在Site-10的地下区域,带着手套的Yara Mirski博士将那宝石移至光下,同一个姿势,百做不厌。她为那黑色的轮廓着迷,斑驳的白纹和细金丝精巧地将其分割开来。
SCP-001-Delta。第四个“至高”SCP, 或者说“001”号。好几个于基金会的建立有关的东西之一。而且在Yara博士眼里是最令人失望的一个。
一个原因,就算有五级你也不知道Delta是啥。
其他许许多多的001都有好一大堆的虚假信息混杂其中,牵着那些好奇宝宝研究员们的鼻子走。有些甚至改了都能让人浑然不知。比如说Iota1,Yara的最爱之一。让那些爱管闲事的家伙怀疑到自己身上去了。 有些完全是编出来的——比如值得一提的Beta2。惊讶的是它就只是一个怪兽而已。这跟Keter蛋糕和Rho计划来比有什么好?但是Beta是计划的一部分,它的一切都与那古老的机密分级系统有关。
但是Delta一枝独秀。Delta本身就已经够奇怪了,人们还以为原本的文档被篡改了的还是什么。都错了。Delta是最直接的001。一个锁,字面意义上地“收容”着我们的宇宙,还有个叫“Apakht”的玩意。感觉像很多动画里的老套的笑话一样,很差劲但又是真的。
作为一个锁来说,Delta仍然缺了一把钥匙。O5们不是不想撬开这玩意,特别是那些神经过敏的家伙,除了自己就不准其他人收容其他玩意。有一个O5还想着Delta里是天堂。一直在啥“Thaumiel倡议”上搞拉锯战。没用。SCP-005都搞不开,再多的核弹都炸不开Delta的外壳。
隔着手套,Yara感到了Delta的温暖,忽然感觉没有什么能打开Delta也挺好。
直到警报响起她还在欣赏那宝石。
先锋讨厌自己的代号。
"先锋", 说真的。太他妈入戏了。他们也不改名。 美其名曰“以防万一”。先锋。先锋。先锋?先锋,先锋,先锋。它一定要杀了取的这名的兔崽子。
但… 只要它还在Site-10里, 它就只是“先锋”,不是别的。与名字无关,与性别绝对无关。先锋是个它, 暂时,至少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是。
当然,基金会的读心能力也不是一等一的强,但是考虑了一下利害后,它还是觉得不要太冒险的好。更何况是个001。特别是Delta。先锋对于Delta的收容措施很熟悉,不管是写上去的的还是没写上去的,没准太熟悉了……不行,最好啥也别想。
先锋撕开主档案馆周围的外部收容墙,稍稍撇撇嘴,钢铁合金就被撕开。接下来是自动防御炮塔和化学大礼包。先锋发出白光抵挡着攻击,挥挥手干掉炮塔。
一大批被小心布置的收容措施一下子失去了作用。先锋小心地把慢慢浮现的记忆压回去。
先锋到达了保险库,巨大而被恰当地描述为八棱柱收容室,专为收容SCP-001-Delta而设。直到现在为止,它的表现还不错。
加固水泥和钢筋,计时锁定入口。苍蝇也飞不过去。
先锋做了个鬼脸。基金会对于他们自己的力量估计出错。而且这种估计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很快。
先锋直接忽略了门,撕开了整个收容室的正面。
上前两步,停下了。
应该是空的……很遗憾不是。
实际上有个女人坐在里边。先锋认出了她。Yara Mirski博士。001-Delta的研究领头人。
很危险的想法,关于她的想法,在先锋脑海里浮现 —— 很快又被压制住了 —— 但是这也是一秒钟的失神。
Mirski手里拿着看起来像渔枪的东西,装满着类固醇对着前方。她对看到先锋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一点都不——
扣动扳机。
该死,先锋想着,标枪给它扎了个穿心凉。
Yara Mirski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入侵者,“先锋”长什么样,但看到它之后,博士便把这想法消却了。
还是挺惊讶的。
它的外表像人,全身发着光,统一从头到脚都是白。她看不出它的脸上的样子。亦不能分辨是男是女。
还有些什么 — 一些感觉 — ,感觉像天外来客一般难以直视。不仅仅是后背生出来的一大堆翅膀。她想起小时候在教堂里听到的圣经故事,关于天使的。那些愚笨的人崇拜天使,但天使们制止了他们并呵斥,因你只该崇拜着唯一的神。
还有一个插在胸口上的鱼叉,她打出去的,差点忘了。她盯着先锋的脸,直至那光芒开始减弱,白色的能量流进鱼叉里。
谢天谢地,她想,正在起效。 然后讽刺地笑了笑。
先锋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移开,只是双手伸向鱼叉。她知道它不可能把鱼叉拔出来,更别说鱼叉还在吸取着那东西的力量。先锋并没有拔。
但是它把鱼叉拆掉了。撕开外壳,扯断线路,对着能量源轻轻一捏。能量又回满全身。
先锋把残骸扔到一边,向她走去。它从她了无知觉的手指间拿过锁。
Yara Mirski跪坐在地上。
"别这样,"先锋说。"我又不杀你。"
它的声音将她带回现实。它的声音仿佛天籁,但还是听不出性别,但是又很随和,平静,还有……疲劳。
"别对自己太狠了,"它说,"真的。"
她又打量了一下先锋。之前鱼叉穿透的地方没有一点伤口。本该有一个大洞的。但是就是没有。
他没有看着她,而是打量着锁。
"很聪明,"它说,"差一点就可以了。天时地利的话……没准可以。”
"为什么没有成功?" 她问。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先锋说,"…啊,你会知道的。"
无话可说。
先锋把手探进它的…袍子? …取出来个Yara觉得一点都不奇怪的精巧小物件,一把钥匙。和发掘出来的素描上一摸一样。
小小的,很普通。
"停一下,"Yara说。"等一下,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已经…你看起来就是要这么做。但是想想,你知道里边是什么吗? 你知道-"
"事实上…" 先锋看起来想笑。"我很清楚里面是啥。"
Yara感到一股寒意。 收容的咒语… "Apakht," 她说。
"Apakht,"先锋接过话。他把钥匙插入锁,然后转动。
一闪,世界被永远地,不可逆转地改变了。
有一瞬间,先锋不再是发着光还有翅膀的天使。就是一个人而已。
四目相对。
"我认得你," Yara不假思索说出来, "你是 —"
她说不出话了。甚至不能想事。 它 — 它 — 先锋阻止了她。
"抱歉," 先锋说。全身又开始发光。 "并非私人原因。" 它看向锁,像是在观赏。或是聆听。
"你干了什么? 这又是什么? 你放出了什么东西?" 她能感觉到后脑勺在颤动。眼睛无法控制地回到锁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又很不一样。 "什么是Apakht?"
"一切的终结," 先锋说。
现实在他们眼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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