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球和炒蛋

午夜时分,他们把Dietrich和Bridge从被窝里拉出来。他们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已经被死死压在地上。他们的嘴里塞上了脏兮兮的塑胶球,随后他们的头上就套上了黑色的袋子。即便他们奋力扭动,他们的脚腕和手腕依然被绑在了一起,被扔到了走廊。

Dietrich拼尽全力挣扎。他茫然地用他的头去撞这些歹徒,但没撞中。在他开始第二轮攻击时,他感到他裸露的大腿内侧抵住了一根冷冰冰的金属棒。“敢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电到大便失禁。”对方怒吼道。

Dietrich不敢动了。他可不希望人生的最后几分钟里是穿着装满粪便的内裤中度过。而且他现在实在是怕电击怕得要死。

他昏昏沉沉地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小时。他大概记得他和也同样被绑着,塞着封口球的Bridge,一起被扔到了厢型车里。车开了很长时间,而且司机是有意每隔一段时间便急转弯,确保车上的两位乘客失去方向感。最终,车停了下来。两个人从车里被拽到了一个冷冰冰的房间,给绑在椅子上。

袋子从Dietrich的头上取下。他的第一印象是一道明亮的闪光:冷、硬、瞬息间在他被虐待的视网膜上留下一个矩形残影。除此之外,只有黑暗和一个阴险的人坐在高背椅子上的模糊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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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旁传来低沉的声音。“名字。“

Dietrich无助地含着球,咕噜几声。

”操。“那个声音骂道。一双带着皮手套的手把他嘴里的球拿了出来。

Dietrich立即奋力大喊:“啊啊啊!操!救命!快来人呜哇哇哇!”

口球又被塞了回去。这回轮到Bridge了。那人倾着身子,在他耳边道:“名字。”

“我他妈是奥兹国大法师。“Dietrich听到Bridge如是说到,随后就是吐口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塞嘴球的呜哇声。

Dietrich绝望地望着四周,看不到任何反光面。他的心一沉。但随后又燃起了希望。Alexandra或许能听到。如果真是这样那救援就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他发出一声低沉而又含糊不清的呼救声,他身后的神秘人物靠近他,把口球拿出来。“我们再试最后一次。”那个声音冷笑一声。Dietrich感觉到枪管已经顶着他的头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Dietrich所能做的就是拖延。在援兵冲进来之前,他要拼命拖延。“D-Dietrich……Dietrich Lurk,”他呜咽着。“父辈家族是苏格兰人,这就是姓氏的由来——哦,上帝,请不要杀我!”

“这取决于下一个问题你答的好不好。“那个声音说道。“Lambda-2是什么?”

“Lam……Lambda-2?我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事!“Dietrich磕磕绊绊地说着。子弹上膛的声音使他立即高声叫道:”停!停!等下!求你们了!我-我我能告诉你们一些信息!”

“说。快点!“那个声音生气地吼道。

“我有听到一些传言!那是一个秘密机动特遣队!里面全是漂亮的女人,从来不穿衣服,任务就是每天给Clef口交!“

“啥!?“那个声音叫到。Dietrich能听到Bridge含着球笑。“你他妈是从哪里听到这个的?”

Dietrich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什么,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接着便是一声枪响。

寂静只持续了一秒。两腿间液体流过的暖意表明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随后有人把他坐的椅子掀倒,口球又被塞了回来…他又听到Bridge身后的某人说道:“我刚刚把你那乡巴佬朋友的脑浆给打出来了。如果你也像他那样骗我,一个下场。现在告诉我。Lambda-2是什么?”

一声缓慢,颤抖的吐气声之后,便是一声紧张刺耳的怒吼。“去你妈的!”

咔哒

房间的其他灯打开了。站在Bridge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绿色狩猎装的男人。Dietrich含着球嚷嚷一句,随后球就被取出来了。

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一个基金会标准办公室。Dietrich能看到八个标准办公室隔间,简直和他过去几年待的地方一模一样。他们躺在一张塑料布上。空气中弥漫着恐怖和尿的气息。

一个穿着滑稽的帽子,正沮丧地笑着的男人走了出来。“好啦,你们俩都通过测试了。”Alto Clef主任说道。

“什-什么!“Dietrich气喘吁吁地说到,努力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你他妈玩我们?”

一只手托着Dietrich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他又听到了之前那个不祥的声音。“测试的第二部分是给你的守卫提供性服务以换取情报。你直接对着我们来就行。准备好没?”

Bridge的咳嗽声和Dietrich的喘粗气声都没那些“袭击者”的笑声大。一个穿着亚光黑色紧身衣的女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这变声器可真厉害,”她用着低沉的男性声音说道。这和之前威胁他的声音如出一辙。她把脖子后面的变声器拿下了扔给Clef。“我是Andrea S.Adams。很高兴认识你。你们应该已经见过Foxx特工了。”

Dietrich长叹口气。他给她愚弄了。Bridge宽慰而又生气的笑了。

“我没听错吧,刚才?我听到你说那支MTF的任务是给Clef口交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Adams坐在Clef的桌子上,有些怀疑地看他。“真好奇是谁传这些谣言的。”

“肯定不是我。“Clef说。“我可没那么多精力,也没那么多精液来搞这个。让他们把自己洗干净吧,一会去开个会。”


桌子两边的人都十分冷静,除了没法用颤抖的手搅拌咖啡里的方糖的Bridge和Dietrich两个人以外。不过他们的肾上腺素在他们换上干净衣服以后已经消停不少了。Alexandra的人形化形象浮现在墙上的LCD屏幕上,而Merle则站在角落里听他们谈话。

Adams和Clef坐在一起,一摞文件堆在他们身旁。Foxx则倚着身旁的墙壁。

“好啦!我听说二位在来的路上遇到点小意外?“Clef咧着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Adams在一旁拿手指敲着桌子。

《是的!情况要是再糟的话我也帮不了他们了。》Alexandra笑着说到。

Bridge生气地说出了Dietrich也在想的事。“你可别说那也是你们搞的鬼。“

”我?不不不不,在高速公路上突袭可不是我的风格。我觉得不管是谁袭击你们都有他们自己的打算。这个我们待会再讨论。“Clef把一个文件夹隔着桌子扔了过来。”Omega 7。这是正式的官方事故报告。你们得先看这个才能明白为什么你们被分配到Lambda-2来了。“

Dietrich歪着头说道:“办公室里有不少Omega-7的谣言。我有看过事故的处理报告…也听了些传闻。不过两个我都不大信,我觉得事实应该是两者结合吧。“

Adams说道:“事实远比那些糟糕多了。Omega-7是彻底把自己搞砸了。那件事让很多旁人,很多不错的人才都死了。“

Clef点点头,身体前倾。“先生们,根据官方记录,Lambda-2是一个给其他MTF提供临时支援的附属特遣队。在未来,我们将成为机动特遣队Alpha-Niner的附属。明白吗?“

每个人都点头了。“很好。“Clef继续说。“那些都是骗人的。我们不是Alpha-Niner的助手。我们是他们的监护人。”

Bridge喝完了他的绿茶。“这是什么鬼意思?”

Clef和Adams看了一眼。“简单来说,”Adams说道。“稍微深究的话,我们就是他们的眼睛,耳朵,还是他们的保险丝。”

Dietrich已经开始浏览那些文件了。当他读到第四页的时候,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这是真的吗?亚伯?他…”

“恐怕就是这样了。“

Bridge早就知道这些了。他的权限已经能让他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了。“那你们为什么需要我们?如果他们失控的话得要有一支军队才能控制住。“

Clef摇摇头,笑道:“我们的工作不是防止他们失控。“

Dietrich和Bridge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Clef便举起手说了下去。“让我说清楚。Lambda-2在文件上是存在的,有专门的经费,专门的办公室。但是整个队伍其实是为了掩护MTF Tav-666。”

“Tau-666?“Bridge问到。

“不对。是Tav。“Clef打断了他。“这是希伯来字母,不是希腊字母。怎么每个人都不知道?反正就是说,我们的工作就是确保Alpha-Niner不会当着我们的面出事。”

Dietrich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好像没明白。“Bridge说。“这和看守Alpha-Niner有什么区别?”

“这却决于你如何定义看守这个词了。“Adams反驳道。“对你而言看守是像监狱那样?还是像保镖那样看护?”

Bridge明白了。“啊是这样啊。”

“Alpha-Niner有可能会是基金会史上最具破坏性的单一事件。“Clef解释道。”原因有两个。第一,Alpha-Niner可能会失控。异常项目可能叛逃,亚伯的事情可能再次发生。但是还有一个同样危险的问题,就是有人蓄意破坏。“

“谁会这么做?“Dietrich问道。

”监管者委员会里的一些成员…这么说吧,维持目前的人形异常政策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有好处。“Clef说道。他把手里的纸杯捏碎,扔进垃圾桶。”考虑到最近的信息泄露和目前Alpha-Niner的状态,我们认为这才是目前最严重的威胁。好了,我来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问题:确实,几个技术人员是不可能应付失控的机动特遣队,但是他们找出破坏者的能力厉害的很。“

”还有,你们两人被选进队伍里来不是偶然。“Clef接着说道。”看看Lurk特工的简历,他低调行事,做事不让人察觉,简直是业界有名。他和他的小伙伴对非常清楚如何低调行事。“

Dietrich眼瞪得比盘子还大。Merle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Alexandra…“

Dietrich松了口气。

”从Site-19借出来的Alexandra。相当强大的监控工具。我看过她是怎么处理几个月前Site-17的事故。那可是震惊了好几个主任呢。Django Bridge…好吧,这是Dietrich带来的人。不是我的首选,不过总比没有好。”

Bridge翻了个白眼。Foxx用鼻息笑了笑。“Foxx特工。”Clef接着说到。"你们在撤退的时候已经认识了。他会成为你们的半正式守卫。“

”啥?“Foxx这下笑不出来了。Bridge小声发出了一声“哈!”。

”你没拿到备忘录吗?他们刚刚经历了一次暗杀,当然需要守卫了。他们两个枪法糟透了,更别提其中一个还是前MTF成员。看在Dietrich Lurk的份上我就不指名道姓了。“

Dietrich刚想开口为自己辩护,不过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Foxx不再倚着墙了。“这么说我要给他们俩当保姆了?“

Clef倚着靠背,头略微扬起。“等事情消停之后就不用了。哦还有,他们两人今天要住你家里。记录上不能出现他们的名字,我可不想哪个间谍看到他们。“

Foxx张嘴想要反对,就被Clef打断了。“你就别抗议了。我告诉你,我们对你也是密切监视的。在别人能踢开你家门之前我就能把你揍趴下了。”

Clef朝Bridge扔了一个金色U盘 。“还有你。有空的时候好好看看。小心别搞丢了,就这一份。”


“你们两个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地板吧。”Foxx扔下行李袋。

“我睡地板吧。我不介意。“Dietrich说道。他走进门,不安地四处张望。

“Dietrich,你丢东西了?“Bridge从他身后问道。

”什么?哦没有。我只是想说…这房子真漂亮。“”Dietrich把行李箱和电脑包放到角落。

Foxx把手指竖在嘴唇前。“。小点声,孩子已经睡觉了。”

“哦,抱歉。“

“抱歉。“

“我现在要给保姆结账了。沿着走廊就是厕所。“

Dietrich直接走进了厕所。他轻轻关上门,盯着镜子看。从他离开站点之后他就没见到Merle了。“Merle?Merle你他妈去哪了?”他耸耸肩,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一个人洗个澡。他已经好久没独自洗过澡了。他洗完之后Bridge也洗了个澡。

Dietrich在地板上铺了几块毛毯,自己又盖了一床被子。“至少今天晚上我不会再给绑架了。“

《呃。Dietrich,长官。你能帮我充个电吗?我只有12%的电量了。》

“啊,抱歉,Alex。好了。”Dietrich找出充电器,把他的手机插进离他最近的插座里。“你要我去问问WiFi密码吗?”

《不用了,我搜到信号的时候就破解了。这些事情我很在行的。》

“好的。那就晚安。“

《晚安,长官。》

Dietrich的手机显示一个空白的加载页面。Alexandra开始和她的主服务器开始同步了。Dietrich无意间从冰箱的反射里看见了Merle。他正随意地朝自己挥手。Dietrich知道屋里还有其他人,就躺着朝他打手势。

你去哪了

Merle没有马上回答。他摇摇脑袋才发出回应。

就在这附近转了转

Dietrich想要打手势回复他,这时Bridge进来了。“Dee,我直接去睡觉了。那场绑架可把我累坏了。”Dee,这个小名他可是好久没听过了。

“啊,好的。Bridge,晚安。“

“晚安。“

Dietrich等到Bridge转过身去才继续给Merle打手势。

就在这呆着别到处走动

Merle做个手势表示自己,表示反对。随后他的身影透过窗户反射了过来。毕竟他无法睡眠,基本每晚他都出去。Dietrich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再次谢谢你,Stephanie。突然叫你来真是麻烦你了。多余的钱就当是补偿吧。“

”没事的,Foxx先生。反正我今晚也要复习,明天要考试。晚安。“

”晚安。“

Foxx关上保姆的房门,走进厨房喝杯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细小的动静。他迅速转身,看向窗户。却只能看到窗外宁静的郊区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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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客厅,只见Bridge和Dietrich已经熟睡了。Foxx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杯子,打了个哈气。他穿过走廊,想要在睡觉之前再去看一下Lucille。到了门口他发现她屋里的灯还亮着。“亲爱的?“Foxx轻轻地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

”嘿,爸爸。“Lucille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气,把她的塑料茶壶放回书旁边。

”Lucille,现在可不是喝茶的时间。“Foxx低头看到4个茶杯。”你早上吃饭的时候就能见到Elsa,Anna和Olaf了。“他把冰雪奇缘已经看了无数次了,里面的人物和音乐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把这些茶杯收拾起来,放在塑料茶壶旁边。

”不对,爸爸。不是Olaf。我今天交到朋友了。“

”是吗?“Foxx把她抱到床上去。

”他黑乎乎毛茸茸的,带着面具,他很喜欢玩皮影,而且他…“

”好啦。别说了,该睡觉了。叫你的新朋友也睡觉吧。“Foxx把她的被子裹紧。

”他已经走了。“

”我猜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或许你明早就能见到他了,好吗?“

Lucille转了个身,对着夜灯。“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松饼啊。“

”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们就不吃松饼。“他笑道。”到时候我们就问问想吃什么,好吗?“

”好的。晚安爸爸。“

Foxx微笑着关了门,留了条小缝,随后也去睡觉了。


“Dee!“Betty使出全身气力紧紧抱住了她的儿子。

”妈!“Dietrich也用力抱紧她。他走进门,Betty依然还搂着他。

”嘿,Dee。我们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烤牛肉三明治!“Jeff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晃悠悠地朝餐厅走。这个老人给他的妻子拉出椅子,随后自己也坐下了。

在Betty坐下前,她在家爬上爬下,找了个遍,又带回一个人来餐桌。Dietrich双耳失聪的哥哥,Bertrand。

Dietrich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对乡下夫妇在给他们子女起名的时候会在苏格兰姓氏前面用德国名字。他还忘了自己为什么回来了。

他抬头看到了他们过去亲戚的模糊照片。他以前特别喜欢听他爷爷Murdoch讲童话故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当时他和Bertrand还只有他的腰那么高。

Lurk一家人都坐下来笑着讨论过去的事情。有趣的事情,甚至是一些奇怪的事情。Dietrich朝他那穿着有些不整的哥哥Bertrand打手势。

你生病了吗

Bertrand摇摇头,开始打手势了。

没有,只是累了

没睡好觉

Bertrand的手机振动了,但是好像大家都没注意到…除了Bertrand自己,他正费劲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Dietrich正在嚼嘴里的东西,稍稍抬起了头。

谁啊

你老板吗

Bertrand没回应他,只是慢慢地走出屋子。Dietrich有些困惑,看向同样困惑的父母。

”Bert是怎么了?“


Dietrich睡醒了,揉揉脸。他还记得那个奇怪的梦,不过鸡蛋和咖啡的香味很快驱散了那个梦。他从被窝里爬起来,把地板搞得咔咔作响。

”早上好,Dietrich。“Bridge已经穿好衣服了,盯着眼前的电脑,嚼他嘴里的贝果。他正专心地看着Alexandra解密好的U盘文件。Dietrich摇摇晃晃地拖出椅子,坐了下来。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冰雪奇缘睡衣,顶着乱糟糟的棕色头发的6岁小女孩。她正拿着黑色蜡笔,像僵尸一样往纸上涂着什么。

”Dietrich!“

”嗯,怎么了?“

Foxx瞟了一眼Dietrich。“话说你想吃什么蛋?“

Dietrich用手指捋了捋头发,整理下领子。“呃嗯,半熟蛋…就是蛋黄没凝固的那种,如果你煎的出来的话。“

”噫。“Lucille做出评论。

Foxx把两个鸡蛋打入锅里。“Lucille这可不礼貌。有些人就喜欢吃这种鸡蛋。“

Lucille抬头说道:“但是那种黏糊糊的鸡蛋看起来就像鼻涕一样。“

”Lucille,餐桌上不要说这些东西。“Foxx把她的叉子叉进炒鸡蛋里,端到她手边。”好啦,别画了,该吃饭了。“

”这是你女儿?“Dietrich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光闻着味道他就知道这是欧洲牌子的咖啡。

”嗯?啊,不是的。我今早在门口捡到的,怕是迷路了吧。“

Lucille咯咯笑了。Foxx用手指捋了捋她的头发。“Lucille,这是Lurk先生。你能和他打个招呼吗?“Lucille微笑着挥挥手。Dietrich点头会意。

”我喜欢你走路的样子。你讲话的腔调和汽车电影里的大卡车一样。“

Bridge差点给他嘴里的贝果给呛到。Dietrich只是笑笑。“我家乡那里的人基本都这样讲话,小姑娘。“他专门加重了他的口音。Foxx从锅里滑出一片鸡蛋分给他。Dietrich伸手去拿胡椒粉,洒了些在煎蛋上。Foxx拿着自己的盘子坐下来,看着Lucille的画。

”这是什么?“

”这个是我。这个是我的新朋友。这是我们家。我能把这张画贴在冰箱上吗?“

“当然啦。“

他用磁铁把画贴在冰箱上,顺便给保姆写了个纸条,问她Lucille睡觉前都看了些什么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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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trich看到画脸都白了,咖啡从他的嘴和鼻子里喷出来,喷在了他的衬衫和煎蛋上。

“不许在餐桌上喷东西。“Lucille纠正他。

Foxx走过来问道。“天哪,你没事吧?”

Bridge也愣住了。他对各种SCP项目都很了解,尤其是Euclid级别的。他只花了2.5秒就把Dietrich的奇怪举动,Lucille的画,还有不久前从一支手机里还原的照片联系在了一起。碎片拼在了一起——为什么Dietrich总是盯着反射面,为什么他自言自语,为什么他能低调行事,以及,Merle是什么东西。

“这他妈是1471!“Bridge转过头来,盯着Dietrich。

“哦哦哦,爸爸!他说了电视里的脏话!“

“注意你的语言!你们两个什么毛病?”Foxx吼道。他已经把烤箱举起来准备朝他们扔过去了。不过他又慢慢把它放下了。

“Bridge?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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