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柔软又潮湿。温柔的微风拂过围绕着一小堆碎石的灌木丛。这片空地荒芜萧条,可能已有多年无人问津了。阳光跃下一片片碎金,逐渐浸入了浓绿的松针。空地周围树木茂密,保护它免受无法看见、无法知晓的野兽的侵扰。
更强劲的一阵风划过空地,树叶沙沙作响。柔软的土地开始颤动起来,像是有蛇滑过了初生萌芽的草地。突然之间,寂静降临。风静得像不敢移动。时间也屏住了呼吸。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凝滞的空气里滴落下来。声音沉默,色彩褪去。
一分钟后,一声响亮、低沉的尖叫传来,与此同时一只手突然从土地和碎石之下伸了出来。它紧抓住小草的叶片,又不小心拽掉了几根。另一只手很快也出现了。那个男人一边痛苦地嗥叫着,一边慢慢地把自己拉出了本该是他最后一座坟墓的地方。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身上满是擦伤和瘀伤。他的脸又脏又疲惫不堪。他全身都覆盖着泥土。
他环顾四周,盯着曾是Site-200的那堆废墟。他皱了皱眉。他显然有一个计划,但对接下来要干什么还有些迷茫。他本希望那站点还在那里。不是问题。可以少对付一个站点了。这也解释了好多年前的那场骚乱。他笑了,开始穿过树丛。
“当然啦。”他嗓音嘶哑。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不确定它还在不在那里。他知道他们不会接受他回去,可能会把他和别的异常关在一起。毕竟,他已经走了差不多四十年了。他一点点都没有改变,也一点点都没有变老。他一直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着某件事情的发生,等待着改变。他不在乎那是什么,只要足够让他的计划准备好实施就可以了。
毕竟,为什么要凭空度过这消失的四十年呢?在地下,时间流速缓慢。它衰退着、流淌着,但似乎比他真实度过的时间慢了几个世纪。他终于想好了计划。一个可以最终解决一切的计划。每一个腐败的想法、每一个错误的选择、每一个邪恶的举动都会受到追责。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而且他有一个清单。
这一回,基金会可不会轻易成功了。他试过简单的办法,试过把他们导向正确的方向,但他们一点都不肯让步。是时候终结他们的统治和虚伪了。
他知道他需要志同道合的人,也知道他能找到他们,虽然他担心基金会会在他的计划开展之前就中断它。他需要小心谨慎,但那不会特别困难。他们只会对已知的威胁快速反应。重点是要秘密行动。没有人知道下一步是什么,除了最亲密的盟友之外——而潜在的盟友很多。知道基金会的世界都对它苦不堪言。他们在地球上的恐怖主义活动即将迎来终结。
他捋了捋自己的脏头发。会很简单。可能会太简单了。
他打开了小屋的木门。Bowe对它四十年后还在这里感觉有点惊讶。它已经荒废了,肮脏而腐烂;但他并不在乎。他需要的只是一件衣服,他的制服,和一次淋浴。一切都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这就是住在偏远地区的好处之一。
他打开了那扇破旧的门。房间里有一股臭气,是他过去并不陌生的味道。他打了个寒颤,继续沿走廊走去,时不时踩到嘎吱作响的地板。他脑中思绪汹涌,尽管大多都是不适当的、没有用处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要去找谁,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Bowe有一种独特的行走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潜行的方式。那种步伐柔软、温和,就像根本没有人碰到地面一般。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脏兮兮的、伤痕累累的男人盯了回来。他很惊讶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他拿起一块湿毛巾,擦了擦脸。弄干净自己是这场冒险中比较容易的部分。他走了整整九码,准备得像礼拜日一样,穿着一身正式的制服。
他又走了出去,拿着一支铅笔和一张纸条。他知道自己需要谁。他会花时间来做点研究,但他很确定他们的基本原则还是和以前一样。
- 见 深红之王
- 有点古怪
- 可能会杀死所有人
- 古老
- 自管自事
- 不喜欢深红王教会?
- 希望用异常给孩子创造奇迹
- 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接触异常
- 不完全参与冲突
- 真的?
- 鲍威主义者
- 从基金会脱离
- 最可能的盟友
他对和教会接触很自信;他怀疑两者都不会拒绝报复,按蛇之手的说法,“狱卒”的机会。
“再见了,最好再也不见。”他得意地笑了,抓起那张纸塞进制服口袋,然后打正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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