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冰屑,又名一位研究员的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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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流鼻血了。

他不是很在意,可卡因的后遗症而已。那个服用LSD的同事已经因为bad trip和反刍死在了排水沟里。

即使这样也必须工作,如果不工作是不行的,不工作是不行的。不工作没有毒品,不工作没有报酬,不工作就会像废物一样被处理,或者成为D级人员,饶了他吧。

这是一个庞大,令人恐惧的,压迫着所有人的机器。不,恐惧,这个词不应该用在这里,感谢基金会,使世人免受异常侵袭。

他必须思考这些,不能有对它的恐惧,处于如此的统治下是一种幸福。

他的鼻血怎么都止不住。

他会崩溃,并流血致死吗?不会。会吗。

(你在怀疑基金会对合格员工的措施吗?)

他听见声音,但不知道在哪里。他第一次有了怀疑的念头。仅仅是一秒钟。他想到了什么?他的爱人?

(“在那里工作要小心。”你是在质疑基金会吗?是在质疑吗?告诉我你是在质疑基金会吗?你不害怕邻居的告密吗?)

(当一名基金会员工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长裙少女的尸体从你可以看见的地方涌出,她们的脸是你的爱人。)

他的脑中堆积数千种语言,每种语言都在与他的心产生共鸣。它们尖叫着,“不是。”

鼻血把桌上的文档染成斑驳的暗红,他会受罚,没有人会帮他,往上爬,像最原始的蠕虫那样,往上爬,追着“光”爬。到底是光吗?在这个世界光明存在吗?不能这么想,他像触电一般震颤,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思想,好在同一办公室的人死去了,新人明日才会到达。

堵住鼻子,血也会迅速充满纸巾,然后被纸巾过滤后流下,并不是滴下,他似乎已经流下远超过自己出血量的血。

他试图驱散这些思想,把心思花在处理文档上,他泡了一杯咖啡,加了过量C12H22O11,血液让咖啡的味道变得古怪,但他不介意,喝完之后他的大脑清醒了许多,吸毒后的副反应和疲劳一起烟消云散。

(是基金会成员真是太好了。)

(我爱我的工作。)

作为人,他再次恢复正常,鼻血止住了,桌子上仅有几滴血迹。

他爱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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