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课我们讲到了冷战结束之后的基金会。我们已经讲完了和平演变和两极格局的终结对基金会和其它GOI的影响,并且把我们讲课内容的时间线过渡到了1990年;这也就意味着各位又来到了一个考试中的重点部分。不幸的是,因为我上周出差时代课老师拖了进度的关系,我们班已经比103落后了两节课;所以为了赶上进度,近期的课程会变得又快又难。因此,之后的几次课我希望你们多记一点笔记,此外一定要做好预习。
谁能给我大致复述一下上节课的内容?
S: 嗯……随着冷战的瓦解,基金会作为非政府组织在各个地区行动的限制大幅减少,以至于总体而言我们可以更加灵活地运作。这一变化导致了基金会的综合实力骤然增加,并招致了GOC的制裁,使得基金会面临一定的危机。
他概括得不错。这基本上就是上节课的中心内容——我不知道代课老师讲得怎么样,我希望你们已经对此都大概清楚了。今天和之后的三节课我们都要深入地研究一个相当重要的历史事件,也就是发生在1997到2003年之间的、我们称之为“六年内战”的时期。我想各位之前在基金会学院的三年中间对这事也有所耳闻吧?
S:我听说这段时期中基金会分割成了对立的两派,发生了不少恶性事件?
基本上是这个样子。这节课,我们先梳理一下“六年内战”的梗概和走向,以便使各位对它有个更加清晰的认识,为后面的详细课程做个铺垫。让我们从事情的源头开始。
请各位阅读这份阅读材料的前两段。助教,麻烦帮忙分发一下材料。
如你们所见,这次危机的源头跟基金会的核心——异常、研究、收容这些——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六年内战”的起因根本就是一个来自正常的人类社会的问题,也就是千年虫危机。这是一个大家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人们担心20世纪末计算机系统计时上的缺陷可能导致大规模的社会混乱。
在这个危机期间,基金会一直对社会上的这一问题保持着关注,其间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论调认为,如果大规模的动乱真的发生,基金会有责任利用某些已经被解明的skip去维持社会秩序;另一种则认为,基金会应当把自身与正常的社会隔离开来,只要社会危机不涉及异常现象,基金会就不该冒着暴露的风险干预。两派虽然针锋相对,但是其争论一直停留在纸面上,基金会也在千年虫危机期间保持着观望态度。
当然,如你们所知,这个危机事实上在真正出现之前就被化解了。当它在‘90年代末终于趋于平息的时候,基金会认为事态已经过去,便对以上两种论调所围绕的论题进行了一次很大反思。1997年10月,大约有数千人参加了O5议会指示开展的一次会议,重点就是讨论基金会是否该参与并不涉及异常现象、但可能对人类社会带来严重危机的事务。这次会议持续了两个多月,事实上并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结果。恰恰相反,在会议期间,基金会全组织上下陷入了激烈的争论,并逐渐分化出了两个互不相让的派系:一个是支持基金会坚持“收容、控制、保护”的原始宗旨,不干预此类“非异常危机”的原旨派;另一个则是拱卫派,他们支持基金会拓展“保护”的含义,认为基金会应当负担起帮助人类社会面对任何形式危机的责任。
两派人数上大体相当,且都分别获得了一部分包括O5和道德伦理委员会在内的基金会最高级人员的支持。双方争吵不休,它们之间的矛盾则逐步激化,在1997年底达到顶峰。研讨会闭幕时,O5议会研究了当时的情况和研讨会的结果,做出了著名的“圣诞节提案”,即对基金会的业务拓展到一般层面与否的问题做了一次面向全体2级和以上人员的公投。公投的结果——是否参与“非异常危机”——将被写入基金会总章程。最终,拱卫派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胜出。这是‘98年4月的事情。
S:那么为什么会有内战呢?
你们要了解到:究其根源,内战根植于一个涉及到如何定性基金会这个组织的政治问题,而这个问题在近代基金会的历史上从未真的被正视过。这种情况往往最终会爆发一次无可避免的危机。
因此我想这很显而易见,。当两派的支持率大致持平时,无论通过任何一种结果都会使很大一部分人无法接受;这也就是当时原旨派的情况。事实上,原旨派在公投之后做了一番非常刻苦的调查,结论是:拱卫派的一些主要领导人在公投期间出现了贿选行为。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事的真假,但它当然在当时的基金会掀起了轩然大波。拱卫派很自然地否认了这一指控,从而把双方的争吵抬升了一个等级。最后,一支据说是由the Administrator指示建立的调查委员会介入这件事,并得出了确有其事的结论;当然,事后来看,这支委员会的大部分成员似乎来自原旨派,甚至有可能是the Administrator个人对原旨派的支持手段——因此这一结论的真实性确实有待争辩。
总之,来自调查委员会和原旨派的压力使得两名据信确有指示过贿选行为的拱卫派O5成员卸任,连带还有大概五名较高级的管理人员。拱卫派向原旨派达成了妥协,双方决定进行重新计票的公投;看起来,事情会作为一个单纯的政治争端而告终。然而,在新公投筹备工作即将完成的前夕,出现了一起相当意外的恶性事件。
S:有人毁约了?
嗯……事实上,是一名一直以来激进地支持着原旨派的MTF高级指挥官十分不理智地刺杀了一名据信贿选的O5,随后自杀。拱卫派借题发挥,立马宣布新公投失效,并在1998年6月初强行通过了新的总章程。利用在新的总章程中动的手脚,拱卫派控制了伦理道德委员会,并对原旨派发起了大肆攻击。
原旨派本有意就刺杀事件避免争端,此时则针对拱卫派十分露骨的行为,在6月22日联合发表了一份题为《宣言书》的文件。《宣言书》宣布原旨派人士“将为基金会的伟大初衷与卑劣的篡改者斗争到底”,并声称这是为了“维护基金会事业的纯洁”,同时指责拱卫派干预一般社会的行为“必然要导致腐败与专制”。作为回应,拱卫派则号召“各个站点的工作人员,要么起来冲破陈旧的枷锁,要么作为陈腐的旧势力被打倒”。在数周之内,全世界的基金会组织都纷纷响应,形成了双方势力的分化。到了7月中旬,差不多每个站点都要么被一方完全控制,要么被另一方完全控制。那些在对方势力占优势的站点被驱逐出来的人员则流往自己人控制的站点;其迁移的规模之大,着实罕见。
就这样,“六年内战”全面爆发。我们在研究这段历史时,习惯把“圣诞节提案”看作内战开始的标志,而认为《宣言书》的发表标志着内战的全面爆发。到这里还比较清楚吗?
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整理笔记,休整一下,同时可以提问。
S:战争中没有任何例外吗?我是说,总会有人想要明哲保身,不参与任何一边的吧。
嗯。其实,比起那些从事科研和收容的单位,有一些外围机构确实对此事不那么热心,典型的例子是空气动力学实验室,或者就我们现在所处的基金会学院。大体上,这些机构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一视同仁地对双方提供必要的技术和信息援助,另一类则是消极地躲避。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和平人士以各种理由来靠近这类单位。不过这些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则是被划分成被支配的势力范围,然后——
S:你当时支持哪一方呢,教授?
我的话……算是略微倾向拱卫派的和平主义者吧。 1998年初我在Site-CN-71做流动情报员。内战开始时,我应该是在……在爱丽丝泉度假。71号站点被原旨派控制了,他们不让我回去。我为了回避这波浪潮,就来到学院做临时讲师,教历史和情报。这一讲就是十几年。
S:那教授对那段时期有什么个人看法吗?
疯狂。简直太疯狂了。
我教的那些学生,他们全都是相当天真的年轻人,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而已;可是每有一批人毕业进入基金会的岗位,就总有人逼着他们选择一派来加入。凡是言谈举止中表现出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倾向性的人都会被一派敌视,被另一派吸收——但他们自己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好像全基金会上下所有人都把这类政治斗争变成了自己的主业一样。研究工作停滞不前,而我们在全球的控制力也逐步衰退。要不是当时GOC正在忙于对付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的一批产品,我们说不定早就完蛋了。天知道。
整理笔记的同学,再给你们三十秒。
S:基金会的各个派系,在内战期间有些什么行动呢?尤其是,发生过正面的热战吗?
啊,好问题。这正是我们即将开始讨论的一个很有意义的部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总体而言,虽然我们称之为“内战”,但事实上这段时期基金会内部的正面武装冲突少得可怜。就如同冷战的双方畏惧大规模的核武器使用一样,内战中的两派都顾忌到对方可能会铤而走险,将高危的SCP项目投入全面战争,继而将事端延伸到整个人类社会,甚至引发超自然灾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持有的SCP项目产生了相当的威慑作用,从而避免了热战的爆发。事实上,为了避免异常战争摧毁这个世界,许多同行组织,比如GOC、破碎之神教会和MCD公司,都不得不利用各种手段缓和基金会两派之间的关系来降低全面战争的可能性。因此,这段时期,视整个同行组织世界而言,暴力冲突反而大幅减少,维持在一个相对缓和而且稳定的状态。
然而,却不能简单地就此认为内战时期存在真正的和平因素。一点儿没有。政治、外交斗争和局部冲突在这几年中一刻也不曾停止过。单就基金会的两派而言,就曾互相发动过包括间谍活动、经济制裁——为了削减对方的活动资金、信息破坏——扰乱对方的活动秩序、暗杀——斩首等等所有这些在内的三十多种除了正面进攻之外的措施。
更加危险的是,在基金会之外,希望以此为契机瓜分整个GOI世界的阴谋也蠢蠢欲动。这很好理解:如果基金会这个一直以来都独霸半壁江山的组织能够被离间甚至肢解,它的能力必然会大大下降。而其他所有人都能从扶持两个对立的傀儡基金会中分得一点好处。你们能理解吗?那是几百年来基金会头一次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堡垒真的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S:那后来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如果你是指基金会如何恢复到今天的样子的,那是很久之后的后话了。我们先来看看1998年到2002年之间,我们称为“僵持时期”的时间段;这中间发生了许多代表性的事件,我们会在接下来的课程中慢慢讨论。不过今天我打算给你们大概讲讲其中最突出的三个。
提醒一句,在这里做好笔记会让下周的功课轻松很多。
好。首先,我要带各位看一下1999年春天的“五朔节行动”。这是一次对一组恐怖分子的剿灭行动——这些恐怖分子从某些渠道获得了十几个先前遗失的skip,试图将它们武器化来从事恐怖活动。这次行动,基金会的两派和GOC都参与了;行动在时间和距离上的跨度也非常大,历时四个月,从新疆到爱尔兰之间的广大地区都是行动范围。从行动本身来看它确实善乏可陈。然而,站在历史角度,“五朔节行动”的特殊性在于它最能体现内战时期的基金会形势。
你们的阅读材料是旧版,对这段的描述有点误区,请你们把第3面的中间两段划掉,替代以我马上要讲的内容。考试时如果考到,答案以你在课堂上听到的为准。这一点历史系讲师已经一同研究过了。
“五朔节行动”期间,我们可以看到基金会——无论是拱卫派还是原旨派——都是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在进行战斗,这一点毫无疑问:请注意,不是说两派是像二战时的诸盟国那样,在为着“共同利益”而战;不是这样的。是说,两派在这件事上,有着完完全全相同、重合的目的,而且这个目的事关重大,涉及世界上半数人口的安全。因此,虽然行动期间两派是在独自计划战略,他们事实上是在被迫进行一次默契良好的联合行动。当我们回顾这次行动,我们发现了很有趣的一点:两派在行动中既由于政治因素表现出了组织的绝对独立性,又由于目标的实际特性表现出了行为的紧密联合性。这非常恰如其分地揭示了内战时期基金会内部势力的关系。这一点的政治意义远大于它在其它方面的意义,现在稍作了解即可,我们以后再详谈。如果有人想要提前了解,可以把档案查阅申请递交到学院信息安全处。
我们今天要稍作了解的第二个事件是始于2000年元旦的“粘连运动”。我想所有人都听说过这个:一个组织于基金会内部、结构松散的团体,旨在推动内战的结束。好。
大概“五朔节行动”期间,一些中间派或温和派人士意识到了基金会重新组织的必要性。他们来自基金会的各个级别,规模大约在两千多人左右,分布在全球的各个基金会设施中。“粘连运动”以最为中立的基金会空气动力学实验室为活动中枢,通常单独进行试图推动和平的行动。大多数时间,他们会匿名从事宣传方面的工作:编纂《基金会日报》的社论、发布剪辑视频、和各种希望暂时维持基金会僵持状态的GOI交涉。与此同时,为了避免遭到清洗,这些人一般会隐藏自己作为“粘连运动”成员的身份,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以各种巧妙的手段施加影响。由于他们行动的灵活和变通,“粘连运动”表现出了近乎完美的行动。有些主修信息工程的同学可能早就知道,“粘连运动”在Site-19进行的信息侵入工作至今仍被奉为系统安全攻击的教科书级案例。同样,他们保留于Site-CN-03内部的人员在一系列内部报告中巧妙地将当时的站点主管从激进的拱卫派扭转为温和派,这件事我在教授情报课程时常常向学生提起。以上只是两个例子;在“粘连运动”无数的行动中,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个人很欣赏“粘连运动”。而且,无可否认,他们在基金会的重组进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然而,应当指出的一点是,“粘连运动”在布局上过于注重局部的行动可能带来的影响,而很少站在最大格局上去考虑。这也注定他们并没能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直接争取到双方的和解。这也就是当年我始终犹豫是否加入的原因。
S:这么说,“粘连运动”选择了在学院暴露自己吗?如果是这样,像教授刚刚所说,进入岗位的学院难道没有向两派报告吗?
不,不尽然。就我所知,他们掌握了当时学院的招生办公室和人事办公室,并有选择地挑那些最温和、最中立的讲师和学员去招募。况且,无论是拱卫派还是原旨派,事实上都知道“粘连运动”的存在,但是只要不暴露其成员的详细信息,这个组织就是安全的。更何况两派都有希望利用“粘连运动”去反对对方;从这个意义上说,“粘连运动”也自有它的可悲之处。
那么,最后一个事件。
对,你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如雷贯耳:“红死行动”。内战格局瓦解的契机,和平的起点。
2002年7月,基金会在北非的一个原旨派站点遭到一次深入的混沌分裂者攻击。为了暂时加强其极端措施的构成,原旨派从夏威夷向那里调运了两枚带异常技术的小当量氢弹作为支援。搭载氢弹的运输机在澳大利亚暂留去捎带两名准备前往欧洲的核工程专家,随后起飞。然而,从珀斯起飞后不久,他们遭遇了六架从南非调往新德里的拱卫派攻击机。十分理所当然地,运输氢弹的飞行编队遭到了短暂的攻击,其中运输机本身的两个引擎和主油箱被损坏,液压系统也失灵了。在失去一半动力、燃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机组将运输机迫降在南印度洋一个不知名的荒岛上等待救援。
拱卫派在分析之后,很快发现己方战机攻击的是一支氢弹运输编队。当时,他们非常不明智地策划了对运输机机组所在地的地面攻击,也就是所谓的“红死行动”。按照行动的原本设计,拱卫派将派遣行动队控制岛上所有人员,并以营救中发现氢弹为由来指责原旨派“别有用心地过度武装”,同时以岛上机组中的高级工程专家作为人质。不幸的是,拱卫派的地面部队在出发时延迟了半小时,刚好在岛上遭遇原旨派的营救部队。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战斗持续了四天,战况异常惨烈。双方增援不断到达,而每一次战斗间歇都不够他们及时撤走。岛屿也几乎两次易手。事后统计,双方在南印度洋总共至少出动了6个整编连的兵力,外加少量并未参加战斗的舰艇。
事态迅速升级,在战斗开始的第二天,也就是7月17日,印度洋周边的许多设施都不约而同地进入紧急状态。当时我们甚至有人估计,这是全面战争爆发的前兆。他们恐惧、绝望至极地陷入悲观。GOC和MCD公司迅速行动起来,力图通过外交手段向基金会交涉来缓和事态。然而,战斗似乎陷入胶着状态,根本无法停止。就我所知,拱卫派似乎更是策划了对东南亚好几个原旨派站点的空袭计划——好阻断他们向南太平洋派遣增援。每个人都跟疯了似的紧张起来:准备开战的极端人士也好,绝望的中间派也好,紧急开始动作的“粘连运动”也好。
一团乱糟。
S:那……结局如何?
我们并不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那是机密。目前公开的信息是这样的:在7月19日到20日之间的午夜,运输机组的机长播报了一条残缺不全的无线电信息,提到他动员了一支小队将手动启动两颗氢弹的延时引信,并不惜一切代价防守氢弹的存放地点。他希望以此为威慑来驱散岛屿附近的基金会兵力,从而立刻结束战斗。
后来的二十分钟内,企图通过飞机迫降地点附近的小队,无论是拱卫派还是原旨派,都报告说遭到了猛烈的集中攻击。再后来,他们突然开始发布撤离的命令,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那座岛屿。再再后来,印度洋附近的站点检测到一次核爆。
那个机长和他带领的小队根本没有撤出。为了防止有人在完全撤离之前反扑回来解除引信,他们在那里坚持到最后。
他们真是英雄,该死。
对不起,让我缓缓。
S:这件事就直接促进了和平进程?
你可能觉得难以相信,但是确实是这样。那两颗氢弹让基金会注意到,这种GOI世界的小打小闹有时候还真一不小心就会让事态大幅升级,而且若不采取极端措施就根本无法收拾。后面的事你们都清楚。到了2003年,新的O5议会上任,基金会的最高层全部换届,废除内战前夕的新章程,并进行了一系列各位门儿清的改革。最后,他们宣布分裂结束,“发扬我们光荣的传统,致力于在阴影中守护人类”。这就是著名的《团结宣言》。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拱卫派就放弃了改革;托这些人的福,基金会的业务上有了可观的拓展,并在可控范围内获得了与各政府机构更紧密的联系。这是双方妥协的结果。
至此,长达六年的内战戛然而止。关于它的意义,阅读材料上写得明明白白,我就不再多嘴了。不过,我希望各位回去之后对这个问题好好自己进行思考:内战的历史究竟教会了我们什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学期的期末论文有可能把这作为一个主题选项,所以你们看着办。
下次课开始我们要从头按照时间线来详细地分析内战中的各种因素。和往常一样,我希望你们都能阅读一些相关的书籍来扩充这方面的知识。请记住这绝不仅仅是一段考试很重要的内容。推荐书单我等会会上传到班级群里,你们最好关注一下。
那么,今天就这样了。历史研究社团的同学等会来找我一下;另外,学号是8号那位——对,是你。午餐后请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谢谢大家。谢谢,助教。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