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子淵。"當我看到他時,我才想起來我已經回到台灣的77號設施,前幾天還在大陸的16號設施工作的我還是分不太清,我應該在哪裡工作。
"早安。曉,最近我不在的時候77號有發生什麼大事嗎?"光是在夢境的世界中解決事情就讓我焦頭爛額了,連跟外界聯絡都讓我覺得麻煩。
"不就大概那些事嗎?還有去爬中央山脈去找異常事物的那件事還是在進行中。"他露出不爽的表情,聽到中央山脈上的異常也讓我皺起眉頭。
"所以那些東西還有在活動啊?"我自己就是參與搜索者之一,也碰過幾次那些東西,講真的想起來還是讓人頭皮發麻,不過……
"我現在想起來夢的使用方法,是不是…"夢並非無法影響到現實,這點在我去16以前就已經遭遇過許多次了。某些事情、死去的人也有可能在夢中回來,並藉此在現實中重新出現,雖然他們的存在並不穩固就是了。
"別想去嘗試。"曉瞪了我一眼。
"你去16號是要去學習如何處理那些異常夢境,並回到這裡處理台灣的異常夢境事件的,不是自己去找麻煩。"也是。我默默的點頭回應,不過還是打算如果有機會加入搜索隊時,用能力看的究竟。
"嗨!怎麼有時間回到夜都?你不是應該會參加那邊的宴會嗎?"當我看到SZ霸佔著我平時工作的椅子,而且還喝著我藏起來準備用來招待給夜都中認識的夢神族用的飲料時,我開始思考要怎樣才能完美謀殺一個夢神族還不被發現。
"給我把你手上的酒瓶放下!!"聲音還沒有說完,我就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將腳踢到SZ的臉上,SZ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主人!對不起!夜銀沒有守護好你的東西。"我所創造的守護者就像害怕被責罵的小孩一樣不敢面對我的臉,我知道夜銀絕對不會呆呆看著SZ去拿我的東西,而且我看到夜銀拿著外面商店賣的東西,就知道大概的事情了。
"夜銀。沒有關係的!下次看到他時要記得絕對不要因為他說什麼就去作而忽略他要作什麼。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接過夜銀剛剛拿在手上的瓶子,我讓夜銀回到他的房間,他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隱藏在書架後的樓梯裡。現在是時候處理小偷了。
"什麼鬼啊!踢這麼大力。"剛爬起來的小偷扶著額頭喊叫著。
"你先想想你欺騙我的守護精靈,讓他出去然後自己偷開我的酒到底誰對誰錯吧!"我將瓶子放回箱子中。
"好!好!我道歉!"雖然一聽就知道是敷衍,但我也只能接受了。
"所以你來這裡幹嘛?"我做到自己的椅子上,並在SZ的身旁生成一張新椅子。
"你這邊到是收藏不少夢神們的記憶嗎!我看看從夢的維度對香城的研究、舊夜都探索記錄、炎陽的夢世界紀錄。等等!這些東西你知道如果賣到實世界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嗎?"你現在才知道我在幹什麼買賣嗎?你是不是我上司啊!
"你到底有沒有看我每次遞上去的東西啊?"
"沒有。我以為你剛近來小隊一年多而已,用不出什麼成就的。"他一副看怪物的眼神。
"你去死吧!"我將SZ踢出店裡。
對於習慣炎熱的台灣人來說,三十度其實也就還好的程度而已,但對剛從天氣涼爽的16回來的我來說已經變成了宛如酷刑一般的地獄。
"子淵。你可以不要像一條死魚一樣趴在桌子上嗎?"曉將冰冷的飲料貼在我的額頭上,邊對我碎念。
"話說回來為什麼77地上層大多數不是設施而是綠蔭?"我在大陸那邊的許多設施待過,設施的地上層不是辦公大樓,就是軍事基地的樣子,而77則是小橋、流水、涼亭、綠蔭為主的公園樣貌,地上的主體設施則是以療養院做為偽裝。
"呵呵。大概是風水學的緣故吧?"曉做出他的招牌笑聲,雖然大多數時候很想在聽到這個笑聲時打他,不過對於他說的因為風水我反而比較感興趣。
"風水?我以為基金會很早就不信這個了!?我還以為是因為配合療養院的設計跟沒有沒有經費害的。"
"你是不是忘了這個設施以前住過誰?當年異學會有許多人來到台灣他們住的就是這裡,異學會的成員當時大多是老人家,很信風水的人在當時也是很多的。"曉看起來很無奈。
"原來是這樣嗎?不過我總感覺這裡的氣氛或是說氛圍讓人感覺過份的寧靜,不對!正確來說是特別營造的安寧,感覺像是在安撫什麼東西?。"當初我去16以前並沒有在這感覺到過特別的氣氛……。
"嗯?具體還有什麼感覺?或是說在哪裡這種感覺最深?"曉的眼神銳利了起來。
"在A區那邊的軍事設施我基本上沒有感覺到過。但B區這邊卻一直存在,不斷蔓延到外面而變的薄淡。"我看向後方的山,這座山山腹已經被基金會挖空做為收容設施跟存放飛機的機堡,在裡面我沒有感覺到過安寧感。
"而且氣息是越往地下層感覺越強烈,在往建築物的方向也是。" 曉聽完我說的後沉默了一下,抬頭望向我。
"據說77這裡其實埋了一些東西,而在發生了某些意外後77號設施放棄了對那種異常的研究,反而決定封印起來,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奇術師這種人的存在,不過這種人在中華文化中往往被稱為道士或方士,而77號的最古老的區域也就是B區這裡成為了最主要的封印。術士在這裡封印了那個異常。"他拿起茶杯慢慢的喝起茶。
"當然這只是據說而已到底有幾分真實我是不知道,但是啊!如果沒有發生過什麼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傳說吧?" 曉不再開口,而我開始思考了起來。
在夜都中我所管理的安全屋也是我所開設的店舖內,我開始翻找起在幻夢境中對應有關台灣地區的夢境資料,台灣的夢境跟大陸這邊因為文化的關係是在同一個幻夢境中,當然要從兩邊的夢境直接往來也會因為兩岸的認知、部份文化差異而產生屏障一樣的東西阻撓。
"主人!幾乎都是有關那邊夢境因為文化的交流屏障消失或是被破壞有關的資料。"夜銀將由夢神族分離出來的記憶化為的書放在我桌上。
"不可能的啊!就算是兩岸僵持的當時夜都也有留下當時台灣那邊夢神族的出入城資料,就算研究是在那個時期也應該有留下夢神族對於那些事情的紀錄才對。"我翻找著資料,突然間我想到既然我這裡沒有夜都的圖書館未必沒有。
"夜銀!我要出去一下,你顧好店。"還沒聽到他的回應我便衝往圖書館。
"流嵐!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管理員將書目索引交到我手上,我翻開來尋找"極東境的屏障減弱觀察記錄"不是這個,"《自由中國》雜誌事件美麗島事件對極東境的影響觀察"我靠!這麼連這鬼東西都有?……最後終於找了"對極東境基金會設施從夢境方面的異常情況觀察記錄"看來就是這個了。將索引還管理員後,我走向書架。
"什麼……?"我看著記憶中的情境這個情況根本不可能說是異常情況,而是夜都一但知道絕對會發起緊急招集的情況。
黑色氣體一般的東西腐蝕著夢境,接觸的夢神族幾乎都被腐蝕而被迫毀掉接觸的身體部分防止蔓延到全身,而黑霧則逐漸化為類似龍一樣的外貌,記錄的夢神逐漸地遠離霧氣。
"趕快聯路附近的黃泉那邊的人,讓他們把消息送回夜都,準備發動區域動員令"化為老鷹的夢神族對著其他夢神族下令。
"頭子。也要告訴這邊的東道府嗎?"東道府盡管我沒有接觸過,東道府基本上就相當於台灣地區夢神族的統治者,而且是跟夜都關係密切的盟友我還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不快點去作?"領頭的隊長罵完就繼續觀察黑霧。
"頭子,這次不太妙啊。現實那裏居然讓其他層次的東西跑出來現界了。"記錄者跟老鷹夢神談起話來。
"瘴氣嗎……真的不太妙,瘴氣對我們夢神來說根本就是天敵,瘴氣已經有超過現實百年的時間沒有出現過了吧?"老鷹看著天空,看起來在思索起某些東西。
"而且還是最惡劣的類型,憎恨、破壞、後悔的聚合體。"記錄者的話讓我開始觀察起因為紀錄而被處理過的黑霧資訊。就算處理過黑霧本身還是散發出大量的負面情感,那在處理之前的呢?甚至是當時在場的它們到底是沐浴在多麼可怕的情感風暴中而不陷入其中?
"頭子!我們要發射動員訊號了!"另一個夢神族向領頭的老鷹夢神請示。
"不!等等!霧在消失了!"紀錄者的話讓我重新將注意力轉向黑霧。僅管負面感情並沒有消失,但作為情感載體的被稱為瘴氣的東西正在逐漸的消失。在黑霧消失後負面感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場的夢神族上散發出凝重的氣氛。
"收隊。通知東道府這裡的情況,回報夜都那邊要求派出玠的學者調查這裡,必要的話委託現實的人調查現實那一側的情況。"老鷹說完後本來要離開的它,被其他的夢神的疑問叫住。
"所以頭子瘴氣到底是什麼?"化為黑熊的夢神對老鷹提出疑問。老鷹稍作停頓後才開口。
"瘴氣本身對於夢神族沒有任何傷害,但是瘴氣具有放大附在它上面情感的性質。"聽到這邊我已經懂了老鷹的意思,夢神族本來就是精神體一樣的東西,夢神族的溝通不是靠語言,而是自身具有的概念跟別人的對照類似心念感應的東西,瘴氣具有放大跟附帶情感的能力,附在上面的情感會影響夢神族,直接接觸甚至可能讓夢神族被同化而死亡。雖說如此我還是不清楚當時現實發生什麼事情。
"幻夢境本身是構築在現實生物思想的裡側,本來就是現實的另一個層面,而瘴氣則是來自另一個層面的東西。"老鷹說到這裡就飛離了原處,記錄就此中斷。
"今天則麼這麼晚起來,你該不會看AV看整晚吧?"曉調侃我了起來。
"屁!我去調查一些東西。" 比起看AV我還不如在夢境的世界中冒險,而且夢神族的記憶有趣的多。
"我去問了一些老人家這裡過去的事情,但是……"我臉色一正盯著曉。
"有的人沒有聽過這個傳說,有的人則是說沒有聽過但是他們卻對我改變了態度,有幾個人則是說那是不能說的事,反過來逼問我我從那裡知道的?"我瞪著曉。
"你到底從哪裡知道這個傳說的?曉。不!應該問你是誰?"我站來走向曉,瞪視著他。
"子淵。你知道水具有驅邪或是相關的應用這件事嗎?" 曉離開涼亭,走向旁邊的水渠,手探進水渠中,以手為勺把水撈起又讓水從指縫間流出。
"所以呢?"我已經對他感到不耐煩了。
"這些水啊。是為了讓微量的瘴氣緩慢的流瀉到外界的媒介。"我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我是什麼時候跟曉認識的?第一次的見面是在哪裡?不對。我跟他見過幾次面?
"瘴氣是來源於夢與現實外的另一個現實,那裏是與夢跟現實平行的世界,互有聯繫彼此卻極難干涉。"曉站了起來面向我。
"我啊!對於瘴氣沒有好感,也沒有想要接觸它。雖說如此但你還是不會相信吧?"
"你到底是誰?而且我們什麼時候成為朋友的?"我想起SZ說過的應對方法,不能示弱的清醒方法,我咬了舌頭一口血腥味立刻充滿我的嘴內,痛苦也讓我清醒了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成為朋友的?是在我們覺得你有趣的時候吧?至於我是誰……我只能說我是一個早就死的人,只不過現在成為了類似夢神集團中裡面一個思考核心。"曉在對於他是誰的問題時的停頓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但是我們?
"我們?你們是……"看到他的樣貌時,我就呆住了。因為曉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嗨!子淵,沒想到你居然發覺了呢。"他露出苦笑。
"衛國!你!"為什麼沒早點發覺呢?明明他們都是在莫名其妙跟我聊天,莫名其妙熟悉起來的。
"我們對基金會沒有敵意,至少這一點我們是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的。"他閉上雙眼,消失在我眼前。
"你看見了它們嗎?"我找上當時逼問我的人讓他們帶我到劉主任這邊。
"所以它們是誰?或著該說什麼東西?"我其實蠻擔心我的生命安全的,77號可以說是全中國分部最少D級的設施之一,跟台灣的刑責、犯罪事件與平民對罪犯的關注,讓台灣的設施很難取得D級,讓我很擔心等等管實驗的人會放出記憶消出藥劑讓其他人忘了我,把我身分改為D級。
"它們不是人類這一點至少是確定的,至於它們到底是什麼就眾說紛紜了。"主任搖了搖頭。
"我本來以為它們屬於夢神族,但由你的說法來看它們不是。"主任嘆了口氣。
"有人說它們是基金會中死去的成員回來人世的靈魂,有人說是來自平行世界中基金會成員的殘影,也有人認為它們是基金會這個團體化為的異常實體。但是誰知道真相呢?"主任聳聳肩。
"沒有人提議將它們列為SCP嗎?"
"有啊!但它們似乎都將記錄刪除掉了,誰能拿它們怎樣。"
"還有你已經知道瘴氣的事了,我必須將你納入不存在的保密協議中。"主任再度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