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了反面的结果。
格林斯利点了点头。是啊,意料之中。
“长官?”乔治走了回来。
“没什么,”格林斯利回答道,这一天最后一次,他把硬币放了回去。“那份文档怎么样?”
乔治摇了摇头。“那是冲击波,不是爆炸,而且它好像是由什么人制造的事故。”
格林斯利瞥了一眼兰斯,他只是在吸着烟斗。“什么人?”
“不知道,但有可能是我们自己。或者是别的我们,来自其他的……时间线,现实,故事线,等等。有一个研究员听到了一段自己的声音说的道歉,文档到那儿就结束了。”
格林斯利皱起眉头。“就这?有一个……哦,算了。关键在于,那个异常和这里的事没关系,对吧?”
“对,没关系,但是……记得我说的去年我查过的一个事故吗?”
“你觉得跟那个有关系?”
“我的直觉。所以我去数据库找了我当时的报告……那里面还包含了另一份报告。这已经是最近八个月来第三起这样的坠机了;常规的基金会货运航班,左侧引擎起火,机身后端爆炸,两名飞行员死亡。”
格林斯利瞪大了眼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这是因为他本不应该听说过。格林斯利作为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办法时刻关注基金会全球行动中发生的每一起独立的事故;因此,通常只有在规律显现出来时,他才会接到调查任务。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
“三次就是有了规律。把那些报告给我拿来。”
乔治点点头,回到笔记本电脑前。
三名雇员就足够安下所有这些邮件炸弹。它们之间一定存在联系,也就是说我们被渗透了。我应该告诉兰斯,就算是他看了这个也会让步的。
但他真的会吗?
格林斯利回想起兰斯暗地里对这次调查持续不断的阻挠,他看向兰斯,后者停留在处理黑匣子的那个特工身后——观察着,等待着。
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狠狠瞪着兰斯。
那就是你正在做的事,混蛋……你在掩盖真相。你想让我们以为这只是偶然,隐藏起其中的规律。被渗透的人是你。如果他们得到了他,就等于得到了整个后勤部。他拥有访问一切的权限,他们简直等于拉拢到了……主管。
格林斯利拿出自己的手机,为确保隐秘走到了崖边,留神看着没有人——特别是兰斯——跟上来。他打开通讯录,翻到了主管的电话号码——没有名字,只有头衔和部门名称——他拨了那个号码。
快点,快点,接电话吧……
在他身后有电话铃声响起。格林斯利听到它越来越近,脸色变得苍白。
它停下了。格林斯利接通了兰斯的语音邮箱。
电话转接。
该死。
格林斯利挂断电话,转过身面对兰斯。他们俩身高差不多,但格林斯利感觉自己比对方矮了两三英尺,在太阳下像条鲱鱼一样皱缩成一团。
兰斯盯着他,等待着。
“我要跟主管说话,”格林斯利说。
“说什么?”
“……保密。”
兰斯不吃这套。“他现在没空。我来替你转告他吧。”
格林斯利摇了摇头。“必须当面说。”
“反正他回头也会告诉我的。”
格林斯利哑口无言。兰斯抬起了眉毛。
拜托,看在谁的份上都好,谁来给我个借口——
“搞定了!”那个特工喊道。
“来得正好,”格林斯利脱口而出,他从兰斯身边一跃而过,回到小组当中。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是无数的曲线、图表和数据,对应着这架飞机在飞行期间被记录下的方方面面:高度,速度,倾角,油耗,GPS坐标——从这架飞机的所有部位发送出的所有信号,关于它的一切的备份都在这里。这些信息综合到一起,就能完美地模拟再现飞行的过程,直至数据记录仪与飞机断线的瞬间为止。
“所有人——”格林斯利停下来清了清嗓子。“所有人只要有空的都来看这个。仔仔细细地搜,找到每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你没事吧?”那个特工说。
“没事。你能不能,呃……”
格林斯利摇了摇头,试图重新组织起思路。炸弹,呃……火,引擎……灭火器……
“灭火器。有信号吗?”他说。
特工点点头。他在程序中浏览,找到了引擎收发信号的记录。
“呵,”他说。
“怎么了?”
他指着屏幕上的图表。“引擎开始起火是在转速正好到达7000 RPM的时候。几秒之后,有阻燃剂施放的信号;那是它接收到的最后一个信号。其他的一切都在几毫秒后终止了。”
格林斯利皱眉。“正好7000 RPM?”
那个特工在屏幕上寻找引擎转速的记录,他此前从未提到过它。
“哈,没错,正好就在7000 RPM。”
不过那个特工确实跟格林斯利提到了这一定只是巧合;两个引擎在飞行前期就达到过两倍于此的转速,如果这个数字真的很重要的话,它们应该早就出现问题。这让格林斯利想起了乔治以前的绰号:一次是偶然。他接受了这一点,放下了它。
格林斯利一只手掩着嘴,思考着。“最后的信号……”
他的注意力转回了白板上的飞机图示——同时他尽最大努力无视兰斯的目光。格林斯利走到白板前,找到图上的黑匣子,用一根手指描摹着它们的连线。
“乔治。”
“是,长官?”
“过来一下。”
乔治过来了。
“引擎在正好达到7000 RPM转速时起了火,”格林斯利说,他非常清楚这无关紧要,也不可能有任何意义。“几秒之后就是最后的信号,是灭火剂施放。然后一切就结束了。更大的爆炸切断了所有线路。”
格林斯利指着黑匣子,然后重复了一遍描摹连线的动作,手指从机身左侧墙壁中划过。他在中途停了下来。
“这些线路是从地板下过去的,”他轻叩着图纸,说道。“在左侧。正好穿过爆炸中心。两次爆炸间隔不到半秒。”
乔治理解地点点头。“炸弹是被装在了黑匣子的接线里,就在油箱后方。”
“引擎被做了手脚,着起火来,就在飞行员们试图扑灭它的时候……”
“轰。”
格林斯利点了点头。他注意到乔治手里拿的文件。
“是那些报告?”他说。
乔治点点头,递过那些无关紧要的报告——就算知道它们没什么价值,这些事故之间也不可能找出什么联系,他还是厚着脸皮决定要浪费他上司的时间,以及为制造这200页打印用纸而被无情拔起的树木。为此,乔治感到了内疚,并决定今天剩下的时间里最好还是找些有用的事干,例如躲得离格林斯利远一点,没被叫到就绝不靠近。
“谢谢。你能打个电话给Area-137,问问那两具尸体的情况吗?我到现在还没听到那边的消息。”
“这就去。”
格林斯利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快速绕到白板后方,以此来躲开兰斯。报告详尽地叙述了此前两次坠机的调查,目前还看不出它们与FM-2439有何关系;一次是FM-3924,主持调查的是乔治·特雷里斯,它在飞往芝加哥途中坠毁,时间是八个月前;还有一次是FM-4239,主持调查的是格里高利·塔罗兰……
格林斯利停了下来,再次细看这些名字。
乔治·特雷里斯,FM-3924。格里高利·塔罗兰,FM-4239。格林斯利·特拉奇,FM-2439。这他妈怎么回事?
他打开第一份报告,决定花点时间粗看一下,他很清楚他没时间仔细读完,而且他刚刚没有发现的纯粹巧合应该不存在任何意义。他越是读,心情就越是沉重,因为他深知自己正在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徒劳的蠢事当中,而他本该去做些有用的事,例如帮莉迪亚打电话。
他觉得就像在阅读自己今天的经历,只是用的是过去时。这是纯粹的巧合,没别的了。
发生在凌晨的坠机。外因导致的时间限制(坠毁地点在高速公路上)。对直接调查事故的顾虑(疑似异常污染)。较晚发现的黑匣子。被分析的数据。
引擎在正好7000 RPM时起火。炸弹与黑匣子的信号连线。爆炸发生在灭火剂被使用的时刻;信号没有抵达罐子。
他又看起了格里高利那份调查报告,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像一个缩在白板后面的白痴,宁愿埋头在几百页文件里,也不敢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他那个管头管脚的上级明显是一个叛徒,一手制造了至少三起基金会航班坠毁,可能导致了其中全部货物的损失,也许还私藏了数量不明的货物。他现在应该去干点什么,而不是坐视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哪怕只有几分钟。
凌晨坠机。时间限制。顾虑。黑匣子。
7000 RPM。做过手脚的信号。爆炸。
“乔治!”格林斯利莫名其妙地突然尖叫起来,因为他是一个白痴——靠公然卖蠢吸引别人的注意,让他们全都怀疑到底该不该听他的。“这就是你的报告?准确吗?”
乔治点点头,他知道它是准确的,而且他不敢靠近显然已经疯了的老板,担心会被他捅死。
格林斯利摇了摇头,一只手按在额头上踱起步来。“我就知道。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异常。我们就在这个异常里。”
“长官?”乔治说,他的好友急速恶化的精神状态让他很担心。
“乔治·特雷里斯。格里高利·塔罗兰。格林斯利·特拉奇。G.T.,G.T.,G.T.,而且这些调查全是一个套路。航班号的数字只是颠来倒去。乔治,你还记得你那次调查最后的结果吗?”
乔治强烈地感觉到他不该给这个疯子一个答案,如果他这么做了,唯一的结果只会是某种不可避免的恐怖之事,例如他突然开始胡乱放枪,杀死眼前的所有人,直到自己被击毙为止。
“乔治,结果。”
乔治脸色发白。“呃,是一个维护的技术员干的,偷偷安了炸弹,后来被逮捕了。”
格林斯利把乔治的报告翻到最后。“亚当·塞利比斯?”
“对,就是他。”
“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格林斯利问,他正在把格里高利的报告翻到最后。
乔治没有回答。格林斯利停止了提问。格林斯利停止做他正在做的事,回去做他应当做的事了。因为他应当做这个。
“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
“呃……图案。我们发现油箱背侧刻了一个图案,就在机身的尾端。是三个螺旋的图案。他一直跟他的朋友提这个,他们把这事报告了我们,我们搜了他家,发现他家里到处画满了这种图案,三个螺旋。而且他还写了个故事,情节大致和事故一样——名字和地点换了换,但事情是一回事。我们认为他是有预谋的。”
“三个螺旋?”
乔治点点头。
格林斯利突然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开始用头猛撞白板,直到失去知觉。他因此陷入了为期十五个月的昏迷,直到醒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他应该快一点去求助,而不是继续干他正在干的这些将会使他精神崩溃的蠢事。
格林斯利翻到某一页。巨大的恐惧压倒了格林斯利的灵魂,却不知怎地留下了一线细微的理智,让他明白他应该现在就停手,回到他的任务中去。
“四个月后,奥德莉·史密斯做了同样的事。同样的图案和故事。”
“怎么回事……”
“到残骸那里去。找到那个图案。”
乔治向山谷中跑去。
“莉迪亚!那个维护团队里有没有名字首字母是A.S.的人?”
她找了一会儿。“有一个叫安德鲁·斯隆的人,维克多正在审他。”
“没别的了?”
她摇了摇头。
“就是他干的。去搜查他的房子,找螺旋状的图案和一篇关于这起事件的故事。给我接通他的电话。”
“解释一下,”兰斯说。
“不。”
格林斯利一边摇头一边开始踱步。这不可能是巧合。螺旋?为什么?兰斯又是如何参与到其中的?他真的有参与吗?格林斯利死了,因为他是一个无用的白痴,宇宙突然意识到它无法再忍受他继续存在下去,每个人都为他的死亡欢庆,因为他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在他的葬礼上,人们痛饮莫吉托,在他的棺木前搞了一场盛大的夏威夷主题派对,三天之后人们已经忘了他是谁,也忘了关于这场事故的一切。
格林斯利打开报告,在其中搜寻着名字。L.S.,L.S.,L.S.……
格林斯利什么也没找到,因为他已经死于突然爆发的心脏病。字面意义的爆发。他昨天吃了太多香蕉,香蕉中的钾堆积在他的心脏里。字面意义的爆发。
最接近的也只不过是“莱克托·凯文”。没有跟兰斯相近的名字。
莉迪亚递过她的手机。格林斯利接了过来。
“安德鲁,”他说。
“你破坏了规则,”我说。
他停下来,终于真正意识到他惹了多大的麻烦。“……安德鲁·斯隆?”
“对,就是我。你他妈的破坏了规则,快住手。”
他皱起眉头。“什么规则?你在说什么?”
你打破了规律。你现在还不应该抓到我。
“你承认是你炸了FM-2439?”
是的我他妈当然承认了你个蠢货。就是我干的!我加入了维护小组,我在油箱背面刻了螺旋图案,我把炸弹偷偷装了进去,又把它和记录系统连接到一起。我回到家里,我写下那篇故事,我已经在家里画满了那个图案,因为这就是我应当做的事。而你这个白痴破坏了规则,你还没到能抓我的时候!你不能这样耍赖!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与规律吻合——”
因为我本来就该是这样。你也是。你应该出现在坠机现场,像个弱智一样摸索几个小时,找到一点点线索。你应该跟我的同事谈话,听他们提到我一直跟他们提的螺旋——当然,你会觉得我很可疑,因为那些诡异的举止什么的——但你本应该在找到那个图案之后才抓到我,不是之前!清理工人应该会拆开飞机的最后一截,然后他们中的一个人会发现图案,然后你才会把它和我联系到一起,然后你才会抓到我。你根本不应该发现这个规律!
停顿,因为格林斯利是个白痴
“再说一遍?”
闭嘴,你不该说话。我才是叙述者。我他妈的才是讲故事的人,不是你。
你只是一个角色。主角。我说什么你就该做什么,因为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当我删掉什么东西时,你就不应该记得它,因为它从没发生过。你不能忽略我。
“……”
这不应该是元小说。你根本没有自由意志。
“好吧,安德鲁,我很抱歉——”
不你才不抱歉。但你很快就会的。一声金属断裂声传来,随后是一声叫喊。
格林斯利转向山谷那边,因为我想让他看见这个。
一名工人跳出了驾驶室,起重机翻倒下去,掉进了山谷。格林斯利感觉时间放慢了下来,但他自己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变快;一切都像是慢镜头,所以他能够理解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发出一声惊叫。反正现在我也阻止不了他了。但是他却无法阻止那台载具翻滚着落下山坡,砸向那里仅剩的最后一截机身残骸。
起重机沉重的钢质身躯轻松地压垮了轻金属的机身。机身像纸板箱一样瘪了下去。格林斯利,现在你全都看到了。你以慢镜头看到了它,而你不论如何都无法阻止它。机身里的一切都被压得像薄煎饼一样扁平,你已经知道了。你非常清楚谁在里面,对不对?没错,因为这是最尾端的一截。油箱的背侧就在那里。
没有生还者,格林斯利。没有生还者。
特殊收容措施
基金会名下一切编号中同时带有数字2、3、4、9的载具必须立即停止使用。基金会载具的编号中不应同时包含数字2、3、4、9。
强制要求姓名首字母不为A.S.或G.T.的一切1级及以上基金会人员阅读SCP-7390文档。限制一切姓名首字母为A.S.或G.T.的人员查看SCP-7390文档,过往SCP-7390事件中的SCP-7390-B个体除外。严禁基金会人员对姓名首字母为A.S.或G.T.的个人谈论SCP-7390的任何内容。
必须将潜在的SCP-7390-A个体(不论其全名为何)立即上报至安保人员处,并加以控制。所有潜在的SCP-7390-A个体(不论其职位和/或进行中的职务)必须被调离一切维修类职位,为时至少六个月。姓名首字母为A.S.的基金会维修工作人员必须每月接受心理评估,监控其是否有可能转化为SCP-7390-A个体。
必须将潜在的SCP-7390-B个体(不论其全名为何)立即上报至管理人员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让SCP-7390-B利用SCP-7390的知识干扰或推进其主持的调查(尤其是针对SCP-7390-C载具的调查)。必须指示姓名首字母为G.T.的基金会人员在进行任何调查前都预先向上级报告其意图。
若SCP-7390-B个体进行的调查与一起SCP-7390事件吻合,基金会安保人员必须在可能的相关人员中找出一切姓名首字母为A. S.的人,并做好将其逮捕的准备。基金会安保人员不可在SCP-7390-B做出相关指示之前执行该逮捕行动。
一切SCP-7390-D实例必须上交至超形上学部,以供归档和调查。
描述
SCP-7390是以四个月为时间间隔反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总是围绕以下要素展开:
- SCP-7390-A,一名姓名首字母为A.S.的基金会维修工作人员;
- SCP-7390-B,一名姓名首字母为G.T.的基金会调查工作人员;
- SCP-7390-C,一台基金会载具,编号中同时包括数字2、3、4、9,顺序不限;
- SCP-7390-D,一篇由SCP-7390-A创作的叙事,详细叙述了SCP-7390-B调查一场导致SCP-7390-C毁灭的事故。

SCP-7390-A创作的螺旋状图案范例。
SCP-7390-A与SCP-7390-B的具体身份、SCP-7390-C的类型与型号、以及SCP-7390-D的内容、体裁和存储媒介在每一次事件中各有不同。在第五次此类事件(SCP-7390-5)发生之前,SCP-7390-A与SCP-7390-B一直都同是后勤部雇员,且后者隶属调查科,而SCP-7390-C一直是一架飞机。
在前一次的SCP-7390事件结案后约两个月时,SCP-7390-A会产生创作SCP-7390-D的灵感。根据熟识SCP-7390-A的人员在问讯中透露,SCP-7390-A最初对该设想表现出相当的热情,并将可观的业余时间投入到创作之中;但在此后的两星期时间内,SCP-7390-A会渐渐表现出明显而持久的焦虑,拒绝谈论自身的状况,回避关于SCP-7390-D的问题,并逐渐放弃创作之外的一切活动。
对进展中的SCP-7390-A个体的谈话录音的分析显示,SCP-7390-A个体倾向于隐晦地提及精神控制、跟踪、恐吓和约束,特别是在提及关于自己的事的时候;此外,当话题转向他们自身的状况时,几乎所有的SCP-7390-A个体都会转而谈论螺旋、漩涡或盘卷状物体。
据报告,-A可观测到的焦虑症状会在-D的设想最初诞生的一个月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他们的工作任务逐渐增强的专注;回收的财务记录显示,-A会在此时开始研究并采购材料,用以制造一个自制爆炸装置,他们会采取适当且成功的防备措施,避免引起怀疑。
再过一个月之后——即距离前一次SCP-7390事件结案整四个月时——SCP-7390-A将会被指派前去维修SCP-7390-C,在维修期间,他们会暗中安装爆炸装置,同时故意留下某种螺旋状图案作为线索。
在此后的24消失内,SCP-7390-C运行中的某个偶发事件将会引爆装置,导致该载具被摧毁。SCP-7390-B将会被指派前去进行随后的调查,从而启动SCP-7390事件,该事件将完全按照SCP-7390-D描述的过程被查明:
- SCP-7390-B被要求在某一明确时间限制内完成调查,但其对直接调查SCP-7390-C的残骸产生抗拒;
- 在调查期间,SCP-7390-B将询问SCP-7390-A的同事,由此得知该人员过去三个月来的反常举止;
- SCP-7390-B直到时间限制的最后一小时前都将无法确凿地认定SCP-7390-A就是作案者,但在最后一小时,其将发现SCP-7390-C内部留下的三联螺旋图案,并将其与SCP-7390-A对螺旋的痴迷联系起来;
- SCP-7390-A将会在试图完成SCP-7390-D时在其家中被逮捕,其家中装饰有大量螺旋图案;
- SCP-7390-A将向SCP-7390-B坦白,称自己在过去三个月中一直受SCP-7390-D叙事的操纵,被强迫完成该叙事及调查其内容,其此前的反常举止全是由叙事的威胁导致。
在所有事件中,基金会都未能在SCP-7390-D描述的事件结案之前成功识别出SCP-7390-A、SCP-7390-B和SCP-7390-C。到目前为止,SCP-7390-A从未能在事件期间完成SCP-7390-D;在事件结束后完成该叙事并未造成明显的效果。
附录
发现/升级
2025年5月5日,在第五次已知的SCP-7390事件之后,SCP-7390初次被识别。在该事件中,副主管格林斯利·特拉奇(SCP-7390-B-5)以破坏班机FM-2439(SCP-7390-C-5)的罪名逮捕了安德鲁·斯隆(SCP-7390-A-5)。
该事件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因为它是唯一一起过程与SCP-7390原型存在重大偏离的事件:
- SCP-7390-5是唯一一起有一名前任SCP-7390-B——SCP-7390-B-3(乔治·特雷里斯)——同在现场的事件;
- 特拉奇副主管是唯一一名在事件期间了解到过往的SCP-7390事件的SCP-7390-B,特雷里斯回想起自己调查的那次SCP-7390事件,并发现了SCP-7390-4,他将两者都告知了特拉奇副主管;
- 特拉奇副主管在过往案例的协助下,较其他所有事件更早地察觉到了SCP-7390的异常和斯隆的罪行;
- 特拉奇副主管是唯一一名影响了SCP-7390-D针对其SCP-7390-A个体的叙事的SCP-7390-B;
-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回收的SCP-7390-D是一部元小说;临近结尾的章节中有几处文字被划去,只有特拉奇副主管对划去的信息保有记忆,该叙事的旁白对特拉奇副主管的侮辱性逐渐增强。
- 斯隆是唯一一名没有按照原定顺序坦白的SCP-7390-A,他在特拉奇副主管发现三联螺旋的线索之前就交待了罪行;
- SCP-7390-5是唯一一起SCP-7390-D在所有SCP-7390事件结束前就告终的事件,该叙事在斯隆坦白之后就立即中断,省略了他之后被逮捕的过程、SCP-7390-D的回收以及他对过去四个月经历的叙述。
后续的调查又辨识出了两起与SCP-7390相符的事件,编号为SCP-7390-1和SCP-7390-2。
SCP-7390-6开始于2025年9月18日。与之前所有事件不同的是,SCP-7390-C-6为一艘货船,而非飞机,且SCP-7390-B是一名船员,而非后勤部调查科成员;此后所有的SCP-7390事件都有类似的偏差,SCP-7390-C的类型和SCP-7390-B的职位每次都是随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