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se Reynders主管,时间特工以及高级研究员,在海边剧烈阳光的暴晒下用力地眨着眼睛。
空气中的咸味告诉她她身处海滩之上。她花了几秒钟搞清楚自己的所在,然后皱起眉头,狠狠地拍了几下手上的时间腕表。她想走出这片死局3回了,但每一次,她都落在了这一条时间线上。她本以为会有分开的时间流,就像曾经在基金会遭遇死局之后的那次一样,然而不论她怎么探索,都只能找到这里。
这个扭曲的世界早在几世纪以前就与主时间线背道而驰了,使得这个宇宙几乎没有任何她熟知的机构。这里太不同了,事实上,它有可能是一个平行宇宙,而不是不同的时间线。
国家大致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只是名字有些微妙的区别。从来就没有帷幕;异常被称为“反常”,但已经为公众所知。海洋在鱼肉帝国和另一个由有知觉的鲸类组成的松散民主联盟之间二分天下,而不是她从家乡的那条时间线听说的共产主义者海豚。
从现代对时间力学的任何一条理解来看,这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应该存在。然而它就是存在。
这里也发生了死局,而决定却……很荒谬。无理已经不能概括了。
这个“中心”——她努力阻止自己叫它“鲨鱼殴打中心”,因为其中有一些她没工夫去细分的区别——必须得决定自己是否要继续殴打鲨鱼。
理论上看,这和基金会做的决定并无不同。需要决定组织的核心使命是否应该改变。
然而,尽管基金会的选择把主时间线分为了两支,但对于“鲨鱼殴打”中心来说,唯一继续下去的时间线就是它维持原状的那条时间线,它始终坚守着自身的名号和目的。没有一条时间线的SPC放弃了殴打鲨鱼,即使已经超过了逻辑上的鲨鱼灭绝点。无论他们的模型怎么算,SPC断然地坚持着自己暴力的原则。
对SPC来说,没有理想的转型。
可鲨鱼却依然存在,SPC也是如此。
与之相反的任何一条时间线,如果中心选择了改变自己的目的,去收容或者保护鲨鱼,去做出有意义的选择……这些时间线全都枯萎凋零了。
她望着大海。在远处,她能看见中心的机动殴打队伍,穿着银色潜水服的蛙人,轻快地掠过海洋表面,用拳头击打着海浪。
如是一切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