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执行人
千年的流浪者、教会的悲悯、捍卫者与红莲Carlo、尤拉努斯Uranus
概要
这是一位来自偏僻世界,流浪于诸界的被放逐者。她周身萦绕着永不消散的灰霾,那是一切被压抑的怒号、悲伤、啜泣与呜咽最终得到的宣泄。
执行人的一生,如同那萦绕于她周身的雾霭般,坚执而又迷惘。
图像
你的身影,你的声音
你在世间所留下的一切痕迹
都会如那雾霭一样
默默地消散吗?
情报
特性:第七执行人生前常以一名红衣女骑士的形象示人,她1手持锋利的长剑,头戴象征神选者权能的冠冕,早在身为人类时便已经被冠以“尤拉努斯Uranus”之名。作为教会的执行人,她也是十位神选者中最为骁勇善战,精明强干的那位。
然而,在那场长达三千年的戡乱后,执行人最终失去了肉身,成为一名被放逐者,以幽魂的形态漂泊在诸界之中。同时,或许是出于某种怀念,或许是为了宣泄无法压抑的情感2,执行人周身常伴生着厚厚的雾霭。
是的,前些日子闯入图书馆东-KJ紦区,导致那个区域至今被迷雾封锁的“不明闯入者”,便是流浪至此的执行人。图书馆连接了万千世界,偶尔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而在查明此人的故事后,图书馆也曾试着接纳这位流浪者,但是意料之中的,执行人没有回应3。
性质:作为教会的第七执行人,与主教艾坡隆Apollo作为“第一派系”的代表人物,尤拉努斯无疑是诸位神选之人中最忠于神明的那位。她也因此是诸位神选中最注重自身形象,行事原则最为刻板的一位。
细看她的生平,她所做的事都不过出于两个目的:作为神选者的责任,和所谓神明的意志。
生平&相关势力:执行人来自一个偏远的世界,那个世界原本被称作“宙227”,后来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被改称作“宙与埃”。
在图书馆所连接的万千世界中,宙与埃的世界属于较奇葩的那类。它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其极端零散,残缺不全,缺乏逻辑连接时间线。因此,图书馆内无数优秀的历史学家都对这个世界束手无策,这也导致宙与埃成为一个相当冷门偏僻的故事4。
在这个世界中,连接事件与事件,过去与未来的,不是时间与因果。而是神明书写那段历史时所翻涌而出的情绪,又或者直白地、美其名曰地说,是那所谓的“爱”。而显然,从这个世界发生的诸多事件中可以看出,那几位神明所理解的爱……很奇特。
因此,下文只是笔者用所收集的零散故事,尽可能完整还原的执行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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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某不可靠的野史记载,尤拉努斯出生于一座海边的繁华城市。那里终年的清晨弥漫着海雾,雾中有船舶在港口休息,也有晨钟的鸣响穿行。她儿时最久远的记忆便是清晨道路上那茫茫的雾,与透过彩窗玻璃照入祈祷室,那显得有些稀薄的阳光。
自“沐浴着神恩”出生起,她的一生就注定不凡。通过神恩,人们清晰地知晓这个孩子注定成为神选。于是她自出生起便被带离了原生家庭,被送往人间的教廷接受文化、礼仪、剑术、教典等诸多方面的学习。
或许是天赋使然,也可能是神恩的加持,尤拉努斯很快成长为人们所期望的,神选该有的样子:至善、虔诚、庄重、公正、勇悍……那些人们所期望的一切神选该有的品质,尤拉努斯都拥有了。
然后也是顺利成章的,星见历1781年,尤拉努斯正式被生死轮回之神提尔提非遴选为神选者,进入教会,位列第七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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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讽刺的是,在那之后尤拉努斯再没有收到过神的旨意,如同被神所弃。当然这并不足以动摇她用过去的整个人生所建立的信仰,依然是教会诸位神选里最中坚的力量。
其实相比之下更令她动摇的,应该是在亲眼见到神选者们后,祂们形象的崩塌。不难猜想,人间教廷里的典籍肯定都是把神选描绘为那种至善至美,为了恩泽人间能自愿把自己分尸成227份的人。尤拉努斯自然也是如此认为的,然而在亲眼见到祂们后尤拉努斯才惊讶地发现,祂们的形象与人间所传闻的何止是判若两人。
但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令执行人所无法接受的,是教会中居然存在反对神明的声音,也就是由第二重塑者威诺希Venus与第六刽子手萨腾努斯Saturn这对夫妻为首的“第二派系”。
当然身为神选之人,这对夫妻肯定不至于公开表示自己对神明有什么意见,因而教会几人也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而尤拉努斯也出于一些原因,选择了对第二派系保持沉默——她与刽子手建立了亲密的私交5。但不管二人私下关系如何,尤拉努斯都是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背叛神明的。
于是在执行人进入后,教会里的诸位又度过了一百二十九年的,相对和谐的岁月,直至那日,第九巫女普路同Pluto被遴选而进入教会,一切都随之被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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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最聪慧的学者的最明确的记录中,有关那日的一些关键情节依然非常模糊。只说是第九巫女拥有了“钥匙”,便因此有了“拉开真正的帷幕”的能力,那之后具体发生的事甚至找不出一个可信的定论6。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第九巫女作为一个敢高声宣告“我无需什么资格,我即是神”的人,彻底引爆了两个派系之间的争端7。
那之后,第一派系的众神选合力,将第九巫女逐出教会。在九天九夜的坠落后,女巫被流放到人间梦境之中。她在此立下诅咒,诅咒一切爱与被爱之物,于是人间也因她陷入混乱,而在流浪人间的过程之中,第九巫女还在世间到处留下了“塔楼的种子”8,为后来那场长达三千年的戡乱史埋下了祸根。
而当人间因巫女的诅咒与塔楼陷入纷飞的战火之时,教会诸位神选却选择默然,或许在祂们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凡人的存在,至于第九巫女,只要别待在教会就好。对于一群能用梦境创世的人而言,那所谓的人间也不过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但有她却不是这么想的。
第七执行人-尤拉努斯此时主动请缨,愿代表教会与神明的悲悯,对人间施以援手,剿灭祸根第九巫女与为乱世间的塔楼。主教自然是对此没有意见,历法名甚至为此由“行星”变更为了“戡乱”。
进入凡间之后,执行人便展开了对巫女的追杀。然后,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使得另一位无辜9之人也被牵连,但最后巫女还是顺利被执行人审判。戡乱历1126年,第九巫女在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禁受了烈焰227年的焚烧后,消亡于此世。
但由于神明所制定的规则,神选无法杀死彼此。第九巫女的肉身在此世消亡之后,便会在另一个人间一场梦境中再次苏醒。为此,执行人派出自己的投影浊令,跟随着巫女在无尽的梦境中追杀她。而刽子手与重塑者则令他们诞下的第227个孩子去拯救普路同。
这场无限梦境中的追杀与拯救也是整个宙与埃最核心的事件,诸多故事都由它衍生而来。但,毕竟与执行人本人关系不大,就不细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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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审判了祸根普路同,但还有着另外一些强大的东西威胁着世间的安危——那些被称作“塔楼”的存在。塔楼是一种机遇,其中蕴含着改变世界的力量,抑或颠覆世间的灾祸。塔楼之中偶尔会走出名为“女巫”的强大存在,也有些塔楼会给人以禁忌的力量与知识,更有甚着,塔楼中会展现通往“乐园”的大门……
有些地方深受塔楼带来的灾祸与女巫之害,有些人则利用塔楼的力量割据一方,也有像女巫月烛那种作为塔楼割据一方的,群雄割据,战火纷飞,这个世界从未如此混乱。执行人决意修正这一切,让一切重回正轨。于是她留在了凡间,继续以第七执行人的身份戡乱世间。
神选亲自下凡参战,却令战况更为混乱。尤拉努斯凭借神选的身份,自然是一呼百应很快聚集起了势力。但世间早已有无数不再信奉神明之人,他们自然也不会屈从于神选者的身份。于是顺利成章的,尤拉努斯也将这些不信者视作祸患,打算将其同塔楼一起尽数歼灭。
神选对于人类的力量无疑是压倒性的,执行人出征战则必胜,攻则必破。女巫月烛、女巫高博、女巫苏克雷10、女巫飒络、中州国、云车国……无数为祸世间的女巫,割据一方的势力都逐一被执行人斩于剑下。她已然成为这乱世间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但讽刺的是,也仅此而已了。执行人期望结束这乱世,最后却只是成为了这乱世中的又一股势力。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不是神,不像他们无所不能。
执行人本人纵然可怖,但可怖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那些跟随她的人,那些依然信奉神明的人们,因为执行人的偏执被禁止使用来自塔楼的力量与知识11,违者一律会被视作不忠,然后同样死于执行人剑下。
这就基本钉死了这股势力的上限与能力——那就是只有尤拉努斯一位神选的能力。尤拉努斯自己可以从容面对成军的云车与奇术师,但她却无力保护每一位追随她的,面对塔楼的力量毫无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就连保全身后人都足以让执行人疲于奔命,更遑论平定战乱之类的目标了。
但随着战争的持续,世间的局势依然在变得清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处割据的势力最后被合并到只剩下四个强大的国家,当然他们都是使用了塔楼的力量的,所以都被执行人认定为不忠。这时的局势变成了四个国家之间彼此肘制,不敢轻易开战,而反倒是执行人常常一意孤行地对着某个国家发动进攻。
诚然,天下大势确实在变和平。混战从戡乱历元年开始,直至戡乱历十七世纪局势才变得明朗,而四足鼎立的稳定局势则是二十六世纪中叶才到来。但不要忘了,这短短几句话略过的两千五百年,对于尤拉努斯而言都是漫长的,更不用提那些追随着她的,渴望和平的凡人们。
这两千七百年里,无数次,执行人对着追随她的人许诺主的荣恩所照耀的盛世终会到来;无数次,执行人像曾经在儿时的个海滨城市的教堂里一样,虔诚地跪倒在神像前祈祷;无数次,面对追随者们渴望着和平的眼睛,她以第七执行人尤拉努斯之名,给他们慰藉。
随着岁月流逝,一代代人听着执行人的许诺出生,然后经历一生的战乱,最后在希望中死去……
而对于人类诸国,随着对于塔楼的力量的运用逐渐熟练,他们早已有了面对执行人的底气。虽然执行人依然逢战必胜,但她对于那些人类的国家所能造成的,从“灾难”逐渐演变成了“损失”,连损失的程度也在逐渐变得可以接受。尤拉努斯对于世间的影响在变得越来越小。
但最令人在意的,便是人们注意到:神选是也会受伤,会流血的,这不禁让人想到了更进的一步——神选是可以被杀死的。
由于神明所制定的规则,神选之人不能杀死神选之人,但人类却在理论上可以。
在诞生了如此疯狂的想法之后,人类开始铸造武器,并筹备计划。当一切就绪,只待一个契机,或许那期盼已久的和平便终于会降临。
戡乱历2723年,那契机来了。
四国串通了执行人身边的人们,诱骗她进入那红莲地狱业火之中。伴随着熊熊盛开的红莲所升腾起的灰霾,执行人的神力被飞速剥夺,尽管如此,尤拉努斯依然依靠着仅剩的力量抵抗着箭雨,企图保护身后之人。
直至她被来自身后的一剑贯穿了心脏。
尤拉努斯没有回头,她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不愿相信。
来自身后更多的剑刃,最终还是使她接受了现实。执行人力竭倒下,随着心脏的搏动逐渐停息,她的气息也随之淡去。当最后一抹气息消散,一切在雾霭中重归淡默,只剩得某人的最后一声呼唤。
“我主爱我。”
未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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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未死去。
这件事令凡人无法理解,她的气息已经停歇,她的眼神里只剩空洞,她的灵魂也开始逸散。但当她的肉身腐烂消弭后,在雾霭之中,依然能够看到那人站立的身姿。纵使只剩下了漂泊的灵魂,但她依然站立于世。
但,人类们、神选们、神明们,已经没有人再需要她了,或者说,从未有人真正需要过执行人。
戡乱历3000年,执行人尤拉努斯肉身消逝,之后与教会失联,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这个无处可归的被放逐者开始了她的流浪,失去了肉身的束缚之后,她得以突破框线,在诸界间流浪。执行人所经之处常伴随着那灰霾,其中或许有来自家乡的晨雾,或许有来自漫长战争的硝烟,也或许有些来自那些盛放的红莲。世上并无需要她的地方,她也不会迎来那被许诺好的归宿。
或许,这世上从未有应被庇佑之人。
对策:由于执行人已经拥有了穿行于诸界的能力,再加之她曾经到过被放逐者之图书馆这个连接了万千世界的枢纽,因此,她完全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世界之中。在任何一场大雾之中,或许都能看到那漂泊之人的身影。
不,并不需要什么对策。她已经仅剩下空洞了。让她那残破疲惫的灵魂在游荡中安息便好,不要再打扰她了。
疑问
在感知那段历史时,笔者还查到了一段有关“神选之棺”的历史,其中也有尤拉努斯出场。但反复斟酌后,笔者发现这段历史插在哪里都不太合适。它究竟是何时发生的?
类似的疑问,细究一下非常多。毕竟正如上面所说的,这个世界的历史与时间并不符合逻辑。
再比如:神明的遴选标准到底是什么?可以确定这一点神选们自己都是不知道的。以及再退一步,祂们挑选神选又是为了什么?尤其是第九巫女这种人,怎么会被神明选中?12又以及,一些记载暗示着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神,还有一些证据甚至表明这整个世界的故事都是虚构的。
那么,上文所述的有关执行人的一生,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留言
尤拉她啊……就是那种会把自己活得很悲情的人。真的是,那帮神明也好,包括我在内的其他神选也好,行事都不过是出于最本质的情绪与欲望,或者说俗气一点就是“爱”与“恨”。也就这倒霉孩子从小被忽悠瘸了,她信的从来只是人间那些虚构的,有着至高无私形象的神明,而不是真正遴选我们的那帮家伙。而且说真的,我也不太相信神真的存在。
她对自己也是如此,一直在当那个正经八百的小骑士,那个人们所期望的执行人,而不是她自己。她对萨腾的感情,大家朝夕相处了几百年,谁还看不出来啊,就她自己不敢承认这份爱了吧。浊令玩得那么放荡,要说跟尤拉没关系我是不信的。
但她就是……把自己搞得这么悲情。没事放纵一下又不会怎样,但她怎么就是走不出执行人的身份呢……现在倒好,教会里唯一办正事的人丢了,大事小事居然落我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身上了,可见这鬼教会有多不靠谱。
话说回来,我费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找到尤拉的踪迹,结果大老远跑这鬼图书馆后,你们告诉我她早就不在这了,我真是感觉……还有就是,喂……怎么一个留言都没有,我想问个路都找不到人,宙与埃就这么冷门吗?
虽然艾坡隆说,不要在外暴露身份,但其实也无所谓了,相比之下还是尽早找回尤拉更重要。所以如果有人在某片雾中看到了疑似尤拉的话,麻烦联系一下我。
我一定会找回她的。
~匿名 戴帽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