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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为:CTorJS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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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空谷传响
“警报,警报。设施东翼发生收容失效,请所有基金会成员前往就近的避难所掩蔽。警报,警报……”
徐琰抽出自己的92G,在慌乱撤离的人群中逆流而上,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桦春,在吗?”他一边跑,一边向着通讯里喊,尽管他知道这与声音大小无关。
好在新上任的AIC很快做出了反应。
“很抱歉,副主管。进程有点多。”
“别废话。什么情况?”
“六名奇术师在三分钟前突破了收容间,强行进入低风险区域打开杀戒,目前导致15人伤亡。”
“什么?快反队呢?自动机枪呢?”
“形势很不乐观。我无权动用机枪射杀在册员工。QRF快死了。建议你带上自生氧面具。”
“操。封锁区域。”徐琰加快了脚步,“所有锻钢小组成员,集结!”
“什么情况?”龙安走进指挥中心。
“通往下层的通道被占领了。稳定锚受到破坏。只有三台能够运作。其余的还在抢修。”
“对方提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他们劫持了所有在收容区的研究员。您知道,我们不能对他们开火。”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上校,叫你的人在三分钟内准备好,上镇暴弹。”
“是。”
“那些移动的光点是谁?”
“身份识别是徐琰和他的组员。”
这家伙要干什么?
“徐琰,我命令你立刻退下。”
“恕难从命,长官,还有人在下面。”
“这种情况你们应付不了,撤退。”
“请求行动,长官。”徐琰说着挂断通讯,“桦春,给我一条去下方的通风管道,立刻。”
PDA上立刻出现了一条。很近,但还没来得及被徐琰看到,导航画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徐琰停了下来。设施内的人都在看这个画面。
身后的场景是收容区,但它不再像了。血红的色彩蔓延到了每一个角落。尸体,笑着的人们,绑在椅子上无助挣扎的男人,白大褂,那是个研究员。
蒙面人走过去,用刀尖抵住研究员的下巴。
“所以。告诉我,刘万晖,你有家人吗?别抖,别抖。”
“有,有一个小孩。”
研究员在颤抖,糟了,这时候的柔弱只会加快你死亡的速度。他命不久矣。
“多大了?”
“三……三岁。”
“多好啊,我猜你妻子也在这里是吗?”
“是,是的……求你,求你不要……唔嗯……”
可怕的咯啦声。那是颈动脉被划开之后死者的遗言。龙安不动声色地看着,眼神凝重。
“你的丈夫死了。罪有应得。你们应该为他感到羞耻。他在死前求饶,而不是向男人一样面对自己的一切。”
“一组人去总控室,干掉那个切信号的混蛋。”龙安说,“我要两组人封锁东翼出入口,实弹。”
徐琰撬开通风管的铁栅,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他。
“你要干嘛?”是周源。
“去救人。”
“醒醒吧孩子,这无疑是自杀。”
徐琰没理他,兀自爬进通风口。
“我知道了。”周源点头,“去当兵的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向往军旅生涯。”
“嗯哼,然后呢?”徐琰的声音从通风管传出。
“一种是为了合法杀人,像你。”
徐琰没有回答,向着管道更深处爬去。周源无言地看了他一会儿,迈着沉重的步伐前往隔离门。
“Risk,陈域,到标记位置与我汇合。”
“为什么?”Asher Book看着倒地的尸体,大声质问。
“他们本来就不配活着。凶手,通奸者,独裁者,活着?”
见鬼了。QRF反应过慢只有一个原因,稳定锚一定是出故障了。先不管自己能够支撑多久,按照那个奇术强度,区域隔离门能撑到什么时候都是问题。
操。怎么回事。这几人忠诚度测验都是合格啊,怎么会……
然后Book突然明白了。手机,他们在看手机。
奇术师们在被隔离之前,手机经过检查以确定没有异常残留。一定是有人……
Book比先前更加不安。当无所牵挂的时候,死亡没有那么可怕,可现在他希望转达信息,那种慷慨赴死的感觉一下子被拒之门外。
“你激动什么?嗯?”蒙面男走过来,“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
他没能说完,头疼就像烟花一样炸开。Book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
“还挺顽强。抗阻系数很高?嗯?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
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精准度,9毫米弹洞穿了他的头颅,头骨碎片伴随着脑浆和血的粉色混合物从那人脑子一侧绽放开来。与此同时,几颗圆球滚进收容区,在那些受影响的个体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前,浓烟已经充斥了整个收容区。
奇术师展开明亮的蓝色术式,却如同闪电一般伴随着下颌骨碎裂的声音稍纵即逝,第二名奇术师试图将烟雾驱散,一发子弹在他手心开了洞。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脑袋便被狠狠按到了地上,枪械的火光从他身上的影子手中闪出。
“在那里!”
那人忽地松开扳机,两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刚刚开始吟唱的两名奇术师被从天而降的特工击倒,蓝色护盾横空出现,为徐琰挡下一次EVE粒子流冲击。在护盾变红的同时,Risk手中的枪连发六响,全部打中那人的面门。
“老天。”徐琰拉起陈域,“他怎么还活着?”
Risk退下弹夹,给徐琰看里面的镇暴弹:“我们俩都没你狠。你还得感谢周源,让我们能赶上你。”
“有时干掉残暴的敌人,你需要比他们更残暴。”徐琰蹲下身,给还在地上挣扎的几人铐上。Risk则走到Book身边,蹲了下来。老人看上去有些虚弱。
“Asher Book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
Book突然一把抓住了Risk的领子:“手机!他们的手机!模因!”
“什么?TOC,这里需要一只模因应对小组——谁放的?”
“安保部的!一定是在检查手机的时候装的东西!”
“见鬼。TOC,听到了吗?”
“听到了,安保顾问。”龙安打开与安保部主管冯烁的私人通讯频道。
“喂,龙安吗?什么情况?”
“冯烁,间谍就在你们安保部门。”
“呀,现在才发现,有点晚。”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正在市府大道上追他。”冯硕向右猛打雷诺梅甘娜的方向盘,超过一辆慢悠悠的S级,双眼紧盯着前方那辆黑色的高尔夫,“我很忙,再见。”
他挂断主管电话,一脚狠狠踩上油门,两辆车一前一后,飚过一条,两条,三条街。梅甘娜的引擎嗡嗡作响,后轮的小角度旋转使得它走线更窄,但高尔夫还是保持着领先优势。冯硕耐心地守候着,宛如狼一般尾随,等待对方出错的那一刻——一辆公交车突然发动,左移的车身使得高尔夫司机向左猛打方向盘。疾驰的汽车在转了九十度之后撞上了路中央的护栏,接着车位被一辆来不及刹车的帕萨特狠狠撞上,砰的巨响回荡在马路上,汽车碎片四散纷飞。冯硕猛踩刹车制动,在距离帕萨特仅有半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他下车抽出手枪,余光瞥见公交车司机气喘吁吁地拎着个灭火器跑了过来。
“主管好。我看到您的车了。”
“干的不错。”冯硕绕过那辆风挡全碎,A柱弯曲的帕萨特,走近高尔夫,把驾驶室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拉到地上,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把他手中的药盒踢开。
“HQ,救护车。我的地址。”
三小时后,厦门第一医院,住院区,普通病房。
云岚办完手续,拎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住院区。
“走了,陈域。”
听到这话的人吃吃笑了。
“我不是陈域。我是他哥。陈敬殊。”
“无所谓了。站点有危险。”
“你住院的这几周里一直有危险,云姐,几个站点遭到了三次或以上的大规模袭击,十九就有三次。”
“这样啊……你开车了吗?”
“嗯。陈域叫我直接把你送回火车站那边。”
“先不说这个。”两人挤过嘈杂的人群,绕过一个正在叽里咕噜抱怨的老女人和不停咳嗽的短发男人,“去老烟厂,你知道在哪里吗?”
“当然,老厦门人都知道,为什么?”
云岚走下电梯,转过身看着陈敬殊。他比陈域更瘦,也更憔悴。或许这是研究员的标配?云岚不知道。
“见一位朋友。”
“网上追逃?你们认真的?”Griffin看着显示屏上骆则刚的照片。
“是的。13年他失踪之后,我们就把他列进去了。这样子比失踪人口好找。”外勤部的刑警特工小杜正在查找有关的出行纪录,“有了。前两周刚到上海。坐的东航客机。”
“找找更久前的记录。”
警官摇头,“没有了,就这个。很可能他一直通过高速,那我们无能为力了。”
查找得知,骆则刚改名叫了王浩然。这个千篇一律的名字基本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只能知道他在案发前到了虹桥机场,仅此而已。
“查一下其他人。”
“你们还有个死人啊?”小杜指着屏幕,“汤雨荫的户籍早就注销了不是吗。”
“搞什么鬼……查查她有没有直系亲属。”
滴滴答答,鼠标点击声。
“父母都去世了。有个前夫叫云志明,死了。有个女儿,云岚。”
Griffin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老烟厂。这座厦门市的老地标建筑就在数栋高楼的围挡下逐渐失去了光彩。原本占地极广的厂区,如今只剩下了一根悲伤的巨大烟囱伴着白云,向来人诉说往事。
陈敬殊和陈域说了云岚要去的地方。两人下车后步行了十分钟才到。云岚正要推开工地大门,忽然转过身问陈敬殊:“你带枪了吗?”
“又不是出任务,我带枪干什么。”
“你还是祈祷你有带吧。”云岚说着将手放在门上,显然她对这个地方熟悉不过,铁门就像融化了一般打开,一个英文字母A的形状在扭曲中成型。透过门,可以看到里面一片黑漆漆的空间。
“走吧。别拍照。”云岚低头钻过A中间的那条横。陈敬殊犹豫了一会儿,也钻了进去。
“龙安在哪?我以为她会来做汇报的。”Griffin撑着桌子。对面的吴荇钊只好赔笑。
“主管她……在处理一些站点内的事情。忙,有空就过来。”
Griffin扬起一根眉毛。
“我们……还是先看下资料吧。我们查找了中国石墨加工企业近一年的交易记录。从中筛选了一部分量大的订单。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唯独这一家。”
“华云化工?我听过这个名字。”
“去年营业许可被吊销了。央视报导过。最后一单石墨生意和一个叫陶彬的人做的。有趣的是,这个陶彬在做完这单生意一周后意外身亡。”
“意外?”
“哼……这批石墨去向不明。”
“他的公司查过了吗?”
“在你说话这当儿,我们有一只外勤组已经过去了。”
“关于你们那位遭袭的NOC……”
“哦?你反应过来了?”老吴显得很有兴趣,“真好。”
Griffin很明显被激怒了:“我一直以为我们在合作……”
“我亲爱的主管同志,你真的以为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她是我部门的非正式成员?尤其还是一位AWCY?”吴荇钊息事宁人地说,“换作是你,你会吗?”
“好吧,好吧。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互相信任。”
“信任是互相的。您还没有公开完整的尸检报告,不是吗?”
“您怎么……”
吴荇钊摆了摆手:“罢了,现有的应对方案就够好的了……说到这个,混分和岿阳派最近很活跃啊。”
“这个,我们会处理。”
“怕是处理不来。达成共识的确需要时间……这让我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
“那时候物资缺乏,拿到好东西都往家里带。别人问就说没有。”吴荇钊点了点头,“Griffin主管,我们在走过去的老路,不是吗。”
“Cris!”
听到喊声,正在忙活的男人跳下脚手架,把油漆瓶塞进自己的牛仔裤。他很瘦,鼻梁似乎支撑不住那高度近视的镜片。他一瘸一拐地在空旷的厂房水泥地上前进。这里的墙壁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涂鸦,很大一部分或是活动,或是发出一些光怪陆离的色彩。
“那是谁?”Cris站住,指着陈敬殊。
“朋友。我们有些问题要问。”
“朋友?你管他们叫朋友?”Cris苦笑,“这就是你的朋友?手染鲜血的朋友?”
“你在胡说八道写什么?”云岚难以置信地看了陈敬殊一眼,发现后者同样一头雾水。
“还需要说吗?就是他们发动了袭击!”Cris浑身颤抖,“他们杀死AWCY的同胞!你真正的朋友!”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陈敬殊小声问,Cris往地上啐了一口。
“滚开!”他粗暴地一挥手,陈敬殊只觉得腹部一紧,身子被无形的力量一拽,失去平衡,狠狠砸到地上,不知哪里不详地咔啦一声。云岚瞟了陈敬殊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折扇,直指Cris。
“别逼我。”
Cris举起他的楠木手杖。
“我是为你好!这个肮脏的畜——”
一记很响的爆裂声,Cris被突如其来的攻击震得连连后退。陈敬殊这辈子还没有在别的女孩身上看到过这样冰冷的气息。
“别逼我做第二次。”云岚的扇子冒着一股小小的烟雾。Cris表情悲哀。
“你也是和他们一起的,不是吗?”
沉默。
“回答啊!”
云岚很努力才开口。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Cris,但你要是不冷静下来,我们谈不了。”
“冷静?你的父母不是死在他们手下!”Cris说着用手杖猛击地面。
“其实我爸是。”云岚小声说,看了眼陈敬殊,他正扶着墙站起来,脚明显骨折了。但没什么时间多想。脚下的地面突然开裂,碎快如汹涌的海浪一般席卷过来。折扇飘到空中,云岚低声吟唱了几句,那些碎块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一根横梁随即砸了下来,陈敬殊惊叫一声。在这当儿,云岚展开术式,半透明的数条蓝色刀刃如碎纸机一般将横梁切成粉末。陈敬殊半是惊讶半是佩服地看着云岚的折扇上下翻飞,术式在空中撞击,迸发出烟火般绚烂的火光,库房里的气温陡然升高,墙上的涂鸦变得捉摸不定,好像一张达利风格的巨幅油画。满头是汗的Cris卖了个破绽,云岚不留神,两人的距离被迅速拉近。下一秒,Cris的手杖已经杀到跟前,杖头狠狠敲在云岚的天灵盖上,后者头一歪倒了下去,一缕鲜血从发梢渗出。
“啊操!”陈敬殊喊,“见鬼的,有事冲我来!别伤害他!”
“哦,那好。”Cris从远处召回手杖,一瘸一拐地走近陈敬殊,“你打算——”
砰地一声响,他倒了下去。云岚高挑的身影显露出来。
“走吧。我本想和他好好谈谈,看来没希望了。”她扶起汗流浃背的陈敬殊,不去在意地上自己的“尸体”,“我们需要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阿尔法停在路边,云岚把Cris和陈敬殊扶上车。自己上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坐着笑容可掬的龙安。
搞什么鬼?她被稀里糊涂拉上车,车门一关,她感觉自己进了无底洞。
“你那位可爱的组长告诉我你在这。”龙安的声音甜甜的,像是一位青春期未成熟少女,“所以我过来了。你应该不希望这事情走正常程序,对吧?”
云岚看着不省人事的Cris叹气:“是啊,主管。他毕竟是我朋友。”
“那好,就在这里问。你相信我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云岚打了个响指,Cris嘟囔着睁开眼睛,瞳孔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而收缩。
“怎么……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云岚?我怎么在这?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子,别装傻。刚刚打我们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这会儿工夫就忘了?”
可是Cris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下……你们是……基金会?我可没有啊……我伤到你了?非常抱歉……”
“他没有说谎。”云岚解开她的奇术,“见鬼Cris,不是你嚷嚷着要把人杀了吗?”
“我哪有!等下,今天几号?”
“四月九号。”
“该死,怎么回事,我上次看表还是白色情人节呢……”
“见鬼。”
保管室的白宇帆从一本厚厚的《你与异常——研究员作业手册》中抬起头,看着柜台前的男人。
“哟,这不是06的Eule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得了吧。我需要提东西。”Eule打趣,尽管他不认识对面的这个人。
“你有报备了吗?”
“当然有。看看你的邮件。”
白宇帆低头看着电脑,没注意到Eule已经掏出了手枪。
他扣动了扳机。
“搞什么鬼?你他妈的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冷静,老吴。”
“我没法冷静!他妈的06站跑我们这来杀人?你们要开战吗?”
“冷静!吴荇钊!几天来Eule都在02站,每天打卡上班,上个厕所都在发微博,他怎么去你们那?”Griffin在盛怒之中仍然保持着风度,“不要意气用事。”
“得了,老吴,人家都说不在了。”冯硕拍着自己同事的肩,“他这人就这样,之前被别的站坑了太多次,除了十九站的人谁都不信。”
“理解。Eule,你要不考虑去下福建?”
“嗯,我打个报告就过去。”Eule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报销路费。
“他拿走了什么?”
“汤雨荫的所有个人物品,所有的。”冯硕说到。
“你们的审讯如何了?”
“挺成功。这混分自己狗急跳墙,不然我们也抓不到人啊。有个据点,是上海一处烂尾楼。猜猜哪个公司建的?”
“陶彬那家?”
“正确。工程质量不合格,一直是他们公司的作风。”吴荇钊已经冷静下来加入谈话,“加上楼附近一直有闹鬼传闻,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对吧。为什么这么心事重重,Eule?”
“我在想,会不会太简单了?”Eule抬起头,“我们之前那么费时、费力,结果通过几个小角色就找到了?搞什么。”
“无论如何,我们值得一试。据我所知,北京那边也出现了模因攻击,如果能够终结这一切,你会怎么想?”
“好吧,只是担心。”
“我会把资料发给82和34站。集结我们最好的人手,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我去和别的站点打招呼。我比你们熟,事情好办一些。另外,两位,”Griffin叫住正要退出会议室的两人,“下次见到人的时候,搞清楚情况再喷,行吗?一把年纪了,怎么这样。”
两位福建人无言地笑笑,退出了房间。Griffin叹气。
“召集队伍吧。”她对Eule说。
下一章 曲高和寡无人应,换得三峡变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