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e-θ 机动特遣队简报室-A
Light主管站在讲台前，朝简报室外看了一眼。一小群人坐在她的前面：Carlotta Deneb，SCP-1360，SCP-5601，Lucretia Popescu，以及 SCP-4051，又被称为Rainer Miller。
Ligth清了清嗓子。“努力把你们的问题留到最后。有人看见SCP-4494了吗？”
他们都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并开启了那份连在她的笔记本电脑上的项目。忽然间，一个幽暗的人影出现在房间末端的角落里，黑色的长风衣随风飘扬，尽管空气并未在这个房间中流动。
“不管何时呼叫Specter，他都会在那里！”
Light努力地盯着住那个人形的影子。“所以我们只需要叫你一声你就会出现了？”
“这取决于我有没有准备好打击犯罪，主管！但只要是在人类的法律与物理遭到亵渎的地方，你永远能在附近发现Specter！”
“好吧，很高兴知道这个。你能坐下来吗？”
“当然啦！”他往Carlotta附近的座位处移去，行了个脱帽礼。“Deneb警官，这是我的荣幸。”
“是啊，我想我也一样。现在安静一下。”Carlotta微微地将她的椅子挪远。
Light把光线调暗，启动了一个投影仪。它在她身后的墙上粗略地投射出一副黄石国家公园的地图。一条显眼的红色外廓自Site-θ的位置处向外辐射。
Light用一支激光笔指向了地图的红色区域。“这些高亮地区代表着我们在此监测到变形的程度大小。我很确定自昨天起你们都已经察觉到这些在设施中持续出现的异常了。现在，我们发现这些异常正开始向整个公园蔓延。
“我们以地震活动为借口对公众隐瞒了这件事。但那只是一时之计。由于我们没办法把这个异常永远保持在公众的视野之外，我们还需面对日益严重的问题。”
Light抿了一口水，注意到Carlotta举起了手，便摇了摇头。“Deneb特工，请把问题留到最后。我们已经检查过这个数值三次了，它们是真实准确的。而且，除非某些极端情况发生，我们在此见到的效应将会扩展到居住区去。这类变形并不是持续的，他们的频率自从昨天首次发生以来就一直断断续续。但是，我们不能就此低估这次紧急事件的严重性：我们正在面对着的，毕竟是大量成熟的ZK-0现实崩溃情景。”
Light等待着照例的一波问题，房间里却鸦雀无声。每个Alpha-9的新成员都看了看Light，再与他们的新同事面面相觑。最后，Carlotta的手举了起来。
“说吧，特工，”Light说到。
“我很抱歉，我无意冒犯的。但是……我们，作为一支刚刚成立的MTF，该怎么处理现实的分崩离析呢？
Light忍俊不禁。”这并不是基金会第一次让机动特遣队干不可能的事了。但它看起来似乎不可能，只是因为我们对发生了什么并不了解罢了。经过将得知的这次深入侦查，我们便能克服这种局面了。处理这种事件正是我把你们都叫来这里的原因。因为你们所具有的各种能力，你们在异常事件中的存活率也会更高。”
1360没有举起胳膊，而是将字敲到它的文字转语音平板上。“我并没有能够影响这些变形的能力。你期望我做什么？”
Light有点恼怒。“你拥有独特的视角。你的思维可以放慢你的认知，这意味着你可以比你的队友更快地对这些变形作出反应。我希望你能满足我给予你的，也是那个在你同意加入队伍时一并同意了的目标。”
1360仅仅看了看她。她叹了口气并揉揉眼睛。
“我亲爱的机器人朋友，在这邪恶的灾厄面前，我们应该好好保护对方才是！”4494说道，拍了下它的肩部。1360转过身并瞪视那个幽暗的人。
不要碰我，1360敲了出来。4494抬起双手，假模假样地做出投降。
Rainer清清嗓子，举起了他的手，在Light指向他时开始说话。“这类事件是怎样发生的？”
“我们也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一部分命令是探索这片设施。”
Rainer的腿开始上下跳动。他安静地说，“可我们预期的是什么呢？我们知道与这些变形的源头有关的任何事吗？它们有限制吗？还是说，我们恰恰是被派去对这些任何事做预期的呢？”
Light用目光扫过房间，察看别人的反应。Carlotta点了点她的头，神色有些忧虑。Lucretia仍然在用眯起来的眼睛凝视地图。其他人则看向Light寻求回应。
“迄今为止，这些变形仅仅将它们自己限制在空间范围内。Deneb特工曾陷入了一次走廊在她下方翻转的麻烦，而她很幸运地毫发无损。这就意味着得对周边事物保持警惕，而且不能指望环境一成不变。我对你们是否将与敌对分子作战不太有把握，但是记得把环境看作一个危险的巨大整体。不幸的是，那方面我们知道的并不太多。”
Rainer微微颔首，然后，以略有增大的声音说：“我们能期待局势逆转吗？”
Light点了点头。“设想最坏的情况，做性命攸关的准备，因为它确实就是这样。况且，身处危险的并非只有站点里的人员。想象一下，如果这些变形发生在办公楼内，或者在小学里呢？”
房间在他们开始设想这些可能性时陷入了寂静。只有鸟儿和机器人看上去没受影响。房间中的紧张氛围被Rainer的再次开口打破了：“你说我们的‘一部分’命令是什么意思？”
Light吸了口气，在回答前等了片刻。“你们还应当对任何的可疑物保持警惕。”
Rainer在椅子中挺直身子。“你觉得这里有人实际上是叛徒？”
“好吧，虽然我的确很想相信在大背景下我们都是为了大众的利益而工作的，但是并不是任何人都适合这点，有人在以多重身份为我们工作。”
“Specter清楚人类的灵魂究竟能卑劣到何种程度。背叛乃是人的本性，不论在哪儿发现都得消灭殆尽。你难道不觉得吗，Miller特工？”4494 说。
Rainer冲4494摇了摇头，无声地示意他闭嘴。他转回Light的方向并说：“有人已经采取过敌对行动了？”
“不久前就有次刺杀未遂，没错，”Light说。
Rainer与Carlotta双双倒抽了一口气。Lucretia用揣摩的眼光看向Light。
“你受伤了吗？”Carlotta问道。
“当时我没有，但也很悬了。你并不用知晓细节，让我们回到主题上来。”
“千难万险汝自患，莫散道听途说言。欲加之罪祸人心，吾意清白思安然，”5601在Light能接上话前插了句嘴。
Light叹了口气，但Lucretia在她回答前打断了她：“鸟东西，大伙儿可都同意过来这了，在开始前就搞暗中破坏可得悠着点自己的鸟命。像我一样，你要么把活儿干了，要么让他们把你放回盒子里去。”
她发觉Carlotta在注视她。“咋了？”她问道，随即摊了摊手。“这是实话！即使你们狱卒暂时放过我，但只要我一耍脾气，肯定不会再装，马上就把我关起来了。”
“要是我不呢？”Light插嘴道。人群把他们的注意移向了她。
“记录中巡逻队的位置与他们实际上的检查处、在站异常检测的时序、以及实际的异常物品存放点与记录中的存放分配都被发现存在分歧。”Light停了几秒以让他们接纳这些事实，随后继续：“至今，这些差异都被记作用户操作失误，然而放眼全局，这指向了一次对于确保异常获取途径并重组设施内安保时程的尝试。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我某些人正在计划一场浩劫。”
Light动动身子，端详起小队的剩余部分；他们再度一言不发了。Rainer正摆弄着一只钢笔，Carlotta凝望着正在摇头的Lucretia，那机器人则一如既往地神秘莫测。
Light等了一会儿；接着，在没人提出更多问题后，她再次开口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你们将会负责从内部要务保障到探索异常区域等各个方面的任务，还有，潜在地，异常威胁的无效化。我根据你们的技能与特殊能力明确地选择了你们。现在的这场危机，尽管可能很危险，但并非你们接到召唤的唯一缘由。这里尚还有亟待承行的事业，而你们作为Alpha-9的新面貌，将被要求完成它。”
4494站起身来并分别用手拍了拍Carlotta与1360的肩。“我们应当善处难局，主管。只要法律遭到亵渎，Specter就时刻待命！”
Light看都没看这个幽暗的人便点了点头，关掉投影仪，切换了灯光，“感谢你们所有人。有其他的问题就随时提给我的助理，Vaux。把你们的眼睛睁大了，变形随时都可能发生。我们还尚未疏散这个设施得人员，但那也是在考虑范围内的。放警觉些，你们的命令将会在今天晚些时候发布。在那之前，互相关注着点。
在Light把笔记收进文件夹并合上笔记本电脑时，她听到某人清了清嗓子。
“这是个坏主意，Light主管。”
“早安，Avery主管。”Light头都不抬，继续把她的笔记和笔记本移进包里。
James Avery，Site-θ的主管，身高近乎两米，身着的深灰色三件套西服令他看起来格外瘦削。此时正斜靠在现已空无一人的简报室门口。他走进来，关上了门。
“你要把我的站点搬空来做你的试验。”
“我拥有重生计划命令下O5-10的授权。”
“那可并没有带给你在这个站点里为所欲为的权利。”
“是的，它的确没有。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得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了。这是那种‘同舟共济’的问题，所以如果你不干预我会很感激的。”
Avery在一个椅子上坐下，打开一份文件。“一个致命的机器人；一个能轻易造成巨额财产损失，被恶魔附身的鹦鹉；一个调自Site 17，心理反复无常的虫洞制造者；还有个重头戏，一个为了黑屋的娱乐，撕扯着他人长大的欲肉教杀戮机器。”
“别忘了那个‘打击犯罪’的具象化身。我还挺为他自豪的呢。”
Avery不快地干笑几声。“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驾驭这些东西的？”
“他们并不需要被‘驾驭’，主管。他们在合作。他们的其中一些还需观望，这点是确实的，但我并不瞎。你还指望我做些什么呢？把控制权移交给你？”
Avery叹息。“我哪种都不指望。Light主管，我想要的，是别把我的站点搞成马戏表演。我想要的是让那些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员来处理局势。”
“那么这就是Alpha-9的目的了，用异常来更好的应对危机。要是你不喜欢，就好好到对我口诛笔伐的那几百人后头去排队吧。”
“我并没对你‘口诛笔伐’，Light。我只是对于派遣一组异常个体到站点分区去，搜寻完全未知现象的主意深表担忧！”
“正是它的能力让它成为了一笔有效资产。”
“那个欲肉教徒呢？她可是个该死的杀手啊。”
“我们都是杀手，Avery。她希望一个更好的生活，有意义的一个。而我……不，我们能把它给她。不管怎样，你的观点是什么？”
“这事情错到家了。我是不会让你危及我的人的。”Avery边说边向门走去。
“如果我们不找出设施里都发生了什么，我们就都身处危险之中了。为什么比起在自己站点中爆发的混乱，你会更担心这支队伍呢？”
Avery僵住了。他迅速地朝Light转过身去。当他说话时，语调格外安静。“我固然对于本次发生的事件是害怕的，主管。但我并没有把自己对现实崩溃的担忧表达给你的必要。我们不熟识对方，但也我明白你不是我的治疗师。我们正在讨论的，是在最糟的时刻你所作出的，将我的站点在你那社会学实验中用作培养皿的选择。我有一整个物理研究部来为如何处理这些变形集思广益，所以，别去假设什么会或不会让我担心。”
Light回以沉默。他思考片刻，整顿下西服，再度转向门去。他在Light呼喊时停下了。“Avery，我需要你的个人资料，把它们全都转发给Vaux。”
“该死的，为什么？”
“我想你引狼入室了。”
“你觉得你现在连内部安保都能接管了？我是不是还该在传奇的Sophia Light接管我设施的时候来个停职留薪？你在这儿待了两天，突然就能比在这里工作十年的人更有资质了？”
“看见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你有点儿太冲动了。就算在最糟糕的情景下，我也只会在这儿留一周。这里仍然是你的设施，但不到那时我调查完毕，建议你保持配合。”
Avery一时间怒目而视，猛然转身离去，门也不关地出了房间。
Light主管的办公室， Site-θ
“我们在找什么？”Vaux问道。
“任何能体现出忠诚度分裂的东西。连与外部组织的联系都不要放过，特别是关注组织。”Light答道。
现在是下午晚些时候，他们已经梳理Site-θ中的上百份人事档案有数个小时了。
Vaux长叹一声，放下了他的平板。“这些档案难道不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安保核查中的吗？”
“是的，但有人正在那儿干扰我们。这些日志里存在太多不同之处了。有人正潜伏，而他做出此事绝非仅为寻求刺激。”
Vaux起来并将双臂伸过头顶。“我去倒杯咖啡，你想也来一杯吗？”
“嗯，”她喃喃道。
Vaux站起来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却发现两名站点安保人员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在干什么？“他冲两名安保皱起眉头。
“先生，我们需要您停留在办公室的区域内。”
Light从办公桌后站起。“停下对我助理的纠缠，让他过去。”
“我很抱歉，Light博士，我们不能那样做。”
“你们什么意思？而且，你称呼我时，要用‘主管’。”
“问题正在此处，女士。您的许可已被撤回，头衔作废了。”
Light瞪视了他们片刻，尝试判断这是否是个玩笑。她的双拳在她向后倚到办公桌上时握紧了。她直直望向警卫的双眼。“让我与Avery通电。现在。”
“我可以把请求传过去，女士，但是你们两人都要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我收到的指令有变。”他微微摇头。“我很抱歉造成了不便。”
“这不是你的错，是你那混蛋站点主管的。”
“不，女士，这道指令并不是由Avery主管发出的。它直接来自于Site-01，来自议会。”
Vaux倒抽一口凉气。Light摇摇头并坐了下来。这完全不合情理。
“我想联系O5-10，越快越好。”
“很抱歉，女士，您通讯网络与SCiPNET的访问权限也已被一并撤销了。我仍然可以将其传达过去，但出自之外不允许外界沟通。”
“狗娘养的！”Vaux咒骂道。
Light挥手打发了上一句话语。“没必要这么说。”她把目光转回到警卫身上。“很好，那么尽快把我会见主管以及通电O5-10的请求传出去。谢谢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虽然十分温和，但警卫仍然为Vaux关上了门。Vaux转向Light。“见鬼，到底发生什么了？”他说。
Light摇了摇头。“如果不是Avery干的，也许可能真的是某个O5？但那不应该啊。投票已经通过了……”
“所以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
“继续检阅这些档案，这里面肯定能发现端倪。老实地说，要是事发偶然，那么这就也太巧了。”
Lucretia猛然喷出嘴里的咖啡，吸了口气。“你说啥，‘被监禁’了？”
Carlotta环视Site-θ的食堂，观察Lucretia大声的问题有没有引起反应。一些研究员从另一张桌子往他们的方向看去，但在与她发生目光接触后迅速地转过了身。
“Light主管的许可遭到了撤回。直到状况解决，她都得一直被扣在办公室里。”
“这都是些什么狗屁？”
“我不知道，我也是在尝试联系Vaux澄清Light在情况介绍会上说的那些话时才被告知的。”
“什么澄……额，澄清？”
“那段有关于寻找‘可疑事物’的话。她说的很模糊，你不觉得吗？”
“所有狱卒都是那么含混不清啦。什么都不告诉欲肉教徒。”Lucretia摆了摆手，像是想把那条有关模糊的观点打发走。“那么多秘密藏着掖着，哼！”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运作的。这里有个许可等级之类的东西。为了保密，一般都需要点儿授权的。”
“是，是Da, da。行吧，所以我们又该咋办呢？我再一次被锁起来？”
Carlotta摇摇他的头。“我不清楚。赋予你MTF身份的指令还尚未被撤回。我想到目前为止，这还仅仅是针对Light的。”
“大概基金会里的人不大想要一支异常小队吧。”
“好吧，我觉得那是一种可能情况，但是就我自己的理解，这个计划应该是受O5们庇护的。”
Lucretia又小嘬了一口咖啡，沉思片刻。“那么是谁在跟Light捣乱呢？”
你们人类总是在相互背叛。文明没有在很久以前就毁灭掉还真是令我震惊。
Carllotta的视线穿过了Lucretia，她注视着的双眼眯了起来。Lucretia转过身去，不信任地审视着1360.
1360开始在它的平板上打字。只是希望从队友身上收集些信息而已。既然如此，我该换个时间再来吗？
Carlotta摇摇脑袋并指向了她旁边的座位。“不，这没问题，请坐下吧。”
1360照做了，然后再次开始打字。你觉得这与Light声称的那次刺杀未遂有关吗？
Lucretia放下了咖啡杯，注视Carlotta。“要是我想袭击一个受保护的主任，我第一时间肯定也会想剥去他的授权。满合理的。”
Calrotta轻轻打在桌上。“听上去我们得自己弄明白怎么回事了。来吧。”她站起来并往出口走去。
Lucretia转身跟上，却注意到1360留在了座位上。“嘿，你要来吗，机器人？”
我对采取单方面行动并不感兴趣。我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如果事态有变请再通知我。
Lucretia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同Carlotta离开了食堂。
“你说什么，你‘不能让我们进去’？我想现在就同Light主管谈话。”
“Specter可不会容忍这般不义之举！”
“很抱歉，特工Miller，这是不允许的。现在你如果不从我面前消失，我就不得不武力制止你了。”
“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武力制止他，”Rainer说到，指向了4494。
安保警卫把一只手搭在了手枪的皮套上，逼近Rainer。“快他妈离开这儿，孩子。”
Rainer后退一步，与警卫拉开几个英尺的距离。“没必要这么干。我们不都是为基金会服务的吗？”
“我们都是手足战友，为正义奋战。想必你们的主任也看到某些可怕的错误发生了！”
“除了你们在我面前赖着不走以外没有任何错误发生。最后警告。”
安保警卫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Rainer看到Light主管走出了门口。“先生们，能让我单独跟我的下属谈谈吗？”
“我很抱歉，女士。我有我自己的命令。禁止来访。”那个警卫始终盯着Rainer和幽暗的人。另一个则转过身去，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Light叹了口气。她隔着安保警卫看向Rainer和SCP-4494。“伙计们，这儿没什么你们能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保持把头低下吧。”
Rainer摇摇头。“我们哪儿也不去，你说呢，Specter？”
“准确无误！Specter才不会在困境中抛弃他的盟友！”
Light笑了。她迎上面前安保警卫的目光。“你不介意我的特工们待在过道里吧？”
“前提是他们得保持一定距离，女士。”
Light点点头并给Rainer使了个眼色。“你听到他的话了，Miller特工。你跟SCP-4494可以在过道等候。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会得知的。不过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让这事恶化成一件……状况了。”
“安保，主管办公室里发生了紧急状况！请快点赶来这里！”鼠头鼠脑的矮小助理正朝他的台式电话尖叫。Lucretia忽略了他的哭号。她又狠狠地捶在Avery主管的门上，这次更用力了。
Carlotta背靠在毗邻Avery主管外部办公室门旁的墙上。将门向内打开。她已经多次警告别让安保持枪过来了。
那助理还是正在狂乱地把手伸向桌下。
“喂！把你的手放到桌上我能看见的地方。这已经是场灾难了，让我们别把它弄得更糟。”Carlotta尽量明显地把手放到臀部挂着的手枪上，说出了这句话。
助理缓缓地把他的双手放在桌上，但还是伸长脖子，想看清正在捶击他上司办公室门的Lucretia。
“你不能就像这样横冲直撞！像别人一样，会议要提前预约的。”
Lucretia哈哈大笑。“预约。这是个啥？牙科诊所吗？”
“Lucy，这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Carlotta说。
“是是是Da,，你想去预个约？看，助手正好就在那儿哩。”
Carlotta啧了一声，把目光留在了助理身上。他现在敢看向她了。
“你不是跟UIU的吗？”他问道，“这是某种FBI他们纵容的行为吗？”
“看了我的人事档案吗，助手？”
“我的名字叫Myers，绑架的时候你至少该礼貌点。”
“哦，冷静一下吧，没人在实施绑架。我们只是想要答复。你知道为什么Light主管的许可被撤回了吗？”
“不！我只是个执行助理而已，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情？”
“挺好，闭嘴吧。”
Lucretia再次开怀大笑。“对啊Da,，闭嘴吧鼠仔。”
当她就要再捶一下时，门突然打开了，她不得不扶住门框以防摔倒。当她抬起头来时，看见一把老式手枪对准了她。
她稳住双手，向后缓缓退去。“放松，拜托。没必要暴力。”
Avery放低了他的手枪（Carlotta注意到那是一把1800年代的老柯尔特六发式左轮手枪），然后开始说话。“这儿究竟发生什么了？Deneb，你觉得这是专业的行为吗？”
Carlotta的脸涨红了。“这还不是我的最佳时刻，主管，但这是场紧急情况。”
“整座设施都被弄成紧急模式了，还是说你们没注意到最近物理法则变成一团乱的事？”他低头俯视Lucretia的脸。“还有你。你很幸运地没被关进笼子，欲肉教徒。这是什么意思？”
“是，是Da, da，您等下可以把唬人的欲肉教徒关到笼子里去。但现在我们得让Light脱离‘软禁’。”
“不管你怎么想，我跟她的身份被撤回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在像每个好兵那样遵从命令罢了。”
“那遵从的就是烂命令了。”Lucretia说。
“主管，命令是谁发出的？”Caelotta问道。
“用脑子想想。谁才能给站点主管发命令？议会。”
“你检查过这些命令了吗？”
Myer的台式机响了起来。
“我现在正这么做呢，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你们要考虑的事。现在我希望你和你那俄罗斯走狗——”
Luocretia怒吼一声。“是罗马尼亚，西装男。”
Avery叹了口气。“看来我得让你们都离开了。现在。”门打开了，两个持枪的安保警卫出现在门口。“啊，很好。先生们，把这两人护送到……”
Myers用一个抓狂的动作打断了Avery，拿起了他的台式电话。“怎么了，Samuel？”
“是议会。O5-10要求跟您单独谈话。”
Light在走廊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时看向了她的办公室门。她能听见Avery在向某人大喊，但没法听清他都说些了什么。门突然打开，打搅了正在办公室长沙发上打盹的Vaux。Avery大步迈了进来。Lucretia，Carlotta，SCP-4494和Rainer紧随其后。他停下来，转过身去。
“我说了不行。站在外头！”
Light同Carlotta交换了下眼神，点点头。“这没关系，”Light说。“所有人，在外面的走廊处等待。”
Lucretia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把SCP-4494也一并拖走。Carlotta转身越过门去，示意Rainer跟上。外侧的警卫关上了门。
“哦，很好，他们能至少听你指挥可真不错，”Avery说。
“为什么O5们会听你的话？我被关起来的那会儿，还以为你用重收容措施至少威胁到他们中的几个了呢。”
“我只命令了把你限制在办公室内。除了审核指令以外没有做任何其他行动。”
“但那事儿在你身上挺合理的。”Light说。
“先别开始。”他转身面向Vaux。“你现在可以走了。”
“别到处对我助理指手画脚，Avery，”Light说。
“这只能让你知道，O5-10说的。”
Light冲Vaux点了点头。他在捡起了之前扔掉的大衣，随即走出了房间。
“好了，现在没人了。让我们开始吧。”
Avery打开了墙上的显示屏，输入自己的密码。O5-10的脸浮现在屏幕上。
“下午好啊，Sophia，”O5-10说到。
“这个下午可不怎么好，十。究竟发生什么了？”
“这里也没人知道。议会并没有发出指令撤回你的许可，事实上，你可能会觉得很有趣，它甚至根本就不是从Site-01发出的。”
“那么是在哪里呢？”Light说。
O5-10微笑地耸耸肩膀。她向Avery看去。“我想跟Sophia单独谈谈。从现在起，我希望你对她各方面都能更客气些，我说清楚了吗？”
“明白了，监察者。”Avery放低了他的目光，一时间看了看Light。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冲屏幕望了望，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离开之后，O5-10冲她哈哈大笑。Light朝屏幕眯紧眼睛。“这局面有什么好笑的？”
“这简直像场政变一样轻而易举。你则被锁在了办公室里好几小时。拜托，Sophia。这蛮好笑的。”O5-10说。
“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有什么头绪吗？”
“额，并不大有……”
“那就别废话了。”
“我只能说，在你开始调研潜在安保漏洞时让这种事发生，绝对是个省事之举。”
“我也有这种想法。”
O5-10切断连接后，Light再次看起了她所招募的新人们的档案。她按下了录音笔上的按键。
“Popescu可能原来是黑屋安插的间谍，他们估计做梦都想要让某人渗入指挥结构里。Deneb则大概率是清白的，除非UIU近几年变得更阴险了，毕竟他们充其量也只是在不情愿地合作。那只鹦鹉大概不会给谁提供信息。其余的队员则跟外界组织没有多大联系，除了那个机器人……但安德森已经有数十年没与它交流过了。”
她关掉了录音机。不管怎样，间谍大概不是她招募的新人。假如这么疏忽的方案都能被议会通过，那么被卷入其中的计划就显得滑稽可笑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伪造O5们的命令。除非他们之中有一个黑客而我不知道，她想道。
她打开技术研究员的名单。他们的证件来自各种声望颇高的研究中心：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伯克利分校、牛津大学等等。其中甚至还有些在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和国防部有过工作经历的。
“某人一定藏里头了，”她低吼一声。
现在她距离把新队伍送去调查设施分区还有大概四个小时。但对于内奸的事仍然一无所获。唯二与相关组织有着明确联系的就是1360和Popescu了，可他们都不太适合卧底。
Vaux端着满满一热饮杯的温热黑咖啡回来了。他把它放在了她的桌上。“一直没能给你倒的那杯咖啡。有什么收获吗？”
“没什么确凿的。”她打了个哈哈，拿起杯子。“你朝那儿看什么呢？”
他拿起了自己的平板。“看起来像是管理人员，最无聊的工作了。”
她抿了口咖啡，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接着打开了另一个研究员的人事档案。她的思绪被Vaux的话打断了。“哼。”
“怎么了？”
“有人往命令的验证上捣乱，搞得好像需要什么权限一样，没错吧？”
“大概吧，不过这也可能是次黑客攻击。”就算在说出这话时，她也不大相信。授权协议中有那么多繁琐的安保系统，要想黑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好吧，我想我明白了。”他把平板转向她。
她扫视几眼文件。
“狗娘养的！把Popescu和Deneb叫过来，就现在。我们找到那个内奸了。”
重生计划：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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