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触手和眼球在我的身后追逐,我向前逃跑,却始终找不到前进的路。
我惊醒了,汗水打湿了我的床单,我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手机:5点26分,这是新的一天。
我下床穿衣洗漱,在母亲永无止境的唠叨声中吃下早餐离开家,外面的阳光像是席卷而下的金色瀑布,裹挟着人们在漫长的时间中起起伏伏。
我来到学校,陈旧的教学楼与阴暗的楼道犹如择人而噬的巨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像是博物馆里那些古老的棺材。
上课了,台上教师的声音好似用指甲抓挠黑板发出的声音,讲述的像是比人类更加久远的故事,它装在棺木中慢慢腐烂,最后连棺木也化为一捧泥土。
下课了,他们再一次向我“借钱”,在厕所的角落对我拳打脚踢,我很弱小,我无法反抗。我的眼前开出了一朵曼陀罗花,静静绽放,如同绝世的美人
我缓慢地离开学校,随着沉下的夕阳回到我的家。我打开家门,安详地躺在床上,就像许多年前逝去的人,被他们的亲朋好友安放在棺木中。
我惊醒了,汗水打湿了我的床单,我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手机:5点26分,这是新的一天。
我洗漱穿衣迈步走出陈旧的宿舍楼,大学校园里的男男女女和抱着书匆匆忙忙的人群穿梭,交织成古朴的亚麻布,包裹了洞窟里圣子的尸骸。
我坐在教室里,老教授的声音像是破旧的小提琴,无数的蛆虫与白蚁在其中进进出出。琴弦摩擦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宛如地狱传来的尖叫。
我走出教学楼回望,校区里沉重的老建筑霉菌生长,交错纵横,构成了古墓里青条的石板。
我惊醒了,汗水打湿了我的床单,我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手机:5点26分,这是新的一天。
我下床穿衣洗漱,努力想把自己打扮的精神抖擞一点,离开宿舍前往食堂吃早餐。随后缓慢地前往办公室,去继续进行永无止境的文书工作。
我偷偷看向我的主管,他在阳光下的侧脸温润如玉,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青春气息,他是这座Site里唯一的阳光,驱散那些历史留下的灰尘。
我处理完了文件,拉开抽屉,设施心理医生给我的抗抑郁药的盒子凌乱的塞在里面。我掏出我的日记本翻看,从中学到大学再到进入基金会的日子历历在目,像是祠堂里整齐摆放的排位和棺材。
我不断的从一个棺材跨入到另一个棺材,从一座坟墓走到另一座坟墓,宛如埃及法老的木乃伊,张开嘴巴撕喊着已经不能听见的声音。
我吃完晚餐回到宿舍,静静地躺在床上,摸索着从枕头下掏出手枪抵在了自己的下颚。
然后我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