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萦绕于花间,花儿生长怒放,它越发引起人们的惊奇。
两份好运生辉
五倍坚不可摧
才露面两秒钟
下一瞬无影踪
那时我还很小,其他孩子都很不友好。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但这已经够差劲了。当你还是个孩子,一切人与事都是复杂庞大的,但如果没有他们,我永远不会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我当时很害怕。现在天知道我还会害怕什么。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一定觉得天都要塌了。有一天在课间休息前,我在脑子里编了一首诗,创造了一个能帮助我的人,一位英雄(我想我总有办法遣词造句,但当然我是有偏见的)。当恶霸走近我时,我第一次大声朗诵了这首诗,突然,他们都从我身边逃走了。我正想是不是我刚刚建立的自信震惊了他们,然后我转过身来,看见了我的英雄。我的英雄给我一个拥抱,让我逃脱了欺凌者的虎口。在我的笑声中,我的英雄带我凯旋。当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物不会吓到你。你只会认为世界就是这样的。
两回慷慨相助
五道赤胆大度
两方爱如珍宝
一丝腼腆勿扰
我的英雄有一个特别棒的隐居地。这里有家的感觉,好似有谁的外婆曾住在这一样,有令人安心的气息。我经常在课间来这里,一直玩到我必须得赶回去上课。其他人都害怕我的英雄。我很不理解。我的英雄只关心一些自己的事,是个完全的自恋者。我的英雄总是关注别人的想法,欣赏任何人所说或写下的任何描述,尤其喜欢长篇大论和洋溢着极端愉悦或恐惧的书面记录。我的英雄随后成为了我的朋友。我们只用一种语言,也就是我的母语交谈,但不知何故,聊起来却别有意味。我们说话好像不需要言语就心领神会,互动也失去了意义。道别时我们都非常难过,但我知道我只需要喊一声,我们就能再次见面。
两度满怀希望
五分心花怒放
两刻漫步游荡
一阵黯然神伤
我们都有烦心事。我们不喜欢提起这些不愉快的话题。我们宁愿分享我们生活中的欢乐时刻,比如能够彼此交谈。我从不知道我离开后我的朋友会干些什么。也许我得知道这些。我们分别后,我的生活好比每天重复一样单调乏味。即使生活很枯燥,我也喜欢在学校里学习。我喜欢学习那些真实和不真实的东西。我特别喜欢小说和神话。我只想变得更聪明。我觉得人活的年岁越久,掌握的知识也应该越多。回首过往,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了。人在年轻的时候内心更坚定、更有把握。长大成人的我再也无法如儿时那般聪慧了。
两次无奈淡忘
五遍离别断肠
两片孤独凄凉
一身失落惆怅
然而,就这样过了不久,没有人承认我朋友的存在。我的父母会告诉我,我想象中的朋友并不真实。他们会惊恐地看着我描绘的我们许多幸福时刻的“黑暗”照片。他们都认为我很怪异。我想我确实有点怪,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同意他们的看法。我不再呼唤我的朋友了。然后有一天,我读了一个故事,我认为它有助于我理解这一切(尽管我现在认为这只会导致更多的困惑)。故事里,有一位仙女,她承受的唯一罪罚是重复别人的话,文中还有一个被自负心吞噬的男人。我想我就是故事中的艾蔻,我的朋友就是纳西索斯。我们所有的讨论都是我在重复我所看到的和我所知道的。有了这样的想法,再加上一系列同龄人的否认,我很快就痛苦地屈服,否认了我朋友的存在。
我再也不去追寻那些奇异和超自然的事物,尽管它们开始自己找上门来。起初我拒绝了,但我无法否认自己的着迷。当大多数人感到害怕时,我也只是保持着好奇心。那里还有更多像我这样的人。整个基金会的人都是。他们发给我一封让我无法拒绝的录用信,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不仅看到了更多的异常。我还学着去理解它们,与之互动,然后,最终,收容它们。
对于这些事,我几乎很久没有思考过了。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知道得越多,未知也就越多。我知道了这世间有些事物我永远无法理解,有些事情无人知晓,还有些东西不必明白。每一个新解答会带来更多的疑问。在这样的基金会工作只能证明我们所知甚少。但我对小时候就知道的事情越来越确定了。我现在知道了,我的朋友并不是我的幻想,并不是超越我的存在。而且我现在确实知道了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我明白了为什么其他人觉得我很奇怪。我也知道了我从小就感到的这种空虚感,原来是对抛弃我朋友的愧疚。我还明白如果基金会发现了这一切,他们会竭尽全力收容我的朋友。
艾蔻深爱,纳西索斯
他却漠然,一走了之
伊人憔悴,魂散河床
此处化他,归宿之乡
我懂得纳西索斯对艾蔻太苛刻了。但我仍然想知道为什么纳西索斯拒绝艾蔻。他不喜欢她吗?除了爱他,她还对他做过什么?我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朋友?也许,如果我们不那么傲慢,纳西索斯可能会爱上艾蔻,而我的朋友可能还在我眼前。但是假设与事实是两码事。如今,“Narcissus”只是一种花的名字,“Echo”也不过是你独处时的回响。我想改写这个结局,阻挡心碎的痛苦。我想我一直都不明白这个神话故事的意图。我因为这个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的朋友会原谅我吗?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了。只需要简单的笔划,或甚至一声低语。
以防万一我这次回不来,我会在文末留下一句暗号。
两番嬉戏难忘笑颜
五重相伴亲密无间
两相分离累月经年
愿再一次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