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事情是这样的:
2004年5月3日:
“天,简直一团糟,”Zimmerman博士一边审视着房间里的残杀一边说。“明晃晃的不称职……”
“他们肯定需要一个档案柜,”她的助理Navarro同意道。
他们都以满含敬畏和不加掩饰的厌恶的眼神望着记录室。
“好了,就这儿了,”Patrick Gephart说,还对自己不得不做当天指定的导游感到有点恼火。“现在这是我们的问题了。”他暂停了一会儿,用胳膊拍打着身体两侧。“你说你在找什么来着?”他勉强地问。
“我们在这里面什么都找不到,”Zimmerman说。“我以为你的藏品都是数字化的……?”
“哦,只有监察者会这么干,”Gephart说。“我们喜欢留着硬拷贝。”
“是谁制定了那项政策呢?”Zimmerman问。
Gephart耸了耸肩。
“我……明白了,”Zimmerman说。“好吧,很抱歉我生了你的气。我猜我会——”
“啊,你好啊!”一个从书库深处传来的声音说。一个女人的头从远处的书堆里探了出来。“你好!我是,啊,Elliott博士!很高兴见到你啊!”
“你在这后面干嘛?”Gephart喊道。
“我在找我的罗勒,”Elliott说,听上去有点孤单。“它在昨天的骚动里跑掉了。你们有人碰巧见过它吗?”
2013年7月16日:
随着时间推移,Site 19开发出了更多拙劣组装和臃肿的楼层;它所基于的设计理念,怎么说呢,和医院类似:在任何需要房间的地方随便装上越来越多的扩展、一个不断增长的循环、一个巨大的混凝土肿瘤坐落于此,就在沙漠中。它就像基金会那样一直增长着,增加更多、更多、更多……
但在这设施最核心的深处,存在着它的起始,和看守最严密的地下室。就在其中一个里存放着Clef。
在他爆发之后,人们认为他过于不稳定,但价值又过高无法杀死。为此,他被冷冻并储存,就像只冷冻火鸡一样被锁了起来。
意识的谜团逃过了基金会,就像它逃过了其他所有人一样,这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他们所犯下的可怕错误。至于Francis,可怜、可怜的Francis,还在那里面,尚且健在,看得见也感受得到,深埋在他余下心灵的废墟中。
他看到了Ukulele以他的名义所作的一切,试图透过咆哮着的湿润嘴唇尖叫,而现在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活着,在他余下的头脑还在沉睡的同时活着。多年来,他一直在试图弄清楚为什么这个人格可以保持意识,尽管他的大脑被置于零度以下。最终,他被迫承认自己没主意了。
不过,还是能做些事免得无聊的。毕竟,已经九年了。
2005年12月15日:
“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Mann博士紧张地问,越过Gephart的肩膀看过去。
“不!”Gephart盯着他的屏幕,听着搭档那边传来的打字声说。“这就是我一直在告诉你们的!”
一副眼镜和一张只能被形容为“苍白”的脸越过Gephart对面的显示屏偷瞄着。
“这就是O5们想要的……”David Rosen说。他有着微弱的声音,和一个不太确定他是否应该在这里的人持续的动摇。“如果你想……我是说,如果你曾想——我觉得你可以——我是说我们可以——停下?”
Gephart叹了口气。“是啊——他们还想复制更多自己。”他停下来又叹了口气。“你是神童。你怎么看?”
Rosen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在显示器的暗光下,他几乎在发出荧光。Mann大脑的一个角落想要解剖他并确定任何可能的生物发光源……
“那个,我,呃——我猜如果——它已经……嗯,它已经被批准了,但——我是说——如果你有……任何……”
“把按钮按下去就行了!”Gephart大喊道,狠狠把手拍在桌上。“我放弃了!我们以后再管这件事!”
“我——我——”Rosen咽了口口水,按下了键盘上的几个按钮。
就这样,三个新的生命就此诞生。(尽管应该只有两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