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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收容措施:SCP-001的维系对SCP基金会及隐秘面纱的持续存在至关重要。对其模因性质之维持、延伸及加强的研究工作在任何时候均为阿尔法-一级优先事项。被发现对SCP-001有抵抗力的人员将按妥当和/或必要情况予以记忆删除、拘留或处决。所有评级在C级以上的SCP基金会人员必须接受反模因-001接种。
描述:SCP-001是一种存留于人类集体意识中的模因复合体,内部名称为“门面”。它对所有包含拉丁文字母序列S-C-P的首字母缩写.包含要分别单独读写首字母的略缩词。施加了一种异常影响力:遇到此类缩写的人类若没有反模因-001接种、相当程度的模因训练或是奇术/本质促动性能力,便无法在心理上将其或使用其的任何物体、人物、组织与SCP基金会相联系。因此,门面使得基金会可以面向公众运营前台组织,在外勤中的特工可以一眼将其辨认而出,同时对敌对人员或整体公众而言仍会保持隐蔽。例如:所有的“打盹巡航宫”(Snooze 'n' Cruise Palace).新潮的复古式酒店餐饮连锁,有两百多家分店,主要位于美国西南部。分店同时也是基金会安全屋,而“木工家干酪小饼”(Sawyer's Cheesy Pretzels)餐饮店.专门经营搭配各式高质量奶酪烘烤的软卷饼干,在美国、加拿大、墨西哥、英国、西班牙、日本均有分店运营。则充当了情报收集中心及机动特勤队行动的触发点。
SCP-001个体
SCP-001-1是“印记”,一种模仿了SCP-001效应的非语言视觉触发器。(参见附录001-3)
反模因-001是奇术生成的SCP-001接种体,定期对全体基金会人员提供。
门面中存在一个独特缺陷,迄今仍无法在异常科学中获得解释。对频繁遭遇异常现象、或是在年幼时曾有过暴露的人员,SCP-001有一定概率完全无法起效。此类人员会不可避免地发现基金会前台组织间的关联性,最终则是基金会本身。这在关注组织(无论敌对与否)的特工中最为常见。有假说认为,在所有异常现象间有某种尚未被定性的共通要素,暴露于其中后会有类似于反模因-001的接种效应。
SCP-001由基金会在1969年的“圆形监狱危机”高峰期主动创造并施用。
附录001-1,圆形监狱危机概览:1960年代期间,监督者指挥部被发现同时支持又妨碍了冷战中所有的重要参与国,使SCP基金会遭到了多个国家政府的怨恨。
1964年,加拿大成为了第一批撤回支持的国家之一,当时[数据删除]的行动造成皇家加拿大骑警、神秘学及超自然行动特遣队主席Raynard Watts中士惨烈身亡。1965年“第八号角”行动引起灾难性结果后,以色列和黎巴嫩共同同意与基金会切断联系。.虽然成功阻止了一次XK级情景,米吉多城的受损造成总量不明的亚伯拉罕信仰相关文物损失。1967年,埃及和多个北非国家发现苏伊士运河上所谓的“黄色舰队”有部分是由基金会引起(SCPSConrad号.对公众称为瑞士船舶MS尼普顿号。上搭载的一个异常突破收容所致),而后也撤回了支持。
最有破坏力的撤回来自美利坚合众国及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越南战争期间,基金会为美国政府提供了人力及物力支持,但同时又与共产主义阵线保持合作,以保障资金及持续的D级人员供应。1964年,林登·B·约翰逊总统得知监督者参与了古巴导弹危机.在此期间为古巴政府提供了传送技术原型机用于转移放射性材料,以此交换菲德尔·卡斯特罗的毛发及血液样本,以备在奇术性应急中使用。,而后他终止了所有的经济、战略及人员合作,在全球超自然联盟支持下达成联合国决议后,也只允许基金会在美国领土内继续运作。
苏联得知基金会对英格玛符.英格玛符开发于曲别针计划中,是纳粹英格玛密码机的异常性衍生物;与英格玛机器的密码编译不同,英格玛符会产生出只可被意图收信者破译的信息。而后它成为了罗塞塔计划的关键要素,使AIAD创造出了8-Ball.aic。的开发及其在西方情报工作中的广泛引用有所参与。基金会从多个苏联领土内被驱逐,只在西德外部保留有零散站点。
这使得基金会仅在日本、南美洲、拉丁美洲以及巴哈马群岛留有要塞;不过,与古巴的关系随捐助早期阶段克隆技术而获得改善,以此支持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健康恶化后对器官捐赠的需求。
以上所述的每一起事故,都在一名被编为PoI-001的敌对特工干预下态势恶化。
档案:PoI-001 |
姓名:未知
职位:特工(各类)
主要化名:Elizabeth Crocker |
“Elizabeth Crocker”在1959年加入美国中央情报局,作为MKISOLDA.CIA的一个研究项目,关注于创造一种专门崇拜美利坚合众国的异常宗教,并将其武器化。的一部分被招入,而后不断晋升职级直至成为John Alexander McCone主管的私人助理。
加入CIA后不久,Crocker便与CIA研究员Dr. Alexandre 'Hill' Hilbert发展出恋爱关系,此人正在负责开发一种能够篡改概率的实验性本征武器“量子箍”。1964年,在基金会尝试招募Hilbert后不久,他便于量子箍的测试中身亡。Crocker错认为基金会在Hilbert拒绝要约后暗中破坏测试,随后将监督者参与古巴导弹危机一事泄露给了约翰逊总统。
Crocker是一名3级(“Magus”)奇术师,接受过密语术(处理异常性符号学、语言及代码的奇术分支)训练。她的受训经历早于被CIA招录,但她的具体出生日期、以及后续的受训时间线仍然未知。
于10/19/1967,Crocker伪装为O5-7的私人司机,枪击她十余次后将尸体留在了旧金山的基金会安全屋中。在尸体上附有一字条。
你们可知道民主的奥秘?最常见的错误答案是这样的:“一个人也可以缔造改变,”这根本就不是民主,当然了,这是专制。一个人来缔造改变和,举例来说,十三个人一起来做,其实根本没差别。
噢,误解让你们这种人横加了多少暴力!以大善之名把我们拖向暴政,还得由暴君的小恶来定义。你们想要我们全都为你们的大规划行军,而你们根本不关心这一路上会踩碎谁。
不,民主的真正奥秘在于没有两个人想缔造一样的改变,而当他们看到自己的朋友邻居同事之间已经有多少变数,这只会让他们气到跳脚上天。没有人喜欢面对其别人的现实,没有人想要为别人的乌托邦辛苦劳累,而所有人,是所有人,都爱玩归罪的游戏。
他们有满腹的怨气需要归罪,就现在。而很凑巧的是,他们也还有个现成的替罪羊就坐在眼皮底下。
是时候有某人来打破你们这些精美小骗局了。不,不只是一个“某人”。
所有人。
我们要收容你们,你们要窒息。
|
O5-7遇刺后在O5议会留下了难以轻易填补的空缺,监督者为此更经常地在重要决策上陷入僵局。这标志着档案与修订部人员随后所称的“圆形监狱危机”开始,世界政府随即在PoI-001的鼓动下持续发动审查。随着基金会资源大量流失、以隐秘模式运作越发困难,LV-2“面纱燃烧”情景恐将发作,最终会导致一次LV-0“假面破碎”情景。
于11/23/1967,监督者指挥部对所有现存基金会站点发出一则无线电广播,指令人员尝试以自己选择的任何手段改变此状况。Site-01随后开始执行彻底的无线电静默;当时,特工Crocker及一支异常密码学团队对基金会最严密通讯密码的破译已进入最终阶段。下列抄录来自1968年1月多名基金会被困古巴哈瓦那人员举行的集思广益会议。
到会人员:Dr. Amity Noble,O5-10代表;Dr. Vivian Lesley Scout,Site-43主管;Dr. Arik Euler,奇术学家.历史名词;今日术语为“奇术师”。;Charles Correia特工,机动特遣队Oliver-19(“应急之应急”);Kady O'Donnell,会计部;Dr. Vladimir Dyer,前美国政府联络人。
Dr. Scout:我们赶快搞定。我恨这天气。
特工Correia:才过六十度你就开始融化了。你们这些加佬还能再刻板印象点?
O'Donnell:我们先把这种侵略主义丢到一边去…我必须得坦诚。我们真的是遇到了超级大问题。这是1966年12月的预算…
O'Donnell对诸位出示一张图表。
O'Donnell:…而这是我们要想维持收容需要的钱数。
O'Donnell展示第二张图表。
特工Correia:就一个站点?
O'Donnell:是一个异常,甚至不是Keter级。这还是个超基础的Euclid。
Dr. Noble:这他妈要我们怎么去给总统交代?给任何一位总统?
Dr. Dyer:取决于国家了?你给他们看看共产主义或者资本主义的活动会引发异常的这样那样爆发,然后他们真的就会给我们印钱的。
O'Donnell:这就是说我们要去和全世界打扑克,而现在我们甚至都不被允许进屋。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完蛋了。
Dr. Dyer:这可能还是能挽救的。我们只要…需要把剩余的资金引向…挣更多钱。
Dr. Scout:那你提议要我们怎么做,具体点?
Dr. Dyer:你的杂技成就设施—
Dr. Scout:奥秘消解。.对异常废弃物的无害化。
Dr. Dyer:肯定会产出…某些有用的废弃物。你们融解过宗教文物,所以肯定可以从中回收点贵金属。或者…也许卖几个专利?
O'Donnell:通过什么?从亚特兰大到桑给巴尔都对我们经营的公司开了清单,它们全都烧没了。西门制药、新光教会、第十奇迹出版社…这还只在美国。苏联则是字面意义上把我们的所有站点全部踹飞,天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理收容在那的异常。
Dr. Noble:这肯定不能全怪Crocker。
Agent Correia:干掉一位高级O5肯定是会给所有人一个信号的。
Dr. Dyer:Crocker引发了其中很多,但…就和她在留言里说的一样。是她开的球,然后全世界都跟了进来。
Agent Correia:我就想知道房间里的那位怪咖在想什么。
Dr. Scout:我请你再说遍?
Agent Correia:这里说的是亚雷斯塔·克劳利。
Dr. Euler:我在想。我在想。
记录静默。
Dr. Euler:这…给我们的前台公司编织一层幻影想起来是有可能的。但这肯定会是一场超大行动,要有一套复杂符文和仪式来持续维持。如果我们能获取到oriykalkos.一种水晶质存储媒介,能够容纳大量能量、数据,或者将二者同时存入,起源自沉没的破片大陆。或者类似的奇术能量源,我们大概就能把它运行个…一年时间。十八个月,最多。
O'Donnell:不够好。我们…我们需要比这更大的东西。我们需要让世界忘记基金会的存在,只需一秒,这样我们就能重新站稳脚跟。
Dr. Euler:我是奇术师,Kady,不是牧师。你要求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场奇迹。
Agent Correia:再一次,Euler证明了他们这类人为何都该被枪毙。
Dr. Euler:我请你再说遍?
Agent Correia:基金会允许你们这种人走出牢房就是我们如此窘境的原因。你—
Dr. Euler起身突然离开房间。
Dr. Noble:…那么,现在倒是个休息的好时候。
Following Dr. Euler突然离开会议室后,记录设备捕捉到Dr. Euler与Dr. Scout进行了下列谈话。
Dr. Scout:Arik?你这是…?
Dr. Euler:滚他妈远点,Scout。
Dr. Scout:我还从没见过你这种举动。什么…
Dr. Euler:你听到Correia怎么说了。“怪胎”,“你们这种人”,“我这类”…这…
Dr. Euler发出一声哭泣。
Dr. Euler:我在奥斯维辛失去了我的兄弟。我在达豪失去了我姐姐和父亲。这个狗逼东西居然觉得他能这么说话?
Dr. Scout:Correia确实是个狗东西,但我觉得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层面。我们都很…失落。以及如果有人要为这次危机负责,是我。
Dr. Euler:你—你怎么知道?
Dr. Scout:你知道Watts么,那个被狼人咬了的骑警?
Dr. Euler:那是—
Dr. Scout:我站里的人,想保护一位朋友。
Dr. Euler:我不会多问。但你是说加拿大撤援是因为这事?
Dr. Scout:这事,外加皮尔森.加拿大总理莱斯特·B·皮尔森掌管的少数派政府在由着反基金会派的兴致。
Dr. Euler:我们算是进对场了,Vivian。
Euler吸了吸鼻子。
Dr. Euler:我不会回那边去找Correia的。要以前我会把他舌头放到火上烤。
Dr. Scout:…等下。这…这就行。
Dr. Euler:嗯?
Dr. Scout:我得联系加拿大。
Dr. Euler:好运。我是觉得这个国家不会有一条线路联通大陆,而即便真的有,它也肯定被窃听到鬼一样。
Dr. Scout:有无线电在。
Dr. Euler 都到这会儿了,干嘛不直接对珠穆朗玛峰来一发导弹再用碎石刻一条信息呢?
记录静默。
Dr. Euler:告诉我…你在43的雇员里面有没有奇术学家?
Site-43的处境在下列报告中有明确解释,由皇家加拿大骑警对加拿大总理制备。
皇家加拿大骑警
神秘学及超自然活动特遣队
于01/03/1968,总理废除了控制、收容、保护基金会.官方而言是“SCP基金会”,采用全名推测是上下文线索所致。在伊珀沃什军事基地运营地下研究设施(在其内部称为“Site-43”)的临时权力。国防部部队试图进入该站点无果;为此,于01/07/1968向其派出两支OSAT小队。
MACDONALD小队与STEELE小队顺利进入省公园,但预计在进入营区时将遭遇严重抵抗;此前几次的类似尝试被附近印第安保留地中的神话存在阻挠,一般而言它们会无视驻扎伊珀沃什的士兵。不过,这种情况这次并未重现;先头小队观察到了若干栖息于林地以及休伦湖底的超自然存在,但它们并未作出任何干预。
STEELE小队的1等洞察师“读”到建筑内的基金会人员正处在站点唯一的服务电梯内。MACDONALD小队利用换班机会成功进入,制服了在建筑内的守卫。经审讯,这些守卫透露称修造了一条地下轨道网络通往安大略省大本德,基岩下方传闻还有隧道存在;STEELE小队目前正在所谓的伊珀沃什公园内行进,确认上述建设的具体位置。电梯目前仍在抗拒呼叫或是对电梯井的突破,但营区现已处在OSAT控制下,基金会被迫面对驱逐只是时间问题。
— Gordon Shine中士,OSAT首席主管
没有了电梯或地下通道,Site-43的上部运行便仅限于处在阻断区外的资产,也只能进行无线电联络。安保与收容主席Martin Strauss及Site-01联络人Dr. Edwin Falkirk每日向这些研究员及特工进行报告;奥秘消解研究员、奇术学家Dr. Izaak Okorie于03/10/1968的报告附录入下。
Dr. Falkirk:—在表上?告诉我不是个巫医。
Strauss主管大声清喉咙。
主管Strauss:Dr. Okorie,我们和你连上线了吗?
录音静默。
Dr. Okorie:是,Marty,我听到你了。晚上好,Dr. Falkirk。
录音静默。
Dr. Falkirk:我长话短说。保持低调,等待更多指示。
主管Strauss:我们会让Mu-43来照应你们。
Dr. Falkirk:坏主意,把优秀的人送到那种社区里去。
Dr. Okorie:再说遍?我住在帕克代尔。
Dr. Falkirk:给真正的地产经纪搞些巫毒?
录音静默。
主管Strauss:我明天再来检查,Iz—
Dr. Okorie:昨晚上有东西弄歪了我的一个奇术符守护。
录音静默。
Falkirk:这话能不能用英语翻译下?
Dr. Okorie:奇术对外部干预非常脆弱。我安置了一整堆的心理安全保护,与敌对活动相关的常见辞汇都给设了关键词。“火”、“遵命”、“毒”。设置它们很费时间,但如果有心怀恶意的人试图伸手它们会保护我。
Dr. Falkirk:要是你的魔法脑子出了差错,我们也许应该派Mu-43进来。来收容你。
主管Strauss:博士,拜托,别这么极端。
Dr. Falkirk:这就是一切的希望:把极端重新摆上桌子。
主管Strauss 是哪个…魔符,被触发了?Izaak?
Dr. Okorie:它不是被触发,是被改造了。词语变了。只有另一个奇术学家能够做到这点。
Dr. Falkirk:你不会觉得Crocker—
Dr. Okorie:不,我不觉得。这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
Chief Strauss:怪。具体改变了什么?
Dr. Okorie:“毒”变成了“gift”。
录音静默。
主管Strauss:我完全明白这什么意思。
主管Strauss发笑。
主管Strauss:Dr. Falkirk说你的脑子出了错误。他其实没错到哪去。
Strauss主管将PoI-382的具体情况向Dr. Okorie进行了介绍—包括直至1990年代晚期才被加入SCP数据库的情报,涉及Dr. Scout与此人间未经批准的来往。Dr. Falkirk未被允许获取情报完整内容。对PoI-382的现今版本档案附录如下。
档案:PoI-382 |
姓名:Thilo Zwist
职位:自由模因学家
已知化名:Ira Braun、Dr. Bromide、Tolliver Brumley、Will Deaver、Mr. Gloss、Joseph Heino、Dr. Jim、Angela Mercy、Reiki Rick、Alexander Scoffield、Teddy大叔、Hammond Washburn,等等。 |
Thilo Zwist曾在掌握高度先进密语术、现已灭亡的古代结社“schriftsteller”(写者)内担任学徒,而今他是该结社的唯一在世成员。Zwist被认为是目前地球上最杰出的密语术士。
Zwist在功能上具有不死性,已证实有能力引发全球规模的异常影响。在他年轻时,他曾—意外地—改造了日耳曼语系,将一种致命疾病触媒植入其中,又在圆形监狱危机结束的十年后将一个不存在的政治人物插入到了历史记录内。后一行为是在SCP基金会吩咐下进行,他一般而言会保持配合;Site-43主管Dr. V.L. Scout曾耗费数十年时间在表面上追捕Zwist,但二人实际进行着秘密合作,以促进社会生存和稳定的目标(不过他们从未亲自见面)。达成这一合作的主要原因则是GoI-5054、giftschreiber(毒写者)突然重现世间,其采取的最初形式是名为“Righting历史学会”的右翼加拿大智库。
出于不明原因,giftschreiber定期性对全球社会稳定发动攻击。他们的无政府主义行动主要确认于西方世界,但档案与修订部门的研究已在全球一百四十多个国家内发现了 giftschreiber活动。他们的袭击总是具有模因性质,但形式多样;许多giftschreiber会利用书面词汇,而其他的一些则会使用图片,还有一部分采用音频。
Zwist本人被证实能够应用以上所有媒体形式,但他的主要专长领域是书面模因学。他对技艺的精熟程度使之基本不可能被拘留,基金会也从1980年代早期起便对他不做干涉。
|
凭此情报在1968年的对应版,Strauss主管提出了一个理论:经由一名身在古巴的基金会奇术学家,Dr. Scout把对giftschreiber的指代植入到了Dr. Okorie的心智中,暗示其联络PoI-382为圆形监狱危机编写出一种密语学对策。(事后证明这是正确的;这里提到的奇术学家便是Dr. Euler。)由于Dr. Falkirk无权获得此情报,Chief Strauss与Dr. Okorie私下计划了他们的回应。有两支Site-43机动特遣队会定期尝试追捕Zwist—只为训练目的—而在DND与OSAT的占领使得外出不可能时,对他最后已知商铺所在地的突袭其实已处在筹划的最后阶段。在没有MTF支援之下,Dr. Okorie于03/12/1968尝试接触这位密语术士。
Dr. Okorie来到多伦多港湾区的一串废弃商铺前。他启动了音频记录设备。
开门声,响铃声。
Dr. Okorie:有人在家吗?
脚步声。
Zwist:我以前没见过你的脸。你可有见过我?
Zwist发笑。
Zwist:我也不会让你记得。
Dr. Okorie:我来这不是抓你的,博士。
Zwist:我不是博士,但你看起来可能是。我已经料到有人要上门。
Dr. Okorie:你已经?
Zwist:有不少不速之客一直在打探你们的营地,最近。还想着当地的野生动物会来阻止呢。
Dr. Okorie:我们已经给枢纽保护区供应了20年淡水,但OSAT逼近的时候我们只能关停了。我觉得那些神话怪物对我们有怨气。
Zwist:它们就该如此。人可不能因为处境不好就放弃自己的责任。
Dr. Okorie:我们可是处在尤为巨大的压力下,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
Zwist:而这还只会进一步恶化,如果我算认识Elizabeth Crocker的话。
Dr. Okorie:你还认识Elizabeth Crocker?
录音静默。
Zwist:你是来这找我帮忙的,还是说我会平白无故就让你找着我?
录音静默。
Okorie:我猜这地方对你来说有些意义?
Zwist:噢,非常有。那是一堂实物教学课。这家面包房曾经只是全球连锁中的一间。最开始的那一家是修在我的阿姆施泰滕小村里,作为那段漫长、漫长的学徒生涯里的无数测试之一,我给他们涂过一个非常特别的标牌。
Zwist叹息。
Zwist:那是一件惊人的匠心之作。我准备的非常精心。
Okorie:你是在说密语术。
Zwist:密个什么密?我是在说书写,虽然不是按你理解的那种方式书写。我曾经是前途无量的年轻写者,我的努力会将红利回报给客户。我为他们画了越来越多的标牌,给他们倾倒了我所知的一切,一月之内阿姆施泰滕便再无第二家面包房。一年之内,他们家成了国王与沙皇的面包师。
Dr. Okorie:做面包么,哈。
Zwist:对。
Dr. Okorie:靠。
Zwist:是,谢谢你,这个比喻已经厌烦将近一个多世纪了,你现在也没给它加入新东西。
Dr. Okorie:抱歉。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管理不善让事业毁于一旦”带来的启示?
录音静默。
Dr. Okorie:我工作里也遇到过好多独白家。你能学会辨别套路。
Zwist:好,套路辨别在之后会很重要。我就说我的要点:有些比起艺术更懂算计的人想知道,怎么每开一间新店都需要某些来自无名澳洲工坊的古怪老画师服务。他们不再招呼我,又开始把我的标牌敲掉,换上他们自己的劣质材料。即便是没有开业魔术,我绘入每一间面包房砖石的魔法,这东西本身也还有自己的力量…但它不够强盛,不足以挺过数十年来以“修缮”为名渐进发生的胡搞。这些作品变得弥散、抽象、难解,到最后,彻底失效。那时候他们还有个世界帝国,他们也只有个没前途的产品。没了我的作品来为他们靠不住的品质打广告,他们便什么也不是。
录音静默。
Zwist:它从来就不是什么顶好的面包。
Dr. Okorie:坚实的结局。
Zwist:我听到有少数几个老面包房还在坚持营业着。我的书写还有些许残留在砖瓦之间,它们还在吸引着游客。所以我听得到。
Dr. Okorie: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在澳大利亚做个标牌,但在加拿大也有?你是战后移民的,还是…?
Zwist:是,三十年战争。我在1637年做了第一个标牌,那时候我十五岁。
录音静默。
Dr. Okorie:往回推。这就是说你都…三百四十六岁了。
Zwist:三百四十五。
Dr. Okorie:为啥我对付的人里有一半都长生不死呢?
Zwist:再说遍?
Dr. Okorie:没啥。就…没事。
Zwist:我们都有担子要扛。
Dr. Okorie:总而言之,你说你可以使用书写和奇术学来做…
Zwist:创造有力之词。或者有毒之词。
Dr. Okorie:而你可以用这个来…帮助基金会?
Zwist:我可以给你们打造一个词段,就和我为面包师做的一样,某种用来…让整个世界分心,让他们看不到你们是谁,只要你们亮出招牌。
Dr. Okorie:你可以直接就…写出这些词?然后别人就会无视我们了?
Zwist:基本上是。最最少,你们能够不受妨碍地行动。
Dr. Okorie:你得原谅我心存怀疑。
Zwist:你要不是我才绝对不会原谅你。但这就是你要的证明,读读这个。
展开纸张的声音。
Dr. Okorie:…是什么…?
Zwist:动一动你的苹果臂。
录音静默,而后Dr. Okorie发出一声惊呼。
Dr. Okorie:你对我干了什么事?!
Zwist:我合并了“苹果”和“右”的概念。
Dr. Okorie:好,现在快把它们拆开!
纸张被握住的声音。
Dr. Okorie:行了,所以确实有用。但这是怎么有用的?你用的词汇和我们其他人都一样,你对它们做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Zwist:是的,这就叫做“书写”。
Dr. Okorie:别说谜语!你这书写很明显大不一样。
Zwist:书写就是书写。以言词为媒介,将你的头脑中的概念贩运到别人的头脑里去。好的写者能够让读者看到、感到、甚至去相信任何事情。
Dr. Okorie:还真可爱,但大部分写手也不是魔法师。即便是真正优秀的也是在既定的参数中工作。
Zwist:不,他们可不是。真正优秀的会把参数用作靶子。每一种语言中的每个词汇都由隐含的语法来定义其彼此关系,当你主宰了它们,你就能让它们表现极为怪异,以及引起可怕的效果。在大师之手,语法甚至能在被打破时发挥更大功效!我只是知道有如此更深的一层,隐在隐含中的语法,把同样的法则运用于它而已。
Dr. Okorie:你又让我迷路了。
Zwist:我们都在把问题搞的过分复杂,所以我就这么说好了:不关你是写手还是写者,过程都是一样的。你要学习体系,知晓内外,然后你要去颠覆它。你学习规则,然后学会如何打破它。
Dr. Okorie:你能解释下是什么规则…让寻常的书写不会变成异常么?以及要怎么打破这些规则?
Zwist:可以!
Dr. Okorie: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Zwist:我们不会。我说的是我可以做。而我绝对绝对不会去做。我以前也有训练过学徒,寥寥数人,结果并不总是像我这样。我太了解你们基金会了,你们就是想把这件特别思维载具的钥匙握在手里,尤其是你们这个邻居现在还当得不好,本地人都不再给你们担保。我知道你们的敌人怎么说的你们,在很多方面他们并没有错到哪去…我已经躲避过无数粗暴的突击队,说这种话心里有数。无论如何,这件事上我会帮你们。你们应该有个提升道德脊梁的机会,Crocker也无疑更算个煽动家而非民主家。不过,我不会允许你们往后复制这种效应。必须画好界线。
Dr. Okorie:那,你的帮助具体包含什么?
Zwist:我曾使“品质”之概念和这家面包房的概念联姻好合。我将让“基金会”之概念与…好吧,随便什么选中的东西分手离婚。
Dr. Okorie:首字母缩写能管用么?
Zwist:要比略缩语好用多了,当然。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Dr. Okorie:好,如你大概也知道,我们管自己叫做SCP基金—
Zwist大笑起来。
Dr. Okorie:啥?
Zwist:没事,没事。对,我听说过。这效果可将壮丽无比。
此次会议一周之后,Zwist给Dr. Okorie展示了为并不存在的企业“Scout船货装运(Scout's Cargo Packing)”设计的异常标志,以及用于接种的嵌合配方(后发展为反模因-001)。Zwist与Dr. Scout的交易在当时并不为基金会整体所知,Dr. Okorie便称这些物品是在他所谓的突袭行动中缴获。全体站点主管执行委员会经有效人数讨论拒绝使用这种未经测试的奇术,但鉴于基金会预算已经大幅减少、亦缺乏更为安全的对策,O5议会将其决议推翻。Zwist暗中指导将这些标志印刷在流动货车上,基金会在圆形监狱危机时代的第一家前台公司就此组建。它掩盖为一家导游服务商,实现了在不受世界各国政府干预下横跨北美运送人员物资,由此有限重建了美国大陆地区、加拿大、墨西哥及中美洲多座站点间的供给线路。OSAT被赶出了伊珀沃什营区,而Dr. Scout得以返回Site-43;Dr. Euler成为了Scout船货装运的顾问,他急切于检验Zwist的作品,并试图加以破译。由于危机全无结束迹象,将这一密语保护伞扩展到全体基金会被编为阿尔法-1优先事项。此项目也因此,在默认之下,成为了SCP-001。
附录001-2,门面的创立:1968年5月,美国中部66号公路的一次撞车造成Zwist的一例作品失效。他曾对Dr. Okorie强调过书作一旦受损将产生危险,因此Dr. Okorie会在意外发生时亲自监督对此类个体的奥秘消解。
这一具体个体及其处理人员—Dr. Euler正与他们在一起—在加拿大边境处遭到敌对特工拦截。Dr. Euler在其供词中对后续事故的重述摘录如下。
特工Kirkhope:开始记录。特工Louis Kirkhope担任讯问人,就基金会在加拿大边境与某…不明势力的冲突。
Dr. Euler:他们是CIA,我告诉你。
特工Kirkhope:说出你的名字,职位,还有安保权限以供记录,拜托。
Dr. Euler:看在爱的份—Arik Euler,获批奇术学家,001/4。
特工Kirkhope:你可以随时开始供述,博士。
Dr. Euler:那大概是正午我们就要过境去加拿大。我们听说我们的转运要被额外检查,就是确认我们没有把违禁品带入该国。我们知道快递封面上会运送个危害。但到了另一边,我们发现…好了,我只再说一遍,这些人就他妈是CIA特工。
特工Kirkhope:你怎么分出来的?
Dr. Euler:有个女人带领着他们,发型非常特别。剪到非常短,有点像庞毕度了,几乎?我一开始都以为她是个男人,但然后她开口了。棕色头发,大概五尺二,棕色眼睛—
Dr. Noble:上唇有个伤疤?被称为“博士”而非“特工”?
Dr. Euler:是。她的上唇看着就像被什么东西咬过。我从我们得到的文件里认出了她。那是—
特工Kirkhope:Elizabeth Crocker。如果她还有个博士文凭,我们也没找到过。
Dr. Euler:在头上被套袋子之后,我们开车去了某种偏远—还是在边境外,我知道那么多。没有回到桥这边。袋子被拿掉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他们在…准备些什么。他们找了一辆看着和我们相似的货车,让它撞向树,准备给它放火。他们已经在上面装了人,让这看起来像是我们死于车祸。
…我慌了。我不知道是因为袋子,还是火,还是这些特工的逼近,但这…对我太多了。
录音静默。
Dr. Euler:很幸运的是美国的反奇术手段落后了几十年,不然我也不可能逃出去。
特工Kirkhope:你具体做了什么?
Dr. Euler:我被上了手铐。我的奇术学是某种…我不想叫做是炼金术,但基本上就是魔法化学吧。我可以夺走物体,固态的物体,把它们削减为基础构件。我还可以…重新利用它们。我带着的手铐,就是一例。钢制。很容易把铁夺走,在原地留下极其易碎的碳,同时又给我的骨头灌入了金属作为些许强化。所以,我就做了这事。然后我就…想做一样的事,对我周围的所有东西。
特工Kirkhope:要达成什么效果?
Dr. Euler:我知道Crocker本人也是个魔法师,但…她要比我想的强大。她居然战胜了我的仪式,不知什么方法。分子没有被分裂,它们重组成了别的新东西。她用本来更容易放火的魔法让它下起了雨。
我…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但我的一个仪式突然…失控了,在某种方式上。打中了门面,在车的一侧上面,然后削减了它。
特工Kirkhope:请你再说遍?
Dr. Euler:我就是这么称呼那个…东西的,藏在略缩词里的。门面。别人看我们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件东西,也希望是他们对我们想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我打中了门面—SCP首字母缩写—削减了它。在削减之中,我看到…好吧最好还是直接展示给你们。能借我根笔么?
特工Kirkhope:稍等。
Dr. Euler在纸上画出分形图案的沙沙声。
特工Kirkhope:么什是这?么什,下等?事么什了出?!鬼么什妈他这?!
Dr. Euler:不要紧张,你只是在倒着说话。让我稍微…
更多沙沙声。
Dr. Euler:现在再看看。
特工Kirkhope: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它…它感觉就像在我头脑里面!
Dr. Euler:它就是。Zwist撒了谎—他的书作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秘密语法。那些是图案。奥法和异常性的图案,同时又完全自然。
Dr. Euler敲了敲纸张。
Dr. Euler:这一个嵌在“Cargo”一词的“r”里面。我相信它原本的意图是…逆转关注。但我改造了它之后让它逆转话语。
特工Kirkhope:这就解释了Crocker是如何看穿它的。她是个密语术士—她的奇术就是处置暗语和隐藏图案。她大概对Zwist的作品有至少部分的免疫力。但…你怎么逃跑的?
Dr. Euler:在“Scout's”的“S”里,有一个图案—我在这不会画出来,别担心—会加强错误交流。我隔离出它,然后把这个图案施加在了在场所有CIA特工的眼睛上。
在某种意义上,我模仿了Migdal Bavel(巴别塔)。
特工Kirkhope:我…没明白。
Dr. Euler:那我就说的更直白点好了。我们是从哪里得到“胡言乱语(babble)”这个词的?
特工Kirkhope:亲爱的上帝。
Dr. Euler:我们跑进了他们的车,然后开车回来这里,到43。
特工Kirkhope:和其他人的供词对得上。这…你用的削减工序。你从中获取到了多少知识,在你靠纸笔使用它的时候?
Dr. Euler:他们对我…做过实验,在我首次被招入基金会的时候。也许是三页材料,双面。但它会消退—我画下来的图案,还有反触媒,就是最后剩下的了。
特工Kirkhope:你能再做一遍么?按它遇到你的时候那样写下来?
Dr. Euler:…别告诉我你的意思是重现那个作品。Zwist做的简直..复杂到不可能。我光是去想想都要头疼。
录音静默。
Dr. Euler:但告诉我…奥秘消解要怎么处理文本异常?
对所有无功效个体的销毁就此中止,准备令其接受更细致的调查。Dr. Euler与奥秘消解专家Dr. Okorie以及Dr. Ilse Reynders组建了摹仿与密语术研究团队。由于后者患有的病症使其不被允许离开Site-43的密封房间,交流只能透过唯一窗户进行,O5指挥部将Dr. Euler重新调配到该设施。
很快确认,与Zwist的警告相悖的是,他的“书作”样本并不会在受损后一概出现致命性;实际上,它们的认知催化性质会被引向某种新的特性,但确实大多不受欢迎。Dr. Euler开始通过奇术破解所有受损个体,最终目标是产出更多样本以供各类目的使用。Dr. Reynders设计了能够在原子尺度上检验已分解密语术的显微设备,Dr. Okorie则研究遥测读数和集体无意识,以更好理解Zwist的力量如何能够如此有效地影响人类交流。
同一时期,基金会在苏联的剩余设施正在遭受缓慢破坏。格勒乌超心理部门对基金会收容方法缺少经验、甚至是直接地予以漠视,由此于1960年代在苏联境内引发了超过70起异常突破。其高峰是1968年6月苏联突袭了贝加尔湖旁一座孤立的废弃生物收容站点,从中释放出的一种异常性诱变病毒引发了[数据删除]。这被广泛视为圆形监狱危机期间最严重的灾难事件之一,也由此促使勃涅日涅夫下令交出所有剩余基金会设施。在压倒性武力的威慑下,监督者勉强予以同意;安排进行仓促撤离。
1968年7月2日,潜伏于洛杉矶港口的特工发现了一个贴有前基金会前台公司的航运箱,其内装着遭到重度殴打、但依然存活的Site-03主管Abrasha Sokolsky。在他的领带上钉有下列字条。
你们能感觉到套索了吗?(Can you feel the noose yet?)
苏联不知道的是,位于波兰琴斯霍托瓦的Site-120仍在运行。在苏联占领的10日前,人员已经通过Site-120内的一处密径.奇术通道门。撤离到了超维自由港Esterberg。在此过程中,他们带走了所有文件,并将所有适合于口袋维度收容的异常一并带走。
若无Site-120奇术师Anna Wójcik的行动,勃列日涅夫的命令几乎要造成数十个生物及/或智能异常死亡。Wójcik成功取得了Kapuza Bazyliszka的好感,这是蛇之手在波兰的一个分支,其观念与苏联相对立。Kapuza调动苏联各地的同盟单位照看那些被隔绝的异常,并在必要处维系了收容。虽有许多项目不可避免地丢失,欧洲与亚洲在Kapuza Bazyliszka及Wójcik的努力下得以幸免于一场无疑会有灾难后果的大规模收容失效。今日基金会与东欧异常社群间的关系较之于世界其他地区都更为融洽,该局面的重要原因被认为是这次不寻常的合作。
然而,1968年7月下旬的一次科学突破,使得圆形监狱危机的进程永久性改变。
Dr. Okorie:我们在奇术学上进展到哪了,Erik?
Dr. Euler:我认为…我认为我几乎就要想明白了。我还从没试过用如此定向的方式去拆解什么东西,你得明白;一般来说只需要毁灭一个东西就足够。把它毁灭到你依然能够看出它原来是怎么被拼起来的,好,这得考验技术。
Dr. Okorie:监控设备已经建好,但它并不太符合我们之前的期望。整个供应链条都已毁灭,而Ilse的规格要求也很苛刻,但…我们已经做完了研究,我觉得我知道要找什么。一开始会很脆弱,但我们可以让它派上用场。
Dr. Okorie叹息。
Dr. Okorie:因为我们没得选。
录音静默。
Dr. Okorie:你一直安静到可怕,Ilse。
Dr. Reynders:我没什么东西可说的时候就不说。这时间我可以花在聆听、思考上。
Dr. Ilse Reynders,摄于1968年
Dr. Euler:你在思考什么?
Dr. Reynders:我在思考Scout's Cargo Packing。为什么他要这么叫?为什么要选择这一个标志来创作?
Dr. Okorie:Scout是他的宿敌,他们玩了几十年的猫鼠游戏。这是对主管白费功夫的嘲讽。
Dr. Reynders:是这样吗?他非得用SCP略缩词来开玩笑?
Dr. Okorie: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略缩词本身就已经是玩笑。它不可能真的就表示“控制,收容,保护”,这要是个名字也太莫名其妙了些。它什么都不表示,就像“Scout's Cargo Packing”什么意思也没有一样。完美匹配。
Dr. Reynders:但这就是最简单的可能解释了吗?
Dr. Euler:还能怎么再简单一些?
Dr. Reynders:这些词汇本身就有些东西,让这一串特定的字母更适合于他的目的。笑话只是障眼法,是用来让它看起来没什么深层缘由。
Dr. Okorie:Zwist要比加拿大还老,Ilse。他的心灵就是一座迷宫,你这样可走不了多远,试图去分析他的…隐含的心灵语法。
录音静默。
Dr. Reynders:语法。全都是关于语法,不是么?这人可是能用疾病感染语法。显然所有这一切都有科学的、或者是奇术学的基础,但…会不会这也是语法上的呢?
Dr. Okorie:继续说。
Dr. Reynders:要是他不只是在利用非自然的… 不。要是他不只是利用了超自然机制,还包含了语言学机制呢?要是他的密语术起效的原因既在于魔法,同时也在于它利用了语言的规律?
Dr. Reynders吸了口气。她用手拍了一下前额。
Dr. Reynders:噢噢噢,potverdorie。
Dr. Okorie:Pot个什么?
Dr. Euler:她在骂人。特难听的。
Dr. Reynders:我是对的。我是对的。我当然是对的。太明显了。
Dr. Euler:也给我们明显一下吧?
Dr. Reynders:字母串可能很重要,但他利用的是这个略缩词。以及噢,善良的主,我们也能利用。我们要做出难以置信之事了,先生们。
Dr. Okorie:Ils—
Dr. Reynders:SCP。几十年里我们一直都…我们怎么就这么走运?我怎么会错过它?!我有语言学研究学位,我应该直接就能看出来。SCP!
Dr. Reynders大笑。
Dr. Reynders:英语里面这三个字母开头的词比其他所有字母都要多啊!
Dr. Reynders提出理论认为:这种语法上的意外可能帮助了Zwist构建其密语术,而若对该研究领域有了更好的理解,或许可以有更为广泛的应用。如果Scout's Cargo Packing标记其实是依赖了SCP略缩词,那么基金会就没有必要创立许多的新前台缓和国际压力—运作于既存标志中的奇术进程—理论上—完全可以传递给他者,且不需要完全理解Zwist令其运作的原理。站点主管全体执行委员会建议将这种权宜手段与对Zwist密语术真实起源的同步研究项目一并进行。第二天,Area-97因设施维护不良发生大规模收容突破,O5议会再次推翻了他们的顾虑。
辛普森政策中心(Simpson Centre for Policy)的标识
这种实践在战后时代一度失宠,但有很多早期前台组织已经在其头衔中使用过SCP略缩语以用于推卸否认。Site-43本身就与其中两个直接关联:休伦湖供应、控制与净化厂(Lake Huron Supply, Control and Purification).Site-43奥秘消解网络的表面前台。以及辛普森政策中心(Simpson Centre for Policy).位于多伦多的反对派智库,是后来Site-43档案与修订部门最早的前台。。不过,由于这些前台依然具备面向公众的功用,Dr. Scout没有允许其参与奇术实验,直至该原理理论得到了证实。
八月,基金会与南非地区指挥部失去联系。特工Crocker在数年前化名“Dr. Gabrielle Fish”渗透了约翰内斯堡的Site-52,并在这一时期煽动该地区黑人与白人之间的不信任。这种局面最终造成地区主管Rupert Jansen在1968年8月16日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立即将所有非白人基金会人员从该国逐出,否则就将面临处刑。这种情况之所以成为可能,则是因为前任地区指挥官Dr. Anje Verhoten因1967年无线电静默令与其家人一并滞留在了美国中部,实际上已丧失其职位。
Crocker的操控造成基金会损失了超过200名成员,以及在刚果南部的最后站点。在圆形监狱结束前,全非洲唯一的活动站点是位于坦桑尼亚的Site-27,推测是因其所在地孤立、收容其中的异常又风险低下而遭到了忽视。Crocker处死了Jansen,而后又让Fouché当局接触到异常—他们试图借此镇压在全国各处获得声势的反种族隔离运动。上述情形之后,Jansen被冻干后又解冻的尸体在Site-19阻断区的一次例行巡逻中被发现,在其夹克口袋内有一纸条:
09/03/1968,Dr. Euler与Okorie从“Scout船货装运”个体的消解残余中成功分离出了一系列稳定的未辨识异常粒子。Dr. Reynders的监控设备经过精准调试,使研究团队确信其应当能够把粒子重新应用到新的标志上,或许可以将此效应对一个不同的前台组织重现。Dr. Scout与Falkirk展开会面以讨论可能的候选者。
Dr. Okorie:好了,最最先第一件事:先挖空既存组织,在我们设置更多永久组织时。
Dr. Reynders:如果我们确实还有资金再这么做一遍,你是说。
Dr. Scout:加拿大心理联合会。
Dr. Okorie:这哪有S-C-P?
Dr. Scout:Société Canadienne de Psychologie。我可以命名一大把的其他法属加拿大组织。
Dr. Falkirk:好像这很要紧一样。有什么英语的吗?
Dr. Reynders:撕开,咔嚓,嘣嘣(Snap, crackle, pop)。
全体大笑
Dr. Okorie:(唱歌)家乐氏卜卜米!
Dr. Reynders:啥?
Dr. Okorie:电视广告。
Dr. Reynders:不知道。
Dr. Scout:亚伯达省还有个社会信用党(Social Credit Party)。
Dr. Falkirk:好选项,他们已经行为古怪了。
Dr. Okorie:社信党人,还是亚伯达人?
Dr. Falkirk:是。
Dr. Okorie:行。
录音静默。
Dr. Okorie:等下,我们说的是买下这些东西,还是抄了它们?
Dr. Scout:我们再也不去买东西了,Izaak。我恐怕我们说的是收缴,趁着我们还有办法去收缴。
Dr. Okorie:天。
Dr. Euler:好吧,我们乐观一点。脑力风暴一些新组织。
Dr. Falkirk:上海拉马器材(Shanghai Cart-Pullers)。苏格兰学院专业社(Scottish College Professionals)。
Dr. Okorie:天。
Dr. Scout:皮肤护理产品(Skin Care Products)。朴茨茅斯贝类罐头厂(Shellfish Canners of Portsmouth)。南卡罗…企鹅(South Carolina Penguins)?打鲨鱼—不,这不行。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自己钻出来了。
Dr. Okorie:也许吧,但我们至少需要一个真正好的来起步。我们的第一个测试案例;我们可以付得起一家伪造公司,肯定的。最好还能做些我们确实需要的事情。
录音静默。
Dr. Euler:一家顾问企业,专供物流管理。
Dr. Reynders:我们在听。
Dr. Euler:贝壳建筑合伙(Shell Construction Partnership)。
Dr. Scout:对。
Dr. Okorie:对。
Dr. Falkirk:靠,太对了。
于09/15/1968,Dr. Euler拆解了一个全新的未受损SCP-001个体,在Dr. Okorie协助下将异常粒子转移至贝壳建筑合伙的标志中。暴露于新个体的D级人员体验到方向迷失,却对周边环境丧失了认识;此效应完全没有“Scout船货装运”标志上的强烈,但结果上看依然极其有望。(当时推测,Zwist在应用其艺作时还施加了额外奇术,没有他的协助便无法复制;此后证明确实如此。)该公司开始完全运营,并开始为使用SCP缩写的新前台创设处理法律和材料手续。
在获得众多分包商、并在五个主要北美城市设立独立办公室后,贝壳建筑合伙遇到了荷兰皇家壳牌石油集团的法律威胁。确信是特工Crocker向他们告知了这家前台的存在。壳牌集团指控这家新公司犯有严重的版权侵权行为。然而,由于他们的法律顾问持续出现迷惑、动机丧失甚至失忆症状,诉讼在实际上无法成功推进—尤其是在与贝壳合伙自己的顾问、仓促授权的虚构法律企业“Sloane、Corbin与Paiva”间的初步听证中—此事最终证明了研究团队的这一项目前途有望。Dr. Euler开始全心研究异常粒子的构成和表现,Dr. Reynders则开展针对语言学和超常语言学理论的研究。Dr. Okorie进一步停止了辛普森政策中心及休伦湖供应、控制及净化厂的活动,但该前台在1968年未做出更多进展。Zwist已确认Dr. Okorie要他更换的写作不可能是因敌对行动而质量受损,由此猜到基金会已开始对他的作品进行逆向工程;他随之切断了一切联络。
经过数月的仔细研究后,于02/17/1969,研究团队将下列内容提交O5议会。
研究领域提案
“量子语物理学”
Dr. Arik Euler
Dr. Izaak Okorie
Dr. Ilse Reynders
概要:在对从PoI-382、未结盟奇术师Thilo Zwist处收缴的复合密语术个体展开数千次独立奥秘消解处理后,现已从中揭露出了一种全新的科学研究领域。将这些个体以奇术方法破解到原子级别、并检验其结果后,我们发现这种异常性语义干预实际有一种粒子基础。
抛弃所有非异常材料后,剩下的就是五种全新的同族异常粒子,我们将其命名为“语子”。广泛实验后将它们分别辨识为:
语音子,影响着不可再分的含义构建块,是语言之量子;
语形子,改变词汇;
句法子,把“粘合”绑定的词语加强、削弱或是分离为有意义的概念;
语义子,使词语含义曲折变化以适应语境;
语正子,将符号与概念相联系。
我们相信PoI-382和他在历史上的同僚们通过奇术产出这些粒子;我们进一步相信,若有足够的时间及资源,这一过程可被复现。
分解异常语句后产出的副产物便是句法子和语义子。语句在与其他语句交互时散发出语义。分解异常的单个词语后会产生语音子,语子的基础单位。词语通过语正子有策略的轰击被束缚为语句。语正子的产生手段尚不明了;因此,我们还只限于利用从现存PoI-382作品中搜刮到一切语正子。若开发出精密技术来应用这些过程,我们便可以(虽然起初会是以一种粗糙的方式)复制他的密语术效应。
PoI-382为“Scout船货装运”创造的标志会生成一种无法穿透的隐秘灵气,这便是描述每种粒子功效的绝佳示例。我们从一个标志个体中分离出了除一种以外的所有类型语子,并观察其对观察者的影响。在只有语音子存在时,标志会让观察者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有东西[是]不对劲”感受。语形子会让观察者忘记“Scout’s”、“Cargo”还有“Packing”的含义。句法子会让标志变得无比迷人。语义子使得观察者将词语“Scout's”、“Cargo”以及“Packaging”和保密或潜行的相关概念联系起来。而语正子,最为惊人,会让观察者知道SCP基金会的存在!每种粒子都为标牌上印刷的英语语言之既存符号学引入了新的差别,整体运作后就产生了影响中的效应。
提案:基于上述发现,我们支持有需要创立一种综合性研究计划,我们称之为“量子语物理学”。此计划的最终目标是实现我们称之为“语用学”的成果,即对密语术领域的完全掌握—包括对每种粒子的人工制造,无论语正子或其他。为展示这一目标的成果,我们承诺将最终制造出一种针对全部SCP基金会活动的全覆盖奇术护盾,暂且将其命名为“门面”。将其与语子饱和图像并用后,该手段应当能够永久性结束当前的地缘政治危机。
执行概要:量子语物理学将使SCP基金会能够重新定义真实与感知现实之间的关系。
站点主管全体执行议会激烈反对此计划,理由是它可能损坏人类的集体认知。研究团队在和Site-01的私密通讯中得知了此观点。O5议会的响应是暂缓执行议会的全部会议,直至圆形监狱危机结束为止,届时他们可以再次自由表达关切。
Crocker的反基金会运动仍在继续。二月上旬,正当基金会尝试与古巴商谈新条约时,她使用密语术向卡斯特罗灌输了一种强烈的偏执情绪(其作出不寻常决定亲自参与会谈)。卡斯特罗相信O5-10的代表人Dr. Amity Noble携带有向西方情报基地发送广播的录音设备。会谈急剧恶化后,卡斯特罗下令强行驱逐基金会代表。Dr. Noble未受损伤逃出,但此事件造成基金会无法在古巴留下任何立足点,直至冷战结束。
在安全抵达Site-01后,Dr. Noble从她的个人物品中找到以下字条:
Crocker渗透入Site-95.基金会发现于阿拉斯加的一处设施,其内有十二个巨大房间,其中重力与太阳系内的其他天体一致,但同时依然维持有地球大气,可用于测试太空技术;该设施的起源依然未知。达两个月时间。她将其存在透露给了尼克松总统,尼克松下令美国军队以国家安全为由发起突袭及占领。确信美国政府意图利用Site-95伪造摄像证据,以备阿波罗登月项目未取得成果。最终,阿波罗9-12号、14-17号以及19号成功完成登月任务,阿波罗13号众所周知出现了机械错误,阿波罗18号则[已编辑],造成占领不被考虑。Site-95直至2001年11月才被转让回基金会。
随着门面计划急需上马,Dr. Euler、Okorie以及Reynders开始直面他们将要做出的事实。很明显,只有直接接触并改变人类集体意识,才能产生出使门面开始运转所需的改变。Dr. Okorie通过化学家弗拉基米尔·维尔纳茨基以及哲学家德日进的作品细致研究了新近萌芽的智性论,而后宣布这种实验在技术上可行。然而,困扰于道德影响,以及希望把各自理由留待后人,每位博士都写下了一则留言,只待此事件的完整历史被最终写就时再予公开。
来自ILSE REYNDERS的办公桌 |
交流。
这是我与世界互动的唯一途径。好了,其实严格来说并非真正如此,但我还能看的唯一一样东西,我还能感觉完全真实的唯一一样东西,就是我的言语还能影响来到我窗前的人。他们脸上的样貌。他们回应的方式。这是我拥有最接近人类接触的东西…我很难记得有多久。
这是我伸出手触碰整个人类种族的机会。这就让此计划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个人而言。
因为若这就是我做它的理由,我就必须停下。这不能是关系到我。
它必须是关系到其他所有人,在我窗户另一侧的三十五亿人。若我要给他们所有人送出一条信息,它必须要有意义。
当然,与整个种族同时联络本身就很有些诗意,无论这背景或者内容…
我希望我能分得清理性与推辞之间的差异。 |
来自IZAAK OKORIE的办公桌 |
Falkirk习惯于更换他的奚落,但他最近几个月一直没有对我更换称呼。一直是“巫医”来“巫医”去,日复一日。我曾经疑问过为何他们让我驻守这里,凭他这种态度…然后他们将我晋升为O5联络人,我又开始疑问这种态度是不是他们留下他的全部理由。他不相信任何和他不像的人。他心灵封闭,灵魂卑劣,他是我们在Site-43最接近Elizabeth Crocker的东西。监督者是否是在两头下注?等着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对的:不相信我,还有Euler,还有共产主义者以及古巴人、匈牙利人、以及其他任何没有几十年时间习惯现状的人?
我们是不是法西斯?因为我们绝对不是血肉之心。我们到底配不配打赢这场仗?
这些疑问在几周之前一并涌入我的脑中,我一直想弄明白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这样。然后我看向了门面计划的细节,思索一番我们计划要做的事情,然后…
…要是Falkirk是对的呢?要是Crocker是对的呢?
他们不对。
我只希望我知道他们是彻底、完全、绝对、肯定地错了。 |
来自ARIK EULER的办公桌 |
我开始心存怀疑。为什么我没有一开始就怀疑?
我们要做的事情已是如此接近,现在,我能看到它庞大而恐怖的形体。语用学,那个已经被充分梳理、让我可以开始隐约思索的“语用学”。所以,我开始了。
这就是个错误。
隐约地,我想起了我在德国的家人。已经再也不在那里的那些。我想知道他们是否会为我做的工作而骄傲,或者他们会否把它认作是…其他东西。他们会不会和我有一样的看法—我想要的看法—将它看做为大善服务之举,还是说他们会直接看穿这种老套的陈词?他们会不会直接又坦白地看到我的本质:一个身处孤绝营地的科学家,准备要
不,我个人拒绝希特拉归谬。但问题依然: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事?我的动机是否纯洁?
…我们来看看。是或否:你做这些只是为了看你是否做得到么?
否。
它安全么?
否。我不知道。
我们还能等一个更安全的解法么?
我不知道。没办法去确认了。
如果已经有了更安全的解法出现,你还会做这些么?
否。
到最后,你是否会为此感到罪责?
是。
但我无论如何也会做了它,不是事么?一旦它完成了,Izaak和Ilse还有我将成为唯一知道怎么再做一遍的活人。他们会否让我们把灯神再赛回到瓶中?我们会否让他们再次裹挟我们走上便宜近路?我们到底还有没有筹码阻止他们这么做?
要是我们给出的,正是让他们剥夺我们所有选择权的工具呢?
还有,做这种事一次,就一次,以后再也不做就足够了么?我们就是这么原谅自己的吗?
不。我们不会原谅自己。我们拒绝。没可能让这事对起来。结局能被正当化,但手段不是。即便是没有其他手段。选择只有一个,而它是错误的,但我们无论如何必须要做出它。
此后…当我们确认还会有一个“此后”的话…我们每个人都将成为活生生的警示,提醒我们还需要做到更加、更加 得好。 |
Crocker手段的残忍性继续增长。她开始随意杀害基金会人员,使用密语术符文诱发靶向性心脏骤停或动脉瘤;这些符文在引发连带损失前被及时分解。1969年5月1日,Crocker使用了已知第一例音频密语术触媒(植入到了披头士乐队《I Wanna Hold Your Hand》的一份录音中),杀死了苏格兰爱丁堡安全屋中的十名基金会人员。
在Zwist尚不知晓基金会逆向工程门面期间,他曾提供过许多针对Crocker密语术袭击的一次性反制触媒。形式上通常是些一眼看去并无异常的文本和/或图片.其中一例而今依然装裱在Site-43主管办公室内,为勒内·马克利特《形象的叛逆》复制品;长期暴露后会形成对敌对密语术的完全免疫力。,可以便易密封直至需要使用。
研究团队现在开始大批量生产语子,包括极少量的语正子。壳牌建造合伙监督并承保创立了十九家实际运作的前台公司,主要是可以在经济上自给自足者;基金会的整体SCP研究被削减到将近百分之四十来支付这一启动成本。这些组织无法完全免于迫害,在更大的工作完成时其实也将如此;但他们采用的密语术标志足以误导敌方特工,为基金会在全世界的特工博取到了外勤优势。
这一系列的事件的尽头发生在07/04/1969,当天Crocker带领一支OSAT特工中队,强征一辆基金会车辆后使用之渗入Site-43。
17:15 | Topside镜头显示一辆装甲卡车标有“Strauss合约警备(Strauss Contract Policing)”标签,进入到营地。该车无任何预约。
17:20 | Crocker特工走出卡车,打开后门。十二名武装RCMP警员出现。
17:21 | Dr. Scout下令上层电梯关闭。
17:22 | Crocker特工和她的警员靠近上层电梯所在建筑。两名武装特工在门的两侧等待他们。Crocker特工敲门。
17:23 | 迟疑一秒后,一名特工开了门。Crocker特工进入;可听到她在哼唱。Dr. Scout下令关闭音频录制。
17:24 | 特工打开通往电梯井的门。RCMP警员准备索降设备。
17:28 | 警员开始在电梯井内索降。Strauss主管报告STF Alpha-43(“强而自由”)已将下层门口掩护。
17:29 | 运行控制的摄像技术员因不明原因失明。
17:30 | 替补摄像技术员报告奥秘消解设施AAF-A通往站点地下洞穴的下层出口已被突破。Strauss主管下令STF Beta- 43(“后门人”)与可能的闯入者交战。他未收到回复。
17:32 | RCMP特工与特工Crocker来到了停在电梯井底部的电梯厢。Dr. Scout下令启动电梯并返回上层。电梯技术员的面板突然发出闪光;他转身向身旁最近的特工,夺过其枪械,对Dr. Scout开火。Dr. Scout躲避到镜头外。
17:33 | 运行控制室内被催眠特工与未受影响特工发生交火,此时第二支RCMP警员队从奥秘消解部门抵达。MTF Alpha-43与之交战。
17:34 | 一名RCMP警员在墙上增音器旁安装了一个设备。两种巨大的人类哼唱声充满了整个走廊,直至自动安保将其销毁。MTF Alpha-43全部倒地失去意识。
17:35 | 第二支RCMP部队打开电梯门,帮助Crocker特工和第一支部队通过电梯上的板门进入站点。
17:36 | 运行控制室内的被催眠特工被制服。Dr. Scout未受伤。
17:37 | 特工Crocker和她的警员进入运行控制室。她吹了一段短暂的不明音调;幸存的安保守卫转身用武器指向Dr. Scout。双方交谈。
Crocker:时间?
OSAT警员:二十二分钟。
Crocker:我们到Site-19会做得更好。
Dr. Scout:欢迎来到加拿大,Betty。
Crocker:也没见有人铺个毯子。
她检查了一番倒地特工。
Crocker:或者你确实铺了?
Dr. Scout:你没有预约。
Crocker:你都替我约了,就在你决定干扰书作的那瞬间。
Dr. Scout:这是指…?
Crocker:指什么你自己心头清楚得很。你们夺了我们的东西,还试图让它变成你们的。我读过你们的档案。我知道你们在计划什么。
Dr. Scout:好像你也没给我们留个机会。
Crocker:好像你们也没考虑多久。为权力不惜代价,对么?
Dr. Scout:你觉得我们会就这么滚着去死?
Crocker:不,我觉得我对你们毫无道德观念的判断非常准确。
(Crocker拔出手枪指向Dr. Scout。)
Crocker:替我给Dr. Euler、Okorie还有Reynders好好介绍下。我们要烧掉你们这个“门面”的所有东西,然后我会烧死所有知道它的人。
Dr. Scout:你怎么会觉得他们在这里?
录音静默。
Crocker:你开玩笑。Reynders根本不可能离开!
Dr. Scout:她也做不来魔法。她严格讲理论。
录音静默。
Dr. Scout:你都读过我们的文件了,你说过的?是你从偷来的Strauss合约警备车厢里拿到的么?
Crocker叹气。
Crocker:你们不会,真的,是不是?
Dr. Scout:我们已经知道你能看穿Zwist的密语术。
Crocker:所以你们就在车上贴了一张假的,知道我会以为它很重要,然后塞了一大堆假文件在里面。
Dr. Scout:Dr. Euler与Okorie已经去了Site-01。我们觉得你也没厉害到能突破那里,但我们也真的不想要—
Crocker:住口,加拿大鸡巴。(Silence, Canadian Prick)
Crocker拨动手枪枪栓。
Crocker:接下来几分钟应该还能把你们的老大好好拖上一阵。等我搞定了你,我就会登门拜访Dr. Reynders,看看如果我来几个子弹给那—
空气中响起口哨声。很像是海顿的《第94号交响曲》,但略有改动。RCMP警员、被催眠特工和Dr. Scout一动不动定在原地;Crocker特工明显痛苦地皱起眉。PoI-382突然之间站在了行动控制室的入口处。
Crocker:别告诉我你也索降下来的。
Zwist:不,但我会探洞。你的人没怎么看住后面。
Crocker吹口哨。RCMP警员恢复行动;Dr. Scout和特工们依然被定身。
Crocker:自己放弃了吗,schriftsteller?
Zwist:都要靠枪了吗,giftschreiber? 你都没听说过笔头对剑刃?
Crocker用枪指向Zwist。
Crocker:我们看看铁器时代的比喻能带你到多远。
Zwist:你从来就没跟上计划,不是么?你的角色是混乱,而你也只能将此理解为“行暴力”。
Crocker:秩序就是暴力,Thilo。你一直试图修复本该保持破碎的东西。
Zwist:就比如基金会?你以为这世界没了他们会更好?
Crocker:我才不关心“更好”。它肯定会更有趣。
Zwist:这世上还没什么比仇外更不有趣。
Crocker大笑。
Crocker:仇恨驱使世界转动。人们就是想要它。而我是天生的平民主义者。
Zwist叹气。
Zwist:目光短浅。
Crocker:考虑未来可没有回报,特别是对你来说。还有遗言吗?
Zwist微笑。
Zwist:是。停止制造麻烦(Stop Causing Problems)。
Crocker丢下枪。RCMP特工瞬间放下了步枪,表现困惑。就在Crocker屈膝去捡枪时,Zwist往后几步走出了房间。
视频开始在站点播音器内播放,是一首来源不明的民歌。
她可不是苹果贝蒂,她也肯定不是玩偶
她可不是乖乖动物,她可一点也不好弄
她吹着低哨,你不知道他们都陷入魔咒
但是先生们,她可不是特工,还在把你们往地狱里送
Crocker:可爱。跟着我,先生们。
Crocker向门走去,警员们没有跟上。
Crocker:今天?
噢,丽兹不对头
丽兹不对头
你我之间现在不需战斗
丽兹不对头
丽兹不对头
所以放下你们的枪
Crocker寻找音乐源头。所有警员现在都在好奇地打量她。
第一名警员:你谁?
Crocker盯住他。
Crocker:Elizabeth Crocker中士。你的指挥—
她在列宁格勒的进军里失踪,也在罗马陷落里失踪
但在心里她还是wehrmacht(纳粹国防军)还有带麻袋的高卢
她是所有帝国的终章,破坏狂的伙伴
所以小伙们,你们得要问自己了:这可是你们看好的姑娘?
Crocker:你的指挥员。
旋律再次响起;Crocker找到天花板上的播音器,用手枪对其开火。歌曲停止。
第二名警员:我的指挥员是Shine中士。
第一名警员:我重复一遍,女士:你是谁?
Crocker小心地把枪口调转对准最近的警员。全部十人举起步枪对准了她。
Crocker:你知道我是谁。
她开始哼唱。第一位警员用步枪枪口顶住她的腹部。她停止哼唱。
第一名警员:OSAT里根本没有女人。
Crocker:我是其他部门来的。西边。
第三名警员:RCMP里就根本没有女人!
第一名警员:我们得带她去上面,无线电寻求指示。
Crocker摸向腰带上的无线电并按下按钮。一阵突然的噪点声让全部十名警员一阵踉跄,摁住头部。Crocker趁他们未恢复跑出了运行控制室。
两分钟过去。
Zwist走入运行控制室内。正受影响的警员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他看了看房间里的Dr. Scout,对方依然直直地被定住。
Zwist:告诉你的博士们继续做工作,Vivian。
Zwis停顿。
Zwist:不是什么好工作,但是必要的工作。好工作要在这之后来。
Zwist似乎吹了什么口哨,声音太低而未被摄像记录,而后他离开房间。恰一分钟之后,Dr. Scout动了起来。
这些事件后在上层电梯中发现一张字条:
经辨认,消除Crocker密语术魅惑的异常歌曲是由著名民歌手伍德罗·威尔逊·“伍迪”·格思里演唱。.格思里在他与Zwist的关系被彻底调查前便自然死亡。正在调查他的后人。
Crocker特工在败给Zwist后从Site-43失踪,依然在逃。神秘学与超自然行动特遣队开始展开密切程序复查以确认她如何得以轻易渗透到队伍中,此外对她制发了一张逮捕令状,并在对基金会致以正式道歉后撤出伊珀沃什营区。(需注意未承认他们一方存在任何错误行为。)门面项目再未遭受任何干预,O5议会于07/09/1969给出特别宽免,Dr. Euler和Okorie准备将其在Site-01实施(Dr. Reynders通过无线电远程参与)。
Dr. Okorie:抱歉你没法来这里,Ilse。
Dr. Reynders:我习惯了。你们两男仔准备好了?
Dr. Euler:我觉得是。
Dr. Okorie:你觉得是?我们马上就要去挑逗人类集体无意识。要是能知道它不会害所有人被额叶切除就再好不过了。
Dr. Reynders:说清楚,它只会让所有使用拉丁字母表的人额叶切除。
录音静默。
Dr. Reynders:没有帮助?
录音静默。
Dr. Reynders:那我们就把这叫做为科学伦理之死默哀一秒吧。
七人出现在阴暗的观察间内,坐在了双向玻璃后方。Dr. Euler清了清喉咙。
Dr. Euler:感谢你们加入我们。
Dr. Euler指向填满房间的密闭白色隔间。
Dr. Euler:这个房间里有二十六名奇术学家,包括我自己和Dr. Okorie。其中二十四人被封闭在隔音隔间内,每人配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白色卡片纸,上面印有一个拉丁字母。
Drs. Okorie与Euler举起他们自己的卡片,分别印有字母Y和Z。
Dr. Euler:今天我们将进行一次连锁遥测实验;如果它起效,那么我们就将完整实施门面计划。第一位奇术学家将专心于自己的字母;除了要卸下心理防御之外,这就是他在今日的角色功能。第二位奇术学家也将专注于自己的字母,但同时也要对第一位进行遥测。第三位奇术学家将专注于自己的字母,同时遥测第二位—以及,作为延伸,还要包括第一位。
Dr. Okorie:我们如此顺延下去,每一位奇术学家都将通过这条心灵菊花链接收到越来越多的心理信号,内含越来越多遥测同伴的思维模式。通过这个微妙的智性信号网络,他们将开始瞥见理性圈的轮廓—我们共同的概念网络。
Dr. Euler:本质上说,我们将以奇术学家为字母表构建一个三维心灵快照。我们将定位,于人类的思潮(zeitgeist)之中,找到字母S、C以及P。然后,通过巨量的能量消耗,并由我们精选的奇术学集合的集体潜意识施以影响,我们将改造它们。
Dr. Okorie:Dr. Euler将执行最有指向性的奇术,只有他会对字母表有完整图景—同时读测我们全体二十五人、以及他自己的字母,而后展望心灵网络。我将用我不完善的理解支持他。每一位参与到此计划的奇术学家都将接受记忆强化和心智专注触媒的巩固,帮助缓解预计会体验到的严重心理拉力。此外我们还将本站点几乎全部电子系统重新改线,连入到集中的oriykalkos核心反应堆中;我们需要获取如此多的原始奇术能量,才能使这次史无前例的干预稍微具备可能。
Dr. Reynders:在此必须要强调两点。其一:这次实验之所以可行只是因为一次幸运的意外,是一位密语术士犯下了错误,这些力量全部是我们从他那里笼络而来。我们不认为有可能对其他字母表字母重现此效应,或者再尝试其他同尺度的改造。我更加不认可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进行这种尝试,因为永久损害全球人类认知的风险实在太过高昂。
Dr. Euler:我们对这一点都表示认同。
Dr. Reynders:即便是有我们设下的限制,这次试验也有一定风险对人类思维造成永久性的连锁影响。
Dr. Okorie:这一点也一样。
Dr. Reynders:此外,几乎所有目前受雇于SCP基金会的遥测师现在都身在这个房间之中,将如此多心灵图像同时保持在心智中带来的巨大拉扯,可以想象他们中有四分之三或许将因此承受严重伤害,甚至有可能身亡。我们确信这将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作为,即便是按我们尊贵来宾的标准,将其正当化只是为了规避基金会、以及人类种族的彻底毁灭。
录音静默。
Dr. Euler:我们要继续么?
录音静默。
O5-1:那么?
O5-4:赞成。
O5-7:赞成。.随Elizabeth Crocker的威胁消失,空席在此次实验的前一天终于得到填补。
O5-12:赞成。
O5-8:行。
O5-9:赞成。
O5-11:赞成。
O5-1:我一样投票赞成。我们达到了有效人数。先生们,好运了。
Dr. Euler点头。
Dr. Euler:Ich drücke die Daumen.
Dr. Okorie:啥?
Dr. Reynders:手指交叉。
Dr. Euler:拇指按下,但含义一致。希望我们的作品能够翻译的更直接吧。
Drs. Euler和Okorie在此过程中严重耗竭精力,但门面最终得以成功实施。两周之内便可在全球范围内观察到它的混淆效应,此前只得到有限保护的前台而今令敌对特工彻底受挫,也为基金会行动员提供了明显的救助。又发现对每个标志持续施加语子后可产生强化效应;这种做法由此被维持,对更精密应用的研究也一样在继续。
新前台组织开始以发烧般的步调快速创立起来。基金会重建了资金流,到1970年6月在西方世界完全恢复正常运作。1971年,资金富裕到了每年可以修造10座全新的高成本收容站点。政府关系在此期间基本上被“重置”;所有开明当局都带着各自的异常找上了基金会,门面也让这些新来者无法获得前人享有的优势。圆形监狱危机至此基本结束。
Dr. Euler永久定居Site-43,担任新的摹仿与密语术部门领导,今日已更名为模因学与反模因学部门,并加强了基金会对异常性书写及言说的调查。
附录001-3,圆形监狱危机的余波:1971年8月,发生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一次事故揭露出门面的一个重大弱点。
Dr. Scout坐在办公室内,Dr. Euler突然砸门进入。Dr. Scout摸向桌下的特勤武器,而后认出是Dr. Euler。
Dr. Scout:请务必要冲进门。我们在这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Arik。
Dr. Euler:抱-抱歉。主管。但是…我们遇到了一次重大的门面问题。
Dr. Scout:出了什么事?
Dr. Euler:在我们试图撤走几名滞留特工的时候,它在柏林墙上失效了。该死的边界守卫只会读西里尔字母。对护送队开枪了。
Dr. Scout:婊子养的。Reynders就担心这个。伤亡?
Dr. Euler:三伤,一死。
Dr. Scout:该死。我们应该要在年底之前扩展到布拉格的。你觉得是Crocker…?
Dr. Euler:我并不,其实。她好像在我们投放门面的时候就放弃了。
Dr. Scout:这好像也不太可能,但我觉得在这当口不是要紧事。这个新问题,另一方面…重新召集研究团队,然后—
Dr. Euler:其实,我也许已经有了对策。在纽约有这么个艺术家,他在美国特别有人气—个中理由我没法支持。我想着可能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我就消减了他的作品。
Dr. Scout:你对某个艺术家看不到认同并不代表他在实施心灵控制,Arik。
Dr. Euler:不,但是…在他的画作和摄影里,我发现语音子和语正子有被改造过,和我们用于门面是同一类。这个人在语词上有gift,在两种意义上都是。
Dr. Scout:你是说有个giftschreiber在纽约工作,当了艺术家?
Dr. Euler:我都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但这让我意识到:如果他能够利用密语术天赋让别人去喜欢他的作品,也许我们也可以将此用于其他用途?我今天早上飞纽约,去扮演一位有兴趣的顾客。
Dr. Scout:我们要怎么才能用艺术对俄罗斯人隐藏自己?对朝鲜人?甚至日本人都开始厌倦我们了,到这会儿。
Dr. Euler:好了…我们用标志来隐藏自己,对吧?标志也是一种艺术形式—或者说这个人是如此认为的。他戏仿它们,利用图解,基本是在试图指出荒诞性于—
Dr. Euler停顿。
Dr. Euler:显然他的密语术也包括了引起自发性的一根筋艺术评论。
Dr. Scout:这个艺术家听着…很熟悉。你有带了他的任何作品么?
Dr. Euler:哦是,这就是。
Dr. Euler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汤罐头图画,放在Dr. Scout的桌上。主管看了一眼,而后连忙揉脸。
Dr. Scout:喔。噢,不。
尽管Dr. Scout予以反对,Dr. Euler依然成功委托PoI-922,让他用所有已知语言创造出了图像版的SCP-001兼容体—SCP-001-1。此举动无意间让PoI-922注意到自己的密语术天赋,此前他一直不知情。在他于1987年去世后,PoI-922工作室的成员组建了艺术恐怖主义团体“Are We Cool Yet?”,将他的密语术作品用于自己的活动。
1975年,O5指挥部下令对基金会名词用语开展拉网式整修,将SEKTANA项目等级系统.Safe、Euclid、Keter、Thaumiel、Apollyon、Neutralized、Archon标准化,并废止了诸如“奇术学”、“神化”和“本征武器”等名词。数年来这些决议中有部分曾一度被修订或撤销,但“量子语物理学”及“密语术”依然处于被废止的名词中,PoI-922实施的“图象术”同样如此。这三个词汇而今统一涵盖在了总括名词“模因学”之内。
Elizabeth Crocker最终在加拿大重新现身,以保守派政治科学家Ophelia Righting的伪装身份组建名为“Righting历史学会”的智库团体。Righting学会作为giftschreiber的前台运作,意图干预1979年加拿大联邦选举。1979年底,一队奇术师在Dr. Okorie带领下突袭Righting学会,但并未抓获任何俘虏,Crocker也再次逃脱抓捕。
1980年1月1日,Dr. Okorie被发现死于家中,似乎是遭不明袭击者杀害。三周后发现他使用了奇术对致其死亡的事件进行了音频捕捉,印刻在了一张原本记录马文·盖伊专辑《What's Going On》的EP乙烯基唱片内。
录音前十分钟内是电视播放《迪克·克拉克的新年跨年会1980》的声音。在新年倒计时过去大约两秒后,一道尖厉的剐蹭声响起,音频随之中断。
三分钟后,一个女性的吹口哨声传来。Dr. Okorie首先开口。
Dr. Okorie:Crocker特工。你染头发了。
Crocker:其实,现在我就是Dr. Crocker。必须得拿个学位免得有人太过盯紧Righting学会。这就是…你干的事。
Dr. Okorie:还和Scout争辩到底是什么让你们着魔,居然想去窃取一场全体一致的选举。如果百分比是五十二、六十、哪怕是七十,基金会都不会去过问。
Crocker:这还不算我们干过最大胆的事。但这是…一次试运行。要确保它能有用。明年美国又有选举,我们要让一位演员与花生农对抗。
Dr. Okorie:我猜你想要演员赢?
Crocker:这人让加利福利亚倒退了十年。我们当然要他赢。
Dr. Okorie:为何?
Crocker:秩序即暴力,而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进步派的所爱,那就是秩序。此外…你可没听我这么说,但罗纳的脑花再过几年就不是一团甜肉而是海绵了。你们的门面对得了阿兹海默的人不会太有用。
Dr. Okorie:那运气好。我们知道怎么对付你了,现在。
Crocker:是,去感谢上帝呗。Thilo把他的工具私藏了太久,你们帮我们解放出来真是件大好事。
Dr. Okorie:什么?
Crocker大笑。
Crocker:“SCP”的幸运一击不会有点太随便了?英语语言里最有魔力的三个打头字母,在你们这个粗暴到笨拙的名字里整齐排成了小一列。“基金会”,这就已经不近人情而且骇人心魄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劝服你们所有人改掉了它;“控制,收容,保护基金会”?傻到要命了!
Dr. Okorie:这个“她”是谁?你有人当内应?在几十年前?
Crocker:一直到非常、非常近期都是。顺便,O5-7要说声“嗨”,祝她的替补好运。她真的非常享受退休生活;现在有大把时间专心于她的书作。
Crocker大笑。
Crocker:干嘛拉长脸呢?别对我们太过期待。我们从来没梦想到居然这么有赚头;我们还想着等Thilo最后会注意到这个晃荡的略缩词,等他看到你们跑来跑去灭口目击者、拐带小孩还有所有这些有趣的事情,他就会利用它来掐死你们。我们要的是你们滚出去到,好吧,到永远,这看起来就是门票。我们从来没搞明白Thilo到底是怎么搞出他那些真正的魔法,真正的大世界之魂—狗屁东西,不然我们就亲自动手了。但我们非常确定他会上钩…然而,他只是坐着。好几十年。然后他转身和你们要好起来了!这就害的计划有变,我不得不承认。
Dr. Okorie:我还以为是我们才是阴谋家?我以为你只是个无政府主义,是人民女士。或者这又只是另一个烟幕弹?
Dr. Okorie尖厉大笑。
Dr. Okorie:噢,我在和谁说话呢?一个帮忙巩固了种族隔离的女人。你这自由派思想简直和玛格丽特·撒切尔一个水平。
Crocker:那还真是伤人,十年前才刚刚把所有活人的大脑戳过一遍的男人竟然口出这等话。但肯定的,我承认,我和你们玩了一个有趣的小游戏。等我们确实知道那个可悲又昏庸的Thilo会乘着一瞬间的危机冲破你们防线,我们就必须得编造一场。或者两场。或者几十上百场。我唯一要抱歉的是花了这么久才让整个世界对准你们。嗯,就像圣诞节那时候,七号把你们最烂的安保漏洞统统列成表交给我一样。我都没法决定要先选哪个疥子!要先解放哪个国家。
Dr. Okorie:别装了。我们不是法西斯,你也不是解放者。你就是个匪徒。
Crocker:你是暴君的匪徒。我是规则的匪徒。
Dr. Okorie:胡说八道。你过去十年完全可以去推翻独裁者、搭建桥梁,而不是驱赶暴君冲我们来。凭你的本事,还有你以前的势力,你完全可以去帮忙彻底消灭暴政。你怎么不去?
Crocker:优先度。凭你们的势力和资源,密语术只需一代人的时间就可以成为全球现象,只要给你们个必须的理由去追求就好。我们让你们进了我们的私家思维水箱,最棒的部分是,即便你们知道出了什么事,你们也没办法停下。
Dr. Okorie:你怎么就不—
Crocker:—自己做完所有的事?我们只是小土豆,很悲哀,就局限在一对一的格局里。我们必须通过影响力来成事。要想弄明白怎么在Thilo自己的游戏里和他匹敌,只有通过冰冷严酷的科学,但没有人能比你们更冰冷更严酷多少。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回事,但是无政府主义者?你信不信他们比起科学更喜欢电影。以及你能想象到组织他们有多麻烦吗?不过,法西斯,法西斯可是对他们这些实验喜欢得很,而且他们也是一帮大建设家。我们只是在你们的脑袋里植入了想法,你们居然就引领了一整个时代给我们。所有这些布局,终于有点好处了。
Dr. Okorie:你不可能真觉得自己赢了。等监督者一发现—
Crocker:—他们什么都不会做。他们安排了计划套计划套计划,我一直以来就给你们说过的。甚至是,给你们看过。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给予他们的力量有什么代价?他们只是不在乎,Izaak。只要他们自以为能控制燃烧,他们就会任由火势蔓延。但这可不是他们的火苗。这是我的,这也是你的,其实它是所有人的。而有朝一日,多亏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拥有它。
Dr. Okorie:听着好像是准备好的演讲。你从来没让我觉得是什么真信徒,Elizabeth。
Crocker:我的动机是我自己的事—
Dr. Okorie:你的动机都是明摆着的。就在你送来的第一张字条里面,记得么?你需要有个人去怪罪,你就编了个理由。所有这些死亡破坏都是因为你没法面对自己失去的,事实上错的不是别人正是你。你想让它变成所有人的错。但是Alexand—
枪声响起。
Dr. Okorie:你个婊子!
Crocker:他的名字是Hill。不是Alexandre,不是Dr. Hilbert,Hill。这就是我对他的全部了解,这就是我对他的全部记忆。这是我为他能做的仅有的事。
Dr. Okorie:要是他现在看到你会怎么想?他会为你的所作所为骄傲吗?
他大笑,咳嗽。
Dr. Okorie:还有你这理由?我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要是你喜欢。
三十秒静默。
Dr. Okorie:他还活着,Elizabeth。
Crocker:去你妈的。你这样算满意吗,schriftsteller?
Dr. Okorie:他没有假死,但他很…困惑,量子意义上。和Dr. Reynders状况类似,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如此。我们在64年那会儿发现他在卡兹奇山里,在现实中来回闪动,那个城叫—
枪响。
Crocker:不准撒谎。Hill死了。你也会,很快。这里血不少。
Dr. Okorie:恳—恳请你…我可以告诉你在哪…他在…
Crocker:安静。我要这些成为你听到的最后话语。
Dr. Okorie:又来…留…一条…?
Crocker:再没字条了,Izaak;从古腾堡开始的漫长故事就要迎来结局,四十亿猴子用四十亿打字机编辑现实也将结束。你与我必须牺牲性命去完成的,这事将要被民主!人民会看到知识,还有书写,成为一股稳定力量,所有人都会想搭把手。为疯狂的世界带来理智,在愚昧的黑暗中闪耀光明。
她强行挤出一笑。
Crocker:但那是我们的光明。待我们关掉灯泡的时候,他们永远不知道是谁打了他们。
猛吸一口气的声音,而后录音静默。
Crocker:Die Welt muss in Tinte und Gift ertrinken. Nur dann können wir in der Wahrheit leben..德语:“世界必将淹没于墨与毒。如此我们才能生存于真理中。”
录音结束,正常音乐恢复。
考虑到这些发型,重新集结的站点主管全体执行议会建议立即停止全部模因学项目,并将SCP基金会的名称恢复到原始形态。O5议会驳回了这些要求,理由是门面赋予的保护价值不可估量,同时也需要应对Crocker预言的全球模因升级。(Are We Cool Yet?的成立证实了这一点)
Crocker本人在1980年代持续活动,于美国及加拿大传授她的密语术知识,具体而言是针对“电话窃线”团体成员;她可能涉及了1980年的阿帕网崩溃,有密语术在其中滋长的痕迹;而后是CS网,最后是互联网。
如她所预言,里根总统被证实比起尼克松、福特和卡特更不容易受到SCP-001影响,以至他在1981年2月承诺要披露基金会。他在3月30日遭遇的刺杀给了基金会一次机会,以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接受治疗为契机将他暴露于模因巩固之下。仍然未知Crocker如何能在里根被正式诊断出阿兹海默症的十年前知晓此事。
当前认为Crocker可能已在2021年死亡,除非其使用了异常性生命延长手段;她的年龄现在应已经超过100岁。然而,散落证据表明有一大致符合她描述的人员在2004年参与了总统乔治·W·布什的再次竞选,姓名“Ophelia Righting”出现在了竞选团队名单中。另一个可能的化名“Lisbet Geschenk”被列于资金捐助者中。
四十余年来,Dr. Euler拒绝考虑进一步改造理念圈。O5议会也接触过Dr. Reynders,她称自己在模因学领域的才智已经耗竭。Dr. Euler宣布研究团队解散,在1984年转移去了Site-87。他与Dr. Ryan Melbourne在多个更有实践性的项目中进行了合作,包括模因抵抗指数、认知抵抗指数、以及Euler-Melbourne模因抵抗测试—全部是为对抗密语术激增而设计。
2007年,在他被再次要求继续大规模实验时,Dr. Euler前往Site-01寻求正式强制令。
你们想要我给你们做一把Zwist军刀,一个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工具,这没问题。其实,岂止于没问题。我完全同意!但如果你们要我终结突发情况,把人类种族投入格栅框架,让不确定性从生命中消失,只留下让生命还值得过的东西…不行。我对giftschreiber有那么一件事是认同的,就这一件:自由意志的价值。我有做出选择的自由,Dr. Okorie也是如此,我相信我在今天依然如此自由。
你们,当然了,也是自由人。我在过去曾为你们诚恳良好地当过参谋,所以当我给你们说应该对我们的自由做些什么,请至少考虑一番:我们应该保护地球上的人们,就如我们宣称一直在做的一样,甚至是要从他们自己手中保护他们。我们不应该只为了这么做就耗竭我们的意志。
如果我听起来像是站在道德低谷上说教,请理解:我的视角就是由此而来。我曾参与在世间抹去一种微小的、有条件的自由,这也让我看到了所余之物的价值所在。即便我们要去偷走人们的记忆、拆解他们的生计、改变他们的认知—多亏了我们自己发动的军备竞赛,我们还必须得去做这些事—我们也需要直接动手做。不能通过代理人,不能通过共谋纵容,不能按giftschreiber的模式。如果我们必须做些非人,我们也需要在人类的尺度上去经历。再无其他能维持我们的真诚。
当我们只是隔着距离去干预事务,与我们行事的现实安稳隔绝,我们就不会是科学家。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是连自身信念都欠缺的空想者。
另外,没有了Ilse和Izzy我也怀疑能否再为你们做个门面,我也明确知道,就我们一起成就的事情来说,没有其他尚还在世的男人或女人能够与我们匹敌。
好吧,这点倒也不尽然。还有一个人。
毫无疑问他正在看着。
Dr. Euler的强制令获得批准。他在此前和此后完成的工作代表着现代模因学的根基,但所有此后对门面进行的实验—包括BERRYMAN-LANGFORD计划、以及Lillihammer认知危害登记—都始终是在个人认知层面运作。不过,O5议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就推翻Dr. Euler对大规模智性干扰的反对意见展开投票。截至目前,反对意见以微弱优势领先;议会内略占大多数的意见认为:模因学知识意外且不便利的散播要直接归结于门面计划,就如Crocker在1980年所述,而重复这种经历可能并不明智。
五十年来的持续实验提升了所有新型模因标识对个人的模因影响,此外还有门面影响的总括保险加成;虽然较古老的个体因而效力降低,现代语子生产的相对便宜使其不再优先被用于消解循环。
所有SCP-001媒体依然保留有独一缺陷,使得了解异常的人员可以看透它们的影响。在基金会必须与某些机构(如OSAT、全球超自然联盟、FBI超常事故处、不列颠秘情处、波兰MZ“女巫猎手”部门)合作的场合这一点偶尔能派上用处,但更多时候只是对有效隐秘行动构成了妨害。已有许多理论对此奇异缺陷提出过解释,在Dr. Euler于2013年去世后,从其个人遗物内发现的Thilo Zwist信件也使更多猜测有了充分基础。这条信息要追溯到1980年,即Dr. Okorie遇害的那年。
Arik,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葬礼上看到我,但我在场。你和你倒下的朋友过去这些年来一直肩负重担,肩负得令人钦佩—虽然我不会做出你做的事情,我能理解你的理由。在一定的程度上。我本人在这种共情的冲动上还曾更为鲁莽(虽然已经几个世纪没有了)。
现在得你一人承担大任。你必须确保你做出的事不能被再做一遍,确保它在最开始被做成是值得的,以及最重要的是,要确保你—只有你—能够再做它一遍,如果真的遇上了最坏情况。你还必须记住,迅速而肮脏的解法总是如此诱人,要让你的后继者们看到陷阱都在何处。你的学徒光是继承你可不够;他们必须要超过你。
基金会保护着世界。有时候你们喜欢想象光凭自己来做这些事,念几句舒坦又无意义的格言,掩盖掉无数的暴力、贪婪、无情与残忍。你要原谅我不期望你们发现担子轻了。
而你们也不会,不是么?门面是不是你们想象中最完美的创造,毕竟你们的等式和图表肯定它必然就是,又或它一直就这么漏着风,让你们暴露在周围的风雨中?再一次你得原谅我认为这种结果太过空想。你们永远不会彻底安全,你们永远、永远不能只作为却全无责罚。你们会需要保持培植盟军,达成协议,还有结交朋友—不仅要你们去保护,更要去真诚的支持与爱,而他们也将回报以支持与爱。
如果你们不是必须要做这些,我恐怕你们就不会去做。
因为你们,和我一样,只是人类。
等你去了之后,我想你的责任就会落到我这里。毕竟,我在这出小剧里也有个角色,还演的不错。太不错了;你大概以为你们对我来了个痛快的,破解掉所有这些货车板,然后搅合一下粒子。但你们的魔法保护伞只是借来的,没有被主宰,甚至没有被好好理解过。我对烤面包一无所知,我承认,但我可是最精尖的parasolmacher(遮阳伞)。我的手艺绝不可能被歪曲或破解,除非我愿意。
这是不是玩了个恶心人的小花招呢?也许,但你需要停止落入这种简单的骗局了。这世界担负不起你的天真。在以后,当你使用一样工具,要确保你完全理解了它。
最后,一则警告。我在漫长岁月之前感受到的愤怒,我对语词倾斜后毒害千万心灵的悲痛,我现在都记不得了。我还在处理这些后遗,但这巨大又恐怖的爆炸…我再也感受不到了。时间把这些事情都已抹去。
如果你忘了良心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退缩,Arik,如果你开始搞不清楚是什么让你和Elizabeth Crocker有区别,或者开始沦为她诅咒你成为的怪物…如果你开始把这世界看成棋盘,它的所有人民看成棋子,然后允许自己用他们的命来驱动那些奢靡战略…
但不,你不会,你当然不会了。你完全不需要这一则警告,因为在我把可爱小漏洞烤进你们偷走的书作时,你们的道路就已经定好了。让你们成为我们一切噩梦中暴君的机会,已经让我提前抢走了。你们除了做到更好之外别无选择,因为邪恶只能在轻松之中繁盛起来。而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轻松这回事。你,还有你之后的人,得要继续做这工作。
你要决定你要做到多好,当然了。而就此,我有一则建议:
把它做对了。
停止破坏规则(Stop Compromising Principles)。
N.B. 理念是火焰,火焰会焚烧到耗尽一切燃料。你们已经对人类开启了书作;你们已把我们全都化为了柴火。
快去找你们的灭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