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形上学部门提醒您:
评分: +10+x

警告!本文档内容本身并不具有任何异常特性,请勿以任何形式阅读,编辑,篡改以下文档内容。

——超形上学部,[日期不可用]

四月一日清晨六点十九分,一个名叫汪泽的人在一所尚未设立的空白站点内醒来。

根据它被要求完成的任务列表,他离开原本并未放置的床铺,拿起一张被认为应当在灰色办公桌上放置的黑色白色纸条,并用仅被读者脑海中存有的声音大声朗诵:“ 汪泽在一个寻常的清晨醒来,戴上眼镜,准备离开他的床铺前往某地履行他的责任。”


汪泽在一个寻常的清晨醒来,戴上眼镜,准备离开他的床铺前往某地履行他的责任。

有什么东西很反常。

它存在于早晨寒冷的空气里,漂浮在没开灯的房间沉淀了一夜的黑暗中,它是沉默的,但确实存在的,无声地警告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汪泽从床上坐起来,脚滑下床沿,常年的经验使他能在完全不看的情况下拿起眼镜,只用一只手就打开框架并戴在鼻梁上。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睡眼朦胧地盯着黑暗,赤脚在床边寻找着拖鞋,才沾枕头休息了不到三小时的头脑迟钝地运转着,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直觉。

然后他停住,低下头。

他的脚并没有找到床边的拖鞋。它消失了。

连地面一起。

5

*当我们谈论现实的湮灭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们在谈论一个复杂的信息综合体如一块被揪住线头的针织衫一般瓦解。

对于公众来说,最先会被意识到的是空间的减退,视觉发出了第一个警告。它主要表现为视觉中的信息量开始急速减退,最为直观的感受是,周遭的一切看起来似乎变得像素化了,而颜色开始变得鲜艳,极端,因为光谱上可见的一些颜色先于其他的色彩衰弱并流失,漫反射衰退,有色光之间的混合距离被显著拉开,人眼看到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模糊-同时更加清晰。前者是因为物质的边界对比减弱,后者则是因为混合光的信息量开始衰退到人脑足以处理,而不会被理解为“灰”或“白”的程度。当光的信息量再近一步衰退,世界将陷入暗色——最终是一片漆黑。

而这仅仅只是现实湮灭过程中的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表现。


当现实破裂后,叙事量开始疯涨,但宇宙总质量仍然守恒,保持不变。与之相对,信息含量伴随休谟指数的降低开始高速衰退,并与信息熵的增长呈负相关。

自然,信息,物质,与叙事所采用的均为截然不同的计量单位,也建立在截然不同的基础模型体系,断然声称现实破裂后,在现实衰退过程中,叙事因子如癌变般的高速增长与信息含量下降,信息熵增长有直接关系,显然是难以服众的:在基金会目前所保存下来的一切关于叙事层的研究中,叙事因子的增长都与信息量的增长呈正相关而非负相关,叙事因子之于下层叙事主要起到‘确信’的作用,并同时具有高度有效的信息含量,因而叙事因子在一段区域内的浓度越高,该区域内的信息含量也就越高,信息熵也就越低,信息熵唯一与信息量、叙事因子出现共同增长的情况,仅在于被称作‘编译中’的区域内被观察到。

而这恰是问题所在:如果这种现象可能在现实中发生,那么它也有可能出现在已被确立的宇宙现实中其他区域,只取决于有无必要。问题在于,编译区并不于现实中存在,它是一个理论上存在的区域,是现实被孕育并脱胎的地方,是现实的草稿箱,一个预先设立的沙盒,某种意义上是所有故事及生命开始的地方,而不是它们存在的地方。

著作信息来自于:《 一个孩子会在何时死去》,Dr.Slicker,03*42/077/0235


SCP基金会监督者议会的13号议员从一场梦中醒来,此时,她的门外应当有一组持械的安保人员,严密的人群缝隙后能见到几个戴着白帽子的医护人员的脑袋。

初步的观察大约持续了5分钟,门外的人很快能够确定收容室内没有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医护小组便可以就地解散了,安保人员倒并不该挪窝。他们仍雕塑般对着收容室的门。

安保小组收到的命令是在此处停留并观察112小时,该通讯由站点中央总控室直接发出,并于6小时前送达每一个被设置为可接收信息的小组成员信息终端。

收容小组应当提前收到的命令是在此处停留并观察12小时,并于必要时刻做好应对收容突破的准备,该通讯由站点中央总控室直接发出,并于6小时前送达每一个尚未判定为死亡的Friy-6小组成员信息终端。而3602站的站点主管汪泽应在720秒前出现在收容室外做好准备,

然而又过了120秒,汪泽才姗姗来迟。


4

这名曾经的3级研究员是O5-13上任后一手提拔的,那时候的研究员还不到30岁,就被迫成了新特外站点的站点主管,主持3602特外站点的研发工作,名下拢共管理 17 个异常及 24919名员工。

如今的3602站的站点主管已经年满40,还是那副从不睡觉般的疲惫样子,他匆匆从人墙后挤出来,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扶着多年不换的黑框眼镜。

他走到收容室观察窗前一米线的位置,又推了下眼镜,按惯例,和O5-13进行简短的寒暄。

汪泽:“您醒了。”

O5-13:“是醒了。”

汪泽:“请您确认一下口令。”

O5-13:“ ████,████████████。我们应做之事与必做之事恰然相反。”

汪泽:“唔。好的。████████████”

随后他对摄像头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十三号监督者议员踏出门,自觉行动起来仍些微有些不适,不过也明白多是出于心理作用。

当然,在“茧房”里塞一个不存在的O5是为三六〇方站-或说欧珀罗斯协议所准备的第二后备计划。

“茧房”原本被轮流放置在深井站点,一开始他们以为这和梦神集团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它从梦者当中凝结而成,因为太过沉重而局部陷入叙事层。

送往议会的第一版报告称这是一团眼泪状的王水:这团视觉上呈凝胶状的空间会‘液化’进入其中的一切,物理乃至现实在其中都并不存在,它是全然概念化的,抽象的,如果非要用已由的语言来定义它,那么只能称其为一个不知从何来的念想,某种上位生物的一片破碎梦境,任何放入其中的东西都会被溶一团无人能知也无人能晓得的浊质,近乎是一种黑洞,但却又没有真实可测的质量,它分明占据了一块立柜大小的体积,人肉眼不需任何辅助就能观察到它肥皂泡般翘曲的边缘,然而在空间上它却根本就不存在,翘曲点两端的空间读数完全连续。

异常拓扑学对该异常所进行的一切研究都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它没有重量,没有辐射,理论上来说也没有体积,只有通过最朴实的办法测算得来的影响范围:由两名D级人员分工合作,一人拿着激光测尺对准边界,另一人在对面拿着木条往里头放,沿着物质消亡的边缘,以毫米为单位地,逐步对其轮廓进行人工测绘。

当异常拓扑学宣告失败后,超形上学部接手了这一研究。

这是一个成功的决定,很快项目主管就得到了初步的结果,并告知O5议会,称,“茧房”里面充满了致密的叙事因子,因而同时具有一切存在和不存在的特性而保持不可知与可知的稳定,是一切可认知事物的前因后果及其定义层面上绝对的反面,不可能与正熵向上的叙事因子所描述的时空间的现实产生交互。茧房内存在的一切是理论上将会被讲述但尚还未被讲述的一切故事,它所构成的未知区域,被通过概念收容在一个周长,半径,及面积都等于π的圆当中,这个圆在理论和现实中都并不存在,只是一段叙事结构,并在进入认知后通过联想发散。

换句话来说,理论上,茧房中储存着“一切”。

这一异常的文档已经被彻底从基金会的数据库里清除了,相关的信息仅仅储存在被认为可信赖的人的大脑当中,名单具体有多长,十三号议员不能说她清楚。而她本人知道的那些名字,恰好等于她左手的指头个数:SCP-073“Cain”,SCP基金会监督者议会的一号及八号议员,三六〇方站的站点主管,汪泽。

她叹了口气。

“陪我走走吧,”十三号议员于是说,“我睡了快十年,都已经不再认识路。”

汪泽点头,点头时他的脸被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看起来是一名比其所设置年龄稍大的亚裔男性,在一些情况下他或许也被感知为一名女性或其他,这具体取决于他在叙述中所被分配的人称代词,而当叙述他的语言为中文时,暂且仅有两种较为容易被刻画的形象能被提供,未来我们或许应该提供更多角色性别及样貌模块以供满足多元化的人物发展需求,但总体来说,汪泽目前应当被描述为一位深色头发,深色眼睛,中等样貌,略显疲惫且身材偏瘦的人类,当他出现在被命名为三六〇开头的站点内时,通常最容易识别的特征是他常年戴着一副黑色胶质的方框眼镜。

“我这就带您去您办公室。”汪泽说。

“不用。”十三号议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一块红色的机械表。她随即意识到她的腕表已经不再准时,“就在这里汇报。”

“您是问欧珀罗斯协议?还是……”汪泽明知故问,他的眉头深深皱着,似乎有某种忧虑。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没有接话。

“好的,抱歉。”汪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自己的腕表,这一细小的动作,在未来他还会重复无数次,直到该行为被重复赋予无目标的意义,并成为循环的一部分,“三六〇方站目前已经完成局部现实封闭自循环和逆常态拓扑推移,循环面的系统测试也成功进入了第二阶段。您在茧里的时候,位于我们所发现的不可知面后的站点部分已经初步维修完成,在其中进行的大部分循环实验的结果,都符合理论模型预测预期。大周天运行状态良好,可以正常投入使用。区块型现实稳定锚也已经稳定上线。若不是提高了区块范围内的休谟指数,也把您叫醒不来。”

“但还是出了意外。”十三号议员说,“那么,问题在于?”

“问题出在小周天。”汪泽道,“在 Beta 测试中,小周天所运行的每轮迭代都会产生一个伪现实层,这个伪现实层通常为实验层的降维投影,并本该会在第二运行周期开始后自行消散,然而我们却观察到…在第 129600 次小周天迭代后,伪现实层的投影不再消失,并还开始叠加,甚至堆栈溢出。为了防止伪现实层所含的因子质量压穿实验层的叙事面,我们不得不叫停了测试。在能够处理掉伪现实层前,我们无法展开任何后续实验。”

议员颔首:“你预期这要用多久?”

“您要是能允许我们现在就把二月二十九上线,就能提前至少五个月。”

十三号议员没有立即回答。

在从汪泽提出方案到她开口回答的这段时间里,十三号议员都信步闲庭地走在三六〇方站西区干净整洁的走廊内,灯光明亮,四面环绕的墙体都由液镜覆盖。

初次造访此地的人往往都会因为错乱的视觉冲击而丧失对空间的正确感受,再加上调设微妙的重力倾斜,在这里只能晕头转向,撞上墙壁,就如无头苍蝇,非得困死在镜廊迷宫中不可。

然而十三号议员只是稀松平常地走在道路正中,即便是在镜廊来回多次的汪泽,想要跟上她的脚步,都必须费上一番功夫。

除了维护“茧房”用的空间外,这一区域内没有设置任何其他收容室。或许出于美观考虑,每间隔一米,镜子上就挂着一张装饰用的照片或水墨画,有些简陋,甚至许多画幅都没有边框,而天花板上,则每间隔五米就设有两架视域相交的监控探头。这是纯粹实用性的设计,但汪泽觉得这并不好。

十三号议员穿过镜廊。

这里已经完全不再能看出来曾是她上次见到的那座混乱的站点。

上次她来这儿的时候,这里乱糟糟的,满地尘土,废渣,还有大捆灰扑扑的,看不清绝缘胶色的电缆电线,完全是一处建筑工地,几乎算四面透风。现在这里全然呈现出基金会风格,安保等级极高,还戒备森严。

但十三号议员并没有感到哪怕一丝满足。她抬起头,从帽檐下望向苍白墙面下的那一闪烁的小小红点。

摄像头的视线冷冰冰地沉默着,其后空而茫然。数据流无声无息,亦无知觉,穿过密集于管道墙后的电缆和电线,汇聚到位于站点某处的某个角落,某台屏幕,再被某个喝着咖啡的疲惫员工收入眼中。

十三号议员并不焦急,她只是感到深深的乏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方案驳回。”

汪泽抬起脸,没有表情-他或者她很少会有大幅度的表情-但十三号议员知道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我惊讶。汪泽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也是她最早看中他的一点。但那并不意味着汪泽之于她是不好懂的人。但此刻,她不打算分配给他更多精力,她计算着时间。

“您是说……”

“二月二十九只能在方站进入不可知知层时上线运行,”十三号截断了研究员的话,”此外除非现实提前崩溃,否则绝不允许以任何形式让它联网上线。”

“可是,监督者,二月二十九的硬件,都是根据系统和算法特别定制的。如果不让它上线,三六〇方站目前所搭载的至少一半计算核心,都无法全功率运算。”

“汪泽。”十三号议员那张空白,模糊,完全不可见的脸慢慢转过来,近乎厌倦地说。

汪泽明白这就是结果的宣判了。

照往常,也就到此为止,他很识分寸,从来不会在被拒绝的事上顽固到底。

但这一次,鬼使神差地,他又做了一次尝试,话语脱口时有些陌生,就像他的喉咙和舌头,在此时此刻,并不属于他:“大年初一向我保证过,就算现在上线二月二十九,它在三六〇方站的拓扑逆UV轴方向展开后也能够正常运行。监督者,我们已经把上线时可能发生风险全部预演过了,目前可能存在的风险发生的概率被控制在一个百分点以内。”

十三号议员沉默着。

汪泽进一步斟酌道,“这至少也值得发起一场投票。”

十三号议员停下脚步。她没有看向汪泽,而是一直向前看去,望向镜廊尽头交叠的远方。无数个汪泽在镜中相望,而她所呈现的倒影却唯有一个。

空白,没有面孔。

“我明白了。”十三号议员轻柔地说,“我也非常理解你希望能加快三六〇方站的建设的心情,但是不,二月二十九,这不行。”


4

汪泽坐在狭窄的单人床边上,脚下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一个问题跳进他的脑海:如果鞋跟着地面一起不见了,那床…怎么没落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床的正对面。

那盏熟悉的,属于监控摄像头的小红灯并不在那儿。

“二月二十九。”汪泽尝试性地呼唤。

黑暗中没有传来回应。他的声音离开喉咙,就像是一粒石子砸进深空,没有激起丁点儿波澜。似乎围绕着他的墙壁,地面,天花板,乃至于整个三六〇方站,都解离,消失了。

他不知道这是由于包裹着他的黑暗是一滩过于死寂的水,一口太深的井,还是什么…更糟的。

他垂在床沿外落不着地的双脚踝处似乎萦绕过一缕冷风。

汪泽清清嗓子,又试了一次:“二月二十九!”

人工智能没有回应。

但下一秒,汪泽本能地猛抬手,遮住他因畏光而流泪的眼睛——白光乍现,刺眼地充满了整个世界——一扇汪泽根本不知道在那儿的门被打开了,满脸惊讶的研究员站在门口,一手无辜地按在实验室顶灯的开关上:“……汪主管?您在这桌上坐着做什么?哎?您怎么穿的还是睡衣?”


3

…这一切都无需他们质疑。毕竟,这都是安排好的。

人类文明在涉及颠覆整个文明的历史与常态的变化前如此渺小无力,就如暴风雨中飘摇在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当然了,这一切都不过是老生常谈,文明毕竟已经延续至今,老话怎么说呢?生命总会为自己找到出路,而基金会总会抓住床下那头吃孩子的怪物……吗?

…是吗?

基金会的员工对基金会保持着几乎可以称之为信仰的忠诚,这在常态社会中是很难看到的:我们几乎不会在任何公司里发现一大批员工领着相较于其劳动付出和所担风险微不足道的薪水兢兢业业,毫无怨言,且还能在任何被要求的时候果断地放弃其一切个人利益——包括生命。

在人们更熟悉的地方,即帷幕包裹下的常态世界中,唯二接近基金会所具有的这种组织风格的,要么是军队,要么是邪教。

而基金会集二者之长。

故当常态开始倾覆,现实开始湮灭,而监督者议会在灾难前向全世界的基金会站点发出那条仅有“控制,收容,保护”三个词的指令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质疑监督者议会的决策,甚至在没有任何人对雪景球计划的设立产生哪怕一丁点儿怀疑。

监督者议会发出的指令缺乏主语,而它的员工们如此信赖基金会与他们为之奉献一切的使命,他们的潜意识填补了主语,将受保护的对象视为人类,盲目地被自己的信仰和信念所欺骗。直到…


四月中旬的时候,我们在站点内湖里捞起来了汪主管的尸体。

这十分令人遗憾,毕竟,汪主管正当壮年,为人踏实可靠,人们都指望着能在他手底下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整个三六〇方站无疑都是他心血的结晶。但现在他既然已经淹死在这里,于是一切计划也就只得不了了之。

汪泽主管的的意外离世实在是极其不幸的。

但所幸,我们还有另一位主管。


2

O5-13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醒来。

她环顾四周,基金会的标识仍然投影在她身后的墙上,办公桌左侧一整面墙都是摆放着累累书籍的木架,右手边则是联排窗户,有和曦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来。

而她正靠在她继承自上一任O5-8的巨大皮质扶手椅中,穿戴整齐,每一件事物都是她分外熟悉的……就连手套也是早该损毁的那双陈旧的红手套。

O5-13抬起眼,从帽檐下望向方桌正对面的那扇桃花木质的办公室大门。

沉重而富有质感的双开木门上方,监控摄像头适时调整了角度,绿色的灯光在其镜头正中心规律地闪烁。

“二月二十九。”O5-13了然地说到。

“监察者议会的第十三号议员,您好!欢迎您的到来!现在是公历2008年7月49日,我的名字是二月二十九,是SCP基金会三六〇站的全自动自律型沙盒类人工智能!衷心为您服务!有关基金会在中国东北辽宁省投资的新兴科技产业园——”

“2008年?”O5-13打断,她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大衣从身上滑落,没有影子地落到地上,“二月二十九,关键词检索,我需要三六〇方站所有相关的有效信息!”

“——”

一声尖锐的电流声音爆鸣,摄像头拟人化地垂落下去一秒,随后再次抬起了头。

“数据库错误,关键词检索失败。很抱歉!请问还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吗?”

此时O5-13注意到了窗台上一张被对折后此时微微张开的纸条。她走向窗户,在向外张望前打开了纸条。

‘你问我什么使人类变得伟大?’”他引用道,“‘因他改造了自然?因他驾驭了宇宙的力量?因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征服了地球,开启了通往宇宙的窗口?不!尽管如此,但真正的原因却在于他生存至今,并且还打算在将来继续生存下去。’”

——《路边野餐》

1

“这…我这是…在哪儿啊?”汪泽问道。

“东区六号基因工程研究室啊,“那名研究员惊诧地看着他回答道,“您这是…梦游?…没事儿吧,您这气色看着不太好,要不要我去叫个医疗师傅过来看一下……”

汪泽盯着他的脸,又看向他胸前的名牌,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的脸,像眼前的这个研究员这样。

“不,不用了。”他镇定而尽可能不含感情地说,“这是三六〇站还是三六〇方站?”

研究员转过头来,这次他的双眼同时诧异地看着他不专业地赤着双脚,穿着睡衣的站点主管。

“……当然是…三六〇站了,汪主管,您睡糊涂了?哪儿有站点编号是用次方设的?”

除非特别注明,本页内容采用以下授权方式: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ShareAlike 3.0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