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審問者:小羅伯特‧布里格姆
審問者:UIU 探員,蘿拉‧鄧寧
前言:由於發現了芳登的遺體,UIU 希望在布里格姆成為 FBI 的兇殺案嫌疑人的情境下進行審問。審訊期間有兩名基金會特工在場。
<紀錄開始>
鄧寧探員:布里格姆先生?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要加小。
鄧寧探員:那麼,布里格姆先生,切入正題:我們幾乎確定你綁架了格蕾絲‧芳登。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好吧,我並不會,那個,否認這件事或其他什麼事;我是說,你們都發現她的頭骨像是奶奶的精緻瓷器一樣擺在我家壁爐架上了。
鄧寧探員:我只提及了綁架。布里格姆先生,你確實理解這樣一來你的口供構成了對謀殺的自白嗎?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我完全理解。
鄧寧探員:那麼,既然我們都談到這個地步了,你想要告訴我你為何要收藏頭骨嗎?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那就像是……獎盃,我想是吧。一件小東西來紀念我的努力。我把她磨得乾乾淨淨──這樣是為了把惡靈擦掉,他們是這樣說的。
鄧寧探員:他們?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神秘學者。懂魔法的人。他們有些傳言……濫用他們的指導的人會碰上壞事。業報,你也許會這樣稱呼。我想就是這樣。
布里格姆在房間裡做了手勢。
鄧寧探員:我們先說清楚──你正在談論我們在你的公寓裡面找到的文本,對嗎?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啊,那些法術書?
鄧寧探員:官方上來說,我們更喜歡用「奇術學文獻」一詞。但繼續。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好,我略有涉獵。只是我另外一個獨特的嗜好罷了。
鄧寧探員:你略有涉獵?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我不是巫師,女士。我沒辦法憑直接反應告訴妳任何奇……不管你們怎麼叫的,那些咒語。我只有看著書才會用。
鄧寧探員:當你說人們濫用這個……魔法,你是不是指你謀殺格蕾絲‧芳登時你正在從事奇術行為?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我也許曾經……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兩句好聽的話。某種讓她冷靜下來的東西。她嚇得屁滾尿流──我們從北草坪回家的路上,她都一直在後座不停地踢,還有尖叫。叫別人救她、找到她、「別傷害我!」還有那些──
鄧寧探員:生效了嗎?那個咒語,或是不論你想怎麼稱呼的那個?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我是說,我告訴過你我不是巫師。她停止尖叫了,沒錯,但繼續在扭動。就好像她的心思在別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得不……不得不打她,用那個……
鄧寧探員:這就是她的死因?你到底用……什麼打她?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鏟子,我想是的。為了應付芝加哥的冬天所以後車廂放了一把。我不打算馬上殺了她。事實上,她可能根本沒有死,但非常時刻需要非常──
鄧寧探員:那麼她其餘的部分在哪裡?你對她的屍體做了什麼?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她就在我的小小裝飾以及你的夥伴從冰箱裡挖出來的那一袋之中。
鄧寧探員:不,其餘的部分。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我把她分解了。分成小小塊。我一直在收垃圾的那天把一小塊的她連同垃圾一起扔掉。如果你們想,嗯,把她縫回原狀之類的,祝你們翻找垃圾掩埋場順利。
鄧寧探員:而你沒有想過要……擺脫那些來自剩餘屍體裡的,所謂的業報靈?
小羅伯特‧布里格姆:磨亮骨頭是一回事,女士,但我能做的……另一件最好的事是把它切成小塊然後偷偷運走。本來我還以為塵埃落定了,但後來你們敲了我的門。而且,我要和你說──如果我沒有被逮捕的話,我打算再幹一次。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鄧寧探員和基金會觀察員在作筆記。
鄧寧探員:布里格姆先生,謝謝你。我認為目前已經聽夠了,但是我很快會再次與你談話。
<紀錄結束>
結語:布里格姆被控對格蕾絲‧芳登犯下一級謀殺罪。從布里格姆家中搜出的神秘學文獻證實了這樣的提議:芳登被綁架的期間,布里格姆為了「鎮定」他的目標而施咒。奇術學專家認為,這道咒語能夠引起文本中並未提及的副作用,被影響的受害者將改為藉由傳播本質促動能量來表達恐懼與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