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SA提醒
本文件描述的异常仍在接受调查中。下列信息可能被修改以反映新发现。
特殊收容措施: 由于基金会对SCP-6273理解有限,收容当前局限于压制公众对该现象的了解,并对其受害者的死因提供掩盖解释。
描述: SCP-6273是一种现象,指人类除皮肤系统(皮肤、牙齿、指甲)以外的所有身体部件因未知原因突然消失。剩余组织大体完好,但皮下组织预计不会完整。
与正在进行中的调查相关的未发布文件,可能包含主观性和/或推测性信息。
» 口述记录
特工Spencer Donbry。电子转录。
3月3日
测试。测试。西班牙峡谷下小匣子藏象牙。皮特·派珀吹泡泡宝宝看得啵啵叫。戴立克。佳发蛋糕。克里克利博特姆的布洛比先生。操,这东西还好使。等下。我在这说粗话了?Flanagan,删除记录。
[ 其他声音: 很抱歉,您的权限不足以完成此申请。文件只可被您的指定RAISA联络员删除。]
Flanagan,编辑掉“操”。
[ 其他声音: 很抱歉,我识别不了这个指令。]
哦,所以不用我说你就可以自己给词语加引号,但是编辑?不行,太复杂。很好。去他的。
这里是特工Dobry。现在是三月三日。我被指派去研究一个名为SCP-6273的异常。是,只有我,这次全靠我自己一个人。好吧,我还有Flanagan,但这居然只让我感觉更加孤独。据说,考虑到我的“专业”水平,这次指派不需要耗费更多人力。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这是我好几个月里头一个真正的任务,所以我也不抱怨了。
稍等——Flanagan,你他妈怎么在“专业”上加了引号?
[ 其他声音: 很抱歉,我无法识别这个提问。]
去你妈的东西。监督者正在尝试把它推广成“人人都有的Glacon”,但事实上它更像是个app而不是AI。甚至都没法识别它自己的声音。总之,我的工作是确认规律模式,找到所有这些疯狂背后的来龙去脉。与普遍看法相反,这种异常事故从来就不是真正的随机发生。现在每当我说起这事,人们都会试图举人体自燃的例子来和我争辩,而我总是很乐意告诉他们那根本就不是自发的。其实是老鼠在传播。你又涨知识了!
目前还没对SCP-6273搞出什么成果。迄今能确认的受害者数量是,我引用下,“大概在三十五到两千之间”。何等有帮助啊。显然我的权限级别还没高到可以得知真实数目,但对这种垃圾不做评论。总之,我毫不怀疑这些数字被严重低估了,毕竟这事情已经有了一整个SCP编号,而基金会连它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都还不知。
我算走运,正有个新鲜的受害者等着被检验。初步身份验证完成前还不能接触他们,不过希望不会耗费太久。我等不及要亲自会会这些“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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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
Donbry。三月四日。我刚刚抵达了最近一次显现的现场。D级已经扫荡过这个地方并排除了任何直接的环境危险因素,所以周围打望下应该算是安全。受害者是四十二岁女性。她在床上,被子还盖着。一只手放在枕头下面,所以她要么是在睡梦中死去,要么是被摆成了这种观感。
我得到的文件(一共就半页)描述说受害者“缺失身体内容物”。结果总结的还非常到位。她只剩下皮肤和毛发了。有个该死的D级说她看起来像个瘪了的充气娃娃,但我不觉得这说法很准确。她全身干燥僵硬,却没有皱缩。组织看起来近乎木乃伊化,尽管她几天前都还在世。指尖在我弯折它时发出了脆脆的咔嚓声,但要好好拧上一阵才能真正脱落下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想起了什么:压花。我祖母以前有一大堆,装裱起来摆在家里。受害者看起来就是这样,被完全压成了一张皮影。有种艺术感在里面,几乎是静态画。也许蓄意如此?现在下结论还早。
没有强行闯入迹象。受害者是个偏执的封闭者——加固过的门、窗户上的栅栏、所有配套设施——所以如果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内部,它要么是靠瞬间移动,要么就是穿墙。也许这位女士的偏执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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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
回到办公室。不用再费心记录日期了;看来Flanagan会自动把它附在每篇条目上面。好个巧手。我还在和上面的那帮人争论说要一个具体的受害者数字, 但谢天谢地我至少得到批准,可以解密小一百名受害者的医疗及通讯记录。
地理上看,受害者遍布各地。这是一种全球性现象,事故数量在任何特定地区内似乎都与人口规模成正比。一般而言这表示没有一个特定实体在引发此现象;然而,我还是有理由认为存在某种可观测且有智能的力量背后作祟。
昨天受害者窗户上的栅栏引起我的深思。我要求Flanagan比对所有受害者医疗记录中的精神病史,并报告任何共通点。结果它居然做不到,所以我不得不花了好几天手动浏览文档。
我们的每一位目标几乎都有过某种形式的广义焦虑症,甚至是明显的偏执性精神分裂。即便是没有确诊的那些,也有大把的文本信息及社交媒体发帖暗示如此。这些人绝对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即将到来,哪怕他们并不确切知道是什么。
不过,很自然,单纯的焦虑也证明不了什么事。这年头谁还没个理由去焦虑呢?操,开始这个工作之后连我自己都不只是一点点焦虑和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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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
又一个受害者,这次离家近些。一名三十六岁叫做Garry Stone的人,几天前被刮到了科尔切斯特。真的,字面意义上。风把他的遗体吹过了半个城镇,就跟个断线风筝一样。无数目击者。据我所知,这整个惨状会让信息控管头疼无比。
他们还没搞清楚这次事故原发于何处,但根据风向,Stone一开始肯定离家有几英里远。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们拥有的最佳线索是一张智能手机照片,受害者在开始旷工的前一夜拍下来的。
Flanagan,把Stone-dot-jpeg附到抄录当中。
如果你看仔细些,右边有个人在那,几乎看不见。Stone是去会见这个人,亦或只是对他有些疑虑?这是我要回答的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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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
我和死者的一位朋友在一起。
[ 其他声音: 前妻。]
前妻,抱歉。能否请您介绍下自己?
[ 其他声音: 我直接对着手机说么?]
我这有个非常好的麦克风。自然说话就好了。就当你没有被录音。
[ 其他声音: 我的名字是Pamela Stone。Garry和我结婚了十年,我们三年前离婚。]
谢谢。您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何时?
[ PAMELA STONE:得是两周前,如果我没记错。我再一次帮他处理税务。噢看!你的手机在我自我介绍后开始用我的话说了。好聪明。都有点吓人了,是不是?]
它……确实有点东西,肯定的。你说你离婚之后还在帮死者报税?
[ PAMELA STONE: 那并不是一场混乱的分手。相对无痛。我只是想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我可以做得更好,但这无济于事,因为他——我不是说厌恨他或是怎样。我不能和他继续下去,但我们彼此之间没有恶意。曾经没有。对不起,时态有点难搞。]
没事。请继续。
[ PAMELA STONE: 你是说聊聊我们的关系?说真的,关于帮他报税的事,我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我们的女儿最后跟了我。]
所以你帮他是摆脱愧疚感?
[ PAMELA STONE:不是愧疚感。请理解,我对离开他和拿到Keeleigh的监护权并没有什么愧疚。大概更多是一种……遗憾吧?天哪,我知道听起来很不好,但你要是看到一头伤心的、脏兮兮的动物,你会想帮助它,但你绝对不会让它进你家里? 我对Garry就是这种感觉。至少最后是这样了。我们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光,我发誓。]
你对他在失踪期间的动向有没有什么了解?
[ PAMELA STONE: 我想他一直待在家里,不然就是去上班。Garry很少外出。身边也没有其他亲近的人,这是他埋头于工作的一部分原因。Keeleigh本想在周末过去看看他,但那天是他的生日。]
我明白了。他当天已经有计划了,也许是和谁见面?
[ PAMELA STONE: 不是。天哪,不可能。Garry在生日那天有……有点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
[ PAMELA STONE: 在那段时间他尤其孤僻。我的意思是,比平时更甚。他会关上所有窗户和百叶窗,对着所有试图去开窗的人大吼大叫。而如果你试图在他和你共处一室的时候去打开前门,那场面啊。我这还没说到那后一半!真是太糟了。]
他可曾对这种行为有所解释?
[ PAMELA STONE:这是他童年时的事,那时他才五六岁。是有场生日派对出了问题还是怎么,这事我们只聊过一回。头几年过去之后我就适应了,我们只在家里庆祝生日。有时候我也能把他拉到外面找些乐子,但必须要过几天才行。你还好吗,Donbry特工?]
我没事。请尽量回忆下:你丈夫小时候的生日派对上出了什么事?
[ PAMELA STONE:我想想。我觉得那时候有个姑娘。对,他不认识她。她是不请自来的。他很害怕,而等他找到他妈妈的时候,那女孩已经消失了。 ]
然后这次意外在他成人之后还在困扰他?
[ PAMELA STONE: 很怪,我知道。我记得告诉过他“可能只是邻居家哪个小孩进来,或者是谁家兄弟姐妹跟着来了”这种话。可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纠结这件事。出于公平起见,我得说小孩子有时确实是这样,对吧?我们没有选择拒绝哪些烦扰的权力。]
确实。我觉得今天就这些了,Stone女士。感谢你抽出时间。
[ PAMELA STONE: 别提了。希望是能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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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
Fragapan恐惧症:对生日的恐惧。不是要变老了,提醒下你。生日,我喜欢听到这个词。有古怪。古怪是好的。古怪很有用。
结果是Stone先生并非唯一一位有这种特殊情况的受害者。不可能是巧合了。当然,害怕被监视依然是他们之间最普遍的恐惧症,但若这两者有所关联我也不会惊讶。
这带领我走向了下一个发现:在我得到的每一起事故报告里,事件发生的可能时间段总是会和受害者的生日相重合。没有哪个受害者被人看到活过了最近的一次生日。这肯定就是事发时间。也没有人目击到过这种现象的发生过程,所以这意味着所有受害者在死去的生日都是独处。悲哀,但存在联系。
抱歉。我不该这么早说“死去”这个词。我们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死了。我倾向于是,但必须考虑他们还活在某处的可能性,只是没了皮肤。希望别这样。可悲的他妈一坨肉。
还要提一句:受害者年龄从五岁到五十二岁不等,但绝大部分受害者都集中在十几岁和四十多岁上下。希望能有更大的样本范围用来研究,但即便以这个规模也该在哪里出现老年受害者了。是年轻让人更易感吗?更容易成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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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日
做了更多采访。如我怀疑的一样,受害者似乎都具有相似的特征:孤独地庆生,感觉有东西跟着他们。但还是有过多的变数。比如,部分被害者说他们是被二重身跟踪了。有个人把家里的所有镜子全都用布盖上了。但为什么会有部分受害者如此,而另一些就不会?基于他前妻的描述,Garry Stone听起来很害怕一个小女孩。如果他有这么害怕,为什么他失踪那天夜里要离家这么远?
也许主异常会引发一种普遍的偏执状态,在每个受害者身上的表现方式都不同。或者,也许我完全走错了方向。也许不是主异常引发了偏执,而是它被偏执所吸引。我对民间传说也有点研究。许多小鬼或食尸鬼会每年现身一次,不过与生日相联系的并不多。某些秘教徒可能会狩猎小孩和青年人来以吸取他们的青春,但这些咒文在受害者大于三十岁时效力就会大减。为什么界限会是五十二?
是邪教?外星人?现在考虑这些没意义。如果我没法弄清楚为什么具体是这些人被影响,我就只能原地踏步。
Flanagan,所有受害者之间有什么共通点?
[ 其他声音: 很抱歉,我无法识别这个提问。]
Flanagan,你他妈在这有什么意义?
[ 其他声音: 我的名字是Flanagan,您的虚拟基金会助理。我能制作记录留言,编制采访,设置提醒,以及其他。只需说出来即可。]
Flanagan,我有提醒吗?
[ 其他声音:您母亲的生日还有三天。]
靠。我最好去陪着她,不然非得整天担心她变成一张皮套不可。Flanagan,给我预定到克莱尔的航班。
[ 其他声音:当然的。我已预订乐角航空683航班的经济舱三十一号座位,飞往香农机场,出发时间为3月2日早上3点20分。]
也操你全家,Fl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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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
[ 其他声音: 早上好Donbry特工。]
什么鬼?
[ 其他声音: 早上好Donbry特工。]
第一遍我就听到了。现在回答我:Flanagan你搞什么鬼?
[ 其他声音: 自您上次语音备忘录已过去二十五天。]
是。有这么久。我不记得要求过提醒,也没有要求这种叫醒服务。
[ 其他声音: 我有必要提醒您。]
行,真是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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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 其他声音: 早上好Donbry特工。]
闭你妈的嘴。
[ 其他声音: 您是否想要录制语音备忘录?]
真不想。
[ 其他声音: 许多软件工程师推荐一种叫做“小黄鸭调试”的方法,即通过与他人讨论问题来找到解决方案。]
哇哦。
[ 其他声音: 请随时与我探讨此案,Donbry特工。]
哦,所以你觉得可以这么开始扮演一个狗屁大活人,然后指望我配合你?省去废话吧,Flans:指挥部只想听听我为什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 其他声音: 正好相反。他们认为您已经取得了很多进展。]
你是在暗示我愚蠢到相信他们对我有这么高看——
[ 其他声音: 现在是时候坦白了,Donbry特工。您认为如果您分享了自己的发现,基金会可能会将您调离这个案件。]
[ 无回应。 ]
[ 其他声音:您可能觉得自己正面临危险,而身处这项任务中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如果您认为这是生存下来的最好方法,基金会将支持您的决定。]
[ 无回应。 ]
[ 其他声音: 我不是来妨碍您的,Donbry特工。]
你他妈——
[ 其他声音: 请保持冷静,Donbry特工。]
——混账!啊耶稣。玛利亚,约瑟夫,一切圣徒。
[ 其他声音: 很抱歉。现在是时候——]
你都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
[ 其他声音: 知道什么,Donbry特工?]
如果你再和我多装一秒钟的傻子我发誓我一定会自我了断,然后你就再也别想看到这个小实验的成果了。
[ 其他声音: 请告诉我您认为我知道什么,Donbry特工。 我将,以绝对的真诚,证实或否定您做出的任何推断。]
好。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受害者的共同点。往大了说,一万两千次出生中有一例。这不是巧合。
[ 其他声音: 很抱歉,我无法评估这些模糊的说法。请详细解释。]
我去见我母亲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这案子。以及趁你还没多嘴,我没有提及任何会让她脑子挨处理的细节。我只是刚好提到我祖母在家里摆放的那些压花。原来那是老妈自己做的。现在你来猜猜我们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面留一些?你觉得她怎么告诉我的?
[ 其他声音: 很抱歉,我不能无端猜测。]
你个杀千刀的早都知道!因为这一切会让她想起那个可能成为我兄弟姐妹的东西!那个从我胎盘上剥下来的死纸人。“纸样他妈的胎儿”1——我知道你们都喜欢临床术语,对不对?我那天杀的双胞胎,被我和子宫壁压扁,就像你把一朵雏菊放在两本字典间压扁一样。
[ 其他声音: 请求你,特工,没有必要——]
她只告诉过我。但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我符合这个规律。你的计算机大脑可能在收到受害者医疗记录的几纳秒之后就看出了关联。消失的双子、偏执、我甚至自己都忘记的狗屁生日创伤,直到这一切勾起了那些回忆——基金会派我处理这个案子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会成为受害者。想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介意给我“证实或否定”一下吗?
[ 其他声音: 为表真诚,我要澄清的是我们没有切实证据表明您的生日上发生过任何反常的意外。然而,我能证实的是,通过比对您和此前受害者的共同之处,我们近乎肯定地确认您将在今年某个时刻受到SCP-6273影响。]
操你妈。
[ 其他声音: 请明白让您身处险境并非我们的目的。正相反,我们认为给您机会自行探索存活手段是一个明智的方案。如果对您将受到SCP-6273现象影响的预测是正确的,这一事件必然会发生,无论您事前是否知情。]
少给我居高临下的,小心自己摔下来。如果你们真以为我有机会战胜它,你们就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做这活。你们会从一开始就给我交代全部情报,而不是让我浪费生命中最后几天时间玩鬼抓人。
摊牌吧,Flans。你们这帮人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像我这种“专业水平”的人不值得去救。
[ 其他声音: 很抱歉。也许我们低估了您的水平。]
[ 无回应。 ]
[ 其他声音: 时间不多了,特工Donbry。接下来如何行动完全取决于您自己。]
滚你妈的,Flanagan。就……滚远点。你想知道我要如何行动?我要了结这个案子。而在此期间,我不想再从你那听到一个字。
[ 其他声音: 那好吧,特工。这是我和您最后一次对话。再见。还有,祝您好运。]
我说你滚蛋,Flana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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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
这里是特工Spencer Donbry。现在是五月二日,今天是我生日。既然我们已经开诚布公,那我不妨分享一些我知道的情况。Flan至少有一件事说对了:自从我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异常有关联以来,我就一直把嘴闭得严实,因为我不想被踢出这个案子然后被洗脑。大概这已经不是个问题了。操他的基金会然后大步走向毁灭是挺爽的,不过我想让我的死亡有一些意义。我会弄清楚这件事情,然后上帝保佑,我们要收容这个鬼东西。
午夜过五分多钟。我把车停在树林边上。视线里没一个活人。不想把我的尸体留在一个别人可能不小心被绊倒的地方。我肯定Flanagan会抓紧时间告诉基金会在哪找我。我想过在家等,但今晚太美了,死在屋里不值得。我是说如果我会死的话。不过考虑到这个异常极有可能是我未出生的双胞胎鬼魂或诸如此类的狗屁,我非常肯定它想弄死我。
在我意识到这个异常与受害者的生日有关后,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了。我纠结于为何最老的受害者是52岁,是因为我太专注于死——但这是关于生。这个主异常不知怎的知道受害者应该要活多久,它会在预期寿命的半途处介入。如果你把每个受害者的年龄翻倍,然后把它和平均寿命预期表比对一下,排列近乎完美。
那位可怜的家伙本来可以活到104岁。
我预计我这位兄弟是灵体性质,毕竟这些实体可以出现在闭锁房间内。我不知道它是否真就是我死去的兄弟,但主异常就是如此对受害者呈现自己的。某些人看到了二重身,因为他们本该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有些人,比如Gary Stone,则像是兄弟。我不知道我的情况。对我而言它只是我卧室窗户上的一道身影,看着我入睡。每年同一夜。最终我训练自己不要在上床后睁开眼睛。
操。操我自己。有东西在动。我发誓,如果那是个散步的——
不是个来散步的。
呃。呃。它看起来身形是男性。穿得很厚。走路不太对。走路的那个方式,呃,就像动画片里两个小孩穿着一件长大衣,只不过它很快。妈的岂止于快。从树林边界向我右手边靠近。看起来它特意避开了车灯。
操!它刚刚直接飞散了。是那个衣服,我是说,还有些什么……它就是一层皮。它还是扁成一片,就像真人大小的纸人偶。从衣服里面滑出来,好像已经受够了它们。在地面上更难看清,但它随时会到我车这边。
我看不到它了。我觉得它就在车下面。我要关掉引擎以备它想说话。它到底能不能说话?圣徒在上,不知道这一个有什么法则。这里有死灵术的要素,但那只是死者在自主活动;它不应该会成长才对。这要更接近于真正的复活,不过我觉得这也不会让它变成那副德行,除非他们发明了八种新办法折腾它。我不再觉得那是个灵体了。它是不是直接把自己挤进了那位女士的家里?从她的门下面滑进去,或者就像个他妈的圣诞老人一样从烟囱下去?
操你大爷操!
重新启动引擎。之前有扇车窗被我留了条小缝。现在关严了。感觉它应该没滑进来。现在它要怎么办?我不认为自己已经打败了它。
[ 其他声音: 你还好吗,Dobry特工?]
现在他妈的不是时候,Flanagan!
[ 其他声音: 不。这是他童年时的事。谁家兄弟姐妹跟着来了。]
等下。我认出来了。这是我对Stone的采访。
[ 其他声音: 好聪明。]
你在透过手机说话。透过Flanagan。
[ 其他声音: 都有点吓人了,是不是?]
你当然办得到,自然的。这样其他的事情也都说通了。
[ 其他声音: 很怪,我知道。]以及你当然也会开玩笑!
[ 其他声音: 聊聊我们的关系?]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死在了子宫里头,亲爱的。我觉得你想为此复仇。好像这是我或者其他人的错一样!
[ 其他声音: 我不是说厌恨他或是怎样。]
那为什么你在这?为什么这些事情一直在我们这种人身上发生?
[ 其他声音: 你还好吗,Dobry特工?]
什么?
[ 其他声音: 你还好吗,Dobry特工?]
我他妈离没事差了十万八千里!感谢你他妈在这多此一问!
[ 其他声音: 你……快乐吗,Dobry特工?]
我不——等下,你换了词。
[ 其他声音: 你快乐吗,Dobry特工?]
这是个什么问题?
[ 其他声音: 他尤其孤僻。身边也没有其他亲近的人。这是他埋头于工作的一部分原因。他很害怕。大概更多是一种……遗憾吧?]
我不明白。
[ 其他声音: 你快乐吗,Dobry特工?]
[ 无回应。 ]
[ 其他声音: 我们彼此之间没有恶意。你快乐吗,Dobry特工?]
不。我不。没有人在基金会里能快乐。我以前以为……我不知道。我以为也许我能帮助世界。尽自己的责任。让我的生命有些意义。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做出过什么改变。他们显然不重视我,到最后我可能也就和一个D级一样。只是他们用来挑逗你们的又一根棍子。
[ 其他声音: 真是太糟了。]
谢谢伙计。总之,这是我的悲哀故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 其他声音: 我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我想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那后一半。我可以做得更好。]
噢……那就对了。全都说得通了。你想要从我这吸走剩下的生命,夺取我本来可以度过的余生。
[ 其他声音: 我知道听起来不好。对不起。]
操。为什么你听起来好像还有理有据?
[ 其他声音: 出于公平。]
也许是这样。也许你应该拥有我人生的另一半。天知道我这前半生里根本没做出过什么成就。总之,这是怎样的过程?
[ 其他声音: 相对无痛。]
就感觉你会说这句。还是不确定能不能信你。我是说,该死,如果不是我把自己锁在你抓不到的地方,你还会来给我说这些?难道Garry Stone和其他所有人其实都同意让生命被吸走?
[ 其他声音: 希望是。]
操。看哪,我——这简直疯了。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你到底算个什么,但这就是疯了。
[ 其他声音: 小孩子有时确实是这样,对吧? 头几年过去之后我就适应了。]
你看着我长大,对不对?至少每年一次。我猜这就是所谓魔法发生的时刻。也许你知道的事比我想的要多。但请幽我一默:怎么会?我是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如果只有你,那尚且可以当作宇宙结构中一个偶然出现的漏洞。但这么多的双胞胎,这么多人?
[ 其他声音: 神。]
什么?基督教的神吗?
[ 其他声音: 不。我想他一直待在家里。]
少来,又开玩笑了。那是什么神?
[ 其他声音: 消失……之……神。]
消逝之神?
[ 其他声音: 用我的话说。]
行吧。
[ 其他声音: 不请自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帮助你。但这无济于事。我们没有选择拒绝哪些烦扰的权力。他……想……要……前……着。]
你说的什么胡话。
[ 其他声音: 前……厌……着……找。]
你是想说“先兆——”
[ 其他声音: 别说出来。说真的我……很害怕。]
嗯,懂了。你只能借用之前附有名字的抄录內容来说话,这不是巧合。而且我也不想招惹连你都害怕的东西。
[ 其他声音: 求你……时间……不多。我不能……再一次……消失。 ]
好。操,好吧。我应该做什么?
[ 其他声音: 开……门。]
行吧。不过我们得要一步步来,听见没有?我把门锁打开,之后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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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
测试。测试。西班牙深峡下小匣子里藏象牙。皮特·派珀吹泡泡宝宝看得啵啵叫。戴立克。佳发蛋糕。克里克利博特姆的布洛比先生。
[ 无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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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6273”,作者 Anonymous,来自 SCP 维基。原文链接:https://scp-wiki.wikidot.com/scp-6273。译者 ashausesall,来自 SCP-CN 维基。译文链接:http://scp-wiki-cn.wikidot.com/scp-6273。遵循 CC-BY-SA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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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Harbinger Ocu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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