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6699



!5级:顶级机密!


未经许可访问或散布这些文档可受到强制性记忆删除及开除出SCP基金会等惩罚。



Network2.jpg

GOTTFRIED片段摹图[C-2h3A],由SCP-6699产生。

项目编号:


SCP-6699。

项目等级:


Thaumiel。

特殊收容措施:


SCP-6699应保留于Site-184的GOTTFRIED应用形而上学实验室内。仅限持有5级权限的个体访问SCP-6699。 受委派人员应持续监测SCP-6699-1_B及SCP-6699-1_C的生命体征以确保所有GOTTFRIED协议持续生效。若SCP-6699-1_B的健康状况恶化至可能使任意GOTTFRIED协议中断之程度,则须取得一名合适的替代者。

SCP-6699必须始终处于激活状态。如果SCP-6699的三个余量供电系统均失效,GOTTFRIED协议:“布网者”将被激活,直至有一非异常电源可供启用时。

描述:


SCP-6699是一台由Vivian Elmwoods博士研发的设备,旨在通过构建可通行的三维虚拟块茎式1构造体来对人类共同意识进行进行概念映现。

当然,值得注意的是并没有研发出块茎式框架——彼此相连的关系之网。对那件事的赞美应该归给Deleuze和Guattari。2而且是Umberto Eco的《符号学》描述了它那扑朔迷离的原理。3

我那微不足道的贡献来源于我们目前正在进行的对人类集体层面意识的研究。每当我们试着去映射出我们的共有心理圈,总会遇到同一个问题:我们所观察的东西没法给有意义地统合并运用起来。我们试了把它抹平,把它打碎成好理解的小块数据,追踪从A点到B点的联系连线。但对那来说一切都太复杂了,有太多的依恋、太多人类的成分在里面了。

于是那个框架,块茎,就成了改变游戏规则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走进里面并在其中穿行的方式;我们的映射图再也不仅仅是一张地图了。

我们每个人彼此间都是互相联系的,你明白了吗?

SCP-6699借助两名或以上人类对象来进行操作并执行各类GOTTFRIED协议。这些对象被分配到一个或两个符号学“角色”:一名“制图者”及一或多名“领航员”。4

“制图者”的有意识思维被SCP-6699用以按一种表象模型映现人类心理圈——人类集体意识的一种形而上学显现。

由于该模型的块茎状特性——其为一种彼此相连的关系“连线”之非层级性联合体,并不依赖某种中心统一性——SCP-6699创建的映射图在形而上学意义上无法与外部人类心理圈区分。这使得附加的人类对象能够保有意识,因此“领航员”可被嵌入虚拟构造体中,在概念关联网络中即时且全方向地穿行。这种“移动”,从一切有意义的方面来看,其在功能上都类似于遍历人类共同心理圈中无构造的既存关系连线。

在尝试处理于该构造体中移行所导致的内在定向障碍时,发现了SCP-6699适配于一系列总称为GOTTFRIED的协议。永续执行这些协议对基金会当下的运作以及帷幕的完整性而言是必要的。5

发展:


Vivian Elmwoods博士,Site-184应用形而上学部的一位博士后研究员,于1986年呈递了一份关于研发一台设备以映现人类集体意识的拨款申请。第一台原型机于1990年10月进行了测试。此后的重要研究进展列于下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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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6699领航员的连接装置,正在研发中。


安排 日期 SCP-6699激活结果
单名对象(制图者),昏迷状态 04/10/1990 SCP-6699未能成功构建映射。
单名对象(制图者),保留意识 16/10/1990 SCP-6699能够成功构建映射。GOTTFRIED协议“暗室”被激活。
为简洁起见,8次测试已略去
两名对象(制图者与领航员),保留意识 01/12/1990 SCP-6699能够成功构建映射。领航员进入昏迷状态,激活结束并从SCP-6699中撤出后仍未有反应。
两名对象(制图者与领航员),保留意识。实施GOTTFRIED协议“灯塔”。 15/12/1990 SCP-6699能够成功构建映射。领航员能够设法穿越构造体,并于撤出SCP-6699后恢复意识。
两名对象(制图者与领航员),保留意识。实施GOTTFRIED协议“晨钟”。 20/01/1991 SCP-6699能够成功构建映射。领航员能够设法穿越构造体。协议“晨钟”未成功实施。

协议“晨钟”实施失败后,Vivian Elmwoods提出假设——由于人类个体与心理圈之间既存的内在关联,人类对象无法对建构出的映射构造体造成明显的改动,因此也无法改变心理圈本身。基金会转而努力克服这些限制。

两个月后,一个可允许此种改动的潜在载体被取得,后文将其称为SCP-6699-1_C,已批准进行进一步测试。

GOTTFRIED激活——25/04/1991

看着这具尸体,令我十分惧怕。

我在新斯科舍省长大,那儿有着岩石形成的海滩和高低起伏的山丘。在我10岁的时候,母亲带我环游全国,走进位于加拿大的那部分落基山间,那些高耸的峰尖,它们让我感到惊恐。当我们正在露营时,我看到一阵风暴在它们身上撞得粉身碎骨;在它们高大的身躯面前,上帝的雷霆闪电变得不值一提,而身在帐篷中的我们是多么渺小、多么孱弱啊。四壁在狂风中抖动着,感觉就好像我们已然被吹离了地表。而那些崇山峻岭是如此无动于衷,波澜不惊。它们崇高而又伟岸——只是看着它们,我就已经为它们的威严气魄而满怀敬畏。

她就像那一样。苏联内部分裂的时候,我们从格鲁乌-P那里把她接了过来。这是那些愿意为换取一张美国护照而将保守已久的秘密公之于众的反叛者们送来的一份礼物。他们是在西伯利亚一片封冻的湖泊中找到她的——从湖的深处用力将那具被包裹的冰封尸体拽了上来。

我要他们让我观看他们将她解冻的过程。我看到寒冰融化,深棕色的树皮一条接一条被剥去。我的大脑无法记下我正看着的东西,只留下不完整的印象。尸体不太对劲——过于修长而棱角分明,几近尖锐。我试着凝视它,就好像有人正将一根荆棘刺入我的太阳穴一般,却又太细太尖了,以至于很难真正意义上地察觉——那就是一种甫一潜入便释放开去的压力,加上一道血液的暖流淌过你的颧骨。我身上有一种深层次的、动物性的部分正抓挠着我的大脑,告诉我要逃跑,要躲起来。但那种感受并不起作用;我的思维并没有为自保的本能所独占。我不断地回想那幅山峦景色:一种无可撼动而又漠不关心的存在,它需要有人来见证,充斥着危险与美的气息。

他们开始着手让她的心脏再次跳动。

对象:

  • SCP-6699-1_A: Phil Mackrel博士——制图者。
  • SCP-6699-1_B: Vivian Elmwoods博士——领航员
  • SCP-6699-1_C: SCP-6699-1_C取得时处于昏迷状态,并被持续施以一种基金会制巴比妥类药物以不断抑制对象的神经系统。

测试:

测试前,从SCP-6699-1_C处取得了一系列血样。大量筛查确认了其中不含任何血源性病原体。样品展现出的反常性质使其无法被确认为已知的人类血型,但受检红细胞不含抗原,表明其适宜用作一全合供血源。6

该研究过后,为准备进行测试,对SCP-6699-1_B施以免疫抑制剂,并使SCP-6699-1_B与SCP-6699-1_C的循环系统通过静脉注射相连。成功整合后,确认SCP-6699-1_B与SCP-6699-1_C之间存在不受阻碍且持续不断的血液传输。此后出于测试目的,两名对象均被称为领航员。

根据此前的测试,制图者被直接与SCP-6699连通以映现人类心理圈。

GOTTFRIED协议“暗室”成功激活,在协议“晨钟”执行前、中、后产生出构造体的片段摹图。

事件描述:个体报告称在约一分钟的时间段内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响铃”声。
发生日期: 25/04/1991。
地点:未确认,相关报告最常见于加拿大东海岸及美国。
后续采取的措施:已散布关于电涌影响电话线路导致短时间内出现低沉响铃音的掩盖故事。


备注:由于一潜在数据安全风险,12N4A已自LoEE7中移除。

尝试由领航员激活GOTTFRIED协议“晨钟”。协议如预期执行。其在构造体中的分布由一系列摹图有效记录,其对人类心理圈产生的影响亦被留意并记录。SCP-6699-1_B与SCP-6699-1_C的循环系统于SCP-6699激活结束后被分离。

SCP-6699-1_B接受了测试后医学检查,似乎并未遭受任何来自程序的显著健康影响。然而,对象行走时显示出了步伐不稳,并报告有明显的头痛、眩晕且视线很难聚焦在近处或远处物体上。SCP-6699-1_B报告称这些效应在32小时内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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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TFRIED协议“暗室”:Gg_摹图[6:087]——25/04/91

近期测试已确认SCP-6699不仅可用于映现人类意识并在其中通行,而且能够实现符号学及形而上学的触发与效应。此种发展将产生深远影响,但由于SCP-6699需持续进行操作以维护已实施的协议,且依赖SCP-6699-1_C作为启用此类改动的媒介而受到阻碍。



简报:GOTTFRIED激活——25/04/1991

采访记录:

  • 日期: 26/04/1991。
  • 采访者:Alex von Pattensby,Site-184档案对话员
  • 受访者:Vivian Elmwoods博士,SCP-6699研发首席

Alex von Pattensby博士:你之前用SCP-6699做了很多次测试,Elmwoods博士——制图者和领航员你都当过。最近的测试过后,你看上去——希望我这么说还算妥当——很不安稳,并且告诉你的同事那段经历很不寻常,对吗?你是否介意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寻常呢?

Vivian Elmwoods博士:你有没有在迷宫里待过,博士?

Alex von Pattensby: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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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 Elmwoods博士,1991年。

Vivian Elmwoods博士:一个迷宫。像是玉米地迷宫——或者树篱迷宫那样,其实怎么说都没关系,我觉得。它们跟人们听到“迷宫”这个词可能会想到的东西不一样——不是一幅画在纸上的图案,一堆有死胡同在里面的通道。像那样的一个迷宫,一个两维的,你看一下就能搞懂它。没有什么内在的风险。从迷宫里面走出来就像把目光移开一样易如反掌。可是一个真正的迷宫,一个你自己深陷其中的迷宫,是有区别的。它会让你迷失方向——你的视角是破碎不全的,而且走通迷宫的方法总会有某种程度的不确定性。不过你还是明白这里面有一种秩序——有些东西只要你拉开距离,找到正确的视角,就可以理解。如果把你从里面弄出来,拉到它顶上去,那你光看着就行了——跟纸上的迷宫是同一回事。

进到SCP-6699造出来的构造体里面去,和上面说的根本不一样,任何地方都不一样。它是个迷宫——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城——那无疑是正确的。但它无处不在,向一切方向延伸。它外面什么也没有。就好比仰望星空,只不过你看到的不是一颗颗星星,而是星座——每次都有一名人类在两点间连上一道想象的线,这些线条全都彼此重叠起来。而那夜空环绕在你身边;你可以让目光绕过你脚下的地球往下看,看见那些线条绕到了另一边去。不论你往哪看,不论你往哪想,那儿总会有一条通道。全都是通道,你可以沿着任何一条走动。只要一瞬间,便可从任何地方出发,去往任何地方。

你该如何通过这种方式移动呢?你不能到它外面去,因为就没有任何东西它外边。你不能把它简化,因为任何将它扁平化、把它化作二维的尝试,都会使它变成别的东西,某种不一样的东西。它是个块茎,从里到外都是如此。待在那里面是最令人费解、让人晕头转向的经历了。

Tree-Rhizome3.jpg

摘自Vivian Elmwoods所有的一本笔记本,1990年。

  • 迷宫 = 树状逻辑
    • 彼此关联的分支通道

Filler: 通往中央的统一性。

  • 一个块茎结构的摹图
    • 无中央统一性
    • 仅关系连线
  • 摹图是二维、扁平的
    • “暗室”作出摹图。

Alex von Pattensby博士:我之前做采访的时候,有人解释说“灯塔”协议是一次提供定向功能的尝试。这种说法正确吗?

Vivian Elmwoods博士:某种程度上是的。“灯塔”只是用来标定你进入地点的,是我们的阿里阿德涅8之丝。你可以沿着它往回走,但是它并没有使构造体中的通行变得畅通或简易一丝一毫。它不会为你的理解提供帮助。

Alex von Pattensby博士:所以最近的测试中有什么变化?

Vivian Elmwoods博士:他们把我跟SCP-6699-1_C连接起来以后,我就进到那里面去了,感觉——嗯有些东西感觉不太一样了。我还是像之前那样陷在其中,这一点没有改变。那种晕头转向的感觉也还是一样。

但是,嗯我不大确定该怎么说。我不是在它外面,那种事情还是跟以前一样绝无可能,不过我并不仅仅是它了。我身上有那么一部分,那么一种东西是异于构造体的。我在它里面,但有某些部分不在?我不确定。我可以拉拽它,那些关联,我可以让连线振动。

Alex von Pattensby博士:我们来就测试本身谈谈吧。你是要实施协议“晨钟”,对吗?

Vivian Elmwoods博士:你听说了?

此时传来一条消息:分配至SCP-6699的技工已发出请求,让Vivian Elmwoods博士协助重新校准设备。Elmwoods博士被免除正式采访,并被要求提交一份关于近期测试的书面报告。



协议实施:落下帷幕

初步测试:23/05/1991


对象:

这世间神秘莫测,每一天崭新的科技都在使不可思议之事化为家常便饭。因此,你,一名机动特遣队现场特工,该如何确认物品何时为异常呢?

一种可靠且应用广泛的测试是“十分之九检验”。如果你看到了貌似不同寻常的物品,无论是形式或是功能方面,先停下脚步,然后:

  • 思考你前9次可能见到、使用过,或者体验过的类似的物体;
  • 辨认出那些物品间的共同点,以及可能区分它们的不同之处;
  • 考虑这件物品,我们的第十个。它是否有着与那另外九个物品中任意一个相同的工作方式或目的,或者外表与其相似呢?
  • 如果是的话:物品也许不同寻常,但并非异常。小心一点,监测看看它是否有任何额外的性质(更多信息见4:12,“常见异常效应”)。
  • 如果不是的话:物品有很大可能为异常。把它装好贴上标签,让白大褂们去研究吧。

——摘自第3节:第6部分,《机动特遣队手册》,第四版,1947年。

  • SCP-6699-1_A:Phil Mackrelb博士——制图者。
  • SCP-6699-1_B:Cameron Auks——领航员。
  • SCP-6699-1_C:SCP-6699-1_C。

为实施GOTTFRIED协议“落下帷幕”,Cameron Auks被选为担任领航员一职的首要候选人。Cameron Auks因医学原因自基金会光荣退役前曾在会内担任机动特遣队Nu-7(“落锤”)、Gamma-6(“深渊喂食者”)及Iota-10(“可恶的联邦探员”)队员和临时小队长。在其康复后,Cameron Auks继续在基金会担任MTF于城市及海上环境开展行动时的咨询顾问。


测试:

整合入SCP-6699之前,Cameron Auks,后文称为SCP-6699-1_B,以与先前测试相同的方式通过静脉注射与SCP-6699-1_C相连。

确认SCP-6699-1_B与SCP-6699-1_C间血液循环流动畅通无阻后约5分钟,, SCP-6699-1_B的免疫系统开始积极攻击对象全身的红细胞。9SCP-6699-1_B与SCP-6699-1_C间的连接被立即脱除。前者的身体持续对整合后的血液产生排斥。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对象的一侧肾脏因受攻击的血细胞降解为一种未知且可能有毒的物质而衰竭。此时SCP-6699-1_B失去了意识。医务人员开始利用手头的O型人血进行紧急输血,但无法在对象的另一侧肾脏衰竭前稳定其状况。SCP-6699-1_B被移送至一站内手术室进行根治性双肾切除术,10并进行透析。耗时6小时的手术完成后,SCP-6699-1_B于35小时后醒来。由于SCP-6699-1_B的各器官及组织内持续存有可能为异常的毒素,认为双肾移植并不足以使其康复,SCP-6699-1_B将持续接受透析治疗。

改进测试:25/05/1991


对象:
  • SCP-6699-1_A:Phil Mackrel博士——制图者。
  • SCP-6699-1_B:Vivian Elmswood 博士——领航员。
  • SCP-6699-1_C:SCP-6699-1_C。

*
此前的事件发生后,虽然起初暂缓了测试的进行,但Vivian Elmswood博士请求批准以领航员身份重新尝试实施协议“落下帷幕”。该请求随后被批准。

我认识Cameron,也不算很了解他,不过我在站点里跟他谈过几回。

还记得我在他确诊后没几天就撞上了他——是3A阶段的肺癌早期。我表达了自己的怜悯之情;他笑着告诉我没这个必要。他知道自己能战胜它。从外表看来,他就是那个样子,坚定而又自信。他正如一棵红木——不骄不躁,温润如玉,傲立百仞,泰然自若。倘若他倒下了,那必然是事出重大,但那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因此,不必惊讶于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他们跟他商讨“落下帷幕”的时候,他会接受也不足为奇了。他本该从我们所树立的根基开始茁壮成长起来。但事情没能像我们预期的那样发展,而那萌发的机会便留给了我,边上的侧芽。

我不是棵红木。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树木。也许我根本不是一棵树——只是树根。我十分纠结。我一直都在这儿,一辈子都在。我向他们保证自己能做到,但我内心却有一部分对此表示怀疑;我说服自己应该去做,而那样或许本应该令我犹豫不决才对。

我研究的领域是应用形而上学,看在基督份上——是我们要创生的一对世间矛盾。


测试:

SCP-6699-1_B被施以额外的免疫抑制剂,然后与SCP-6699-1_C进行循环系统对接。除此之外还配备了一支驻站外科医疗队以作出应急反应,并将一台透析机移入了站点。30分钟过后,SCP-6699-1_B未因与SCP-6699-1_C通过静脉相连而表现出对身体健康的不良影响。批准将其整合入SCP-6699。

GOTTFRIED协议“暗室”被激活,并成功对已确认的映射构造体进行了片段摹画。领航员随即被成功整合入构造体。

经过约两小时后,协议“暗室”传来的数据确认了协议“落下帷幕”已成功实施。基金会技术人员从全球各地收集到的信息确认了其效力,同时通过基金会前台公司实施了一系列公众调查以确定协议的有效程度。

由于协议“落下帷幕”需要领航员主动进行维护,SCP-6699-1_A、SCP-6699-1_B及SCP-6699-1_C将在可预见的未来内,或者直到需要一名替换对象之前,始终整合于SCP-6699内。


为保守有关SCP-6699的机密,Phil Mackrel和Vivan Elmswood两位博士被对外宣称为已于向Site-184运输材料途中因一场机动车车祸而死。已为其举办了一场葬礼,两人均被授予荣誉奖章,以表彰他们为基金会履行的职责。


GOTTFRIED目前处于:
激活中


GOTTFRIED协议

已激活协议:

  • “暗室”:将SCP-6699产生的块茎状模型子片段转化为二维摹图,以进一步加深我们对人类理念圈的理解,并协助我们在其中移行。
  • “灯塔”:引入一概念“信标”,为在构造产生的映射图中穿行提供参考点。
  • “晨钟”:向心理圈引入一听觉能指符以确认直接操纵法的效力。
  • “布网者”:将人类心理圈内的潜在能量转化为电能以供SCP-6699运行。
  • “落下帷幕”:向人类集体意识中引入一种“常态”的一致观念,以在异常与非异常之间建立一道概念区分。

那就是他们真正追寻过的东西。

那时不管是谁,只要可以帮他们解决一项问题,他们就会把钱扔给那人。20世纪的后半叶,基金会的规模与影响力与日俱增。我们是北美的一个倡议组织,开始在战后欧洲那破败不堪的废墟中昂首挺进。在鹅卵石间细细筛选,拾取一片片被忘却的民间传说、传统知识、仪式信仰,还有那些被迫走出巢穴的怪物——它们也可能是被战争抑或是尸骸所引诱出洞。曾为迷信之物被贴上标签,加以研究,并掩藏起来令世人不知。

但世界很大,比美国要大,比欧洲要大。我触碰了数十亿人的思维;没有人能就任何事情与他人达成一致。在一种认识论中是“反常”的东西——神明、灵气、血盟,还有古老的传说,在另一种里却是再自然不过的。玛丽·居里看着那些放射出死之气息的岩石,而我们则将它们强行纳入自己隐秘的科学之中,将我们马不停蹄地加在那些千年来无人能解之现象上的理性化解释强加于其上。有些东西要比数学更加真实,有些世界观要比我们的更为合理。

而基金会便开始与之针锋相对。它也回击。“我存在,”它乞求着、喊叫着、哭嚎着、尖啸着;“你不应存在”,我们低语着锁上牢笼。

于是站点一座接着一座平地而起。我们发展壮大,十分迅疾——犹如癌症,愈来愈往远处扩张。在那夜里悄然蔓延过一重重境界,如混凝土的肿瘤般于暗中绽放。苏联崩解了,而我们一拥而入,涌进柏林墙上由长锤凿出的缝隙里。越过亚洲、非洲,掌握之手永不停歇,因为总有更多的东西在。异常是永存的。当我们与人们四目相对并清理他们的记忆时,我们的分类分级系统失效了一次又一次;他们的神明和偶像,文化中那些比我们机构还要古老的部分,已然被转移至更深处的、更加阴暗的房间。

然后我们有了一个机会——我给我们创造的机会——而我们抓牢了它。我们把自己定的界线画在沙上、画在世界各地人类的意识中。他们牵引着我的手,我们共同为世间拉起了一道帷幕。我们宣称,“这可以存在,那不能存在。”而最让人吃惊也最令人胆寒的事情,是它起了作用。并不完全是这样,但已经够好了。你甚至无法回忆起世界从前是什么样了,没法完全记起来。我们替你做出了那个选择。我们从你那儿夺去了它——昔日的世界,彼时传奇并非臆造的神话,彼时先人的魂灵傍我们而行,彼时一块浮空的岩石自可存在

而我们做成这件事用的是该死的狄瓦人的血液。我们那“科学性”的仪式啊。我们伟大的幻想啊。它起作用的方式中藏有隐患:你越接触它,它就越得到强化。线条如罗网般扯紧,包裹在你四周。人们越在你面前展示生活应该何物,你就越会丢失它曾经的模样。我们把常态的概念强塞进人类的意识,而我们,我们当中有许多人,欣然接受了它。

我相信它,全身全心地相信。我坚信我们做对了。

现在,我没有那么确信无疑了。我能感觉到某些东西,在连线之间,在黑暗之中。它生长着,怀恋着失却之物,我们所夺去之物。我越用力往外推,就越被它吞噬。

我们的界线并非真实,我们的科学建立于偏见与妄想之上。我们画下的那条界线,是海滩的沙砾,而在我们面前则是涌升的海潮。

我将一直立于此地;这是我所做之事,我已做成之事。但现在你知道了。希望你们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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