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7931

X代表异种移植


虫子,蠕动着。在地下,也在外面。我觉察它们的运动,组织的伸缩,迫使泥土让路。褐色的牙齿间,它们起舞又开宴,深入仍然温热的嘴。它们长途跋涉,路过颅骨,穿越脊椎。它们在小脑中筑巢;它们进食,我也进食。我感觉到肌肤的脱落,以及血肉的腐化。我即腐烂本身。

一只虫子离去了。它漫游着,越过浅而松的土层,方向直指天空。它逃脱了,穿行在草丛中,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照耀。它害怕了,我知道。不,我即害怕。我令它害怕。

它继续远走,寻觅新的盛宴。一只鸟儿往下飞,抓住虫子,将它捏成了两半。我感觉肚子被撕开,内脏涌出,和双腿纠缠到了一起。我感觉血管决堤,血液涌出颅骨;肠道爆裂,酸液流往体外。

但我并无大碍。他们观察着我,做着笔记。那些文字,直挺挺地映入他们的眼帘。我看着虫子,它的两半尸体瘫软在地上。我即鸟儿。我索取奖赏,将其吞噬,推入我的鸟喙深处。

我卷曲翅膀,预备起飞。我感觉肌肉在移动、变化,气流正拂过我的羽毛。我撞上某物,踉跄一下,鲜血的气味进入了鼻子。我试图挥舞双翼,但只有臂膀能运动。身边的人看起来很紧张。好痛啊。我看见骨头捅破皮肉,露出来了。

我精神涣散,眼前的一切逐渐朦胧。我挣扎,我蠕动,翅膀不停地扑腾。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万物都归于一片血红。四周全是眼球,我抓住了一些。

我听到一声尖啸。不对,是一声吠叫。狗。我了解狗。进入它的心灵,我与它便合一了。我要逃跑。全身还是很痛;翅膀依然存在,就位于我心灵的后背。我想摆脱它们,离痛苦而去。

我看见一个男人。不对,是女人。我不认识她。我在自己心灵的边缘,感受到了她的心灵。反之亦然。看见我,她很慌张、很害怕。我闯进去,她试图反抗,试图逃跑,但都功败垂成。我们成一体了。我继续前进,寻觅更多的心灵,以至更高、更强的境界,以逃离这般痛苦。然而,痛苦一点也没减少。

我已眩晕。我无法思考。它们太多了,一个个地都在我头脑中尖叫。它们运动着,深入着,将我活活撕裂。它们就在我自己的心灵中,咬我,抓我。思考不了了。快停下。

它们在痛苦之中,轮流坠落地面,而后鲜血直流。都是我的错。

我感觉到了它们的苦难。它们心灵崩溃,思绪解离。我干的。

我不想这样。快停下啊。我会改正的。赶走它们就好。

项目编号:人类

项目等级:存活

特殊收容措施:数次事故后,依伦理委员会的直接命令,“阿特拉克”程序已被禁止实施,理由是“伦理顾虑极大且成功率较低”。

日后任何尝试进行试验的人员将受纪律处分。SCP-7931及“阿特拉克”程序的相关科学研究仅限于理论范围内,禁止开展任何涉及动物、人体或其他活物的实验。

若相关人员批准程序实施,则安保措施的重点应转为减少异常对人类(除项目外)造成影响的可能性。若该可能性无法避免,则应检测对象的心脏是否发生完全骤停,若有,则意味着一场CC-1事件已发生。

为确保项目两千米内所有直接参与实验的职员不受异常影响,其应将化学阻断剂自行用针头注射入第四脑室的脑脊液中,时间应在程序启动的至少两小时前。

实验人员有义务限制对象与其他未受管制个体之间的联系。若无法限制,则应观察对象是否出现休克的迹象。经实验人员证实,对象的精神稳定度与意识连接的数量存在正相关关系。

不允许将实验的性质及目的告知对象。若不愿合作,则应以任何必要的方式予以安抚,之后再开始实验。基金会认定,对象是否同意对实验而言无关紧要。

由于程序具有极高的致命概率,对象应与一数字监测系统连接,由在场研究员负责监督。

程序进入第一阶段前,需通过手术永久切除对象枕叶旁边的部分颅骨,以便将插值设备接入大脑。基金会认定,利用机械手段对项目眼球、面部肌肉及下颚的破坏是可接受的。

鉴于SCP-7931的特殊性质,强烈建议不要过早结束程序。若对象已生物学死亡,尤其当[数据损坏]

描述:SCP-7931为一我看到了一切。它们无处不在。

SCP-7931的意义主要在于促进“阿特拉克”程序的进行。该程序是一系列指令的集合,包括三个主要步骤及若干辅助信息。程序以英文印刷在几张十八世纪的残破纸张上,据信该版本系后人制造的复制品。“阿特拉克”程序的原本及SCP-7931的起源尚未得知。

修正:“阿特拉克”的意义主要在于促进SCP-7931。

据观察,该程序的最直接效应为连通不定范围内的生物与机械系统。确信这种联系不需要任何媒介,属于对象意识与计算机系统的直接通道。

我不想再看东西了。快拿走我的眼睛,扯下来,碾碎,吞到肚子里。你喉咙里的瞳孔啊,请看好舌头上的温热液体吧。

受插值设备和前述通道的综合影响,所有以前的测试对象当中,最有可能的结果为出现精神错乱的迹象。实验之初,对象对身体的操控可能会严重失灵,这是精神错乱的表现。

但这些不是我自己的眼睛。它们是外来的,低等的。我的眼睛已经烂掉了,毁坏了,被人夺走了。

虽然程序未曾完整实施过,但无论对象为动物或人类,其体内都会出现多种异常现象,从提高感知能力到心智获得理论意义上的不朽——具体效应依程序进程而变化。

据信程序进入最终阶段后,将[数据损坏]

实验记录:对象甲

实验日期:
> 11/07/2016 <


机密等级:
> 四级:2515号 <


风险程度:
> 高 <


当前状态:
> 已故 <


收容初期,我们对7931一头雾水,对象甲的事故已经将这一点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起初,我们下了个错得离谱的假设:这个程序是一种奇术仪式。根据我们近期的实验进展来看,我觉得事实肯定不会是这样。

实验开始之后,我们又犯了个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的错误:没有给系统加上任何捆绑设备,没有在插入钥匙的时候将对象束缚起来——事后一想,这错误还是相当明显的,不过我不想仔细阐述。就因为这件事,对象可以自由移动,在我们钥匙刚插到一半的时候就起来了,还拔掉了身上的线缆。

工作了那么多年,居然还能犯下这种粗心的错误,我深感羞愧。好在实验依然得出了很多有意义的数据,我们可以好好分析、好好利用。

有一点值得指出:对象在实验开始之际据信会经历某种形式的休克,因此很可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对象还会出现类似幻觉的症状——不过和我一起做实验的几个同事认为情况并非如此。

虽然SCP-7931的持续时间很久,或者说对它的连接可以持续很久,但在程序进行时,实验数据受环境的干扰依然很严重,所以如果在程序初期就移开通道系统的话,其连接很可能会立刻断开。

因此,对象一旦离开异常的作用范围,就会发生彻底的脑死亡,令全身器官立即衰竭。对象在生物学意义上已经完全死亡了,但为确保安全,我们还是焚化了尸体。

必须注意的是,SCP-7931随后还会在原有区域以某种形式停留至少数秒钟,因为区域内离对象甲最近的医护助理突然就精神崩溃了,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刻送往精神病室接受治疗。

我认为日后的研究工作应将SCP-7931的性质放在首位。

SCP-7931项目领导
Dr Marletov

[数据已恢复]

[继续阅读文档]

特殊收容措施:杀了我吧。

描述:对象在连接至SCP-7931的数据集之前,需要穿过一种模仿人类神经系统的环境,以使自身适应位置的变化。基金会数据库的与外界隔离的某部分已选为可接受的替代系统。

我听见“哔哔”的声音。它很不稳定,恰恰匹配我的心律。无处无声,它将我吞没。不对,它就在我体内。它从我身上涌出,自我思绪中被撕下。

因此,进入第一阶段后,对象将在接入插值设备后连接至指定的计算机系统。强烈建议禁止对象阅读数据库中的数据或与其交互。

我感觉到一台机器。我了解机器。金属长杆,捅入我大脑深处,搅碎灰质,把我取代。

第一阶段中,前述设备将利用金属活塞将自身直接插入对象颅骨处的缺口,直至完全穿透其大脑的边缘叶。正常情形下,该过程将导致对象死亡,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原因未知。

据信SCP-7931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对象的生物学状态,使其无法被普通手段杀死。对象死亡后(若可能),SCP-7931有概率自我显现,无需通过媒介观察。

严禁处决实验对象,无论情况如何。

若对象与数据集成功建立了稳定连接,且设备插入头部后未造成对象死亡,则程序可安全进行下一步。

我开始冷了。我试着挪动手指。动得很慢。我又试图转动头部,但它被固定住了。脸上有湿滑的感觉。不是血。

第二阶段中,插值设备将启动,并尝试将机器内的两根碳纳米管延伸到对象的其他部位。

它的电线蔓延开来,缠绕着我的颅骨。我感到,它们无处不在,于血管内里游走,推入身体的各处。

哔哔声停止了,心律也归零了,胸部已安静下来。一切都是冷的。我什么也看不见。安宁,而又孤寂。怎么回事?

若对象在第二阶段前经历了CC-1事件,则很有可能发生全方面器官衰竭。建议在实验开始前在现场配备至少十种大剂量的应急药物及一支手术小组。绝对不允许对象死亡。

我听到了机械的轰鸣,它在我脑海里,语言不为我所知。那声音是无情的、超然的、人为产生的。

我移动手臂。它们不听指示。我一点也动不了。我累了。周围都好冷啊。

我要了解情况。我大声呼救。我不想了解,又害怕不能了解。我什么都没发现。

我感到一阵刺痛。某物刺穿了我的胸部。不知道是什么。

实验记录:对象乙

实验日期:
> 1/08/2016 <


机密等级:
> 四级:2515号 <


风险程度:
> 低 <


当前状态:
> 已故 <


经过了第一次的失败,以及后来几次用动物进行的小型测试后,我们再次开展了一次人类实验。

我们吸取了之前事故的的教训,添加了必要的物理预防措施,还改良了程序的具体规章。本次实验的总目的是进行小规模测试,在钥匙插入完毕前终止实验。

考虑到甲实验带来的效应,我认为这次应该等钥匙输入得多一点,再中途停止程序。我觉得这样做是有好处的,可以得出量级更大的类似结果。

钥匙插入到65%上下的时候,我们试图在不杀死对象的情况下将其取出,并希望对象能恢复清醒状态,以为程序的影响提供更多资料。很不幸,外界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导致钥匙断裂,引发对象全身机能衰竭。

SCP-7931如预期再次原地溢出,但此次规模更大。

总的来说,这次实验造成了两名职员的伤亡。对象乙宣告死亡。

我前面有个女人。我之前见过她。她脸色很苍白。她面前摆着一堆物件。我认得它们,但记不起它们具体是什么了。

若对象休克,医疗团队应直接向受影响器官注射必要物质。除程序执行者外,任何人员均不允许过度接近实验场所。

某物捅穿了我的胸部,将皮肤撕开。我试图移动,感受肌肉的腾挪收缩;它们顺着异物上下滑动。女人做了个动作,晃晃双手。以避免当地现实发生崩溃。

物体愈发深入,身体内部的组织也被刺穿。我感到细胞在死亡,神经在缠结。它扎进某器官,令液体溢出。器官蠕动、扭曲,抵着金属发力。很痛。在我耳中,它搏动,一次又一次,我的动脉仿佛也随这旋律在抽搐。

由于对象不可能存活,即使存活也无法恢复程序前的认知水平,因此物质的具体剂量及服用后带来的潜在损害同样是无关紧要的。此外,SCP-7931的效应能够最小化手术期间的风险。

她又动了。长条物被扯了出来,肌肉也随之滑动。我想好好看清她的脸,但忘记了没有眼睛。那不是我的眼睛——再也不是了。我眯起眼眶,感到脸部肌肉在收缩。某物正贴着我的脸颊移动,湿湿的,软软的。

女人缩了回去。她扭过头去,用长长的物件插进我的手臂。有一股刺痛。

我累了。

实验记录:对象丙

实验日期:
> 12/09/2016 <


机密等级:
> 四级:2515号 <


风险程度:
> 中 <


当前状态:
> 已故 <


根据乙实验里得到的程序相关信息,我得出结论: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可以尝试进入程序的下个阶段了。上面拨下来的经费很充足,我们可以好好完善安保措施,满足项目监督员的指示。

不幸的是,即使已经做好准备,对象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了钥匙激活带来的压力,导致其体内的聚合键纷纷断裂。对象在地板上变成了一滩无法辨认的烂泥;我们被迫中止了实验。

不过,我认为丙实验依然是成功的,虽然对象完全丧失了生物功能,但似乎仍然活了下来。

因为如此,尽管这回和甲、乙两次实验的标准结果不同,但我认为这是我见到SCP-7931的第一次。我认不清它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认得清的也记不清了,但我对它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一定要弄明白这个异常的真相。

伦理委员会说禁止对该项目开展进一步实验。无所谓,换个地方来就行了。希望下一个对象可以终于不受干扰,正常完成程序吧。

轻盈。一切皆虚伪。世界也虚伪。我希望它们不是真的。

截至文档撰写之时,SCP-7931的本质依然是未解之谜。基金会已多次尝试收集该实体的相关数据,但均无法得到任何可通过经验或实践证实的信息。当前理论均属假设的模型。

我漂浮着,感觉很平静。我头脑里出现了声音。我将其忽略。它们不重要。

据信无法获取信息的现象系异常本身性质所致。有鉴于此,SCP-7931的项目等级已暂时改为Tenebraius,等待下一步通知。

有东西握住了我,它源自外界,来自远方。我看见了幻象、地点和感受。我将其忽略。

据信目前掌握的程序流程是不完整的,缺少第三阶段以后及完成程序的步骤。这种现象很可能是人为设计好的,因为程序记录的最后一页并未被残毁;程序可能从未成功完成过。

我很平静。我想睡觉。

我飘荡在诸多场景与地点之间。我记不清楚,也无法专注。我并不存在。

我感觉有东西在拉我。某个人、某种东西,抵达了我心灵的边缘。

那团伍数以千计,数以万计,数不胜数,没有一个活人。他们跳着舞,舞步和谐,动作合一。他们向我靠近,惨叫声传入了我耳中。

他们正在受伤。我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我一思考,他们就消失了。他们并不存在。

我知晓他们的痛苦,其藏匿于我身体的每一次抽搐,隐身于我血管的每一轮涌流。

他们很害怕。

实验记录:对象丁

实验日期:
> 12/12/2016<


机密等级:
> 四级:2515号 <


风险程度:
> 极高 <


当前状态:
> 待定 <


监牢内,处恶咒之地
洪流中,我久久伫立
身与心,拘缚仍紧系
以冷欲,与威武之力

俯身望,碧绿的田野
没草里,思绪我曾见
然在于,图景的中点
某物隐,绝密不可言

仍呼吸,一个个小时
愿得见,我终末之日
凭努力,广大而强势
心搏动,恶臭遭朽蚀

描述:我听见了一种声音。街道上,汽车在行驶。我听见了。

有个正在受着伤的东西。它呼唤我,就在那路旁的建筑里。人类从一旁驶过,心不在焉。他们从不在乎受伤的家伙。

我潜入其中,身旁有风。数十、数百个生灵,被吊在天花板上,排成一列又一列。在我身前,某个生灵挣扎、喘息着,它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它很笨重,它很难受,它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在另一边,我看到了更多,但无法感受它们。四周,冰冷而死寂。它们的皮肤被剥下来,骨头被砸成碎片,脊椎也被切成两半。它们不再呼唤我。

猛回头,我看向前面的那位。某物在它面前移动;生灵在捆绑中不断挣扎。它喘着粗气,呼吸急促。一只巨大的金属臂移向前去,划开空气,风声阵阵,打中了那生灵的头。它移动、退缩,但还是被机器击中了头侧。它痛苦地扭着身体,肌肉脱离了控制。

它发现了我。它试图逃到我身边,想远离一切。我感到某样东西令它浮到了半空。我们一起前行,深入设施,越过什么大缸。有东西在面前移动,但认不出身份和形态。

一阵冰凉的触感,在我们脖子底下移动着。感觉很短暂,也很痛苦。生灵想尖叫,但做不到,因为声带已经坏掉了,被割断了。所以,我代它尖叫。湿气凝聚,滴落在地。

生灵很悲伤。我安慰它。现在它没那么悲伤了。应该是好事。我感到它越来越累,越来越慢。身体变得寒冷,心灵渐渐离去。它想挣扎,但做不到;它太虚弱了。突然间,它消失了,我再也感觉不到了。只剩下一片虚无。我觉得它已经死了。真不错。我也想死。

我听到周围有声音。在身体的四周。我居然有一副躯体。我忘了。我试着动动手指,成功了。身体不听使唤,被牢牢地禁锢着;但我的双手是自由的。

我在空中移动那只手,按到自己的脸前。我触摸脸颊,感觉到一个圆圆的、湿湿的东西。我拉了拉它,很痛,但神经已经断了。它掉到了地上。我把手移到眼皮上,强行拉开。很痛。我将手指推进去,用力深入。我感觉里面有金属,但没有理会;我抓着它,扯出了一大块东西。不痛。

思考很困难。我又扯出了一块东西。我的手在颤抖。它很冷。我很冷。

我无法专心,我无法思考。我试图移动,但身体也已失灵。感觉不存在了,万事万物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寒冷。我听不见声音,一切都消失了,但我还在。为什么我不能消失呢。为什么我

我试着抬头。做不到。我试着

我试着

一切都是冷的。为什么都是冷的呢?

我在何处?我为何而在?

我想要

我想

寒冷。全是寒冷。

我不记得了。

睡觉。我

我想睡觉。

我无法感觉。

我无法

我看见一棵大树,立在广阔的草地上。它用古语对我说话,声线美丽,语调平静,但我听不懂。

大树在枯萎,田野在腐烂,直至化为虚无。伴随着每一滴泥土的坠落,我都听到一声永恒的嘶吼。它与千千万万的叫声一起,谱成折磨的协奏曲,又在其中被冲刷而去。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拒绝我,想把我推出去。肌肉慢慢冷却和远离,血肉也在逐渐溶化。

我在响声中崩溃。我正在瓦解,一片接一片。我见四周的世界,死死攥住我,想把我腰斩。

我看见了它们,就在边缘,就在彼处。它们不是活的。它们已经死亡很久了。它们触摸着我,拥抱着我。

它们看起来很害怕,很痛苦。它们想要自由。

如果记得那是什么的话,它们会哭起来的。

它们呼唤我。

我们是一体。

伦理委员会通知,20/12/2016

12月18日,我们得知发生了一起违反对SCP-7931的特别指令(禁止对此异常开展进一步实验)的事故。

12月19日,我们追踪到了一处位于地下的站点外实验室,若干人员在此处开展了一次实验——由于异常性质决定其无需任何运输,所以我们在程序开始前没有着手处理这个问题。

肇事者现已不可能接受任何纪律处分,因为其已确认死亡,包括Dr Marletov本人。确切死因尚未查明,但该地区存在现实重构事件的迹象。

“对象丁”据信并不存在。调查进行中。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我等在此地
不将被遗忘

项目编号:SCP-7931

项目等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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