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8001

一个有关故事结局的故事。

项目编号:項目編號:8001
等级等級4
收容等级:收容等級:
euclid
次要等级:次要等級:
{$secondary-class}
扰动等级:擾動等級:
ekhi
风险等级:風險等級:
需谨慎

edgeoftheworld.png

从东侧接近时拍摄的SCP-8001与最后守望之岛。


指派站点 站点主管 研究首席 指派特遣队
Site-99 凯特琳·科塔 博士 卡特·克里斯蒂安 博士 Ω-91 “哨兵”

特殊收容措施:在缺乏帮助的情况下接近SCP-8001相对困难,故认为SCP-8001已大体上自我收容。自SCP-8001被基金会人员发现并于其中建立行动基地后,仅有三艘民用船只到达过距各进入点150千米内的范围,且均未满足通过这些进入点所需的其他已知条件。

机动特遣队Ω-91“哨兵”将驾驶一艘雷蒙·豪级巡逻舰,在最常见的进入点附近维持一道隔离圈。该舰艇将系泊于距离进入点“Aleph”约25千米的K-162浮式研究平台处。

进入SCP-8001的过程当前并未被充分理解。试图抵达SCP-8001与最后守望之岛的人员应当遵守8001-105协议(具体内容参看以下文档)。该协议中记录了据信进入SCP-8001所需的位置、方向、日期、时间与大气特征。未能成功进入SCP-8001将导致船只出现在SCP-8001已知位置的更西侧,该船只可返回K-162,并在后续日期再次尝试通过。

SCP-8001只能搭乘浮式船舶进入。无论飞行器(包括飞机、直升机、飞艇与滑翔机等)处于何种高度或飞行速度,也无论其与成功通过的船只有多接近,其都将不可避免地被SCP-8001周边的水蒸气形成的云雾所遮蔽。SCP-8001会对雷达或其他成像设备造成显著的干扰,使得追踪进出SCP-8001的船只变得异常困难。类似的,潜水器若不在全过程中均浮出水面,也无法抵达SCP-8001,因为据信与最后守望之岛间的直接视线是成功抵达的必要条件。

SCP-8001的存在常为边缘互联网社区或“地平论”团体所讨论,由于其间关联常被混淆,压制有关SCP-8001的信息相对简单。SCP-8001的存在并不会否定地球是球形的事实。一些团体坚称SCP-8001存在、或是自己已经发现了其位置;由于此类团体经常使用华而不实的修辞,并且惯于鼓吹阴谋论,其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信息屏障,阻止了其他更为严肃的平民科学机构发现SCP-8001的存在。

当前不认为人员在越过SCP-8001后有存活的可能。所有越过SCP-8001的个体都将被视为已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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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无人机从西侧观测的最后守望之岛上的日落之塔,位于SCP-8001的边缘。

描述:SCP-8001是行星地球的边缘。SCP-8001的地质学、地理学或本体论起源未知。地球是一个球体的事实既显而易见又已经过科学验证,故SCP-8001的存在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对这一不可能性的分析是SCP-8001研究小组的首要学术目标。SCP-8001并非一跨位面空间或口袋维度——驻扎于最后守望之岛上Site-99的研究小组能够被GPS所探测、能够利用卫星进行电话通话或传输数字信息,还曾成功发射火箭与信号弹并被SCP-8001外的人员观测到。

SCP-8001是一条南北方向的陡峭边缘,横跨南太平洋。太平洋的海水从此处自由流入深不可测的虚空之中。乘坐船只接近SCP-8001存在危险,因为船只很容易被快速流动的海水裹挟并越过边缘。必须按照精心规划的路线,经过一系列能够阻断水流的浅滩,才能到达最后守望之岛上一处受到遮蔽的海湾。同样的路径也支持反向通行,若船只按照正确的路径行驶,前往与离开SCP-8001是相对安全的。

SCP-8001产生了大量的水蒸气,遮蔽了SCP-8001周边的地区,使其无法被外部观察(卫星或其他高空摄像机均无法观测SCP-8001,无论其是从项目内部还是外部发射的)。SCP-8001向南方与北方延伸的距离未知,因为任何尝试向南北方向驶离最后守望之岛的船只都将不可避免地被扫过SCP-8001的边缘。在空中进行的尝试则要么迷失方向,要么以被水雾遮蔽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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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守望之岛周边浅滩上的数个木制帆船残骸之一。多年腐败造成的破坏使得这些船只的年代与起源难以确定。

通往SCP-8001的水体中可通航部分的尽头是一块自海床升起、露出水面的岩石,其形成了一个面积约1.2平方千米的小型岛屿。该岛的最东部区域包含一个被浅滩环绕的小海湾。可以通过岩石上开凿的狭窄阶梯前往岛屿的其他部分。在岛屿的中央与北部有一片基本平坦、长满多种不同种类的树木、草与灌木1。此区域的南部是一座小型石质丘陵,其上有一处小型坟墓。西部则是一块狭窄的凸起岩石,垂挂于SCP-8001的边缘之上。有一条坚固的木制走道从这块岩石的边缘伸出,人员可以沿其安全地越过SCP-8001的边缘。

日落之塔正是位于这片平坦林地。这是一座规模适中的石制建筑,其中融合了多种互相冲突的建筑风格,似乎经历了数百甚至数千年的时间才修建而成。塔的主要外观部分符合古罗马爱奥尼亚风格,其西向柱廊为开放式,由石灰岩柱支撑着三角形的楣饰。柱廊向后延伸进一处大致为矩形的内殿,而内殿四周都有着额外扩建。塔内存在受17世纪西班牙与5世纪中国文化影响的痕迹,也存在晚至19世纪初期的更为现代的建筑风格,部分构件被确认为源自英国、美国、法国与荷兰。该塔最主要的(可能也是最古老的)特征在于塔本身,其建筑风格为希腊、埃及、罗马与中美洲风格的混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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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塔中的灯塔反射盘。

这座塔具有两个明显的用途。其主要作用是充当一座煤油灯与反射式灯塔,由一套18世纪的自动复点火系统维持。该系统似乎在某个时间点经历了翻新,加入了更加现代的轴承与计时元件。此外,其还是一座图书馆。塔的主楼层、塔体本身以及两个小型地下层均充当了信息库,储存着大量文本与书写资料。这些资料的时间跨度可达数百年,采集自诸多结束于SCP-8001的探索。其中包含了日记、日志、图表、地图、记事簿与其他类型的文本,书写语言则包括拉丁语、法语、希腊语、波斯语、英语、德语、西班牙语、汉语、俄语、朝鲜语、乌尔都语、葡萄牙语、阿姆哈拉语等,甚至包括了象形文字语言,例如纳瓦特尔语和古埃及象形文字。藏品中还包含一件现代数字媒体存储器:一部生产于2003年的早期型号索尼mp3播放器,放置在一个防水塑料盒内。确信其是完全偶然地漂流到了这座岛屿上。尽管配备了防水盒,该mp3播放器仍因进水出现了严重损坏,无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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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塔的图书馆内一片异常华丽的区域,包含了家具与木制构件。确信其材料乃是重新利用自一条葡萄牙商船。

日落之塔的古老初始结构在多年间装配了多种技术,用于降低潮气、光照与老化对文本的影响,显然曾有人致力于保护图书馆内的文本。许多文本已从其古代来源转写至更新、更坚韧的材料上,但也有许多已腐朽至无法辨认的地步。岛上已知最古老的手写文件是一组埃及碑文,据信至少可以追溯至公元前2300年。碑文已经磨损至无法解译的程度,仅作为一参考点保存。在基金会于1944年发现该岛屿之前,最后一份留存在岛上的文件是一张据信印刷于1925年的中国海图。海图经历了大幅修改,显然是其所有者试图理解SCP-8001并绘制一条能够驶离的航线所致。

在基金会到来之前,最后守望之岛上仅有一位居民:一名具有感知力的机械构造体,负责维护图书馆与灯塔,同时也是整个岛屿的管理者。该实体被编号为SCP-8001-A。其自称“奥蕾莉”,是重组自一名16世纪法国探险家的智能体,这名探险家曾在过去的某个时期受困于该岛。SCP-8001-A是一机械实体,其运动与发声由一系列复杂齿轮、膜片、活塞与滑轮控制,且均被设计为模仿人类行为。有关SCP-8001-A的更多信息,参看下方附录8001.2。

附录8001.1:发现

SCP-8001的存在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期中都被认为是完全荒谬的。早在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人就已构想出了一个球形地球。随着埃拉托色尼于公元前240年测定了地球的周长,“地球是一个球体”的认知传播得越发广泛。虽然如此,各时代中仍有多个边缘团体宣称世界是一个平面,其外围存在一道“边缘”。据信,首次寻找世界边缘的探险活动由古罗马航海者浮士德·斯特拉博进行,其于公元45年启航,试图探索极西之地,却在途中遭遇了困难,船只和船员均被困于当今的卡萨布兰卡附近。他们的船只并不适合进行远海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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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502年左右的葡萄牙世界地图。SCP-8001位于图面右端,被标记为“海之尽头”。

尽管如此,历史记录中仍然存在着许多有关地球边缘的文字记载。中国作家韩锦海在于公元4世纪写就的作品中详细记载了一则故事。故事中的渔船和渔民被一场可怕的风暴吹离了既定航线,发现自己“身处世界的尽头,漂浮在狂风暴雨之间的一处平静水域”。此外,一份13世纪的有关印度船只在远海失踪的记录提到了“深海里传来了可怕的声音,就像大海本身即将倾泻而出,大片的白色泡沫从天空中落到我们身上”。尽管这些记载并未描述最后守望之岛或其上的任何建筑,但可能确为第一批有关人员接近SCP-8001而后返回的记录。可能存在(考虑到日落之塔建成的年代,应为大概率存在)更多接近过SCP-8001的船只,只是它们要么没有留下有关回航的书面记录,要么没能离开,要么在尝试接近或离开SCP-8001的过程中难逃自边缘坠落的厄运。据信后者也是大多数靠近SCP-8001的船只的结局。

SCP-8001可能存在的事实被SCP基金会发现的契机是一份手稿的出现,这发生于基金会与地平线倡议间的文档整理和转移期间。这份文件是由俄罗斯工程师和海员鲍里斯·柯兹洛夫2绘制的一张详细海图,内含对日落之塔的描绘。这份记录的标题如下:

此图标出了地球尽头的长线,以及矗立于该地的高塔,并绘有通向那里的可能航线。高塔上有一盏明灯,将警告送往那些驶向惨痛终点的船只。一旦越过那终点,将不再存有任何生机,或是延续的希望……

由于推定SCP-8001极为偏远,且在逻辑上不可能存在,基金会并未采取行动去寻找SCP-8001以确定其存在。该海图一直存放于Site-19,直至1942年3月,一艘基金会船只在巴拿马与新西兰奥克兰之间航行时,到达了与SCP-8001足够接近的海域,并看到了“一座清晰闪耀着的灯塔,位于没有已知陆地或异常项目的海域”。此后一年内,进一步的搜索未能找到陆地的痕迹。然而,负责研究这一异常目击事件的团队再次发现了仓库中的柯兹洛夫海图,并将其作为粗略的指南,最终在1943年10月达成了首次可确认的、有意的日落之塔目击。次年初,又进行了两次尝试接近SCP-8001的航行。其中第一次航行的船只与位于法属波利尼西亚的无线电台失去了联系,随后失踪3。第二次考察由SCPS 乘风号的埃罗尔·梅耶船长领导,找到了SCP-8001附近浅滩中的路径,最终成功停靠于最后守望之岛。

附录8001.2:SCP-8001-A

梅耶船长和一支来自Site-402的研究人员队伍与SCP-8001-A进行了首次接触。后者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并在海湾旁的小码头处等待。梅耶船长将SCP-8001-A描述如下:

……一台怪异的装置,具有明显的机械特征,但又有着一种奇特的仪态,让它看起来正像人类。它身着朴素而暗淡的长袍与斗篷,身型纤细,工艺精巧,散发出美学的魅力。在光的映衬下,你或许很容易把它错认为一名人类女性。但一旦你开始跟它交谈,这种错觉就会马上打消。它的物理结构是工程学的奇迹,但就当下的标准来看,它关节的形式似乎有点过时。它的发言虽然带有明显可辨的法国口音,但却清晰又自信,与那些模仿人类语言的机械声音毫不相干……

与SCP-8001-A的首次采访由伊凡·曼恩博士进行,后者与梅耶船长一同进行了考察。采访内容已被记录,以下为记录的文字转录版本。

附录8001.3:收藏文件之摘录

以下内容摘录自日落之塔中保存的文档,由SCP-8001-A提供,涉及了SCP-8001本身。

摘自爱德华多·杰内韦斯于14世纪写下的日记:

……浩瀚海洋的波涛奔流向诸天,真是深沉的景象。专心凝视雾气,你能看到昏暗的轮廓——可能是石头,也可能是困于下方、尚未坠入深渊的船只。立于悬崖此处,那灵魂被紧攥的感觉,不过是凡人与神明间的交流。对最终命运的恐惧如此之强盛,这样的恐惧只能由上帝之手所给予。

摘自一份可能源自拜占庭的4世纪文本:

诚然,此地确是由我等尘世之居所前往天国的门厅,正因此处存着那凡人脚步不得踏入的限界。这片圣地的辉煌闪耀已足够证实这一真理。

摘自17世纪的企业家、探险家约翰·罗素写就的一篇文档:

1626年8月5日,

就在今日,人类崛起之时已知!看呐,我们已经完成了空中运输的工艺,那是多么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织物在黎明的光辉下展开,女王陛下的旗帜随风飘扬。是啊,这一天预示着我们将会升往天国,我们将涉险越过地球的界限,踏上那邈远的领域,那从未被凡人涉足的领域,那不曾有人返回的领域!诚然,有一机械造物,看起来似乎具有感知,已对我们的事业表示了异议。然而,自今日始,人们都会知道,高卢人的恐惧无法动摇英格兰高贵后裔的坚定决心!

摘自一份经转写的文本,其原版文本已无法恢复:

在我们面前,大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力所及之处唯有陡峭悬崖和无底深渊。“地平线”曾经是一个遥远的承诺,代表着全新的视野和亟待测绘的领域;而现在,它却只是存在和巨大的未知之间那条清晰的界线。

附录8001.4:西奥多·托马斯·布莱克伍德爵士的日记

在日落之塔的文档目录中发现了一本西奥多·托马斯·布莱克伍德爵士日记的摘录。此人自称为探险家、博物学家和“未知领域的征服者”。需要注意,布莱克伍德爵士当前被收容于Site-19,并被编号为SCP-1867。

在日落之塔内寻获的布莱克伍德爵士日记展示了其作者一以贯之的特色虚张声势,直到描述布莱克伍德爵士发现SCP-8001的部分。此后,其文笔明显变得简明精练,简要描述了他的团队如何勘测了这座岛屿、与“一个勤勉地点亮灯塔,并且伪装成巴黎人的聪明自动机”交谈,然后做了祷告并向东方启程。这份日记的文本与其推定作者的文风如此格格不入,以至于在从对SCP-8001的初次探索返回后,曼恩博士立刻寻求与SCP-1867会面以讨论此事。

以下为此次交流的文字转录版本。

附录8001.5:看守亚当·塞达诺的日记

那天清晨,当太阳的光芒如同金色的指尖伸展到整个岛上,在塔壁边缘投下舞动的阴影时,我走下了塔楼。古老红木的树荫下坐着年迈的守望者。他望着西方的远空。我走向他,想问问今天有什么工作能让我帮上忙,或是他需不需要一本打发时光的书籍。他的面容早已在照料档案馆的多年孤苦劳作中饱经沧桑,今天却显露出罕有的平静。

他的那个微笑最为生动地留存在我的记忆中——一种平和的表情,我已有许多年月不曾见到了。光阴的流逝在他的面庞上刻下深深的沟壑,但就在那个清晨,他冷淡的态度让位于一刻亲和。他邀请我和他一起静静凝视天边,晨光在露珠上微微闪耀。

他问起我的少年时光,探求着故事,我过去在圣地的生活,我的家世与教养。我讲述了有关探险和探索世界的抱负,遥远的回忆在我的内心翻腾;轮到他时,他讲起了他自己过去的努力和志向。“那时候,”他坦言,“我的梦想是追随父亲的脚步,去当一个木工,一个造船匠。但是命运有它自己的安排。”

随后的交谈中,他向我讲述了他自己的故事,他的旅程,他的爱人,他的恐惧,他在远方土地上遇到的无数或奇妙或古怪的事物。我听得入迷,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将故事编制为时间的纬纱。

当暮光的斗篷遮盖了世界,他转头面向我,目光中盈满热切的决心,仿佛要从我的灵魂深处找出一个答案。他谈到我们所居之处的神秘本质,无数的艰苦跋涉终结于此,留下了万千未能解开的谜团。他以沉重庄严的声音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这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如同一曲被遗忘的挽歌:这样的答案,他问道,对一个人而言,有着什么价值?它们对我而言,又有着什么价值?我给不出恰当的回答,只能默默地思考着他的话语。

是夜,他将自己珍爱的日记赠与了我,嘱咐我明日将它放进图书馆。“明天,”他宣告道,“将它归到我们的记录当中去吧。我恐怕自己已经没有更多可传授的了。”

我在黎明时醒来,而他已离去,只在古老红木下留下了叠好的长袍与凉鞋。他的离去就像对存在的瞬息本质的一条无声证明,在此徘徊不去。我没有再见到过他。

附录8001.6:与SCP-8001-A的对话

以下是伊凡·曼恩博士与SCP-8001-A于1948年4的一次对话的转录。SCP-8001-A在曼恩博士转录自己的录音笔记时靠近,使得他可以轻松记录下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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