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收容措施: 禁止描述和形容SCP-CN-1520-01个体的外观及特性。任何违反此项规定的行为都可能导致认知污染并造成收容突破,严重时甚至会[数据删除]。应满足SCP-CN-1520-01的合理要求,且必须尊敬SCP-CN-1520-01。
SCP-CN-1520-01个体需要被安置在Site-34的管理下的人形SCP收容单元中,该收容单元目前设立于█████沙漠中。任何未通过基金会心理学会认定的伊斯兰教徒应避免出现在此收容单元的1公里以内。
所有该收容单元的任职人员,都必须为通过基金会心理学会认定的伊斯兰教徒(与人员信仰的教派无关)。心理测试将在每周日进行,在伊斯兰教信仰和基金会忠诚度这两项指标1中,收容单元任职人员的任何一项指标低于标准值,都将被立即撤换。指标过低者将被处决。
描述: SCP-CN-1520是一寄生性概念实体。SCP-CN-1520的本质是乌玛(أمة)2。SCP-CN-1520不会感染基金会心理学会认定的伊斯兰教徒3。
不会同时存在1个以上SCP-CN-1520-01个体。SCP-CN-1520-01不可也不应被描述。已知唯一可以描述且不会造成收容突破的性质,即是“SCP-CN-1520-01不可也不应被描述。”
附录: SCP-CN-1520-01利用SCP-3022从一平行宇宙进入基金会收容设施内。其携带有一封信和一本残破的日记。
信件全文如下:
我不知道你们的宇宙能否应付它
我不能描述它也无法对抗它
中国沦陷了 我们的世界也即将陷落
将它带给你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对不起
我无法描述它但我带来了始作俑者的日记
我没办法继续思[以下无法辨认]
أمتي قد لاح فجر
أمتي قد لاح فجر
أمتي قد لاح فجر
أمتي قد لاح فجر
أمتي قد لاح فجر4
随信的日记全文用一种未知语言写成,经过基金会语言学会的破译,发现这种语言为一种以阿拉伯语为基础的克里奥尔语,当中融合了大量中原官话、兰银官话、藏语及维吾尔语的特征和词汇,语法上与阿拉伯语的差别很大。
根据基金会历史学会的研究,SCP-CN-1520的元宇宙在20世纪30年代开始,中国的回族群体之间开始使用阿拉伯语作为民族语言,其具体推行过程不详。至21世纪,回族阿拉伯语已经成为了一种独立的克里奥尔语,在该宇宙被称为“回语”。
另外,本宇宙应当被击败的伊斯兰国,在该平行宇宙中使用SCP-CN-1520征服了数个国家,建立了横跨三大洲的帝国。日记的主人应为宁夏伊斯兰国政府扶持的埃米尔5,其真实姓名不详,经名为拉伊德。
关于SCP-CN-1520来源宇宙的研究还在有序调查中。
日记部分内容摘录如下(转译自回语):
请注意,日记摘录内容含有极端主义思想,可能引起你的不适,请谨慎阅读。
如若不适感过于强烈,请尽快联系基金会医疗部门进行心理疏导。
[此页没有时间标记]
以前,有两个从小一起学习的穆斯林,其中一个长大后离开了他的伙伴去了远方。
他们失去了联系,直到战争爆发。
虔诚的穆斯林战士在战场上遇到了一位勇武的敌方战士,他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穆斯林,自己竟毫发无伤。当这位穆斯林战士走上前去面对强敌时,敌人却突然摘下了头盔,里面赫然是那位童年老友的面孔。
穆斯林战士惊呆了,质问老友道:“你为何要为敌人作战?”老友回答道:“当年我背井离乡去了罗马,在那里做了个武士,也改信了基督教,尽享荣华富贵。”
穆斯林战士愤怒而不解:“你当年熟读《古兰经》,为何如今竟会如此堕落?”老友却说:“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古兰经》了。”
穆斯林战士规劝老友,叫他悬崖勒马,不要再参与这不义之战了。老友却为难地拒绝了:“我不想与你交战,但若是我临阵脱逃,就会失去自己的一切荣华富贵。”
穆斯林战士提议道:“既然你已经杀死了这么多穆斯林,现在回去也不会遭到责难,不如就这样离开吧,我也不想与你交战。”
老友想了想,转身离开了。于是穆斯林战士偷偷跟在他身后,趁其不备杀死了他。
这个故事是说,为了消灭敌人而使用阴谋诡计,在真主眼中并不可耻。
1441年01月14日6
我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浑身血污,失去指甲的双手紧握着困住他的椅子扶手,仅剩的一只蓝眼睛散发着坚毅的光。我喜欢他眼中的那道光,很像哈里发在演说时的眼神,也是我期待在每个殉教的穆加伊眼中看到的光。
“你会讲回语吗?”我用汉语问道。
“我在固原长大。”他用流利的回语回答道。
“回爹蛮妈?”
“不算。我父亲是回族,母亲是美国的穆斯林,一个白人。”
我冷冷地笑了,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脸上白人的特征。
“你是穆斯林吗?”我继续问道。
“我是无神论者。”他回答道。
“很好。”
“好什么?”他困惑地问道。
我没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吉哈德?”我指了指在审讯室门口站岗的年轻的穆加伊7,“这个法塔从马来西亚一路偷渡到呼罗珊境内,为吉哈德出生入死,而他出生在一个基督徒家庭。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家族蒙羞,做一个间谍呢?”
“你想多了。”男人笑了出来,简直像是他真的很开心,“他们在固原陷落前就逃出了宁夏。我与你们战斗,正是为了保全那些不愿意被卷入你们妄想中的穆斯林兄弟。”
“妄想?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有意思。操弄着妄想作为武器的不正是你们吗?”我贴近他的脸,紧盯着那只眼睛,“正是你们异端的基金会掌握着世界的命脉,不惜用一切异端的力量为我们带来毁灭。”
“你讲话很有趣。在你嘴里我们倒成了邪恶的一方。”男人虚弱的摇摇头。
“不,你们并不邪恶。你们中大部分都和我的穆加伊们同样正直,同样勇敢,我毫不怀疑这一点。”我试着去阐明这个常见的误解,“你们走错了道路,偏离了正信,着了魔鬼的道,这才是我们不得不与你们作战的理由。”
他沉默了很久,像是不知道怎么作答。但他眼中的光从未消逝,令我知道他并没有被说服。
“埃米尔,”他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我憎恶你们中的每一个。”
“我知道。”
“你们屠杀了占领区的每一个基金会站点。”
“我知道。”
“你们杀死了几千万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为了乌玛。你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吗?”
“那到底是什么?我知道自己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至少告诉我吧,乌玛是什么。你们究竟用什么征服了半个地球?”他问这句话时,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却被虚弱的身体和束缚带勉强地拦住了。
“你会知道的。”我回答道,“但现在,你要告诉我些亚盟联军的情报,随便什么都好,都会很有用的。”然后我转向那位年轻的穆加伊,“小心别杀了他。”
年轻人点点头,我转身离开了房间。
1441年01月15日
早上礼拜之后,那位负责看守间谍的穆加伊就来了我的营帐。
“赛俩目,埃米尔。”他低着头,谨慎地打招呼道。
“赛俩目,法塔。你的名字叫什么?”
“王德利。”他依然低着头。
“我是问经名。”我有些不满。
他显然有些害怕,急忙说道:“对不起,埃米尔。我叫阿勒夫。”
“好名字,阿勒夫是知识的意思,也代表着被认知者。这是你自己取的?”
“是召唤我参加吉哈德的马阿訇为我取的。”
“抬起头来,阿勒夫。你这怯懦的样子会令你的名字蒙羞,也会令马阿訇蒙羞。”我严厉地说道,“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那个间谍,之前无论怎么拷打他都不肯说一个字。但刚刚他说,要和埃米尔您见面,亲口对您说些重要的事。”他挺直了腰板,朗声说道。那神情像是生怕辱没了“阿勒夫”之名。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审讯室,男人身上的伤痕更多了,可他却丝毫没丢失自己的坚定。
“早上好。”他说。
“赛俩目。”我回答他,“你休息得还好吗?”
“比你好,我的梦中不会有无辜的冤魂骚扰。”他的语气似乎是微笑着对我挑衅,但我没办法从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看到微笑。
“你找我做什么?”
“昨晚和你聊过以后,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但我一直都想不通。”
“你们沉溺于浮情,自然想不通。你们总在想我们解放穆斯林兄弟,建立哈里发的帝国是为了什么‘利益’,所以我们做的每一件事在你们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后世,而并非是任何你所想象的‘利益’。”
“不,”男人摇摇头,“我并非指这一点。我是说,我们究竟为何必须死战到底?你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不单纯是一个狂热的疯子,那么很多事情不都可以用不流血的方式解决吗?”
“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欣赏这一点。”我微笑着做出了由衷地赞许。
“我为此而自豪。”他坚定地说,“我恨你们,但仇恨是无法战胜仇恨的。所以我昨天一直在想,我们是否必须在仇恨中血战。”
“我能给你讲个故事吗?”我提议道,“这也许能帮你理清头绪。”
“请吧。”
我让阿勒夫为我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男人的对面,开始为他讲起了故事:
易卜拉欣遇到了一位穷苦的拜火教徒。那位老人穷困且饥饿,十分痛苦。他见到易卜拉欣,就走上前去问道:“能恳请您让我吃上一顿饭吗?我真得很饥饿。”
“可以是可以,”易卜拉欣说道,“但你要皈依正教,成为一名穆斯林,这样我才能邀请你吃一顿饭。”
“成为穆斯林,这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那位拜火教徒愤愤而去。
易卜拉欣十分难过,就祈问真主道:“主啊,为何那位拜火教徒不愿意皈依正教呢?”
主回答道:“我用了七十年的时间让他皈依正教,他还依然是个拜火教徒,你又怎么能指望靠一顿饭来让他改信呢?”
易卜拉欣心领神会,第二天又找到了那位拜火教徒,并杀了他。
那位拜火教徒临死前看到了易卜拉欣眼中的悲悯,知道他并非出于个人的爱憎杀死自己,而是秉着真主的悲悯杀死自己。于是他在死前,成为了一个穆斯林。8
听完故事,男人不解的看着我,思考了很久才说道:“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你会在此皈依正教吗?”我问道。
他又思考了很久:“恐怕我不会。”
“那么你就领悟了这故事的意思。”我站起身向房门走去,“如果你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随时叫我。只要不在礼拜,我都会来找你。”
“等一等,埃米尔……”男人叫住我,刚才一瞬间的挣扎似乎拉扯到了他受伤的地方,令他皱起眉头咳嗽了好几声。他顺过气来,继续追问我道:“埃米尔,如果这就是你们发动屠杀的逻辑,我永远都不会认同的。”
我引用道:“‘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我们的工作是送他们见上帝。’”男人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于是我继续说,“我们和你们,采用的逻辑是完全一样的。”
1441年01月16日
乌玛即将再次觉醒。哈里发将这项任务交给我,是正确的决定。现在要做的[以下文字缺损严重,无法辨识]
太好了,一切都将过去了。不会再有杀戮。安拉至大。
1441年01月17日
晚祈祷后,阿勒夫又来了我的营帐。他是哭着进来的,也没有对我说赛俩目。我没有苛责他,因为我大体上知道他为何而痛苦。
“埃米尔,请您惩罚我。我不配做一个穆加伊。”他哭着对我说道。
“讲讲你遇到了什么吧,我的好法塔。”我安慰道。
说来惭愧,我不会安慰其他任何一个流露出软弱的穆加伊,但阿勒夫……他和我被库尔德人杀死的小儿子一样大。我早就忘记了我的叶齐德长成什么样,只觉得像极了阿勒夫。
“那个男人,那个可耻的间谍,那个妄图破坏吉哈德的老鼠……”他哽咽着说,“我发觉我竟然很欣赏他的侠义。在内心深处,我总觉得他是个正直的人,是个勇敢的人,是个值得我欣赏的人。我无法掩盖这种罪恶的感情。但因为他是邪恶的,所以我是有罪的。”
“阿勒夫,你没有罪。”我微笑着说道,“他也不是邪恶的。他当然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是一个勇敢的人。但他走错了应走的路。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像他这样正直和勇敢的青年,没有走上邪路,而是从小就皈依正教,那么现在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会成为一个穆加伊?”阿勒夫试探着回答道。
“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穆加伊。”我补充道,“所以我们征服,我们战斗,并非是为了我们自己,同样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悲剧。我们现在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令我们今后不必再杀任何一个人。”
“我们无法拯救他吗?”阿勒夫低着头,沮丧地问道。
我摇摇头:“但我们可以让更多的年轻人不必遭受他所遭受的。”
阿勒夫终于露出了微笑,不再哭泣了。于是我继续说道:“那么,后天就拜托你亲自为他斩首。”
“但我担心我会动摇……”阿勒夫不安地说道。
“至今你处决过多少罪犯、异教徒、通奸者、荡妇和同性恋?”我打断他,问道。
“一百二十二人。”他回答道,语气中不无自豪。
“那你就不应当担心动摇。”
阿勒夫愣了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像我告辞,准备离开营帐。
我想了想,叫住他:“阿勒夫,那次行刑是要直播的。如果你实在没有信心,这几天可以用新抓来的女奴预演一下。”
“那些无国界医生吗?”
“你去向收容所那边知会一声,就说是我的口唤。”我想了想又补充道,“用年纪大的、不能生育的女奴。穆圣(愿主福安之)教导说:‘穷人早于富人进入天堂五百年零半天。’绝不可糟蹋宝贵的资源。”
1441年01月18日
我所希冀的太平盛世就要来了。一切人遵一切人的本分,顺从真主,顺从《古兰经》和圣训。
我又见了一次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见到我后就调侃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有点感谢你们。”
“何出此言?”
“我的两个母国,连年对抗。”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但自从你们来了,他们便团结起来对付你们。”
“尽管你是在讽刺,但事实上,我们本身就是最大的国际主义者。”我回答道,“我们从不歧视黑人,也不歧视拉丁人,也不歧视别的随便什么肤色的人。我们和中国人不一样,中国人太喜欢歧视其他人种了,穆斯林从不歧视任何人。”
“别傻了,”男人被我逗笑了,这让他折断的肋骨更加疼痛,于是只好敛住了笑,“你不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在歧视中国人吗?就差改用‘支那人’代称了。”
“首先,‘中国人’是个捏造的概念。只有真主的国才是真正的国,其他的国都是捏造的国。我只是在批评一个虚构的国家中虚构的国民性罢了,这谈不上歧视。其次,蠢人才把‘支那人’当骂人的话用。当初印度人叫这里‘Cina’,意思是‘文明智慧之国’。就像你们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缔造安拉的国,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蠢到用‘文明智慧’来骂人。用这话来骂人,大概只能说明自己是确确实实的蛮夷。”
“当别人骂你们‘恨猪教’或者‘绿畜’的时候,你也这么安慰自己吗?”男人讽刺地问道。
“会有穆斯林因为别人骂他‘恨猪’,就去热爱牲畜吗?会有穆斯林因为别人骂他‘绿畜’,就去憎恶绿色吗?同样的道理,会有中国人因为别人骂他‘支那’,就去憎恨‘文明智慧’吗?并且依我看,一个人往往只会用他所憎恶的东西辱骂别人。一个人骂穆斯林绿畜,往往是因为他自己憎恨这样东西。所以当一个人辱骂中国人是‘ 支那人文明智慧者’时……”
“……说明他自己憎恨‘文明智慧’。” 男人接话道。
然后他艰难地耸耸肩,和我相视大笑。
但是折断的肋骨又中断了他的笑声,他喘了几口气,然后说:“说真的,我是不知道原来还有人会被你这样的人斥为蛮夷。”
“你知道什么是乌玛吗?”我问道。
“是什么?”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激动被我察觉,然后紧盯着我。
“乌玛就是我们,”我顿了顿,“我们就是乌玛。不分国籍与血统,贫穷或富有。”
他困惑地看着我。
“你仔细想想吧,用你余生的最后一天想想,”我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到底何者文明,何者野蛮。”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说实话,我其实有些担心阿勒夫被那个男人说服。西方人为东方人带来的一大恶习就是,当他们辩论时,他们实质上是预备好了被说服。“真理越辩越明”是一个局限性的说法,只有当我们讨论一个浮世的问题时,这句话才是对的。
而在神学上,我是哈里发的代言,哈里发则是安拉的代言,那么我必须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问题从不应当是“这观点对不对”,而必须是“这个观点为什么是对的”。
“虔诚就是放弃含糊和有嫌疑的事情。”
切记切记。
好了,乌玛即将拯救这个世界,我必须休息。
1441年01月19日
那个男人逃走了。阿勒夫再一次哭着来到我的营帐,请求我降罪于他。
“是我看守不力,令他逃走了。”阿勒夫哭着说,“埃米尔,请您降罪于我吧。无论您采用什么方式处决我,我都心甘情愿。”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哭到没有力气了,才缓缓地说道:
从前有一位阿訇,他给自己的弟子一人一只鸟,然后指示到:“你们去林子里没人看到的地方宰杀了这鸟。”几个学生们进了林子里,各自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宰杀了鸟。
但当他们回来时,却有一个学生的鸟依然是活着的。于是阿訇问道:“为什么你没有杀死你的鸟?”
学生回答:“因为我找不到没人看到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呢?”阿訇问道。
学生回答道:“因为世间的每个角落都在真主的视线之下。”
阿勒夫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对您撒谎了。是我放走了他。请您降罪于我,将我处决吧。”
我走向阿勒夫,抱住他颤抖的肩膀,说道:“我不会这样做的。他拖着重伤之躯,却能逃离这个军营,并不是你的努力,而是真主的口唤。”
他愣住了,于是我让他看向营帐外的天空。
“最后一次看看这被炮火染红的天空吧,最后一次踏上这被鲜血浸透的大地吧。”我长吁了一口气,“明天,和平将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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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乌玛,曙光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