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本来就没有为什么,只有公理。”
遥远岁月对话声中███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在辨别眼前尚且模糊事物的同时感谢的那位老师训导,的确不需要太多为什么,因为世界上大多数的问题是有别人提出的,现在的他凭借着在固定条件下,可以得知答案的能力混上了他自己最想要的工作――基金会研究员。
一段音乐在房间里响起,他的手机震动起来。镜夜的声音在封闭的工作室中显得有些突兀,安详的音乐配上基金会严肃而神秘的风格显得有些诡异,父亲从来不会在他的工作时间打电话这是他所知道的,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然后他看到了电话上一条未收到的短信――救命
“喂……怎么了?爸爸?”他因刚刚睡醒而嘶哑的声音打着颤仿佛突然转动的钟表,或者被鬼魂在半夜推响的木门发出令人害怕的吱吖声。但现在。没有人比他更加恐惧,优秀研究员第一次握住了双手,罕见的紧紧握住。
“听着孩子,我需要████████的帮助,或者说指导。每年回家你都跟我讲些奇怪的东西,不幸的是这些玩意儿似乎真的来到了 ███████中不管那是什么,它很奇怪。 █████████就像悬在我头顶的乌鸦一样,发出怪异的叫声,我很确定那是生物的声音……”电话中传出了乌鸦似的叫声,厨房里的锅碗响动着,就像撒旦教的配乐,他的父亲尽量减小着的声音,似乎在床下,带着微微的回音,混杂不清。
“这……呼……呼您必须冷静,让我想想。”办公室里依旧宁静,但是他却抓耳挠腮,就像碰到了收容失效一样。现在是夜里,同事已经睡下了,卧室的门已经锁上他是不可能开的。昏暗的灯光下,他显的像个疯子,长时间的固定思考,让他只能在范围内寻找答案,而这件事情没有条件可言。他的五官抽搐着,呈现着病态的表情。他遇到了自己最想不到的事――来自自己的问题。“同事应该会有办法,对了███博士可以访问未来视的收容室……今天这边的设备只有我一台是好的,他们都在另一边的办公室。现在,我得快点。”
液压门怪叫着升起,仿佛嘲弄着什么。正在变大的缝隙中显现出基金会坚不可摧的安全措施,明亮的灯光下站着的似乎不是一个研究员,而像是一个即将被处决的D级,而他弯腰钻出办公室,开始的基金会特制的地板上狂奔起来。两侧的灯光看起来安全,稳定多么荒唐?他叹了口气,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与自己最大的危险赛跑。
“儿子?说点什么!我……我需要帮助!”电话中传来父亲惊恐万分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一种怪异的脚步声就像是有人轻轻地踏足,却被地板粘住拉一样,父亲不断的往床下退缩,但有些东西似乎近在咫尺。
“坚持……一下……顺便告诉我,那里还有什么?”奔跑中的研究员似乎有些喘不上气,再加上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音,听起来就像邪教的咒语,清晰可闻的,落到地板上的声音重了几分,而话筒中的父亲已经开始抽泣。
今天的过道似乎格外的长,明亮中却透着阴森,就样他是在散步一样,他感觉自己是慢慢挪过去的――尽管他已经精疲力尽。他嗅到了不好的味道尽管他不确定那是什么,但还是惊恐万分。他想叫出声,但刚刚张大嘴巴因为狂奔产生的风就涌进了他的嘴巴,他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个被拍扁了的五仁月饼,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他看到了什么巨大的图案,恐怖而又不祥,他没有时间去分辨,只是觉得越来越大。
“砰”他的头狠狠的砸在墙上,东西从他的脑袋上流下,他不确定那是汗,还是血。父亲的声音还在从电话里冒出,他爬的起来开始冲向已经不太的办公室。
“那东西看起来过来了,我在床底下,只能看清脚,惨白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叫脚,像一坨被煮烂的泥巴粘在地上,每拨起来都要脱落一堆,身上有几个不知名的伤口,流出来看起来不怎么像血的东西,很臭。他在房间外面,离我不到十米……告诉我未来的十分钟之内会发生什么?!”有东西掉在了地上,配上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挪动的声音显得十分诡异,电话那头的电源貌似不算稳定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似乎即将烧毁电路,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并且似乎正在靠近……
“啪哒”
他已经到了,他的手甚至正准备按上门铃,但手却无力的垂了下来,但是什么东西似乎已经水到渠成,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在他脑中弹出,他似乎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手机也掉了下来,五官的抽搐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神经尽丧的宁静。他双目无神,眼中似乎没有反射任何东西。
手机里的声音似乎还在徒然挣扎着“儿子,你有办法吗?怎么办?他好像过来了,你还在吗?他真的过来了,还在吗?吱吖∽儿子你还……啊啊啊……”电话那头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切割某种物体的声音,两个小时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