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DarkStuff
还有问题吗?
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大脑塌缩成了黑洞。人类的大脑能储存的信息时有限的,而熵最终会使其完全崩溃。幸运的是,我们的机器比以我们了解的方式比物理更快。没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我们也不会在场处理善后事宜。
你测试过你那机器吗?
没有。我们没办法测试。如果成功了,我们都得死。就是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我们只能相信方程和内在的良知。我们已能测试某些粗略的能力,来让它能在更简单的层次上工作,但没办法在执行说最终目标前知道最终目标能否成功。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都在这感受着它,然后死在这,也就是我们不启动这台机器会发生的情况。
详细说说粗略测试。
它们非常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只有两个。第一个,受试者进入昏迷状态。我们觉得她的意识完全离开了她的身体,并消散在了宇宙中。第二个,我们的受试者的良知可以与我的搭档建立连接。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可以连接灵魂,也可以释放灵魂。但我们无法测试其最终用途。
这个,出于明显原因,是最后手段。
那当然。
要是我们能在一个月之内到达,我们就能考虑一下。与此同时,你的研究将受到监控。让你的理论变得更加实用。要更加努力去证明这些理论。我们会看看过些时候是否会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的机器确实出故障了,那它至少应提供一个比自然死亡快一点的更无痛的死亡。
Young先生,请就座。
Rachael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
60%
不是家庭作业,当然了,但这很重要。
60%
就在两天前,在强调班上的数学考试的时候,Rachael把灯关了。
60%
没人怀疑她,但她感觉到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在搜索穿过墙壁的电缆和电线。
60%
而现在,她正在研究如何在没有充电器的情况下给手机充电。
60%
动啊你妈的。
61%
“Rachael,”她妈妈叫她,“从你的洞穴里出来吃晚饭,你说的‘再等一分钟’已经过了!”
确实过了。Rachael Davidson其实是跳着舞下楼梯的,路过时摸了摸狗的脸,然后旋转着坐到了椅子上。Rachael完成了某件事。她在学习控制。她坐下来,面对着一碗能成为她一天最好的补充的豌豆汤。她父母默默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同时低下了头。他们异口同声地吟着“赞美上帝赐予这食物予我们食用,允许我们为您服务,并使我们时刻留意他人需要。以耶稣的名义,阿门。”Rachael毫不犹豫地吃了起来,无视了父母的脸色。
她正度过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甚至比去迪士尼乐园、比她13岁生日、比她八年级毕业还美好。她现在有目标了,她很兴奋,她很带电,她感觉自己就是这个蹩脚小镇、这个愚蠢国家、这个肮脏世界的女王!
她看着她的烤面包机,能感觉到它的功能,穿过它到达出口,还隐约感觉到有只老鼠在啃一根重要的电线。她可以去警告她的父母,她们可能有鼠患,说保险盒看着有问题,告诉他们冰箱没有应该的那么冷。她可以一直搜寻整间房子直至她的房间,她还可以连手指都不用抬一抬就能打开喂猫机。而她也做了,感觉到有嗡嗡声,也感觉到了非常,非常有活力。
她扫视了整个房间,搜索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测试自己的能力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台可以用来发邮件的家用电脑、一个她可以关掉的闹钟,一台她很乐意关掉的心不在焉地播放福克斯新闻的电视机。
“哇。”
“啥?”
“你吃得真够快的。”
“我还有作业。挺好吃的。我能溜了吗?”
“要是你还有作业,当然可以。9:30熄灯。”
“行,妈妈!”
她上到楼梯的一半,思索着自己的能力。她能看到所有东西的内部运作,不用电源就能启动他们——电力从哪里来?——在适当的情况下她可以解锁电梯、从远处操纵危险装备,所有带电线的东西都是她——脑子有电线,脑子都是电线和电脉冲,她可以成为个医生,她可以找到阿尔茨海默症的治愈方法,她可以看透她妈妈的思维还能看到她在看什么……哈。
她从楼梯口往下看,发现她妈妈在两级楼梯之间。她知道这很危险,要是她搞砸了谁知道她妈会怎么样。但相比于影响事情,她更容易看穿它们,看一眼有什么错吗?她犹豫了一秒,考虑着这一情况。权衡选择并未花她太久时间。
Rachael闭上了她的眼睛,集中注意,找到那个发光的长方形物体就是她母亲的大脑,然后握住它。这很难,她一开始很畏缩,摸着就像持续不断的电流冲击。她习惯了这样了,她妈什么都没注意到。她向深层挖去。
她能感受到神经冲动,成千上万条神经同时消失,信息进进出出。她认为过些时候,她可能就可以读懂这些电信息。她几乎不知道她感受到了什么,汹涌的浪潮涌进Rachael的身体,她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窝中跳出来,但她继续,她坚持,她习惯了,还心不在焉地想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可疑。她可能已经倒在楼梯上了。她很快就会知道的,她想。
她集中注意,用力,在她想知道她妈妈在看什么的时候她的感到头被挤压和扭曲。她的生物课最近已经便利地解释了大脑地各个部分,她通过神经和轴突移向她妈的大脑后部,向枕叶方向移动。她能感受到周围,她知道的。她知道她不能维持这种状态很长时间,她能感觉到。但她非常想要知道。她伸出手,抓住了这个大脉动球,并感到又一次震动包围了她的身体,然后……
然后……?
在吗?
不对劲,她肯定有什么搞错了。她被白色包围了,纯白,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向各个方向延伸的白色。
我搞错了。卧槽,我搞错了。我妈妈瞎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这就是事实。我得退出来。
但她做不到。她不能离开。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而且只能看到白色。只有白色。这时恐慌开始了。
操操操操操。
就像她脑子里的合唱团一样。
他妈的别啊,我搞错了,我昏迷了或者她昏迷了或者我们俩都昏迷了,我希望我能多听听我自己的话,妈的——
那有个暗点。
她能动吗?
她可以动。
她惊慌失措地朝点的方向走去。
然后她被吓到了。
她又看到了黑暗,一片夜空以及一条鹅卵石街道,煤气灯和隐约可见的长长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长裙。每个人的动作都被定格了,就像她在看着张被上色了的黑白照片一样,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她看到了个俱乐部,醉醺醺的单身汉和沾花惹草的女人,有个乞丐在路边,还有个淘气的小孩在向他头上吐口水。他们所有人的头……就是他们脑子应该在的地方,她都看到了光,那光强烈得只要看上一眼都伤眼睛,还有一种柔和的辉光透过城市的其余地方,透过墙。但这些都吓不到她。
吓到她的是她看到的手。
长而弯曲的手臂从天际线上延伸出来,伸向这些人的脑袋,紧紧地抓住他们的思想。它们没有固定住,非常灵活,甚至在雨滴也能坚定地在半空中定在原地的时候它们也在盘绕扭动着。她能看到它们在城市中蔓延,消失在建筑物的后面,牵扯着他们头部的神经元,甚至有更多的从天空中、空间中延伸出来,超越了视觉的界限。她无法移动,无法扭动,无法跑动,因为有什么东西正逐渐出现。她瘫痪了,说不出话,转不过身,看见自己被困在在街上跳舞的空中,有种巨大的不规则的物体正在进入她的视野。她想逃跑,跑到哪都行,甚至连把她的目光从那东西上移开——那东西肯定很大,用无法理解的方式在发光。
而她感觉到了。盯着它,它停了下来。她无法思考,她的思想被真正的恐惧代替了,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时,她的胸部,头部和腹部都有一种压迫感,她的眼睛和喉咙都有一种恶心的感觉。然后她看到了。
它
回 头
看 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才再次听到Rachael Davidson的消息。
有时我希望…… | 等待美好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