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1月9日。东柏林。这是它最后一次被称为东柏林了。
在一次宣布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更新更自由的出境政策的新闻发布会上,即席发言人Günter Schabowski不经意间宣布柏林墙会因为运输需要而开启。
六小时以后,未经允许也毫无准备的人涌入西柏林,整个城市都在争相欢呼。人群拥挤在街道上,欢呼雀跃,放歌纵酒。长久以来高墙两边的人盼望着能过再度见面。而现在,热情洋溢的回归呼声最终响彻全球。
最终已经响彻全球!
在超科学引起的骚乱结束以后,冷战几乎就是按照人们所希望的那样结束了。阿富汗持续了十年之久的战争从内部破坏了苏维埃政府。经济萧条耗去了留存于共产集团心中最后那一点容忍。许多国家的人走上街头,数次变革预示着这场历史即将要终结。
在过去数十年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问题与意识形态冲突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回顾过去,当初那个将五十万美军士兵送往越南的理由早在柏林墙产生裂缝之前就不存在了。在这个年代过去之后,共产主义成为了一个笑话,而冷战遗留下来的也就只有一个离奇古怪并且令人困惑的年代。
最后一次精彩的间谍行动发生在公众视线之外。已经没有了竞争对手,美国不再打算花大价钱继续收容超科学物品,而新俄罗斯联邦的领导人则是没能力这么做。在努力的谈判之后,基金会拿回了封闭的站点与原本被超级大国占有的设施。狱卒重回岗位 — 他们漫长的放逐结束了。
的确有那么一段令人欣喜的大团圆时间。在柏林聚集的人群中,失散的家庭又重回圆满,有许多的第一次 — 哥哥们拥抱住他们从未见过的妹妹,长大成人的孩子们在人群中寻找记忆当中的父母。数百英里长的墙与长达四十年的隔离并没有斩断家庭与血缘的羁绊。
已经没有必要了,最冷之战被丢入了历史的垃圾箱中。
在布兰登堡门附近聚集着一些人。那些“城墙啄木鸟”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开始拆除那座巨大而又可怕的障碍,并且等到了早上,每个人和他们的亲属都能分到一块碎片留作纪念。
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从这群狂欢的人群中悄悄溜走。他们是陌生人,但在这值得纪念的夜晚哪还会有什么局外人呢?冲到最近的一个角落里,他们进入一群醉汉当中。由于酒精与荷尔蒙的作用,这群男人没有注意到突然飘起的一股橙子的味道,也没注意到她为了吸收他而突然变尖的肢体。
在被他的非人类伙伴捕获与注射镇静剂之后,这个倒霉的男人失去了知觉。他没看到从阴影中冲出四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制服了变形者,也不记得他们在制服了她之后将她送入警用厢式运车的事情了。但他能存活并见证新德国的成立。
清晨,在远离西边那闹哄哄的场所的地方,一辆绿白相间的警用厢式运车行驶在西柏林静谧的街道上。
在加固过的后方隔间中,有些不像是人的东西正在特制的束缚器中挣扎,但是无法挣脱。如果不是头被紧锁在一个钢匣子中的话它一定会怒视这个坐在它对面,头发灰白,在奥斯陆,在柏林以及其他几百个城市中一直追捕它至今的特工。可是在外壳紧锁,信息素被堵塞无法使用的情况下,这只生物也只能起着泡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
“随你喊吧,2030,”特工Franklin大笑道,他现已白发苍苍。“我告诉过你我会等着你的。现在随你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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