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富勒的展出:爱侣


爱侣

以爱

动力

激情

驱使



无惧

退路

飞翔

每一次飞跃都在颠覆一切可能性

仅此一夜
这个星期天,午夜,库克县露天游乐场
一次表演,一场机遇!来吧,所有人都过来吧!

以下是一份名为《关于马戏团的诞生:赫曼·富勒的巡回怪胎展》的出版物中的一页,其作者和出版商的身份未能确定。而这些散页,被发现夹杂在世界各地的图书馆中,以马戏团为主题的书籍里。尚不明确谁是这种散播行为背后的个体或群体。

爱侣:Cahaya

致马戏团的诞生

在最开始?

我想我永远不会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吸引了我来马戏团。也许是空气中的什么东西?我在某栋楼上的某处看到了传单,然后……我不知道,我就必须要去。那天直到深夜我都在办公室为客户编写一份报告,弄得我筋疲力尽。在回家的路上我偶然撞见了露天游乐场——它就在那里,在夜里闪闪发光。

那是一次我永远无法忘怀的体验。马戏团如梦似幻,我如飞蛾扑火般地被吸引了。我立即沉溺其中,以我最快的速度吮吸着我身边的一切。从伊始起,我就如同置身于旋风。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或者应该先看什么,我只知道我想呆在这里,我需要呆在这里。我想用感官和知觉拥抱一切,但这根本不可能。我记得我面对如此多的选择时,一下不知所措地呆愣在了原地。

直到棉花糖突然出现了。我现在知道了他们是用小丑的奶做的这东西,还加了一大堆糖和其他东西来稀释。但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这东西也给我带来了相当大的冲击。尽管现在我用其他方式来得到牛奶,这些糖对我而言依旧是种享受。 Fraust 说这是因为我太喜欢甜食,但这并不是原因。当我们不表演时,我们可以自由地独自在马戏团里漫游,我喜欢假装这又是我第一次看见它。

你瞧,我不是个小丑1。Poodles和Squigly总是问为什么我不就索性做完那件事就完了。当Icky提出要帮我完成我的转变时,我犹豫了。 见鬼,我第一次在练习中摔倒的时候我发誓我会做的。但是,就是有什么不对劲,你懂吧? 我害怕如果我成了小丑的话,我无法还对马戏团,还对Fraust有着一样的感情。魔法对小丑的作用不大一样。毫无疑问,他们比任何人都爱这个地方,但是他们热爱它的方式不同。原生小丑们爱它因为马戏团是一个能让他们逃避的地方,一个能让他们播撒 Vhuzompha的种子的地方。

转变小丑们爱这里,因为这是他们疯狂梦想的应许之地。见鬼,他们中大多数人爱的只是随之而来的附加品。小丑们不是人类,至少不再是了。他们有不同的梦想,不同的动机。即便如此,他们都爱马戏团,只是和我爱的方式不一样。我不想失去那种孩童般的惊奇感。

但是,事实也不是这样。我不想成为小丑,是因为我不想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冒险失去我爱Fraust的方式。

所以我是个别的东西。我是“两者之间”。我对奶2的耐受性显然高于大多数人,所以我或多或少可以喝这些东西。我花了一段时间来提高耐受性,但,你懂啦。我直接从来源那里得到它们,而且,嗯,Fraust会对它做点什么。除了糖3以外,我就从Fraust那里得到奶。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从其他小丑那里拿,Fraust不会介意。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猜它们大概尝起来不大一样吧?

它们不会是一样的。我甚至一点都不想试。它并非我的必需品,但我和Fraust总是在一起,所以我也无需放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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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马戏团的诞生

爱侣:Fraust

他们在这件事上就跟小孩一样。

Cahaya 第一次被“噗通”一下放在我的腿上时真是太有趣了。Poodles和Squigly就那么跳着华尔兹进了我的巢,连一句客气话都不说就把一个大活人丢给我来照顾。我当时倒是不大介意,Cahaya实在是太好看了。现在依旧。特别是现在。尤其是现在。

当我们一起飞翔的时候,当我们一起表演的时候,我总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需要我注意的地方。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同在天空中舞蹈。当富勒过来告诉我们他要我们拾缀拾缀去表演的时候,做出那个决定并不困难。在演出间隙我们于骇灵街小憩。Cahaya一直在说那些无聊马戏团的空中飞人表演是多么有趣,并且好奇为什么我们没有更好的表演。

我说我们以前有过,但是他们针对富勒的那次恶作剧让他怒不可遏。他从午睡中醒来,发现他的拖车悬挂在主帐篷的中间。他从 20 英尺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尖叫着跳起来大发雷霆。我还以为他会当场把那俩人都杀掉,但Manny插手了。他俩最终被我们丢在了白俄罗斯的某个地方。要我说的话,富勒那次可真是被惹毛了。我不认为他在那之后还想见到空中飞人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在骇灵街,对吧?富勒当时情绪不佳,一直朝没参演的小丑们大喊大叫。他跟Icky吵上头了,事情搞得很难看。但我们在骇灵街,而老乔不喜欢人们在骇灵街动真格。所以他们俩就只能一直互相吵。他那样挺好玩的。我是说老乔,不是富勒。富勒不好玩。

所以当Cahaya来找我,说我们可以做空中飞人表演时,我说这事不可能,因为Cahaya恐高。空中飞人可不能害怕“空中”啊。当然,我可以飞来飞去然后“嗖”地一下飞到帐篷顶附近的地方,但如果Cahaya得一直待在地上的话,这个表演就不会那么壮观了。但Cahaya对我说了最甜蜜的话:“我不会害怕的,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

是啊…我们就这样开始了空中飞人表演。我们由简入繁,好让 Cahaya 为更复杂的事情做好准备。一开始就是些很简单的事情,比如在高空秋千上来回摇摆。那很有趣的!就像在操场上的儿童秋千上荡秋千一样,只不过比那高了很多。摔落也很好玩,因为那儿有张网。你落下来,蛮有趣,然后你会被弹起来超高然后再落下去更低。那张网就像个大蹦床一样,而我们也把它加进了表演里。用“接住我”这点开玩笑,不过是摔下去,弹起来,然后再在秋千上接住Cahaya。

但富勒不喜欢。他说这不够令人不安。所以,Cahaya和我说,我们将在没有网的情况下表演。

我们练习,练习,再练习,进展也很顺利。直到我错过了一个时机,我错过了那只手。仅仅半个心跳之差,我几乎触到Cahaya正在掠过的指尖,但已经太迟了。身体撞击木屑的声音将在我的脑海中永远回荡,我永远不想忘记它。我立刻落回地面,冲到了现场。这太糟糕了。

Cahaya支离破碎,一直在流血,还在咳出又湿又软的东西。我什么都试了,我试着止血,我试着修补破碎的躯干,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直试着把骨头推进去,但另一块就会出来,而Cahaya在尖叫我在尖叫其他小丑都跑过来他们都在尖叫。一团糟。

然后富勒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他做什么了,但他用手杖轻轻敲了敲Cahaya,一切都变得好安静。他让我给Cahaya一些我的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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