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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 般 缘 生 起
随 观 何 苦 矣
随 隐 何 苦 矣
with that we see
in that we hide.
言 寻 光 于 彼
彼 光 亦 于 此
蕴 九 喻 寻 子
it looks for you
among the Jiu yu.
汝 众 所 思 议
须 臾 尽 破 止
尽 破 灭 坏 识
all that you know
is broken.
须 臾 尽 破 止
不 住 不 住 住
无 缚 无 真 际
comes undone
unconfined.
第一识反馈给我的是嗅觉。那……那是什么?就像紫罗兰丝缕,飘入眼帘,荡于心田。
但我可以闻得到。
舌识在鼻识之后重新回来了。回来的并不是流动的妙香,却如同刀子一样,猛烈地割着我的肌肤。那里面蕴含有话语,我细细品之,发现,那就是悟。所语所呗,圆了声色,度我以升,升越群星。
我现在看见,我顶上有某些东西,正在放大光明。我身入化,是多么的柔和。这使得我心清净下来,使得群星隐去了光芒,使得我开目而视。
“秋……”忽然有如同钟鸣般的回声,响彻在我的头颅内,“秋……炽燃燃灭1”
我摇了摇头,只觉得眼中,似长了眚,如有轻纱覆面。
“是讠……”我的声音…那是我的音?“是谁在哪?”我看见我的话语,刚刚从嘴唇间飘出,就破碎了,像玻璃般清脆。
“莫多问此,非尔所知2,善Metta哉,善哉。”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
就在这时候我呻吟了一下,自观于身。黑色外衣,新熨的白衬衫,衬衫上有纽扣。下面则有皮套,安安全全地装着手枪。可是四条腿不受控制地乱动,随着音乐在摇摆。
“等等……”我眨了眨眼,此界瞬间幻灭在开眼时。“两条…”探手向下抓了抓,碰到了布匹感觉到其质感,然后我才叹了一口气。
我要一直睁开眼睛,要看穿那面纱。同时我也要想起我知道的……我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是匡秋,年三十有六。母亲…是孙凤,父亲…匡差智3,”每每述之,纱似渐清,周遭愈明。“我…我是一个指挥官。”
“嚇,果为乎?”那声音又又来了,究竟在哪里?
“是的,我就是!”我高声回答,自信己之所言4。就在那时,乱眼障蔽,突如轻纱飘落,而双眼复明。
我喘了口气,忽觉周边环境,其性不思议。看那无量种色种种金柱,无量高升升未止5。虽说这样,也见到千手舞于顶,无声而有韵。它们时而伸挺,时而旋折,在不思议的高台上,就在它们口吐黄金之时。而那些宝柱,虽言越升越高,但次第下降也越来越近。
我身旁绕着瀚海,瀚海蓝中泛白,应着节律共同跌宕起伏。但是,我为什么听不见呢?…
沧海强袭,狂浪欲覆。虽说如此,我犹岿然不动。这些波涛近我则散,如远避,似有惧。而在那远远遁去的海面上,虚影浮现在十方。尽管我一直看着前面,我却都能看见它们。
有大人踏空来,每一步都变换着高下。身子就像是金属一般,拖曳着暗紫色的影子。而影子里,内旋金银之章,更有符文之辉。天哪,那个人是多么漂亮,可谓是无所不美。
“匡秋。”那个人的话就像是先前听到的声音一样。我料得那人是男的,嗯,虽然他没有开玉口。“此界非汝室。”那人终于靠近了我,就从十方。
“处何在身知不实确我……去回我让请。”我举手住了自己扼喉,不知何所言,不晓何所出。
“善哉,善哉,匡秋。遏捺汝归,我不能为,汝明即可。”那妙相盛美的男子,各从十方探手向我摩顶。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蹦出来一样。在其滑入无涯大海之前,于旷阒无垠之水界中回荡起,那咔咔作响的湿浊噪声。
我集中注意力想要说话,尽管越来越困难,“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愤怒和沮丧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举起双手,试图用暴力来推开他,“不!我一定是在做梦,别碰我!”我的手撞在他的胸部上。
那个男子的尖啸声,把我高举到他上面,我底下的平台迅速升起……或说是我周围的空间在下降。我说不清。
“善哉,善哉!”那个男人在下端尖啸。他成倍膨胀,自我登举,正化形为华美而又诡异的存在,“汝须明了,汝须明了。”
众多多臂生物,于其金柱之顶,狂舞未止。金汁从其口中倾泄不休,尽填下方瀚海。但见蓝、金、白之物,向上腾起,包绕这一怪形之人。尖啸忽然归于静默,而其身形,则消失在彩色潮起下。
吐了口气,我抬头看了看自己。正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发光的白色球体,与我自身的存在相碰撞,然后一切都变白了。
一阵刺耳的喘息声充斥着我的肺部,打破了厚漆般的沉寂。
“静心,静心,今当心静也。”有一个声音,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非时莫开眼,至信Saddha焉余悲6。从者汝欲归,今朝亦得归。”重担忽然落我心上,我自觉思绪变得迟钝。
我知道自己现在,被摇篮般的手臂轻轻地托着,时上时下。我沉浸于它们,深陷于它们…
我的名字是匡秋,自己又想了想自己——一个提醒。
“呜呼其是耶?言且让我侪,应如是住心,应于此住心。7”那声音又来了。我想要睁开双眼…
“莫张目。”那声音又又又来了,似乎变更远了。
我现在被放下了来,被放在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上。我想睁开眼睛……
“此刻告从者,方能开汝目。”
我照着那声音去做——睁开眼睛。重量从我的脑海中消失,我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回我的胸膛。我的呼吸,我需要呼吸!
我急促地吸气,吸入空气,尽管我没有感觉到,有空气从我的嘴唇中流过。
呼…吸……
呼…吸……
好吧,我得弄清我在哪儿。但我对周围环境感到迷惑,似乎我的大脑不愿意去理解,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一切都感觉不对劲,糟糕透了,这非常不对劲。我面前的地板被分成多层平面,尽管我知道这里本该只有一……我看到了八重。
向下看去,我没看到我曾期待的那柔软温和的平面,却只见得一个圆形图案,在数百个方向上旋转。我觉得我似乎能沉浸其中。
不,不,我得逃出去。我站着,跑着,滚TM地滚出去…从…梦?这是一场大梦。必须如此。
“从者汝非梦,今可观殊胜。无量恒荣现,悉达多再世。”
声音又又又又来了,“你在哪?”我高声喊道,而我的声音使得我前面的地面坍缩合一。出于习惯,我拔出手枪,摆在胸前。
“一切众生处,无量难思议。从者如所愿,悉能为彼现8。”
我脸上的眉毛拧成了个结,“妈妈快来帮帮我,这只是一个梦,不管怎么说我很快就会醒来。”
“开悟启慧心,证果心永图。从者其岂误?欢喜赞叹之9。求道汝还远,亦可助我侪。”
我尽量不去理会那声音,虽然我内心的一切,都在试图自我扭曲。然而,我开始朝着一扇,一扇我只能形容为门的东西前进。我没有看到它,但我知道它在那里。
“从者汝未备,内寻空灵性。从者亦未备,修入般若境。10”我看见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只金色的眼睛,眼睛的瞳孔随着声调而放大。
我尽我所能地回忆我来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回忆起那片浩瀚无垠的沧海,那个绝美非凡的男人,那些舞动着万千手臂的剪影。但更前面的又是什么?
巴图!我记得!巴图和那……幻戏?不,别开玩笑。
“此亦非把戏——巴图曾释汝。譬如钻木也,内火焚蝉衣11。送此八道中,君路犹伊始。”
我叹了口气,当我看到有文字在我面前的空气中显形时,我试图忽视那个声音的努力失败了。
当我伸手去开门时,我看不见门,也打不开了。“小把戏,这只是个小把戏。”我对自己发誓。
而我又看到一个光灿灿的球体……月亮?
“是也此为月,不日近布萨12。亦近脱壳时,皆蜕粗重身13。
且与我侪行,求慧起恒法14。度母Tārā尽接引,俱悟弹指时。”
为什么我还没有醒来?我现在只想醒来。我凝视着那月亮,想知道它到底有多远。
当它慢慢旋转,露出另一只眼睛的银色虹膜时,我感到自身存在要被它燃烧殆尽。
“且令我释汝,释汝从者身。其道迈不移,彼真尔需见。”
当我凝视着凹凸不平的地表时,我绝望地举起手枪,试图把我从它那里摆脱出去——试图把自己于这个残酷的幻梦中唤醒。“我不是你的从者!停止这样叫我!”我大喊着。但在我有机会去扣动扳机之前,那声音说道:
“无心自解脱”15
……尔后其身,须臾尽碎。碎作群星,荧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