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SCP-076
项目等级:Keter
特殊收容措施:SCP-076-B周围的土地为法国政府所有,基金会被允许在此设立哨站研究SCP-076-B。需为SCP-076-B提供食品和各种供给,以及构筑护甲所需的材料。就食品、材料的合理请求将上报基金会欧洲总部审批。研究员被鼓励在与SCP-076-B的交流中鼓动它就自身起源提供更多情报。为保证其表现良好,允许有限地谈论外界新闻。
冬至来临时,须安排至少20名经07-弗雷泽程序专项训练的特工在SCP-076-A周围看守,并配备用于杀死SCP-076-B的武装。在日落时,第一名特工将进入SCP-076-A尝试杀死SCP-076-B。若SCP-076-B杀死了这名特工,则派第二名特工进入,一直持续到SCP-076-B被杀死为止。
若07-弗雷泽程序未能成功,基金会将通知全球合作国家就将要发生的全球性大饥荒准备5年份的应急食物。
描述:SCP-076-A是一群围成环状的砂石及玄武岩石碑,直径500米,位于法国莫尔比昂西北部。考古学研究显示该石阵建筑于公元前4000~3500年之间。环的中心是一1.5米长、1米宽的泥制桶。圆环内随时生长有7到10棵树木。树的种类包括栎树、白蜡树、山楂树、苹果树和冬青树。若将这些树木移走,下个冬至或夏至日时这些树木会在一日之内长出并完全长成。除了这种生长方式及其在07-弗雷泽程序期间的表现,这些树木并无异常性质。
SCP-076-B是一有着北欧人特征的人类男性。从之前看管该异常的团体留下的记载看,该实体自该异常被关注以来就一直身处其中。在对其进行的采访中得知它在该石阵修建时就已在此。SCP-076-B对常规物理伤害有抵抗力,在遭到枪击、高温、锐器刻划或钝器攻击后均不会受到伤害。除07-弗雷泽事件期间,该实体似乎并不会感到疼痛,但仍然会有不适感,如感到饥饿或寒冷。SCP-076-B不能离开SCP-076-A边界。由于这种性质使得收容和07-弗雷泽程序能妥当进行,并未就SCP-076-B在非自愿情况下能否离开此边界进行过测试。
除07-弗雷泽事件期间,SCP-076-B的行为表现地和蔼且有礼貌。它能以多种口音的法语、英语、拉丁语、希腊语、高卢语、布里多尼语、[数据删除]语交流,还掌握有多种古代和现代语言(参见SCP-140和SCP-769)。实体不需食物维生,但长期不进食会使其情绪不振。
SCP-076-B拒绝直接回答关于其起源以及何以07-弗雷泽程序能产生影响的问题,但通过某些间接谈论仍收集到了些许信息(如它曾目睹过SCP-076-A的修建)。谈及该程序时它总是会岔开话题并拒绝继续谈论。
在冬至的晚上,所有处于SCP-076-A内的人类会在日落前约30分钟时产生离开其中的冲动。在太阳落下地平线后,SCP-076-B变为可被杀死的状态,详情见文件076-1:07-弗雷泽程序。
在这期间,任何进入SCP-076-A内的武器都会被石阵内的树木复制。例如,若参与者携带一把剑进入其中,阵内的栎树便会长出一根剑形的树枝。若带入一把步枪,阵内的白蜡树会长出步枪形的基座,槲寄生和其他植物则会提供其他配件。SCP-076-B之后会将这些植物形成的武器拿起,这些复制武器具和原版完全一样的功能,虽然其本身显然不具应有的机制或结构。发出的抛射物会由黑曜石和棘刺做成。在07-弗雷泽程序结束后,除棍棒和矛外这些武器并不具正常杀伤功能;刃类武器并不锋利,火器的枪筒其实是实心的木材构成。
SCP-076-B会进行自卫并动用致命武力。若一名参与者被杀,其他人才能进入SCP-076-A成为新的参与者,这一过程会一直持续到SCP-076-B被杀或是太阳升起。
SCP-076-B极其熟练于近身格斗和使用大部分的金属武器。它也精通于使用多种枪械,且其技艺在20世纪期间已经快速进步。不熟悉的武器可以令其感到困惑,但对新武器它也能很快地适应上手。
若SCP-076-B在07-弗雷泽事件期间被杀,其尸体会被土壤吸收,在7天后SCP-076-B的躯体会在SCP-076-A中央的桶内出现。它会一直保持静止,直至下个夏至日来临才从桶中出现。
若SCP-076-B未被杀死,全球气候会发生剧烈改变。变化的具体机制不一,但其结果总是会导致北半球气温下降。具不可靠记录上一次07-弗雷泽程序执行失败是在1882年。这导致了[数据删除],直至1888年才回复正常。
以大射程枪械或轰炸杀死SCP-076-B的尝试均无效果。这之后,基金会气象学家发现SCP-076-A因爆炸攻击受到的伤害和全球气候模式的不安定性间存在关联(1951年-1979年间尤其明显),所有此类尝试均已取消。
基金会收容战略现专注于使用经高度训练的特工并运用不易被SCP-076-B使用或熟悉的武器。例如枪管歪斜的枪械、藏有刀刃的手杖以及反传统的触发机制。参与收容的特工会事先接受专项训练以弥补使用上的不便。该战略已将每年的特工阵亡数从1890年的10人(基金会开始负责07-弗雷泽程序时)减少到了2010年的3人。
SCP-076此前曾被多个不同组织所看守,包括法国政府、罗马天主教会、一个当地贵族团体和多个高卢部落。在1890年,基金会开始主要负责对该异常的收容和07-弗雷泽程序的执行。
注意:确信地平线倡议在阿根廷██████████收容着一个类似的异常实体。基金会情报机构报告对该实体进行的正确应对程序是“背海一战”,由于当前并无该程序失败率相关数据,并不清楚这句话有何含义。唯一清楚的是这名实体有着当地原住民的外表且十分合作。从地平线倡议处获取更多情报的尝试因遭遇严格防范而无法推进。
07-弗雷泽程序
人员配置:1名行政监督员(神父)、40名接受本年武器训练的特工(候选人)、SCP-076-B(牺牲者)
准备:所用武器须经由专门设计,具较高使用难度或是难以立即上手使用。例如枪管朝左或右偏斜开火的枪械、藏有剑刃的手杖、或是反常规的触发机制。总体目标是,将经由训练的特工在使用时的劣势最小化,并遏制牺牲者使用时的优势。武器将由基金会欧洲总部工程处持续进行设计和测试,至少须同时有4种不同的武器可供07-弗雷泽程序使用。
07-弗雷泽程序会在冬至日夜晚执行。在日落前30分钟,除SCP-076-B外所有人员会强制性地离开SCP-076-A石阵边界。主教须在这之前6小时与所有装备一并就位。武器必须装在密封盒中,以免牺牲者不会在07-弗雷泽程序前得到或了解到武器。
神父将在SCP-076外10米处的抬升平台上就位。当太阳不再能从地平线可见后,主教会说出下列语句“谁人引回太阳?”。第一名候选人须走近神父,回答“我来结束冬日。”神父接下来说“走进石阵,释放血液,让季节轮转。”只要保证大意不变可以任何语言进行上述对话。
此时,一般而言牺牲者会开始大喊出挑衅和侮辱的话语,人员应无视之。
在进行对话后,第一名候选人作为参与者可以进入石阵。在其进入后,牺牲者身边会出现一把复制的武器。
参与者必须杀死牺牲者。一旦牺牲者被杀,最近的树上会出现一把木剑。参与者必须用这把剑割断牺牲者的喉咙。完成之后牺牲者会沉入地底,程序至此完成。
若第一名参与者未能成功,将派出更多的候选人直至杀死牺牲者。
“它看起来怎么样?” 技术员Knoebel轻拍着机器人问道。
“就像工厂的流水线机器人一样,”Guerin少校说,他怀疑地扬起眉毛。机器人看起来像一个约五英尺高的盒子,侧面伸出几个机械臂和摄像头。正面安装了一对枪,但显然是后加上去的。
“好吧,”Knoebel抽了抽鼻子,“这意味着实用而不美观。” 他深情地踢了踢带花纹的大轮子。“它专为炸弹处理而设计,但经过我们的改装,搞定目标是没有问题的。”
“呃,希望吧,”Mercier博士说。“我们不知道这是否会影响目标,以前从SCP-076-A外部杀死目标的尝试并不成功。”
“嘿,这次我们有武器了,没有人会有危险。” Knoebel满意的笑着,开始调试其余的装备。
“博士,时间快到了,”其中一名警卫报告。“请跟我来,椅子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的,”Mercier说。“就来,我以前有经验,你知道。” 这位老科学家离开了拖车。
“他其实连去都不用去,”Knoebel说道。“我告诉你,这会起作用,不再需要愚蠢的仪式和废话。”
“虽然你这么说,”少校回答。“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们还是会让候选人驻守在外面。”
Knoebel继续调试控制链接,霎时间,机器人开始了启动进程。当所有灯都变绿后,技术员咧嘴一笑,然后打开拖车后面的门。“哪儿也别去,少校,这是屋里最好的座位。”
“哦,别担心,我不打算去任何地方。”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并坐在一个存放设备的塑料箱上。
Knoebel坐在控制台前,将机器人遥控至斜坡上。它在他们早先铺设好的道路上顺利移动。音频拾音器收到了来自石圈内威胁的叫骂声。有些是法语。有些不是。Knoebel笑了。空口白话。
机器人很快到达了圆圈的边缘。它停了。Knoebel皱起了眉头。“该死,我会杀了那个混蛋,我不会让这个神秘的废物冻结这个世界。” 突然,机器人又开始向前动了。“哈,刚刚失去了联系,我想,现在好了。”
少校皱起了眉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深吸一口烟。
“现在,让我们看看他藏在哪里。” Knoebel再次操纵它,就像孩子在玩新玩具一样控制着遥控器。
控制台上进行了一个操作,机器人向前移动了一下。Knoebel双手紧拉着枪支控制器,但暂时没有动作。他需要确保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过早开枪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经过一棵又高又粗的橡树,那个男人就在那里,皮肤染上了蓝色的图案。他坐在一堆奇怪的石头和花朵上,看起来像是另一回事……但Guerin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Knoebel就开了火。
牺牲者跳下来躲开了子弹,潜入灌木丛中。机器人向前移动,紧随其后,试图追踪那个人。
“我会找到他的,别担心,正如预期的那样,他没有自己的武器。” Knoebel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噼里啪啦的敲着。他眼中放光,渴望着杀戮。
“我们会看到的,”少校说,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又发现一阵动静,机器人再次开火。“来吧,”Knoebel说。“你只是在垂死挣扎。”
前面挡了一些树枝,Knoebel又让机器人转过来,正好拍摄到牺牲者跳到了机器人上。一阵砰砰的碎裂声传来。Knoebel试图将枪支移动过去,但它们没有设计用来指向机器人自身。“不不不!” 他沮丧地大叫。
“没有武器?” 少校说着,扬了扬眉毛。
“该死的,我认为他打坏了接收器,我不能……不,它动不了了。” 他哭丧着脸。
少校拾起她的对讲机。“博士,机器失败了,请送入第一个候选人。”
“尽管如此,但思路是对的,”Knoebel说。“明年,我们将用上更好的机器,防护性能更上一层楼的,他不会有下次机会!” 他盯着仍在传输的视频画面。
少校也看向画面。牺牲者已经回到了那堆石头和花朵上。现在他可以看到,尽管现在已是寒冬腊月,那里面仍然有不少蜜蜂在飞舞。而且……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了。它看起来像水。是的,水,形成一个立方体的形状,漂浮在牺牲者前面。
博士的小对讲机里传出一阵嘶嘶声。“少校?候选人无法进入,出了点问题。”
“嗯。” 少校凑近地观察那个水立方体。里面好像有个影像在形成。像一个水晶球,或……
拖车外面有什么声音。撕裂,摩擦的声音。一个黑色的物体从地上升起。
在屏幕上,他模糊的看到一辆卡车拖车的聚焦图像,其后面延伸出一个斜坡。
“呃——哦,”Knoebel说。
少校按了个开关,外面的灯亮起来了,他更清楚的看到了这个东西。
大致是机器人的形状。它具有相同的整体外形,但是由石头和木头制成。他可以看到那东西从斜坡上开下来的位置,就像距离拖车一样远……因为牺牲者的位置在圈的边缘。但是,它不是用轮胎前进,而是十二个小脚,就像一只鹿,虽然是石头制成的。
“发生了什么?” Knoebel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啊。所以他确实有武器,除了那块石头,当然,”少校吐出烟,说道。
它正在笨拙地移动,在屏幕上,他可以看到牺牲者咬着嘴唇,因为他正琢磨怎么控制。他将蜜蜂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打断它们本来的路线,着上去似乎影响了复制体机器人的移动。他把一只蜜蜂放在一朵花上,机器人中间的木管开始伸长。
“那些不是……它们不能……”Knoebel结结巴巴地说。
“我认为它们是,”少校说道。他慢慢地掏出手枪。
“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开火,”Knoebel说。“他实际上无法伤害到我们,对吧?”
牺牲者碰了一朵花,好像它是一个开关一样,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爆裂声,其中一根管子闪出火光,车里的塑料箱子被打出一个洞。
“看起来他可以,”少校说。
“朝它射击!在他杀死我们之前把那玩意打废!” Knoebel爬到自己的设备后面瑟瑟发抖,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挡在自己与复制体机器人之间。
“我想不用,”Guerin说。他仔细地瞄准,对着技术员眉心就是一枪。复制体机器人立刻破裂,其腿部掉落。零件散了一地,重新成了一堆死物。少校打开了他的对讲机。“博士,现在应该可以进入了,我建议你马上开始送人。”
他放下对讲机,再次坐到箱子上,不慌不忙地点燃另一支烟。这挺对不起Knoebel的,但比赛不能以平局结束。牺牲者必须被杀死。
在1794年,我们的政府全权接管了潘蓬森林那个关押着“夏王”的石阵。那之后,争渡的一部分资金和资源就被用在了推进那个让太阳能照常升起的“仪式”上。这包括派人和他决斗直到杀死他。虽然很野蛮,但从关于他的那些传说来看这绝对是必要的。
按照教会的记录,这个人的死是人类向上帝展现的信仰之证,奖励将是冬日的结束。这之前与夏王有关的种种超自然现象被认为足以证明这份记录的真实。
然而,其实并无真正的证据证明此事。考虑到人力物力上的双重紧张,建议未知处置部暂停这一野蛮行为,至少先停这一年。
将这个男人就称作异教徒完全合适。全身覆盖着原始的纹身,口音和当地人一样,说的都是些渎神的言论。显然他是这国家异教习俗之余孽,需要由教会带来光明。
在11世纪时这附近的安斯洛克的圣西普里安修道院从一帮躲避教会的异教徒手中接管这个石阵。虽然他们为此争辩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这种牺牲,今日我们对这一决策表示肯定。
上帝在天国一再要求我们拒绝自私,拒绝背弃神而崇尚俗世力量的恶念,只有这样才有资格沐浴在他的光辉下。杀死这个异教徒,我们将再一次与先祖的原罪划清界限,这样他便会将太阳的温暖再次赐予我们。这一使命从何时而起已无从知晓,但这一神圣任务的重要性则一直流传着。
罗马对我们的言论有过争论。我在此邀请任何一位罗马的质疑者在冬至日或夏至日来我们这里,试试看能不能用刀刃杀死这个男人。刀刃伤不了他,祈祷也不能让他受到惩罚。无法把他的灵魂从此地带走。即使是那些圣洁的义人,除非是冬至的夜晚也不能伤他分毫。除了上帝的伟力别无其他解释,显然是上帝的意旨将他留在了此处,判他一年又一年地死亡。
我写下此信是要请求更多信仰坚定者来此与他搏杀测试自己。我们的使命对教会乃至整个基督国都是至关重要的。那些在此牺牲的人必将被主升往天堂。
主教热劳三世亲笔
勇敢些,吾儿。他是个伟大的战士,但你仍能击败他。你已经为此准备了一生的时间。你比他强壮,比他高一头。他技艺高超,但仍有比你羸弱的人杀死过他。
穿上我们为你带来的盔甲,这是从罗马带来的最好盔甲,你已经学过如何把它当作你的第二层皮。
拿上我们为你刻好的矛。矛头是用最好的铜打制。有多长你已清楚。我们每一年都会变动,这样他就始终弄不清楚。速战速决,不给他学习适应的机会。
接受我的祝福,吾儿。我年轻时也曾站在你今日的位置。我曾打倒过他三次,超过了所有人,直到最后一次他斩断了我的手为止。
让他的鲜血洒在地上,神明才会将太阳归还我们。
很久以前,太阳育有一子。这个孩子被送到了大地的胸膛上,像个人一样行走。
这个孩子饮食如常,以我们的声音说话,和我们所有人一样欢笑。但他不会死去,太阳庇护着他。
不过太阳还是思念自己的孩子。白日变得越来越短,直到有一天悲伤满盈,太阳便不再保护这孩子。这样他便可被杀死,回到太阳身边。
可是这孩子却急躁好动。白日变得越加温暖充实,他的不满也随之渐长,于是他便回到大地的胸膛上。但他不能走的太远,太阳的悲伤过于沉重,他就得回家。于是大地升起牢笼将他困在这里。每一年他都要被送回到父亲身边。
“好吧?”
“扔。”
“该死!就差一点……我差点赢了。我本应该赢的。”
“但你没有。我们中必须得出一个,我可不会为没轮到我感到抱歉。当然,你和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其中的危险,但总得有人出面去做。”
“我才不干!让别人送死去吧。”
“噢,但你输了。骨头说了。没用的兄弟。你得死,死了又死。”
“不!不,回来!”
“再见,兄弟。作为安慰,我得说这对我们两个都是公平的。只是个运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