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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样如何:我们把它做成一个普通冒险游戏的样子,演员会骑着摩托飞过一位观众,我就是观众里的那个托。他从斜坡上冲出来,但速度不够。他会撞向我!我尖叫着,观众们尖叫着,所有人尖叫一片!然后,在最后一秒,我张嘴把他整个吞下!咋样?”
Motormouth坐在小丑胡同的休息室里,这里是大篷顶外的一辆小拖车,容纳了马戏团的所有小丑。当然,显露在外面的只是一丁点。小丑们把这辆拖车改造成了一种棱正交多胞形体,令其增加了大量超维度生活空间。大多数团里的其他人都在里面绕得晕头转向,但Motormouth有些独特的方法,每次都能准确找到位置。
“Barney,一直张着嘴等人就够危险的了。在最后一秒做出反应对你来说风险太大,”歌舞团领导Icky劝说道。
“但人们就爱看这个;危险!”他坚持说。“惊掉下巴的九死一生刺激演出!”
“前提是你把握住那‘一生’了,”Eugene一边把一小颗橄榄放在他准备了几分钟的超大三明治上,一边说道。“我毫不怀疑Herman乐意这么冒险,想想我们最近失去了多少人。Dicksy,Stretchy,还有Madam Rezarta等所有被Essie P抓住的。再加上Masky,Ken和……我不知道,剩下的直接玩失踪了,天知道他们在哪儿。”
“别忘了Virtuoso,”Icky郑重地补充道,她悲伤地望着杯中的奶。
“我没有,Icky,”Eugene伤怀地说道,他坐到Motormouth身旁,顺手把三明治放在了桌子上。
“嘿,谢谢哥们儿,”Motormouth说着伸手就把整个三明治放进了嘴里,送到了他的第二胃中。这个怪人在Eugene冷冷地瞪了他好几秒后哈哈一笑。“我开玩笑的!”
他手伸进嘴里,把三明治取了出来,没沾一点东西,然后把它放回了盘子里。
Eugene的脸色一点儿也没好转。
“你恶心到我了,”他悲哀地摇摇头。
“我以为小丑只吃糖呢。”
“我在上面放了蜂蜜芥末!”
突然,马戏团陈旧的广播系统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鸣,三人赶紧捂起了耳朵。
“注意!所有赫曼·富勒的职员立即到领班帐篷,有重要事项宣布!”Herman Fuller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我重复一遍,所有职员立即到领班帐篷!没有例外!”
“听上去他不太高兴,”Icky焦虑地低声说道。“快点各位,我们可别迟到了。他会把我们放在架子上烧的。”
Eugene匆匆划拉了一张便条,‘Eugene所有——请勿触碰,我脾气不好!’并放在三明治上,接着跟随二人走了出去。
他们看到,所有人都对Herman的通知严阵以待,领班帐篷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帐篷前立了一个小台子,拉起的幕布后面无疑是某个不受欢迎的惊喜。所有人看起来都有点提心吊胆,一些不安的嘟哝声是唯一一点打破这不详寂静的东西。Motormouth低着头加入到其他的怪人堆里,Icky则走到了小丑们的前方。
“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问。
“肯定是件值得通告全体的大事,”Pius回答道。“八成不是啥好事儿。”
“肯定不会是好事。你能说出有一次是好的吗,”Eugene说。
“嗯……他给我们介绍Dicksy那次。”
“哪算啥好事?Dicksy是个对待我们像对待货物一样的混蛋!”
“但我们后来就看到Manny把他暴揍一顿。那还不太糟。”
提到颠倒脸人让Icky心神一动,她发现没见到Manny。
“Manny呢?”她问道。
还没来得及有人回答,Herman Fuller就大步来到了舞台上,没人敢哪怕是轻微地瞟一眼。这位高瘦,支棱着的男人看起来异常孤独,他的头低垂着,手里紧紧地抓着一块手帕。
“朋友们,我有些可怕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他说着,用手帕轻轻擦着他的鳄鱼眼泪。“昨晚,我的Freewheelers——我可爱,无辜,无助的Freewheelers——被杀害了!”
人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恨着Freewheelers,这些会动的娃娃三轮车是Herman用来监视,折磨他们的东西,但他们害怕着他们会因这次新的叛逆行动而遭到什么惩罚。
“别担心,我叫你们不是来指认犯人的。我知道到底是谁该为此负责。我叫大家集合是因为我早知道Freewheelers已不适合用来保护我们的家庭,所以我开始着手开发它们的替代品。现在,看上去是时候让它们闪亮登场了,让我们欢迎Penny Farthings!”
随着领班帐篷的帘子打开,一队24个古董自行车骑上舞台,上面的骑手是某种长相可怖的生物。它们好像是用生锈扭曲的铁线弯成的人体循环系统图。它们的手臂长得可以触地,而纤细的脖子过于脆弱支撑不起头部,所以头都耷拉了下来。
它们在人群惊恐的低语中把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现在我们晚上可以睡得更安生了,因为我们有了Penny Farthings来保护我们不受外部,以及内部敌人的侵袭。”
他拉开了身后的幕布,展露出被吊着脚踝,身体倒吊的颠倒脸人,他的双手被绑,嘴里塞着东西。
“今天我们要吊死谁?”他问着绳子上的人,脸上止不住得意地微笑。
“Manny!”Yume惊恐地大喊,她头发上的花朵瞬间枯萎。“Herman,放开他!”
“再说一遍我就把你扔给小丑!”Herman厉声道。“Yume马上噤声。她瞥了一眼小丑,本以为会看到他们馋涎欲滴的样子,但却发现他们跟其他人一样忐忑不安。Herman接着看向Manny露出一抹微笑。
“啊我的老朋友,我无法用语言表述,在这么多年后终于能以正确的方式看你的脸让我多么高兴。噢,我们曾经也有过愉快的时光,没错,但你做的事真是无法饶恕,如果我让这样一个毫不讲理又肆无忌惮的罪犯逍遥法外,那我还算哪门子领导呢?”
“但你不能杀了他!”Yume尖叫着,她的眼眶里已噙满了泪水。
“哦亲爱的Yume。我不会杀了他的;你们也不会有事,”他带着邪恶的笑容说道。“今天早上我偷偷溜进了厨房,在燕麦片里放了一点棉花糖。”
“噢不。别别别别,”Yume哭了,她和其他人都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噢是的。Brenneman先生,演奏颠倒蛋糕!”Herman下令。
棉花糖售卖亭上,毁容脸Tom Brenneman自豪地掏出催眠乐谱放在自演奏蒸汽笛风琴前。除了Herman,没人知道当歌曲‘颠倒蛋糕’响起时,缠在他们神经系统上的棉花糖将让他们做出什么举动,而Icky也没想着去知道。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掷出一副她的魔术扑克牌。五十四张卡牌冒着红光直直飞向Tom。Icky仁慈地让Tom逃过一劫,卡牌没有造成任何致命伤害,只是把乐谱毁得绝对没法再用了。
然后她立即把牌召回身边,环绕周身建立起一圈防御屏障,俯身以防止任何意外攻击。
“Icky!”Herman大吼道,听上去实实在在地震惊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Fuller,你没理由再继续下去了。放了Manny。你知道他有多重要。没有Manny就没有马戏团。”
“真的吗?那你们怕是忘了,这是赫曼·富勒的不安马戏团!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供你们住,从Essie P1,Geo Sea2和Insurgent Sea3手下保护你们,你们就这样报答我!”
“你活埋了Virtuoso你妈了个X!”她朝他吐口水。Herman悲伤地摇了摇头。
“失去一个像你这样如此可爱又富有才华的表演家真是件遗憾的事,但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第一个把她心脏挖出来的小丑就是新歌舞团领导!”
Herman本以为小丑们会像抢糖一样一窝蜂跳到她身上,但没有小丑动一下。
“没人?没人!我为你们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就这样!”
“你让Dicksy那个杂种像饲养动物似的对我们!”Tinkles医生呐喊道。
“你从Emcee D4那偷东西,让我们都置于险地!”Motormouth大喊。
“你把Pius和我留在一个废弃的枢纽,让我们自生自灭,跟一个野生的游乐爱好者一起!”Eugene嚎叫说。
“好吧,我辩护一句,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离开的!”Herman驳斥道。“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我们受够你个垃圾了Herman!”Icky宣布。“我们不会任你宰割,或者受你摆布,再不被你这些可憎的玩意肆意霸凌了!”
全马戏团一片欢呼支持。
“我给你一个机会Fuller!放了Manny,要么我杀了你。”
Herman居高临下,满眼蔑视地瞪着她,她知道这事儿没法善终了。
“Penny Farthings,给我制住他们!”他下令道。
每个Penny Farthing的胸膛处喷射出绿色的火焰,各个开口都冒出烟雾和焰火。它们像在遭受折磨似的嚎叫着,疯狂地开始追逐人群。
“小丑们,把它们撂倒!卡死它们的辐条!”Icky一边高喊着,一边把牌一张张射向每个锈迹怪物敌人的前轮。“怪人们,把Manny解下来!Alfie,放游乐爱好者!”
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遵循了她的命令。经常被怪人和游艺团看做是超自然怪物的小丑,冲上前拦在了Penny Farthings与其他人之间。尽管他们被击打了很多下,但没有哭泣和流血,他们只是像咀嚼玩具一样嘎吱作响。这情景显然让攻击者不知如何应对,颇为恼火。小丑们抓起手边任何有的东西塞到Penny Farthings的辐条之间,让它们翻倒。然而这没能阻止它们,它们继续在地上爬行,鞭打攻击范围之内的所有人,碾碎他们的肢体。
看到她的牌对这些生物作用不大,Icky抓起一把大锤。一般来说这是用来把帐篷钉入地面的,但现她用它把倒下的骑手统统砸成了一堆废铁,其他人也马上开始效仿她。
Motormouth伸进喉咙,拿出他的冲锋枪。他朝Fuller射出一梭子子弹,但被对面全部用牙齿接住,并像一架人体加特林一样把子弹又射回了人群。他刚一用尽了弹药,怪人们就冲上舞台,要把他大卸八块。Herman吹了声口哨,把一个Penny Farthing叫到他面前。他跳上后背进到了怪人之屋里。几秒后他就出来了,挥舞着一把弯刀(若干把用于吞咽,投掷,和人体针垫插入的刀剑之一),准备剪除叛乱分子。不过还是有些怪人去追赶他,其余的去救Manny,用手头能找到的东西切断镣铐。
“Manny?Manny你还好吗?”Yume把塞口从他嘴中取出问道。
“点燃5万花筒,拨通一扇通往黑暗的门户,”他站起身回答道。“他将体验到最漫长的死亡!”
Alfie在混乱的人群中辗转挪移,躲开攻击和友军火力,终于来到了游乐屋。他打开紧急出口,高喊“紧急暴动!我们要把Fuller赶下台!”
他被一只Penny Farthing从背后抓了起来,那东西的金属手穿透了他的衣服,刺入皮肤。这个生物把他吊在了空中,正当那生锈的手要把他的心脏掏出胸膛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游乐屋里传来。
“Wowwee!Wowwee!”Mortimer高呼着飞出出口。他变身成一只戴着蝴蝶结的粉红大猩猩,把骑手从坐骑上拽了下来。他抓住它的胳膊,暴力地把它砸落在地。
“Mortimer,小心别伤到人,好吗?”Ripley和Bailey用高大人形走出游乐屋,对他说道。她对一个溜过附近的Penny Farthing伸出腿,把它绊倒了。“既然这是暴动,那我们是不是该变成海盗?”
“这个我看行,你说呢?”Bailey回答道。Mortimer刚打倒那个Penny Farthing从他手里逃了出来,冲向Bailey。Bailey抓住了它的头,然后摁碎了。“Mortimer你靠谱点吧,可别这么粗心地对待你的玩具。”
“我是冠军!我是冠军!”他喊着口号,把另一只Penny Farthing砸成了碎片。
“好吧,看起来他控制着这些破玩意。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Bailey问。
“我可以放海怪出来,”Ripley提议。
“那就矫枉过正了。”
“你老这么说。”
“因为那就是事实!你就是单纯想放海怪,这样你就可以大喊‘放海怪!’。你有认真地想过放海怪出来能解决的问题真比它带来的麻烦多吗?”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从来没放过。讲真,你觉得放它就是灾难是对巨大神话海洋生物的偏见。你所知道的海怪知识都能说明它会是解决冲突的绝佳……”
他们的对话随着经过的Herman Fuller把Ripley砍掉了脑袋而终止。
“短弯刀?我猜最终还是得回到海盗主题,”Bailey评论道。“Ripley老铁,你没事吧?”
“没事儿。”
Mortimer愤怒地追赶Herman,一路上的地面都被他的拳头犁了个底朝天。Herman在穿过露天游乐场时加快了他所骑Penny Farthing的速度,试着在一片混乱中找到Icky。他认为如果杀了她,也许就能平息这次叛乱。她,Manny,还有任何胆敢忤逆他的人。一旦他们被吊在了午后场的提线上,所有人都会知道背叛Herman Fuller的代价。如果后果是永生的死亡,谁还敢蔑视他呢?
然后,在战斗的中心地带,,他看到了她。怪人和小丑聚在她周围,她们正在消灭最后一个Penny Farthing。Fuller进一步加速他的坐骑。朝她冲去。因为过于专注在他的猎物上,他没注意到颠倒脸人从侧面瞄准了他,并猛地把一根帐篷支杆掷进了他Penny Farthing的前轮辐条里。Herman被甩到了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他手中的剑仍紧握着,准备刺穿挡在自己和地面间的任何人。
“Eugene,把他嘴拽开!”Icky抓住了Motormouth的右脸颊内侧,喊道。Eugene抓住了左边,他们一起把他的嘴拉开了近10英尺。
Herman直直地飞入了他的食道,掉到了他的第二胃中。
“朋友们可以庆祝了!”Motormouth大喊道,狂喜地举起了双手。毋庸置疑,人们看到Fuller被打败,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你困住他了?”Manny一个箭步冲上前问道,顺便毁掉了最后一个Penny Farthing。
“Manny,”Icky紧紧地抱住了他,其他几个人也是。
“我们待会儿再庆祝。此间事还未了,”他说。
“是的,这不是长久之计,”Motormouth点点头。“我知道我的肚子颇为结实,但我担心不知何时他就会像异形那样从我身上破体而出。”
“万花筒已经转起来了,Manny。”Yume说道。
“你准备把他送到哪里?”Icky问。
“黑暗。”
Icky笑了,赞许地点点头。
他们四人跑到了万花筒,门户已经打开。与寻常门户不同,没有明亮的白光,烟雾和蒸汽笛风琴音乐,而是只通向一个漆黑的深渊。
“我数三下,”Manny说道。“一,二,三!”
他和Icky拉开了Motormouth的大嘴,示意他把Herman Fuller直接反刍出来,吐向维度之间的黑暗。他狂怒地大吼着,头上的礼帽掉在了地上。
“总算摆脱他了,”Manny冷峻地说道。
“把你们的臭手拿开死怪人们!”Tom被Eugene和Pius拉扯道万花筒前,一路嘶喊着。
“Manny,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Eugene问。Manny笑了笑,把手搭在Tom的肩上。
“Tom,Tom,Tom,Tom,Tom。你不就是想得到‘一个头’吗?找你的‘头儿’去吧。把他也扔进去。”
“什么?不,等等!Manny,对不起!别,不要!不要!”
完美一抛,他也消失在了黑暗里。
Icky在万花筒的台阶上坐下,将头埋在手中,刚刚发生的一系列巨大变故让回过神来的她不知所措。
“几位,给我们点时间单独聊聊,行不?”Manny问道。
“没问题,”Motormouth点点头。他,Yume和另两位小丑给他们俩留出了空间,Manny跪下来捡起Fuller的礼帽。
“谢谢你,”他在她身旁坐下,说道。“那会儿,我真以为自己要被自己的怪人活吞了。”
“我不能让他那么做。不仅是因为我说的马戏团需要你。你是我在这儿最老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现在的家庭里最亲近的人。我……好吧,我猜你知道的。”
“我并不是总能理解我读到的人们的思想。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把Herman当做父亲一样敬爱,而我觉得他也像儿子一样爱我。我错了。”
“好吧,我像兄长一样爱你。我希望你在看我时读到的也是这样。”
“是的,”他带着温暖的微笑点点头。
Icky发出一声长长的,恼火的叹息。
“我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Manny,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不能让马戏团关门。”
“我们不会的,别担心。Herman除了发号施令,花钱和杀人外不成一事。我没了他也能经营马戏团。甚至让它更胜往昔。”
“那也就是说你将会接任领班?”
Manny对这个建议只是笑笑。
“不,我觉得我的脸可能不适合。领班应该看上去更顺眼点;应该是一个好表演家,一个好领导。”
他把礼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你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不呢?你在这儿快四十年了,你对马戏团上下一清二楚。小丑们喜欢你,不怕小丑的人喜欢你。我喜欢你。这跟歌舞团领导其实差不多,只不过管的是整个马戏团。”
“那……事情该怎么规划?你怎么办?”
“我还是颠倒脸人,一如既往。细节我们可以之后再商讨,但大体上我负责幕后,你负责台前,其他事情上我们必须先达成一致才能行动。马戏团的利润可以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Icky想了想。
“我不想再走Fuller那条路了。如果我们操持,我们就行正道。从现在开始,马戏团会是门儿正经,受人尊敬的生意。不再有契约工,不再有体罚,不再有谋杀。我们不再像监狱一样管理这里,而把它当做家。”
“从一开始它就该这样,”Manny点了点头。“那么说定了?”
“……我们还叫它赫曼·富勒的不安马戏团吗?”
“这个嘛,他的名字几乎到处都是。尽管人很渣,但没有他也不会有这个马戏团。我愿意让他保留这份遗产。”
“可以忍受,”Icky点点头。“那么,哪个听起来好点?Ringmaster还是Ringmistress?6”
“我支持继续用Ringmaster,因为我知道这头衔被拿走能狠狠地恶心到Fuller。”
“那就Ringmaster了,”她笑着说,跳了起来。“走吧,我们去告诉大家Herman已经永远消失了!”
她冲出了帐篷,Manny也起身准备跟上,但当他走到他们扔出Fuller的门户时,他停了下来。他想到了黑暗,想到了他所知道的关于Fuller的一切,想到了他所不了解的关于Fuller的一切,他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永远的消失。
“好吧,至少足够长久,”他笑笑,自言自语道。关上万花筒,他走上前去,与其他人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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