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朝圣者,Aframos Longjourney的日记
由Rheve 图书馆的学者,Avos Torr注释
星期八,第十三周,第七年,第81回
进入丛林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我都忍不住想把这篇留到明天才写了……但如果这样的话,那只意味着需要写的东西变得更多。
我想我应该从Twisthorn的另一位客人开始讲起。大清早的,我醒了还不够一小时,Twisthorn带着一个穿着精美丝绸衣服的奇怪的鸟型生物回来了。她的体型非常娇小,只到我膝盖那么高。她的羽毛赤红如锈,浅绿的衣服上交叉着深色的图案。她的弯嘴是黄色的,上面画着红色的图案。Twisthorn介绍说她的名字叫Rising-whistle-two-clicks(升调长哨加两声咔嗒)。这名字很奇怪,但这很明显是她名字在贸易语言(trade language1)里面最接近原意的解释。
她是一名观星者,和我部落里面的牧师一样,观测星星的来回运转2。实际上,她正在去往沙漠的路上探望Twisthorn。Twisthorn确保了她的安全。他们提及到路上的一些小困难以及土匪,但她的穿着未受磨损。Twisthorn那粗糙的手上受了一道割伤,不过精神状态甚是振奋。稍后,我们坐下一起喝茶,Rising-whistle让我告诉她我部落的事情。我答应了,重点讲述了我们部落所知的关于天空的知识。很幸运,我的次父教了我不少这方面的东西。他对我缺少慧根而不能成为牧师的事实一直很失望。即使如此,我还是告诉她我所知道的关于天空的知识,她对此十分欣喜。她的族人研究天文学的时间的长度和我的差不多,并且她很希望知识的交换。我知道她会大获成功,因为我的族人热爱星星。别的星空的知识总是值得学习的。
在关于我的族人的讨论结束之后,Twisthorn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任务上面。他说想到了一个可能对我有帮助的主意。那很危险,他说,但应该是值得的。我告诉他我并不是畏惧危险,更不是畏惧它。任务失败,并且就此在Baro孤独终老,我想,死亡比那还更容易让我接受。
他往箱子里面伸手找了下,拿出了一支长笛。那是一根十分精美的乐器,由木头做成,上面涂了黑漆,笛身上蚀刻了星星图案。他把笛子拿到嘴边并开始了演奏。那音乐十分美妙,我都差点忽略了他演奏时发生的一切事情。
大量老鼠开始从小屋的角落内鱼贯而入。它们从纸张之下、箱子后面,以及墙上的洞内爬出,双目闪亮着警戒的目光。它们没有像普通老鼠那样急速地奔跑,而是用一种韵律性的奇异动作移动着。过了好一会,我才明白它们在跳舞。它们组成一队又一队,开始一起跳舞,用优雅的姿势在房间里成双成对地转动舞蹈着。这样的舞蹈我曾经听说过,在北方的大城市的人们会跳这种舞来着,但我从未亲眼见识过,而且更不是由老鼠来跳。我弯下身子靠近它们来看,但它们毫不惊慌。它们继续舞蹈,无视舞蹈之外的一切。
最后,Twisthorn停止了演奏,同时老鼠开始跑回各自的藏身之所。他解释说这长笛是他在旅途之中得到的。这只是一点消遣而已,但他示意他过去有着更多更强力的物品。虽然他不再拥有这些东西,但他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它们,或者类似那样的东西。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消息。虽然这长笛对我们没啥用(我们一直养sarlifins3抓老鼠),但它显现了一种普通人也能使用的魔法。他还提及到了一个酒瓶,里面有着取之不尽的水。在沙漠,我们一直都很需要水源。我问他要如何才能找到这样的东西。
他叫我往一个北方的联盟及三个东方的联盟旅行。如果我去了那里,而且我打算去他曾拜访过的地方的话,我会有一些发现的。但当我问到我会发现到什么时,他拒绝回答。Rising-whistle开口了,说我看到它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Twisthorn帮我收拾行李,送了我一些茶叶。他还给了我一把巨魔制造的锋利匕首。它很朴素,但锻造很精良,平衡性很出色。我尝试还回去,这么慷慨的馈赠让我很不好意思,但他说也许我会用到它的。他向我索取的,只有早日归来并给他讲述我的旅行故事。我同意了,也希望能遵守这个诺言。然而,现在我越来越不肯定我能否做的到……
在我启程之前,我对Twisthorn和Rising-whistle说了再见。当时还是早上,但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我尽可能地往Twisthorn所指的方向行走,在长满草的山丘上来回走着。我没有看到牧羊人的踪迹,估计他们没有来这个地方。这里的草长的非常高,而不是被动物啃的乱七八糟的样子。放眼过去,除了石头我啥也看不到。
当我来到Twisthorn 所指的地方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了,我开始了探险。附近有着好多石头,除此之外没啥别的。我研究了下这些石头,反正没什么好做的。
和高地上其它的石头一样,它们是暗灰色的,粗糙而又遍布裂痕,在上面寻找落脚点甚是困难。有好几次我差点就摔倒了,但我还是用手杖设法努力站稳。和我离开沙漠以来看到那些石头相比,这些石头并无不寻常的地方,但除了它们以外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最后,我来到了一个挺为巨大的石堆前面。它由三块竖立在地面的岩石相互依靠而成,和歪斜的牙齿相仿。它们非常地高,组成了一个粗糙的三脚架的形状。对此我并没多加留意,直至我看到一只鸟从两块岩石之间振翅飞出。奇怪的是我没看到它飞进过石头之间。也许它之前是躲在岩石之间,但它的移动甚是迅速。我决定走近点,更为仔细地进行观察。
我从石堆下走过,但不久就发现我并没来到石堆的另一边4。
我被无数的树包围了。那些并不是像Farlands上零星分布的矮小的灌木,也不是像绿洲里面或Trescu附近的那样。这些是树中的巨人。它们在我的头上伸展,长的非常地高。我看不到它们的顶端,阳光几乎都被树木所遮蔽。可是,尽管它们是如此之高,它们却不是直着往上生长的5。它们的枝干如蛇般蜿蜒,树干奇异地扭曲着。我描述不了它们是如何站立的。我无法明白它们如何可以长的如此高耸,更不用说那些如匪徒们的心思一般盘根错节的东西。
我站立在一条小径之上,那宽度只能勉强给两个Baro人并肩而行。路的两旁都是灌木,上面长满了色彩明丽的花朵和浆果。蝴蝶在花间飞来飞去,此外我还能听到身边鸟儿的歌声。藤蔓缠着树干攀登而上,和枝桠处的小植物一样,上面长了更多的花朵。小蜥蜴在树木之间跳来跳去,快到几乎看不见。当雨水从枝丫之间星星点点落下时,我甚是惬意。
我正身处于离小径不远的一片林间空地中。雨已经停了,但我仍在森林里面。我不确定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会继续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