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认出那把指着他的脸的枪是某种半自动手枪。他认不出品牌或是口径,但他知道这是他向军械库主管特别要求的那种。他不知道为什么军械库主管会听他的而他提出的其他要求都被无视了。他选了这一种是因为它看上去很酷;他对枪支一无所知,而且考虑到Site 38的低危险等级,它不太可能被用到。但当然现在它要反咬他一口了。
“我要你的通行码,和你放在桌子右下抽屉里的那瓶波旁威士忌。你自己拿过来。”Collins博士用枪瞄准David的前胸。
“这他他他妈的是什么,J-John?”David说。
“这是你不给我一杯该死的酒,Eskobar,”Collins说。他朝天开了一枪。伴随着一种愈发壮大的恐慌感,David注意到警报并没有响起。他退回办公桌前,拿了苏格兰威士忌和一个杯子。
“不对,呆子,两杯,”Collins说。“我们会为我的成功干杯。那最好是好的波旁威士忌。别担心,你不会有更好的理由来喝它的。”
David没有向拿枪的人问问题;他拿出另一只杯子并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一指宽的Maker’s Mark。他战战兢兢地把其中一杯滑过桌子给Collins,而他指了指Eskobar又指了指另一杯酒。Eskobar抿了一口;Collins把酒全喝完了。
“现在,给我通行码。我得进入Site 38的中央主机。”
“用、用、用、用来干嘛?”David结结巴巴地说。
Collins瞪着他。“别他妈问我,该死的。就算你现在能阻止我,你也没那个种。今晚我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只需要一些分裂者们能用的东西。”
Eskobar只是盯着他。“你要、要、要——”
Collins往David脑袋上方开了枪;Site 38的主管发出尖叫声。“是的,你他妈个白痴,混沌分裂者。我、Sariksen和Dankman一直在实验室里用那些D级人员做一些小……实验。不是你会来看的那些实验。Sariksen拿到了一些SCP-877的样品而且把它们带了过来。我们一直在重编程它们然后放进D级的脑子里。我们昨天取得了突破;它们现在可以被响应我们程序的拷贝互相感染。”
David当时正经历着一场超现实的噩梦。他不知道Collins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是害怕着他所知正在发生的一切。而理论上这是可能的;那些877是电脑芯片,或许是从另一个维度来的,但还是由某个人编写的。而被编写的东西总是可以被改写的。但Collins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Site 38只被分配了一个机动特遣队,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发现大学的物品就出去收容,(这基本上是没必要的)。机动特遣队Rho-1,“教授”;可能是这个站点唯一对他们的工作感到自豪的人员了。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出去进行一项简单的检索作业了,预计早上才能回来。四、或者五个成员还在站点内。如果他能联系到其中一个留守的人……
“通行码,Eskobar,”Collins说。“我不需要你跟我走神。而且不管我杀不杀你,你都得把它们给我。只管交出来就行了。”
David惊讶地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慌乱了。“还没没没没呢,”他说。
Collins勃然大怒,试着绕过桌子抓住David,而David躲在桌子周围,保持自己和Collins中间隔着桌子。“你个该死的白痴,” Collins咆哮着,“你不会妨碍到我的。我真的不想杀了你;你都不值一颗子弹。但我会伤害你,Eskobar,用我能想到的每一种方式,尽我所能,得到我想要的。我不会在这个坑里烂下去,而你几乎肯定会这样的。”
David现在开始慌乱了,但他的大脑还在运转着。“怎怎怎怎么?你是怎么做、做、做到的?”
“我不会告诉你细节的,白痴。重点是,我这么聪明,基金会那些混球却把我放在这里,而分裂者们尊重人才。我不会——”
枪声从大厅里传来。速射,至少是把冲锋枪。对手枪而言太快了。喊声,尖叫声;第一个来自于射击者,第二个来自其中一个受害者。喊声听上去很不自然,就像来自某个学过怎么喊叫但实际上从来没这么做过的人。而且听起来不像英语。更像是……拉丁语?
David战栗了。这听上去奇怪的熟悉。
Collins往大厅看去。“这他妈是什——”就在三颗子弹从走廊射出来之前。两颗射进了Collins背后的墙里;一颗射中了他的手臂。他尖叫起来,用另一只手臂举起手枪还击。下一轮子弹击中了他的脑袋。Collins的脑浆在David Eskobar的地毯上飞溅了六英尺;骨头碎片落在他的桌子上。他沉默不语地倒在地上。
大厅里并不是同样安静。Collins显然击中了什么人。
David朝大厅里窥视,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在地上扭动着。有一把大枪,或许是某种突击步枪,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伏低身体走过大厅,希望如果有人拿着枪出现会有所帮助。
他能听到更多枪声从建筑物其他地方传来,可能是在楼下。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心想。他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身边。
David不知道要说什么。“嘿,”他说。
那个人流了很多血。Collins似乎开枪打中了他的腹部的什么地方。他还清醒着,还在不停呻吟。 “嘿,”David又说了一遍。
“哦,上帝啊,耶稣啊,玛丽和约瑟夫啊,我他妈要,死在这儿了。求你,求你救救我,我要死了。求你,哦哦哦……”他不停地呻吟。
David认出了那个声音;那是一个这个站点的D级,一个在站点内留守了一段时间的家伙。“我会-会-会去呼救救救救的,好吗,你会没没没没事的。听着,发生什-什-什么了?你拿-拿-拿着枪干嘛?”
“天哪,我他妈不知道,好吗?哦,上帝啊,真疼。我在D级宿舍睡觉,而我在做这个梦,对吧?我拿着这把枪,然后我在这里乱射一通,那个跟我做实验的混蛋Dankman,还有几个其他人,然后我咬了人或者其他哦哦哦哦哦——”他再次开始呻吟。
“你被感-感-感——”David试图从抽泣中挤出话语。 这太过了, 他想, 太过了,太过了…… “你被一种微芯片感染了。它控-控制了你的中中中枢神经系统。子-子-子弹带带带带来的痛苦也许……不知怎的干扰了它?我认为Site 19的研究员们说说说那是有可能的。”David想到了基金会的研究员们如何得到这些知识的意义,脸色发白。
“我-呃-我是不是要死了,伙计?”D级问。“我……我觉得……我开始有点头晕了,好像每件事都有一个自然的解释;月亮不是一个神,而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太阳则是一块炽热的岩石。”1他的声音变得愈发自信,尽管失血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表象只是对本质的一瞥。”2
David知道这个变化意味着什么。“这个宿主快要死了,你没有多长时间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罪恶是可敬的,但死亡是可敬的,”微芯片用它垂死的肉体说,“因此死亡不是罪恶。3是时候了,人类。盒子被打开了,而她已然崛起。”
D级的眼睛合上了,而David看着他死去。
Eskobar不知道他坐在那里哭了多久。但当一切结束后,他从地上捡起那把突击步枪。他知道它会有多重,所以这并不让他感到惊讶。他知道要怎么退弹匣,而它看上去至少……还有一半的子弹在里面,不管到底有多少。
选择是有限的。他可以回他的办公室试着呼叫支援,但他敢打赌电话线被切断了。他可以待在原地等着剩下的机动特遣队队员回来,但——
你得下楼去,David,他想。这是你的站点。这是你的责任。这是你所拥有的。你必须尽力保护每个你能保护的人。
当Eskobar强迫他自己下楼时,他吓坏了。
刀子直插进特工MacGilligan的肩胛骨边。她尖叫;从来没有被刺伤的人对此反应很好,况且这是一次特别突然的袭击。
特工Eastman仅仅有足够的时间看见袭击者出现在她背后。他也认出了他是谁;只是被分配到Site 38的几个D级中的一个。他们中没有一个是特别危险的,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都认为自己月底就能回家了。直到刀已经插在MacGilligan的背上他才开始思考这件事。他抽出他的基金会标准手枪,瞄准,然后崩掉了D级的肩膀。
Eastman只在电影中看到过这个D级的反应。那个人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曾经在的地方,看了看Freeman,然后开始试图翻过桌子。下一枪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他被拦住了。他毫无感情地倒在桌子上,就像一个发条玩偶慢慢停下一样走向死亡。
MacGilligan呻吟着。她以前从来没被刺伤过,而这里没有那种让你对其做好准备的训练。在最初的冲击感消退后她停止了尖叫,但疼痛还是巨大的。她能感觉到一片皮肤和肌肉正在从她的肩胛骨上剥离;她体内冰冷的空气深深扰乱了她。她知道你不可能感受到超过某层皮肤的温度,但是……她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Eastman绕过桌子跑向她。“没关系的,Jaime,没关系的。保持呼吸。你会没事的。这只是皮肉伤,会很疼,但没什么太糟糕的,好吗?”
Eastman在撒谎。他可以透过伤口清晰地看到骨头,而且她还流了很多血。当他开始按住伤口时她再次开始尖叫,他尽他所能用T恤包扎好伤口,然后扶她站起来。
他们俩都没带无线电;毕竟,有什么能出错的呢?Eastman打电话求教,无人接听,于是他开始送她去医务室。
“那是什么?”MacGilligan问,她的声音开始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Eastman回答。“我不知道。但他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我保证。我会确保Eskobar听到不少关于这个麻烦的。天,到底是怎样的疯——”
“不,Jim,不是那个。我听到了什么。听上去像——”
枪声回荡在Eastman和MacGilligan身前身后的大厅中。零星的,不是连续的。听上去就像有人一边枪杀手无寸铁的人一边前进一样。Eastman试图让MAcGilligan尽量走快一点。
枪声越来越近,但他们已经到达了医务室。Eastman打开门,打开灯,思考着这里是不是最后一个没有标准动作激活照明系统的站点。
医生不在这里。枪声愈发接近。Eastman用一张检查台挡住门,帮助MacGilligan躺在另一张上。
“我们会没事的,MacGilligan,”Eastman不停地说。“不管他妈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没事的。”
“Jim,它在这里,”MacGilligan说,她的声音还在减弱。“为什么它在这里?”
“什么?”Eastman说,转过身去看她看着的地方。
一个盒子。一个巨大的黑色盒子放在地板上。Eastman没有认出它来。“那是什么?”Eastman问。
沉默。MacGilligan已经昏过去了。Eastman走过去确认她还有脉搏(她有)然后看着那个盒子。 光滑的金属,没有控制器。他假定它是某种装置,但他并不熟悉它。现在,他们已经在使劲撞门了,但Eastman知道他们不可能进来——
撞门声。先是用拳头撞门,一个人,然后是很多人。然后沉寂。
咚。咚。咚。咚。门开始裂开了。Freeman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出口。当然没有出口了。当然这里只有一栋建筑……
也许,如果他们幸运的话,他们会被也许能帮助MacGilligan的人抓住。毕竟,被俘不一定会死。而且这也许是一次“俘虏”。人有时候会很幸运的。
医院病床碎裂而门轰然打开。Eastman之前还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两个D级人员在前,两个机动特遣队特工在后,而他们是用一把攻城锤把门砸开的。那把攻城锤是其中一个研究员,头在前,一个人抓住一只胳膊或腿。那个研究员的脑袋已经成了门上的一摊污渍,滴落在地板上。Eastman不确定那些人一直延伸到房间里的脚印是不是那个研究员的血,但似乎很有可能。
他们拖着脚走进房间,就像他们之前从来没走过多少路,或者他们没有好好练习过一样。他们握着突击步枪,把枪管拖在地上。他们中没人和Eastman对上视线,或者看着MacGilligan。他们主要是看着地板,检查周围的环境。最终,他们中的一个开口。
“你是人类Eastman逗号特工James Bartholomew这是正确的,”其中一个D级说。他看着Eastman大致的方向。
“这是人类MacGilligan逗号特工Jaime Olivia这是正确的,”其中一个机动特遣队特工说。
Eastman慢慢举起双手。“听着,你抓到我们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就带我们——”
“人类MacGilligan逗号特工Jaime Olivia因单刃武器造成的左肩胛骨至第九肋骨肋面损伤伴随侧向撕裂而受伤,”那个机动特遣队特工说。“武器被识别为一把卡巴全长七英寸固定平刃战斗刀。人类MacGilligan逗号特工Jaime Olivia可能有生命危险。”
Eastman被搞糊涂了。“等等,你怎么知道——”
“人类MacGilligan逗号特工Jaime Olivia与升天的持续进展无关。清除人类Eastman逗号特工James Bartholomew然后继续……”机动特遣队特工停了下来,抬起头,盯着天花板。房间里的其他人同样这么做了。Eastman认真地看着。
他们低下头。“确认到来自她的至高权利的命令。人类MacGilligan特工Jamie Olivia将接受再教育。人类Eastman逗号特工James Bartholomew将被带到她的至高权利接受整合。”
Eastman很困惑。“再教育?整合?到底——”
机动特遣队特工的泰瑟枪发出爆裂声。Eastman摔倒在地板上,一个D级打开了他旁边的黑色盒子。当其他人把MacGilligan从床上抬起来时他失去了知觉。
David之前从来没实际拿过突击步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就像第一人称射击游戏里那样拿着枪,希望他自己看起来不太蠢或者找不到任何理由在楼下开枪。特别是第二个。
枪声依旧零星响起。David希望这意味着袭击者,无论他们是谁,数量都在迅速下降。他感觉不是这样的。
而这是他的错。他没有让他们接受处理这种事的训练,因为他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发生。他从来没觉得有人会想要他的站点的任何东西。他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但那不是忠诚。他让他个人的蠢事阻止了他保护自己的人,而现在他们都处在危险之中。也许已经死了。天哪。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那是自助餐厅。这里空荡荡的,但David可以看到其中一张桌子上有血,还有两道血迹延伸出房间。一道血迹是一系列的小滴,彼此之间相当接近但又互不相同。另一道血迹则是沿着同样轨迹的大片污迹。David跟着血迹走。
这两条血迹在下一个路口分开,就在餐厅门外。溅出的血迹越来越远,随后向左拐弯通向了医务室。 而污渍则向右拐弯通向了其中一个出口。David比起痕迹更喜欢血滴,于是他向左走。
声音现在在走廊上回响,大多是脚步声。David没听到任何说话声,一点都没有。这看上去不太好。他又拐了一个弯。
三个人向他走来,带着第四个。一具尸体(一具没有头的尸体,David注意到)躺在附近一扇门前的地板上,他猜那就是医务室。David认出了他们:那个更高的、把第四个人扛在他肩膀上的人是特工Kennison;那个带着破眼镜的人是特工Thurber;另一个人是一个David亲自给Site 38要求来的D级。一个因为不恰当地使用一个SCP而被降职的研究员。不是暴力分子。他的双手、下巴和胸口都满是鲜血。
David吓呆了。那三个人停下了,仿佛在考虑要说什么。
“状况报告,先生们,”David勉强挤出自己最庄重威严的声音。
“人类Eskobar逗号站点主管David Carter你将要被整合你将陪同这些奴隶实例去往宫殿。请站在……”
David正沿着走廊跑回自助餐厅。不,跑向自助餐厅的方向;除了远离之外他没有跑向任何特定的地方。他已经丢掉了枪。除了逃之外的所有事他都已经忘记了。
他知道整合是什么。或者了解的足够多以从中逃离。
他沿着血污往另一条路走。它通向另一个拐角,又是另一个。当他喘不过气开始放慢脚步的时候,他开始思考自己看到了什么。
从其他走廊延伸过来的血污也加入了这条血迹。至少有四五条不同的血迹,由四五具不同的尸体被粗暴地拖走时留下。血迹一直延伸到出口。David跟了上去。
他到达了门口。旁边的地图显示它是通往西边场地的门,那里只能通向离站点大约一百码远的树林。 他打开门。
那些从拖着步子走出树林冲着他过来的人把他吓得魂不附体。他已经对情况有了足够的了解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他想起来自己在Site 19的实验见过这种步态。这种被一枚微芯片驱动着的人类机器的步态。微芯片不知道与生俱来的走路方式;它们需要一段时间来流畅地运动,来调试运动皮质层和来自耳石器官的信号。这些样本已经比他几分钟之前看到的那些要好了;蜂巢思维允许了迅速发展。非常迅速。
那些微芯片显然也学到了关于手眼协调的不少知识。从树林边缘,隔着一个足球场的长度,其中一个人举起手枪开火。子弹从离David的头不到两英尺的墙上啪的一声掉下来。他们中又有两个人开始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蹒跚走来。David在砰的关上门之前只有足够的时间想树林里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甚至都没想到用什么东西挡住门;他跌跌撞撞地沿着走廊后退。
他听见脚步声从他前方机动特遣队特工带着那个无意识的人的地方传来。他知道更多被感染的人员会从他身后的门进来。David没有武器,而且即使有能力他也没准备好去杀那些没必要死的人。
一个收容室就在旁边。David没时间看上面的牌子;他打开门,一头扎进收容室里,尽可能小声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收容室很黑。当然灯被关掉了;这是David自己的政策。O5们想要降低更小的站点的成本,不愿意支付动作激活照明系统的费用,所以David就只是告诉每个人离开房间的时候确认灯已经关了。
房间里唯一的光来自于一个小小的电子钟,正倒数至零。它现在显示着七秒。六。五。
David到达了电灯开关(四,三),打开灯(二)然后转过身(一)就看到了一个日晷。
(零)
三个奴隶实体回到了Anesidora的宫殿,带着一系列的包裹。
第一个奴隶来到她的王座前放下一个小盒子。这个盒子是一个上面有三把独立锁的保险箱;其中的组合锁在其中一个拥有它的人员被整合后被打开了;声纹锁被另一个研究员打开,她在抓捕她的人杀死她之前尖叫出了授权;指纹锁被第三个研究员的拇指打开,它最近才被从它的主人那里分离出来。那个奴隶打开了盒子。
Anesidora为她所见的感到高兴。 我给予你触碰我形体的权利, 她对那个奴隶说。把皇冠放在我的身体上。
奴隶这样做了,为她的光辉赋予他的极大荣誉而感到敬畏。当她开始把他的身体吸收进她自己中,消化他的身体,用他的双手吮吸他的时候,他想着能得到如此祝福的他是多么满足。他开心地死去了。
第二个奴隶来到她的王座前留下了一个装置。Anesidora已经下载了那个个体的记忆并意识到了这个物件的意义。 士兵就在里面?她问,已经知道了答案。奴隶点头,利用了这为数不多的和神明交流的机会,然后退下了。已经满足的女神不需要更多喂养。
第三个奴隶来到王座前留下了一个人类。Anesidora很不高兴。 他的职责还没有到,她说。 他可以在别处等待。把他从我面前带走。
那个奴隶被他所犯下的错误深深羞辱,迅速离开了,人类Eastman逗号James Bartholomew特工在他这样做时压得他行动不便。
Anesidora把注意力转向她的宠物,或者至少是它躺在附近的手推车里的一小部分。她仔细地编写它的程序,给了它非常具体的指令。它的天性是不同的,和她的非常不同,或者说和她控制的微芯片们非常不同。然而,它是为了接受她提供的形式的指令而设计的。她对其中一个奴隶说话,命令他把手推车推回它剩余的质量所在的地方,让它在自己建造的棚屋里自我复制。那个奴隶在他九岁的身体里,为混凝土混合物的重量感到一丝紧张,但还是使劲把它搬到了外面。
如果Anesidora有嘴的话,她一定会微笑的。她的米诺陶几乎已经准备好狩猎了。